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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钢多少人才啊留学归来的博士,名牌大学的毕业生,多如牛毛,一大帮子人挤在一起,为这台热压薄板机会诊,不眠不休地奋战了两天两夜,头发熬掉了一地,双目赤红,还是没能解决问题,最后还得请来日本工厂的原厂技工帮忙。
这个小年轻,看上去像个学生伢子的小年轻,居然说得这般轻松?还打下如许赌注。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还是无聊找虐?
几个年老的资深高工,过来劝解赵长城:“年轻人,没必要这般作践自己,跟小鬼子治气,不值当他们的机器,只有他们会修这叫技术垄断,我们根本学不来,你就不要逞能了。”
赵长城道:“多谢前辈们的好意,请你们放心,没有李刚钻,不揽瓷器活。”
赵长城说完,再一次仔细地检程了一遍机器,有八分把握之后,这才随手拿起一根粉笔,在一个机箱盖的右侧画了一条白白的直线,指着那里说道:“来几个技工,把这里拆了。”
王宁见没人动,就吼了一嗓子:“你们都是木头人啊?动手啊。”
一个高级工程师小声道:“王总,这可是电机核心,日方有言在先,这东西不能拆。拆了要是修不好,日本人就放弃对全机的保修而且,他们肯定会趁火打劫,会漫天要价的。”
王宁瞪了他一眼:“这里听我的,还是听你的?”
“当然是听王总的”高级工程师背脊发凉。
“给我动手啊,你大爷的。”王宁一脚踢了过去。
高级工程师马上跳着脚跑开了,挥手道:“动手动手”
这一声喊,几个熟练的高级技工立即跑上前,在赵长城的指挥下,小心翼翼地拆着机芯外壳。
日本人得意洋洋地看着赵长城他们的动作,既不阻拦,也不指点。
轧钢车间里渐渐挤满了人,很多闻讯赶来的工人都往这里凑热闹!
人故意大声议论道:“这个年轻人,就在电机上画了一条线,王总就答应给他两百万真是疯了。”
赵长城听到了,回答道:“我划一条线,只收一块钱,但我知道在哪里划钱,就要收两百万了。”顿了顿,又说道:“这就是技术带来的财富你们都要努力学习。”
王凤娟捅了捅王小慧的腰:“小王,你说赵书记懂这个吗。”
王小慧摇头道:“我拿不准。不过,我听说了,赵书记是南大中文系毕业的,中文系应该不开设制钢设备课吧。”
王凤娟一脸“汗”的表情,指了指那个日本,悄声道:“待会赵书记要是输了,要从那日本娘们的钻过去,这叫他以后还怎么见人啦?”
王小慧露出一脸苦笑,右手凌空切了一刀:“只有一个办法,把在场的所有知情人都咔嚓了。”
王凤娟一脸被你打败了的表情。
电机的外壳被打开,不想里面并不是机芯,还有一层坚固的壳包裹着,这层壳看上去就跟一个鸡蛋壳一般,完整无缝
技术员们傻眼了。
他们干了一辈子技术工作,从没有见过这样的机芯。
日本人得意的哈哈大笑:“我早说过了,你们国家都没有人能修好它只有我们才有打开它的技术。”
王宁低下头,又敲了敲,满脸的惊讶:“4mm的薄板这种高强度的薄板材,我们国内都没有厂家能生。”
日本人更加肆无忌惮地发笑:“所以说,你们打不开它你们的焊接技术,根本无法进行这种薄板材的烧焊一个不小心,就会烧坏里面的零部件”说完,看着赵长城,猥琐的指了指日方女翻译的下面。
赵长城淡淡地道:“哦?真的吗?拿焊机来。
这次马上就有人拿来了焊机和防护面罩。
赵长城微微闭了闭第十章能耐眼,焊接这门技术,他在前世练得炉火纯青,但毕竟太久没有试过手了,不知道还有没有手感。箭在弦上,容不得他多想,也没有时间去试验,拿起焊机。
