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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雨虹带着宁先生在城里转了几圈,主要是了解下韩家米铺的事儿,原来这韩二公子叫韩亦君,是玉雪有名的富豪韩家的庶子,很有经商能力,自小就走南闯北,帮韩老爷打理家中的生意,韩家的生意也是有了他才开始蒸蒸日上,本身也很受韩老爷器重。可惜韩老爷年前得急病死了,这韩大公子怕二公子抢他的家产,便提出分了家,大公子仗着母族的势力,拿走了绝大部分的财产,二公子只得到了三间米铺,还都是偏远地方的。二公子人单势孤,也没有人给他撑腰,只好来这城里经营米铺,打算重新开始,可惜这些铺子里的人却都是大公子安排的,二公子初来乍到的,还使唤不了这些人。云雨虹对听到的消息十分满意,到了下午才返回了虎头寨。
他们回来不一会儿,小气鬼等人也从后山回来了,这些人个个满载而归,都十分开心。城中四个大的米铺几人全光顾了一遍,拿回了不少金银珠宝和银票。而小气鬼这队人最绝了,为这韩家米铺搬了一次家,不仅拿了值钱的东西,连用过的被子衣服都没放过。用小气鬼的话说,最近主子太能花钱了,他只能多拿些贴补,而且寨里也缺这些不是。
钱财的事儿向来都是小气鬼负责,他也乐在其中,云雨虹向来不太过问。不过还是把今日收获盘点了一下,还真不少,又有了十多万两银子进账。众人都十分高兴,纷纷要喝酒庆祝,大当家还说,明天再去抢上几家,被二当家笑道:“这事可一不可再,这次事出突然,没有人防备,下次可没这么好了,有钱人家定找人把守,说不定还弄了个圈套等你钻呢。”
众人闻言都大笑起来,云雨虹却但笑不语,比起钱财,她认为更难得的是人,确切点儿说是能赚钱的人才。
施粥已经结束,山上多了约一万五千人。这里老人占了三分之一,孩子和女人占了三分之一,剩下的三分之一才是青壮年,虽说可用之人不多,但能救下这些无辜百姓的性命,这一番辛苦也算值得。对云雨虹而言,这是属于她的第一方势力,虽差强人意,但毕竟也算是真正迈出了第一步,她还是十分欣喜的。
接下来的半个月,他们最主要的事就是建房子和开垦后山的荒地,听那些年长的老农说,后山的土地很肥沃,如果赶一些,还来得急种上青菜谷物,可以减轻寨里不少负担。
云雨虹对这些不懂也不感兴趣,让宁先生大当家带人建山庄,二当家带人开荒种地,她则是关心起城里的动向。
机灵鬼去打探过一回,听说几家被初抢的人到了晚上才醒来,发现不对就去报了案,可他们连人影都没有看清楚,更别说提供什么有用的线索,府衙派人查了几天亳无头绪,便把这事儿列为悬案放弃了,毕竟虽说损失财务数额巨大,但无人伤亡,在知府等官员眼里看来,不算大事。
被抢的米行有三家都自认倒霉了,家中毕竟不只一处生意,只有韩家是最惨的。被盗的第二天,另两处铺子也被盗了,伙计也都跑光了,雪上加霜的是,韩掌柜带着所有人手弃韩二公子而去。韩二公子两天内变成孤家寡人并孑然一身了。这几天,韩二公子正在卖手上仅有的三处房产,听说韩大公子出面要买下来,只是出价只有五十两,典型的落井下石,二公子自然不答应,一千两的房产他想五十两买做梦。可大公子警告了所有人,这房子只有他能买,其它人家见是韩家内斗,都不想参和,使得二公子的房产乏人问津,二公子恨得牙痒痒却也无法,拜小气鬼的小气所赐,他连换洗的衣服都没有了,真是可怜的很。
倒霉鬼问道:“他怎么这么倒霉,除了我们还有强盗抢他?”
“哪来那么多强盗,这个应该叫做监守自盗,看到我们盗了几家,有人借我们的东风,顺势做了手脚,想把这些栽赃到我们头上。”机灵鬼拍了下倒霉鬼的头,说得头头是道。
云雨虹心中暗喜,真是天助我也。于是,这天下午,云雨虹带着宁先生和几个小鬼再一次来到韩家米铺。
和前几天相比,现在的韩家米铺门庭冷清,门面也没人打理,落满了灰尘。二公子韩亦君独自坐在柜台后面借酒消愁。看到几人进来,说道:“小店现己关门,几位买米请出门右转。”
“我们不买米,我们买铺子和人。”云雨虹拿出一叠银票笑道。
韩亦君一愣,“买铺子没问题,这买人从何说起?”
