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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心病心思天猜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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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二章心病心思天猜透

    既然妈妈没有卧床,也根本没病,晓黎也没有呆在家的必要了,自己还有很多的事要做,家里毕竟不是终身的依靠和冀希,不再是棵好乘凉的大树了。晚上看电视心不在蔫,睡觉更不踏实,早早的起床,简单洗漱,带着晨凉去姐的房里,突突的叫醒她。与昨天判若二人似的脾睨说,我要早点搭车回校,你还是好生睡觉。艾雯惺忪倦怠地说,回来就住一夜。爸妈怎么说的。她还在等她的回话,觉得没有动静,不顾浑身酸痛找忙赳起床来喊,晓黎晓黎。还是没有回答,就蓬头垢眼的匆匆下楼来。到大门口看了看,不见晓黎踪影,有零星的踏街行人。回屋停了会,又到厨厅找,见黎霞正在早餐。便没好气的问,晓黎呢,好。怎么就让走了。黎霞嚼着油条,若无其事的说,她要走,脚长在她身上,谁留得住。又接着说,去洗口了来过早,你爸特地买来的。艾雯问,老爸呢。喊老字是学着晓黎的吃,黎霞没望她说,看是不是送晓黎去了。没有再问的必要了,艾雯慌乱而简捷地洗梳了下,老远对黎霞说,我走的。黎霞望了下提着包的艾雯,责斥似的说,你也和她样,家里硬在不住了。快吃了早餐再去不迟,你爸买来了一回。艾雯根本没有听黎霞说什么,拔腿出门,往车站赶去。顿时,家里静得寂寞起来,黎霞心里象缺块肉似的揪疼不安起来,便提了早餐往车站赶。

    半路里碰上回转的艾保国,质问她们人呢!艾保国平匀说,走啦。急躁的黎霞要跳脚似的说,这么快,才一屁时候。艾保国说,刚好一辆过路的士,一招手就停,一上车就嘟的走了。黎霞还是纳闷,不甘地说,艾雯怎么也赶上了。艾保国看出黎霞的疑虑,熟谙她此时的心情,便敷衍说,女大不由人啊。黎霞还是责斥,都是你平时贯的。又歉意的说,我昨天还说要给钱得晓黎,她硬不要。工作又没找到,看一人在外怎么过呀。艾保国笑说,还说我惯的。你满着我给钱算什么!俩人斗了几句诮,黎霞的心情似乎好受了些,罢休的说,走走走,回去呀。还愣在大街上干么。艾保国应允说,我知道,你就要快回去弄饭了好去赶牌场。黎霞刮了他一眼,放慢脚步向回走,也是等他赶上来。他并着她了,亲近地说,你别心里不好过,我刚才给了五百块钱艾雯,让她路上塞给晓黎的。你放心,不会饿着你的幺女儿的。他的用词又激怒了黎霞,瞪眼说,你什么意思!不是你幺女儿。碰到情感上的敏锐话题,都再不说什么了。都半百的人了,留着好心情度余身吧。他们默默的向家走,渐渐地拉开了距离。

    其实她俩关不是搭上的过路的士,是半路里艾雯赶上了他们,还不等喘过气来就怨言。说老爸你回去,我们不会走还是什么的,艾保国说,你也要走,艾雯。艾雯说,我们一起走好有伴。你回去老爸。晓黎望了下艾保国两鬓的花发,也劝说,有姐同伴,我们又不是小孩。老爸,你还同我去武汉学校不成,去去去。艾保国见女儿都让他送,又匆匆的步履让他赶不上,他便扯住艾雯,塞给她钱,同时用眼神示意了下。艾雯迅疾收下了。依依说,回去,老爸。艾保国这才出着粗气站住,不跟着,还不放心的大声叮嘱,注意身体,一路安全啊!姐妹俩也侧过脸,说老爸,你和妈都要保重。艾保国心里暗地说,还没老就这么啰嗦的。

    艾保国怏怏的向回走,艾雯赶上了晓黎,在出街口晓黎招住了过路的士,立刻有背着帆布挎包的中年女人气汹汹的冲过来,不让的士带客。的士是从城关送客来的,要带回头客。带走了回头客,自然就少了南桥的客源。南桥的客运车已经联合起来,不管车上有没有客多少客,保证每刻钟准时向县城开出。他们的客车都等在街口,把个并不宽敞的街面挤得更狭窄的。不知情的晓黎,本想发火指责中年女人蛮横不讲理,凭什么不让的士载客的。然而,从他们激烈的争执中很快明白过来,也就不说什么了。一旁的艾雯也劝她,晓黎,我们不搭算了,那边有车等着。的士人单力薄斗不过地方人,忍气吞声的开着空车溜烟的驰去。中年女人忙过来陪笑的,说对不起,我们的车马上就走的。晓黎冷冷的说,我又不去县里,是去武汉,搭长途车的。中年女人仍陪笑说,一样的,不误事,到了县里去武汉的车多,更方便。本来她招的是要去县里转车的,只是闹了这一曲,心里憋着,又不想到县里转车,想直达。但一会半刻也没有南桥起点到武汉的车,上午的一趟早开出了。艾雯看她是情绪不好才有些犹豫的,便劝说,落县里,去我宾馆吃个午饭再回校。中年女人趁势乞求似说,不等人了,车子都发动了,马上走的,请上车去。艾雯占主动,她们这才去踏上了客运车。

    南桥跑县城客运的都一类的中号面包车。车子缓缓向前移动,象爬行的桑蚕,门还未关还在吆喝:去城关呵!几乎费好大劲才驶出南桥,车门才关上,进入正常速度行驶。车上就姐妹俩,象专车似的。中年女人哀叹诉说,我们也没有办法,还不为了个生活。有时油钱都跑不回。晓黎懒得听她的,争着给了车费钱,就问承达哥昨天怎么一气就冲走了。一提到古承达艾雯就落下脸,说你还不知道,他就是那种人。三多六少的。一向情依绵绵的一对竟象仇敌似的,晓黎不得其解。说你们都快结婚了,象这样别着,那今后的日子怎么过呀。象是劝说也象是指责。艾雯向着窗外说,谁说要跟他结婚了。半晌,晓黎还是说,姐心中是不是另有人了。该不是前几天在武汉的那个……不等她把后话说出,艾雯拦截说,瞎说什么!然后侧过脸相,把目光示意下售票员。又放低声音说,昨晚老半天你和妈都说了些什么哪。晓黎说,老妈子就关心你的婚事,再担心我的工作。不过我没说你在武汉的那事。听了这话,艾雯轻松的嘘了口气,便训导的口气说,好多事你还不懂,特别是婚姻问题的。现在我不跟你说,到时候我会让家里人又高兴又满意的。晓黎笑意说,祝愿你姐。艾雯又说,爸妈都日渐见老了,还操心我俩。晓黎也有同感,我已见爸妈老得在加快,恐怕就是我老爸老妈喊老的。艾雯笑了,傻妹子,哪能呢。晓黎想了想说,你说的对,我们的事尽量不告诉他们,别让他们担心惦记的。我工作的事肯定是你嘴快说的,骗我回来。艾雯说,我是好心。谁知这次回家这么不愉快的。晓黎任性说,不管怎么说,我也不去你的宾馆,我去承达哥那。艾雯不回她的话,把目光移向车外。晓黎以为她又要晕车了,向着外面透透新鲜空气。她想关心问下,又怕提醒了,条件反射反引起呕吐。窗外黄灿烂的早稻都在收割了。中稻和棉苗茁壮得绿油油的。姐妹俩都沉默下来,想着各人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