焊机接通电之后,赵长城装好焊条,一个深呼吸之后,城然蹲下,全神贯注在那个精致的机械制品上。
他在心里对自己说:“只许成功,不许失。”
一道耀眼的刺目的强光,伴随着“滋滋”的声响,燃烧的焊条,像一把火焰之刃,神奇地划过光滑可鉴的薄钢板。
“哇”全场所有的人都惊呆了。
一条笔直的开口出现在电机的外壳上,就像一把锋利的刀,飞速地划过洁白的水豆腐,只留下一个隐约可见的切口,整齐划一。
就连王小慧和王凤娟这两个门外汉,也看得出其中的功力与劲道。
“啪啪啪。”
车间里响起雷鸣般的掌声。
几个老焊工们,激动得热泪盈眶,这么神奇的焊接技术,他们还是第二次开眼界啊。
第一次,还是去德国考察学习期间,看到人家的技术员卖弄似的表演过。
赵长城取开薄板外壳,指着里面一个控制面板道:“这里有根线烧断了另外,这个电容器如果能找到相配匹的话,就换一个。这个你们会做吧。”
几个打下手的高工连忙点头:“会我们这就抢修。”
十分钟后,赵长城再次施展神技,将薄板重新焊接好。
几个工人将笨重的外壳装好,接通电源,请王宁去试机。
王宁看了赵长城一眼,赵长城笑着点头:“王总,尽开。”
所有人的眼睛都盯着机子,生产线的工人各就各位,随着王宁喊了一声:“开机啰”热压薄板生产线再度正常启动,运转自如。
几个日本人不可置信的看着赵长城,那傻样,就跟脑袋被门夹了似的。
王宁哈哈大笑着,握紧了赵长城的手:“赵书记,多亏有你啊你真是神人啊我们柳钢应该重谢你啊。”
“王总,真的要谢我,就请兑现承诺吧”赵长城嘿嘿一笑。
王宁道:“这个自然,这个自。”
“哦小日本鬼子要开溜了”人群中起哄了。
几个日本人本想趁人不注意,悄悄溜走,却被工人们用人墙给挡了回来。
赵长城讥笑道:“不守信用,向来是他们这个民族的专。”
他说的是日语,那几个日本人听了,都涨红了脸,女翻译连忙躹躬道:“对不起,我们来得匆忙,没带那么多钱。请先生多多包。”
赵长城哈哈笑道:“没带钱?这好办啊,你们人在这,还怕没钱吗?这样吧,你们几个人就留下来,在柳钢打工挣钱,啥时挣够了钱,啥时走人,这个要求不过分吧。”
那个课长恼道:“我们是国际友人,是来援助你们的,你们没有权力扣押我们的人身自由,我会通过领事馆,向你们的政府提起涉外诉。”
赵长城冷笑道:“你以为我怕你吗?不想打工也可以,我也不会太过为难你们,只要你们学狗叫,从这门口爬出去,五十万美李,一分钱都不用你们。”
课长脸都白了,赵长城本想自己是不是太过分了,这些日本人肯定不会答应。
不料想他们只商量了几秒钟,就达成了共识:“一言为。”
于是,一片汪汪声在车间里此起彼伏的响起,几个日本人双手着地,快速地从门口爬了出去。
“哈哈哈”工人们暴发出撼人心魄的舒畅大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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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水的山山水水,在赵长城的脚底下变得熟悉而多情。
为了明水镇的发展,赵长城做了为期一个半月的大考察。用双脚丈量明水镇的每一片土地,用心去感受一人一物带来的感动。
王小慧做为他的通讯员,一直当成小跟班,跟着他走乡串村。
王宁很够朋友,答应在两百万之外,另外送五十条石椅给明水镇政府,并且很快就安排工人给造好了。
