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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雨虹走得干脆,却是让莫令禹更加摸不着头脑,实在想不明白鬼王怎么就这么走了,她不是应该与他交战一下的吗?至少墨云军吃了那么多的亏,还失掉了一座城,虽然是一座烧焦了的空城,但那也是墨云的国土啊,她怎么可能什么都不做,就这样离去了。还把城门打开,让他随时进去,这做法也太怪异了。
边上一位将军上前道:“莫大将军,让我带些人去试下吧,说不定里面什么都没有,就是个幌子。”
莫令禹刚想点头,却见升起的朝阳照在珂城之中,有几点亮光闪了一下,马上摇头道:“不,那不是幌子,里面至少有不少刀兵在等着我们。你看到那些亮光了吗,那是兵器反射出来的光,好在上天帮我们辨出了真假,否则,还真上了鬼王的当了。”
一位似是军师的人上前道:“大将军,将士们战了一天一夜已是十分疲累,此时冲进去不管里面如何都是得不了好的,不如先收兵安营扎寨,先静观其变吧!”
莫令禹想了下道:“鬼王其人行事诡异,在没有弄明白前确实不宜轻举妄动,就依你之言吧,收兵回营。”
莫令禹带着军队向后撤退,守城将士这才把珂城的城门给关了起来,额头上已是薄薄地出了一层虚汗,莫令禹如果真的不管不顾地冲进城中他们就完了,鬼王却是好大的胆子,只是在城里的几个屋顶放了几把刀就不管了,只交待了一句人走了就关门,然后带着人就走了。
关上的城门终于让城内的人松了一口气,百姓知道鬼王来了,心里的石头落了地,就得不会有什么战乱之苦,安心地开始了一天的生活。将士们也似心中有了底,守卫城池,打算战场,救治伤员,各项事务开始井然有序地忙碌起来,泽雨已兵临城下,接下来可是有的仗要打了。
来到城中的官府衙门里,也就是军队临时的指挥所内,云雨虹坐上了主座,对吴将军道:“究竟怎么回事儿,你给我说说吧!”
吴将军回道:“鬼王,我奉曹侯之命镇守珂城,昨日晚间王文方将军带着部分残兵突然到城下却不进城,说是有人得了疫病,然后过不多久泽雨大军就来了,然后两军交战,我军不敌,后钱将军帅兵来援,只是莫令禹十分狡诈,与墨云军缠斗起来,后来就成了您看到的样子。”
云雨虹挑眉道:“疫病?好好的怎么会出现疫病,王文方呢?叫他来见我!”
吴将军叹了一口气道:“他把前举城回来的人都集中到了边上的院子里,谁都不让靠近,说是怕疫病会传染给其它人。”
云雨虹看了看边上的白术,白术点了点头,起身道:“我去看看,你安排个人带路。”
白术和一个吴将军副将走了出去,一不会儿有人来报,说是泽雨已退兵,城门已关上了。
大皇子叹道:“大皇姐,你真是神人啊,你开门让莫令禹进来他都不敢,泽雨军究竟怕你怕到什么程度了。”
四皇子却是奇道:“大皇姐,你是怎么算定泽雨军不会打进来的,他们一旦真的打进来可怎么办?”
云雨虹却是想事情没有理他们,白子玉在一旁接道:“这也不难猜,你大皇姐除了以武功称雄天下外,这兵法谋略也是一绝,至少从玉雪到瑞风,十几场大战中,很多都是剑走偏锋,以奇谋著称,所以,一般正常的将领面对你皇姐都会十分谨慎,不知道里面有才能,他们决不轻易冒险,这是其一。”
几人连连点头,白子玉接着道:“其二,你皇姐也来了手故布疑阵,她令把放了些刀剑在房顶,就是想借这些刀剑的反光,营造出一种城中设伏的假象。”
二皇子问道:“泽雨进城一定会想我们有伏兵的,这不奇怪啊?”
白子玉一笑道:“所以还有其三,前车之鉴,上一次,他们贸然进入了举城,结果举城被烧,他近三十万大军葬身火海,这是何等惨通的教训啊,如今他已是惊弓之鸟,旦有一丝疑虑就不会轻易进城的,鬼王的狠辣他们已经领教过了,谁知这次等着他们的会是什么。”
众人齐齐点头,是啊,那莫令禹确实十分厉害,不过鬼王比起他还,还是要技高一筹的。短短时间内,鬼王就能有如此计谋,做出如此大胆的举动,真是让人佩服。
众人开始赞叹鬼王的智谋,此时,白术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王文方、王伍与胡乐文三人。
见了云雨虹,白术只是点了点头就退到一边去了。王文方却是惊得好似还没回过神来,对云雨虹道:“主子,刚白术说我们没得疫病,而是中了毒,还是因为吃了马肉来中的毒,而毒是夹在草料中的毒草,这可都是真的?”