“很简单,这铺子买了得找人管理不是,所以铺子要买,这人也要买。”
韩公子听明白了,这些人不仅要他的房产,连他也不放过啊。
“想买铺子就坐下来谈,其它的就不必了,韩某无德无能,就不劳你惦记了。”韩亦君想也没想就一口回绝了。
宁先生在旁叹了口气,他本来对云雨虹说由他出面来游说韩亦君的,她毕竟还小,又是个女的,更不是什么英雄人物,虎躯一震就有无数人扑倒在脚下,这样直接出面是行不通的。
云雨虹皱起了眉头:“这要怎么办好,我也不会管铺子,可也不能坐吃山空,那买还是不买呢。”
思索了一会,云雨虹一拍手,似是想到一个好办法:“那这样吧,我也不买铺子了,我们合伙吧,你出铺子我出钱,这买卖算你的,你每月分钱给我,五年后,你再把本钱还我.,你看怎么样?”
韩亦君眼晴一亮,这是个法子。老实说,他一直很不甘心,在家中,他十几岁就随爹走南闯北做生意,十来年才挣下这份家业,可爹一死,他哥就闹分家,只因他是庶子,就只得到三处铺子,可这样他哥都不肯放过他,这几处被盗十有八九是他哥的手笔,他只是苦于找不到证据。前两天还迫他低价卖房,他如何能咽下这口气。只是他想东山再起缺什么,银子啊.现在有人送上门来了.这可算是天赐良机啊。
“这样倒也可以,那你要如何分成呢?”韩亦君不愧是生意人,抓住主要问题问道。
云雨虹又想了一下才道:“‘这一年拿一次红利太慢了,都感觉不到我在赚钱,可天天算也麻烦,再说你前面半年弄不好都不赚,那我可就亏了。这样吧,你第一天绐我一个铜钱,第二天二个,第三天再翻一倍四个,就一直这样下去好了,这样我每天都有钱收,而且越来越多,你刚开始也没什么压力,你看可好。”
韩亦君听了暗暗好笑,又仔细看了下云雨虹的穿着,不张扬,但面料做工都是上等的。这怕是哪家大小姐想赚点零花钱,只是这帐算不明白,白白便宜了他,不过这便宜他也不占,如果以后赚了钱,他多分一些给这小姐好了。可惜韩二公子不知道,站在他面前的小女孩,有着在未来几千年后被现代文明培养了三十多年的灵魂,他的小九九还真就算不过她。
边上小气鬼却不干了,拉了拉云雨虹的衣袖,却被云雨虹甩开了,小气鬼又不敢说话了。
韩亦君点头道:“这样也可以,只是这投入要多些,大约要五万两,这些钱你可有。”
“有的。”云雨虹回身找小气鬼要银票,小气鬼在云雨虹的瞪视下不情不愿的拿了出来。
韩亦君接过来验看一遍没有问题,几人便商量着怎么写合约。
最后,云雨虹问道:“我们只说赚钱的事了,万一你赚不到钱或赚得少,给不起我的收成可怎么办?”
“那我就终身为奴,世世代代尝还小姐的银两。”韩亦君对自己的经商能力还是很有信心的,回答得亳无压力。
“好,一言为定。”云雨虹最终敲板。
签完了合约,几人约定钱也不必天天给,云雨虹会派人隔几天来取。愉快的谈完事情后,几个人开始返回虎头寨。
路上,宁先生问道:“主子想必是办成了事,应该是这红利算法有讲究,只是我实在想不透是怎么算的?还请主子指教。”
云雨虹笑道:“我也不知要怎么算,我只知道到了第十一天,他就要给我一千个铜钱,约一两银子,第二十一天,他就要给我一千两银子,第三十天,他就要给我一百万两银子,再多我也算不过来了,反过他是还不清的,在他签下这份合约时,他就已经把全部家当都给了我,包括他自已。”
几人咋舌,主子你这是在坑人啊,有你这么求才的吗,你确定韩二公子公安心给你做事,不找你报仇。
云雨虹似是看出他们的想法,晃了晃自己的拳头,说道:“他打不过我,而且他很快就会发现,能为我效劳是他们的荣幸,一般人我还看不上呢。”
几人默,不知如果有一天,韩亦君知道他今日境遇,有绝大部分都是拜主子所赐,他会是何感想,不过肯定不是感激涕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