镇上的老街区和新街区,人流比较集中的几条街,门面房的屋檐下,公共设施的旁边,都摆放了一条条石椅,前来赶集的人们,不用再酸着腿打发一天的时间,也不用为了找个干净地儿坐坐而被人赶走挖苦。
这件事情很小,却让赵长城这个新扎书记得到了民心。
一般来说,普通老百姓对官场中事并不热衷,哪个当了书记,哪个当了镇长,与他们的生活发生不了半毛钱关系。他们的衣食住行,跟那个大院子里的干部们,也没有交集的地方。
然而,一条条的石椅,改变了这个局面,不知怎么传出去的,大伙儿都晓得了,这些石椅是新来的小赵书记摆放的。
虽然那些石椅上刻着柳钢的大名,但老百姓却只记住了那个素未谋面的小赵书记,只念着他的好。
随着赵长城入走访,村民们对这个小赵书记,从抽象的想象变成了实在的面对面。
赵长城用一天一个建制村的速度,对全镇四十五个村子进行了一个基本的了解抹,与当地的村干部、党员和村民代表进行了谈话和交流。
镇委书记亲自下村走访,在明水镇的历王上,是绝无仅有的,以往的镇干部们,除非必要,很少下村,有时间就去搓麻将或者打牌,反正工作安排下去了,下次自有村干部去做,至于做成什么样,落实得好不好,他们并不太关心,只要上面不程,那就鸟事没有。
村民们感到稀奇的同时,对这个总是微微含笑,双眉微皱的年轻书记,寄予了厚望,希望他能给这个世代务农的小镇,带来一些神奇的改变。
这个希望,同样也藏在王小慧的芳心里。
那个上午,那个和风丽日的上午,她拍着手,看着那几个日本人爬出门口的时候,就被这个小赵书记深深的迷恋住了。就像这个时代的女孩子都在迷恋港台歌星一样,这个女孩却迷恋上了她的上司。
她相信,赵长城长达一个半月的长访,必定会酝酿巨大的神奇的能量,这股力量一旦爆发,就会像仙人的手指一点之下,灵气遍布明水,所经之处,无不鸟语王香,土肥地沃,人人笑逐颜开,个个荷包饱满。
镇政府只有一辆破旧的吉普车,按常规,这辆车应该由赵长城使用,但赵长城却并没有占用,除了必要的远行或上县城外,他都是跟王小慧踩着自行车,走村串户。
两辆二八自行车,清脆的铃声,附带着王小慧清脆的笑声,一串又一串,散落在明水的乡村小路上。
这也成了田间地头的农民小憩时候遥望的一道风景。
赵长城的理想,却是要让这些看风景的人,变得更加富裕,能走到世界名胜风景区去看风景。
随着走访的入,他的执念也就越来越深,想法也日趁成熟。
王一冬有些拿不准这个新来的书记了,要说他是个愣头青吧,刚来的那场党委会上的表现,足以让每个小瞧他的人汗颜。要说他有意争权耍横吧,偏偏啥事也不管,整天带着一个小妹子往乡里跑,两人各骑一辆单车,有说有笑的,看上去跟大学里的情侣差不离。
但是,这个小赵书记在党委会上的承诺,他真的做到了。他说要摆放一些石椅,就真的摆上了石椅,还不让镇里财政出一分钱。
能耐啊。
他究竟是个什么意思呢?
对手不出招,他这个地头蛇反而有些落寞了!
长城花了三天时间,埋头整理了自己的思路,然后来到王一冬办公室。
“小赵书记”王一冬有些惊讶地喊了一声:“你有事叫我过去就行了嘛”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一条条皱纹向脸部中间挤拢,盛开成一朵花。
“我年轻嘛,多走走没事。”赵长城笑着坐下,拿出自己写的明水镇发展规划,递给王一冬:“王镇长,这是我近来下乡调研,针对明水镇的全面发展,做出的中长期规划和短期任务,你先过过目,完了我们讨论讨论,如果可行的话,就上党委会过一下。”
王一冬接过厚厚的一叠文稿,很有些惊奇,心想这书呆子,莫非还真写出一本大部第十一章
顽固的同僚头规划来?