云雨虹点了点头,回答道:“不错,这事我们在楚城也遇到了,好在发现得早,又有白术在,所以没出什么问题,只是没想到,这草也在你们这里出现了。”
王伍一听破口大骂,“是什么人做出这阴损的事情来,有本事就光明正大的打一场,躲在暗处下毒害人算什么本事。如果这人一旦被老子抓到,看老子不扒掉他一身皮。”
胡乐文拉了王伍一下,让他不要再说下去了,云雨虹倒也没在意,而是问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曹侯爷怎么样了,被抓了吗?”
王文方一愣,摇了摇头,把事情的经过都说了一遍,当说到曹侯死守举城,已经身亡之中,不少人义愤填膺,泪洒当场。
云雨虹心中也是感伤,眼圈儿红了红,白子玉上前拉住了云雨虹的手,低语道:“如今不是感伤的时候,泽雨大军就在城外,珂城防守并不牢固,且刚经战事,将士们士气低落,你还是要撑住才行。”
云雨虹点了下头,站起来对众将道:“曹侯之举令人敬佩,他这个仇我们是一定要报的,如今我们与其在这里悲戚,倒不如想想怎么把泽雨军打出墨云去。”
众将也站起来,不少人道:“对,我们要为曹侯爷报仇,鬼王,我去打头阵。”
云雨虹点了点头道:“别急,仗是要打,但当务之急是要查下毒草这里有没有,还有为中毒之人解毒,你们也要给我两天时间,让我想个法子,咱们这一战兵力折损太过严重,所以,要想个能以少胜多的法子。”
众人齐声称好,纷纷回去准备相关事宜。
白子玉让云雨虹先去休息养伤,毕竟自她经脉损伤至今,也没能好好休息两天,一路急驰对伤情也是影响的。自己拉了白术来到马厩里查看草料情况,而也正如所预料的一样,这些草中也是掺杂了毒草,只是数量较少,马匹发病没那么快。又去到厨房,确实有一些带了毒的马肉正要被做成餐食。几十万大军出来打仗,除了干粮,想吃点儿肉并不容易,所以,战死的马就是他们最好的食物了,再加上现在是冬季,气候寒冷,即使吃不惯马肉的人,也会喝上几口肉汤暖身子,所以,这身上中毒的人也是不少。
白术很是庆幸自己有先见之明,来之前做了不少解毒丹,如今倒是派上了用场,他也不一一看病,而是把药加入一大堆草药中一起熬上一大锅,士兵们平时怎么喝汤,就怎么喝上两口解药,每天两次,连服五天,毒就解得差不多了。
白术负责解毒和给伤员看病,白子玉接手了大部分内务,众位将领们则是卯号了劲的练兵,他们也看出了这些新来的士兵也原本的鬼王军,甚至是泽雨士兵之间有着很大的差距,当然,在短期内要弥补这些缺陷并不可能,但也比不练要强吧。这次他们吃了大亏,个个都憋着劲要在泽雨军身上找回来。
云雨虹的任务却是休养,白术只是把了把脉,摇了摇头,于被她就被白子玉给软禁了起来,每天只能吃药休息,什么事都不让她管,却没看到白术眼中那抹笑意。
二公主曾拉着白术问道:“我皇姐身上的伤很重吗,会不会有什么事啊?”
白术则是笑着摇了摇头道:“不是很重,已经快好了,主子她年轻,恢复得比预料还要快些。只是人的身体也要保养,她早年受了很大的难,伤了根本,所以要格外留意才能得享天年。再过两日她就能自如行动了,只是如今战事频繁,我不压着她点儿,她怕是早就不管不顾地乱来了。”
二公主掩唇而笑,“原来白术哥哥也很骗人啊,不过你放心,我是不会告诉大皇姐的。”说完,还与白术相对而笑。
在他们身后,云雨虹挑了挑眉,却叹了口气悄悄走了,就说她自己明明觉得好得差不多了,白术怎么会说她反而重了,原来是吓她,只是却也是出于善意,她就不追究了,但是,收回举城的事就可提到日程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