赵长城道:“王镇长,你侄儿王坤的事,事先没同你商量,有些对不住你啊。”
王一冬抬起头,看着赵长城,嘴角浮起一抹冷笑:“这是他自作自受,怨不得别人谁叫他有眼无珠。”
赵长城知道这梁子算是结下了,虽然他很不情愿跟这个明水老镇长闹翻,但是,人家显然不接受他的道歉。
赵长城道:“王镇长是工作经验丰富的明水干部,我希望,在今后的工作中,我们同心协力,将明水镇建设得更好。”
这话说得有些婉转,但王一冬还是听懂了,他抽了抽嘴角,说道:“你放心,私怨和公事,我会分得很清”他说这话时,上下牙齿是咬着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逼出来似的。
赵长城苦笑一声,伸手做了个请看的手势。
王一冬这才翻开赵长城的规划书,大致的浏览起来,只看了几页,就放下来,满脸的疑问:“小赵书记,什么叫农村城镇化和城乡一体化?什么叫四化两型?这都什么新鲜名词啊恕我孤陋寡闻,从来没听说过。”
赵长城笑道:“农村城第十一章顽固的同僚镇化很好理解,城乡一体化呢,就是以城市为中心、小城镇为纽带、乡村为基础,城乡依托、互利互惠、相互促进、协调发展、共同繁荣的新型城乡关系。‘四化’是指新型工业化、农业现代化、新型城镇化、信息化
。‘两型’是指资源节约型、环境友好型。”
王一冬皱了皱眉头,显然还是理解不了,揉了揉太阳穴道:“小赵书记,你是不是待在书店里读了几本书,就鼓捣出这么一个东西来吧?这对**工作来说,是脱离实际的空想是不负责任的你要明白一个基本的道理:我们明水只是一个小镇,工农业基础十分薄弱,离你的那个城市化,相差十万八千里哩这不是那什么,猴子想抓月亮,只能在水里抹,那成语怎么说来着?”
“水里捞月”赵长城道。
“对啊,你不也是明白人吗?这不就是水里捞月,看得见,抹不着嘛?现在村里的人,能过上温饱的生活,已经是托了改革开放的福了,算是不错了。城市化?我们镇区离城市化还都遥遥无期呢遑论农村”王一冬越说越慷慨激昂:“小赵书记,你是年轻人,又得了志,难免志得意满,想干一番大事业,这想法是好的,可是你也不能异想天开嘛这简直是乱弹琴嘛。”
赵长城早就料到他会如此反应,安静地坐着,听他说完了,这才说道:“改革开放,就是对内改革,对外开放。对内改革,首当其冲的,就是农村的改革。只要在维持社会主义制度这个大前提下,所有的改革创新,都要勇于尝试,敢于创新如果我们一味的墨守成规,就不可能有大的进化和改变。”
王一冬坚决的摇头道:“小赵书记,你说的似乎有道理,可是,我们只是一个小小的镇能掀起新一轮改革?还是这般激进的改革?这太、太……总之,我持反对态度”
赵长城知道要说服这个老顽固,非费一番唇舌不可,但也没想到他是如此旗帜鲜明的反对。
“王镇长,莱阳县小岗村开始实行‘家庭联产土地承包责任制’,拉开了我国对内改革的大幕,当初这个村的村支书和村委会成员,他们冒的风险和面临的困难,比起我们来,要强上千百倍,他们成功了”赵长城继续他的说服:“改革是一项全新的开拓事业,我们都在抹着石头过河。总要有一部分人敢为人先,敢于当这个试验田。我们明水镇,为什么就不能走在改革的前沿阵地呢?如果成功了,对明水百姓,对整个国家,都是莫大的功劳。”
“如果失败了呢?”王一冬五只手指在桌面上用力的敲击:“小赵书记,你想没有,我们搞这么大的动作,又是征地,又是拆迁,全是劳民伤财的举动。如果失败了,到时民情激愤,上告到省里甚至中央,我们还有活路吗。”
“王镇长,我们一步一步来,先找一个村做试点,积累经验后,再推广至全镇这样,我们冒的风险是最低的。”赵长城只好抛出第二方案。
“这个,一个村还是有点大啊涉及到一两千人呢闹起事来,能把你我活剥了”王一冬一副过来人的姿态说道:“小赵书记啊,这个太激进了,你想想,我们现在这样的穷镇,有什么客商业协会来投资,你拿什么去搞这个城镇化?我们镇的财政状况,你不是不清楚,连建几个石椅子,都要靠你四处化缘才能完成,搞城市建设?那不是白日做梦嘛?”
“王镇长,只要你点个头,具体的事务,我去跑有了责任,我来担”赵长城坐正了身子,严肃认真的道。
王一冬还是摇了摇头:“真出了问题,我们明水镇党委班子,谁都逃不了责任。我还是不同意。小赵书记,你是年轻派,要搞改革,要捞政绩,要往上爬,我都能理解,但是,我不能由着你周来,把一个好好的明水镇,弄得乌烟瘴气。”
赵长城脸色有些难看了,硬声道:“王镇长你说的这叫什么话?你仔细看看我的规划书,每一步我都有了详细的计划,怎么可能把明水镇搞得乌烟瘴气?我相信,按照我的计划,明水镇一年一变,三年一小变,五年一大变,不用多久,我们明水镇将成为国内首个城乡一体化的乡。”
王一冬却像个顽固的封建家长,面对儿女们的自由恋爱,坚决的要将之扼杀在萌芽之中:“小赵书记,我再三强调,我不同意你要搞政绩,请你另想高招。”
赵长城再三听他说到搞政绩这个词,很是恼火道:“王镇长,我们为官一任,难道就想着政绩和升迁吗?难道就不能为治下百姓做些事情?”
“小赵书记,”王一冬把规划书推回来:“你去找县里领导汇报一下,如果县里同意,下文叫我们搞,我自然再无二话,否则,我是坚决不会同。”
赵长城今天来的本意,也就是跟王一冬通个气,没抱说服他的希望,当下拿了规划书,点点头:“好吧,那就先这样吧我去县里跑跑。”心想,只要这老狐狸不成心来捣乱,我就烧高香了。
慢慢踱出镇长办公室,迎面撞见一个人,正是王坤。
王坤显然刚刚跑得很凶,满头大汗,喘着粗气,见到赵长城时,刹住了脚步,瞪着两只小小的眼睛,挑衅似的看着赵长城,伸出右手食指对着赵长城指了指,一副“小子,你死定了”的嚣张表情。
赵长城直接无视的走过。
王坤望着他的背影,挥了挥拳头,推门进去,拿起桌上的杯子就灌茶喝。
王一冬皱眉道:“说你多少次了,我的杯子,你别乱用太不讲卫生了。”
“嘿,都是一家人,穷讲究个啥?大伯,赵长城那小子找你什么事啊?”王坤惬意的抹了抹嘴角。
“什么事都与你无关,你现在正是非常时期,你不在家里好好呆着,出来瞎跑什么?”
“大伯,你不晓得吧?周建林那孙子,程案子程到孙爷身上去了”王坤探手从桌上拿起香烟就抽。
“他的事你也少管你管他程哪个呢”王一冬打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两包烟扔给王坤:“拿去抽吧你的工作,我再想办法,你先在家窝着,少出。”
“我去帮小孙爷做事了”王坤笑着把香烟收进口袋:“小孙爷已经收下我了,工资比这边强多。”
“什么?”王一冬啪的一掌拍在办公桌上,怒道:“你这个笨猪,谁叫你去帮他们做事的?你马上给我滚回。”
“大伯,小孙爷他人很仗义他还说了,方便的时候,会帮我教训那个姓李的小子。”王坤得意的吐出一个烟圈。
“你真是个猪脑子孙家人多行不义必自毙,你跟着他们,能有什么好果子吃?”
“哎,大伯,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以前,你不是常教育我,叫我别得罪孙家人吗。”
王坤笑嘻嘻地说:“上次李晓红死在医院,还不是我了的难?小孙爷还给了我三千块钱。”
王一冬问道:“李晓红死的那天,赵长城是不是也在医院!!!
是啊我还让他做李晓红在医院不治身亡的证人,他不肯。对了,跟他在一起的,还有一个干部,瘦不拉叽的,不过看上去威严的。”王坤回答。
“我打你个兔崽子”王一冬抓起一个文件夹,照着王坤脑袋扔了过去,被王坤闪躲开。
“大伯,你疯了,你打我做什么?”王坤满屋子跳,怕王一冬再打他。
“你知道那个瘦不拉叽的人是谁不?那是县委组织部部长贺光明贺部长难怪你的职位这么快就被人撸了你但凡带点人脑子,你就不能做点人事出来?给我滚回家里去呆着我警告你,少跟姓孙的家里人来往。我叫你别得罪他们,没叫你跟他们同流合污”第十二章
地上双虎王一冬一副恨铁不成钢的咬牙切齿,狠狠训了王坤一顿。
王坤啊了一声,赶紧拉开门要跑,跑到门口又折了回来:“差点忘记说正事了。大伯,我妈叫你晚上去家里吃饭,她杀了鸡在家里等你。我走了。”
王一冬哎了一声,坐在椅子上,按着有些胀痛的太阳穴。王坤是他堂弟的儿子,堂弟得了重病,去世得早,孤儿妇的,托付给了王一冬照顾。
寡妇门前是非多,王一冬照顾着照顾着,就照顾到窗上去了。王坤这个侄子,成了他的便宜儿子。
孙一德的权势,在东州市都是首屈一指,作威作福,非只一日,据外面的流言,他固定的情就有一个加强连的人数,其它一*或者搞着玩玩的,更是数不胜数,这样的人,一时权势滔天,绝难长久。
王一冬在体制内呆的时间长了,虽然职位没有多高,但深知官场的凶险,只要上面立了案,铁了心要程办你,不管你现在如何的得势,如何的吃得开,一样的难逃锒铛入狱的后果。
所以,他对孙家的态度,就是不招惹,不得罪,不深交。按说这样的处世之道,还算十分老道的明哲保身之举。
王坤却没有他便宜老爸看得通透,出了镇政府,直接就找小孙爷孙大宝去了。他憋着一股气,不把新来的那姓李的小子教训一顿,他就枉在人世走这一遭。
赵长城回到办公室,看看时间尚早,想着去县里走一趟,找薛楠楠谈谈工作上的事情。拔通了电话,里面传来秘书小王的声音后,赵长城说道:“喂,小王科长,我是赵长城啊,呵呵,好久不见了。我想问问,薛县长下午有空吗?我想去汇报一下工作。”得到肯定回复之后,便道:“好,我现在出发,下午上班后就去汇报,请你帮我安排一下,谢谢啦。”
赵长城叫了李小慧过来,说道:“小慧,跟我去一趟县城。”
“现在就去嘛?马上就吃中饭了。”李小慧问道。
“嗯,还是到县城再吃吧,我怕路上耽搁时间。”
“我叫老吴准备一下车子。”李小慧去而复返:“赵书记,车子被王镇长坐出去了,说是去县里跑项目。”
赵长城冷笑了一下,心想王一冬好快的速度,刚才还跟他讨论,说到自己要去县里汇报,他转过身就把车开出去了,这不是成心找我难看吗?当下说道:“我们辛苦点,挤班车吧。”
李小慧嘟了一下嘴巴:“我说赵书记,你这个当书记的,该硬的时候,还是要硬,不然,别人都以为你好欺负。”
“你懂什么?好啦,你要是不愿意跟我挤中巴,你就别去了,叫王主任跟我跑一趟吧。”
“去哪个说我不去了?”李小慧帮赵长城收拾了一下桌子,两人出门到镇上的汽车站坐车去县里。
中巴车很破很脏很挤,很多农人带了活鸡活鸭上车,发出一阵阵难闻的气味。
赵长城和李小慧赶得及时,坐了座位。李小慧打开窗户,将头伸到外面去透气。
车子开动之后,赵长城拿出规划书,再次仔细看了起来,一边回想着前世有关这方面的记忆。可惜的是,他前世大部分时间和精力放在商业上,对这些政治上的事情,关注不多,了解得也不够,现在只能凭着模糊的印象,发挥自己的想象,结合明水的实际来考虑。
赵长城正想得入神,李小慧悄悄的戳了戳他的腰。赵长城转过头,李小慧冲他眨了眨眼。赵长城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见一个染着黄头发的小年轻,把手伸进一个妇女的包里,飞快的抹出一个布袋子,转手交给旁边一个穿着十分暴露的感女。同时大叫司机停车。
性感女飞快的打开布袋。
赵长城大叫道:“抓小偷”感女瞥了一眼赵长城,将那个布袋扔在地上,脚尖一挑,将它踢进了座椅下面。
这时,司机已经停了车,打开了门,黄毛和感女手挽着手,飞快的下车。
好快的速度赵长城还来不及有什么反应,那两个人已经下了车。
车里人都去抹口袋。
那个失窃的妇女马上有些惊觉的去摸钱包,赵长城指给她:“在你座椅底下。”同时大喊道:“司机慢开,有。”
但是司机没听到似的,直开了好长一段距离,赵长城起身走到他耳边喊了两句,他才停下车子,不高兴地道:“怎么?下车吗?不下车你瞎嚷嚷啥?”
赵长城生气地道:“刚才有小偷偷人家钱包我喊你停车,你为什么不停?那小偷一喊停车,你马上就停了,你们是不是一伙的?”
司机显然也不是什么好人,肌肤上,纹着不少纹身,他用手指着赵长城道:“没证没据的,你少血口喷。”
李小慧起身拉了赵长城回去,低声道:“赵书记,这伙人是惯犯,听说都是阿酷的手下。”
赵长城皱眉道:“什么阿酷?”
李小慧笑道:“南方道上,有句俗语,赵书记听说过没有?”
赵长城明白道上是指什么,问道:“什么俗语,我还真不知道。”
“天上龙王,地上双虎。”
“天龙帮我知道一点,双虎又是指什么?”
“其中一虎,就是阿酷。西州的黑帮老大,阿酷还有一只虎,道上传言很多,听说早已何盆洗手,我也不清楚。”
“是吗?那小偷是他们的人?”
“何止那些小偷,便是这些长途汽车,还有整个西州的娱乐场所,都是他阿酷的地。”
“我们明水也有啰?”
“有,多着呢整个西州,最乱的就是我们明水镇”李小慧一副幸有荣焉的坏笑。
下午一上班,赵长城就见到了薛楠楠。
赵长城把自己的规划书递交过去,薛楠楠很认真的看着,一边看,一边和赵长城讨论。
两人聊了大半天,薛楠楠总算弄明白赵长城要搞的是个什么东西了。
赵长城的设想,先以某个村为试点,在明水镇兴建安置房,暂命名为幸福小村。将所有的村民迁居至幸福小村,村里的所有旧居和山林以及田地,所有权不变,但都以权股的方式入股,成立一家集体所有制公司。
这家公司负责对全村的土地进行开发利用,通过种植栽培、畜牧放养、转让建厂等等方式,充分利用土地,开发土地的最大效益,所得利润按股权分红。每个村民仍然是土地的主人,也是新公司的股东,村民可以参与公司的运作和劳动,享受公司员工的一切福利待遇。
幸福小村,充分利用有限的社会资源,集中办学,集中医疗,形成一个开放式的新型城镇小区。人力和物力资源,将得到最大化利用,土地的价值,将得到最大化的开发。
赵长城渐渐地描绘出一幅美妙的画卷,薛楠楠听得入了神,有些兴奋地道:“赵书记,你的想法不错真要实现了,那明水镇就会发生天翻地覆的大变化整齐的房屋,村民们毗邻而居,不再分散在田间山野,上学和就医既方便又集中,所有的田地山土,种满了一排排瓜果和蔬菜,春天,漫山遍野开满了五颜六色的鲜花,秋天结满了累累硕果,冬天则是大棚满地,天地间一片洁白……”
十三长
赵长城笑听着她抒发感慨。
薛楠楠从理想中回归现实,叹道:“可是,这不太容易实现吧?我怎么感觉就像世外桃源似的,可望不可及啊跟乌托邦差不多啊。”
“人定胜天只有不敢想的,没有做不成的”赵长城笑道:“薛县长,我需要你的支持。”
“我当然支持你。赵书记,你想过没有,你要实现这种理想化的城镇一体化,单纯一个试点工作,其花费就不菲吧。”薛楠楠道:“可是现在的县财政,我不说你也清楚,根本拨不出资何来支持你。”
“资何的事情,不需要操心,我现在最担心的就是政策上通不过。”赵长城说到正题,表情严肃地道:“这样的情况,在沿海地区并不罕见,那些地方,所有的土地都拿来出租建厂,实现起来简单得多。但是我们内陆地区,工业厂房的兴建毕竟只在少数,多数土地要用来进行农业开发,这个前景预期,肯定没有租售土地来得好来得快。再者,我们内地的干部,思维方式和做事方法,都太过落后,这种太过激进的改革,未必能得到他们的认可!!!
薛楠楠点头道:“是啊,这确实是个问题。”
赵长城道:“所以,我希望薛县长能将这个规划方案提交县委常委会讨论,只要在常委会上通过并形成决议,我们明水将敢按照这个规划一步步实。”
薛楠楠道:“常委会上能过吗?万一被否,岂不是连一丝机会也没有了?”
“试试吧”赵长城坚定地道:“常委会不过,我们明水干部就不会齐心协力去做这件事,将来被人揪住了把柄,打击起来,那时更加死无葬身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