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千小说网 www.qqxiaoshuo.cc,最快更新从主妇到地产商人:最美主妇 !
赵长城肃然道:“会就行了。待会如果事态严重,你就对天鸣枪示警!”
“我鸣枪?”芮丹很想告诉赵长城,自己刚刚调到刑警队呢,这在闹事区开枪,还没有过呢。“赵书记,我没有带枪来啊。”
赵长城对前面的李多道:“李多,把枪拿来。”
李多看了芮丹一眼,说道:“赵书记,我觉得这枪还是放在我这里保险些。我看她是个新兵蛋子,只怕还没有开过枪吧!”
赵长城道:“她是正儿八经的人民警察!”
李多知道赵长城这是为自己着想,怕自己又不顾性命的上前拼命,便老老实实的拿出手枪来,递给赵长城。
赵长城把枪递给芮丹,说道:“记住了,我们到的时候如果别的警察还没有来,而事态又很难控制,你就鸣枪示警芮丹拿着那把乌黑锃亮的手枪,感觉沉甸甸的,一如她此刻的心情。
她在脑海里反复回忆开枪的步骤和要领,生怕到时打偏了,打到了无辜的路人或者天空中飞过的小鸟。
车速很快,李多又是熟门熟路,很快就到了第一机械厂门门口果然聚集了上百人,工人们手拿铁铲和钢筋,跟一群工人模样的人对峙着。纷纷嚷嚷,吵吵闹阄,喊声震天。
赵长城下车后,先四下瞧瞧,结果没有看到公安的身影,看来公安局的人还要一会才能到。
赵长城撒开双手,大步往厂门口走过去。
芮丹握着枪,想了想把枪放进口袋里,紧步跟上。
“滚出厂子!”
“再不滚,我们就把你们全部打出去!”
外面的人一个个群情汹涌,气愤填膺,挥舞着大手,往厂里的工人示威。
苏功头上流着血,身上又脏又乱,还站在工人面前,声嘶力竭的解释,但他的声音太小,根本就没有人听他的。
赵长城赶到之时,外面那群人的情绪正好失控,有人大喊道:“他们报警了!兄弟们,快冲进去!把他们全部赶走!”
人群轰然答应,挥舞着手中的木棍铁器,往厂里人扑过去。
赵长城大喊道:“住手!干什么呢?都给我放下武器!”
此刻群情激愤之时,哪个肯听他的话,加之人太多,喧哗声音过大,也没有几个人能听到他的声音。
赵长城铁青着脸,大踏步往人群中走进去,双手不停的拨拉开往前挤的人群。
李多怕赵长城受伤,赶紧护在赵长城身边,帮着他推开人墙,一边大喊:“都让开,市委赵书记来了!”
前面两军交接处,已经开始打起架来了,苏功想去阻拦,刚刚仲出双手,几根木棍就噼里啪啦的打了下来。
芮丹紧张的站在外围,看着赵长城一点点的往人群里挤,她右手握着手枪,放在外衣口袋里,心想赵书记没有命令啊,我要不要鸣枪示警现在的状况算得上很严重了吧?
芮丹掏出手枪,抬头看了看天上,还好,上面没有人,也没有飞鸟。
“!”
枪响了。
赵长城霍然回头,看到芮丹闭着眼睛,看着地上,右手握枪,对着天空,那枪口还在冒着哨烟呢!这姿势说不出来的可爱。
人群听到枪响,终于安静了下来。
这财,四方八面警铃声大作,十几辆警车呼啸而来,几十个公安警察纷纷跳下车,往这边跑过来。
赵长城心想,一下子来这么多的公安,只怕会吓怕那些前来闹事的人,他们要是奋力突围,那就会发生不可估计的惨剧。
事不宜迟,赵长城振臂高呼:“都给我站住!我是赵长城!现场所有的人都听我的指挥!公安同志们,请你们退后,在外围维持秩序!不要靠近!”
带队的公安同志看到赵长城的尊容后,认出他确实就是赵长城,便挥了挥手,指挥手下退开在旁边。几个领头的就跑上前,向赵长城敬礼,问道:“赵书记,我们刚才听到枪响,没发生人员伤亡吧?
赵长城沉声道:“没有。你们来得十分及时,请你们带着各自的手下,退开在外围,没有我的命令,不可以靠近!”
“是,赵书记!”几个人领命退后。
两拨人看到这个阵容,又看到官威十足的赵长城,听说这么大的官啊!人群都情不自禁的后退开去,在赵长城身前和身后围成了两个方阵。
赵长城仔细看了看那些前来闹事的人,发现他们虽然穿着朴素,甚至可以说得上是寒酸,但一个个都是普通的市民,并不是什么地痞。赵长城当官多年,跟各色人等打过交道,这点分辨能力还是有的。
如此,赵长城便放下心来。有这么多的警察在边上看着,想必这些人也不敢再乱来,便走到苏功面前,问道:“苏功同志,伤势怎么样?快坐我的车去医院就诊。”
苏功感激的看向赵长城。
赵长城来到之后,既没有兴师问罪,也没有问发生了什么事情,而是先问他伤势如何,还要用自己的小车送他去医院——这种温暖的关怀,让苏功心里涌上一股浓浓的暖流,心想赵书记真是一个好书记啊!
“赵书记,我还撑得住。”苏功这个时候怎么可能离开呢,一个这么大的烂摊子还等着收拾呢!
苏宇和方瑞等人就在左近,此刻都走到赵长城面前,喊了声:“赵书记好。”
赵长城沉着的点点头,问道:“对方是什么人?怎么会来围攻厂子?”
苏功道:“赵书记,这些人都是第一机械厂以前的员工和家属。”
赵长城放下心来,既然是厂里的老员工闹事,那就属于内部矛盾了,比较好解决。问道:“他们为什么要来闹事呢?”
方瑞大声道:“还不是为了钱!这帮人,全都想钱想疯了吧!”
苏功嘴角受了伤,说话有些不利索,像含了个橄榄似的,说道:“这事怪我,我没有处理好这些员工。这顿打,我认了。”
赵长城道:“是不是那些没有上班的员工?你们以前没有通知他们吗?”
苏功道:“当初我们筹备秘密开工时,就想着只用三分之一的人。当初我们的想法很简单,主要是出于保密性的考虑,并没有想到用这三分之一的人,也可以创造出这么大的效益。所以,我召集这三分之一的工人,跟他们每个人都签署了保密协议。不可以告诉其它人。别说是这些三分之二的工人们,便是现在员工们的家属,很多人都只知道自家男人在外面找到了工作,却不知道他们就是在第一机械厂工作呢!”
赵长城暗道,这就难怪了,这么多的工人,以前不晓得第一机械厂私下开工了还好,现在一旦知道了,肯定会有想法啊!今天消息一传出去,工人们就炸开锅了。
赵长城道:“苏宇,扶你父亲到一旁休息,这个事情,我来处理。”转身来到那群工人面前,问道:“哪个是领头的,出来说话!”
赵长城的排场和气场都很大,把这群平素老实巴交的工人都给震住了。
蛇无头不行,一个群体,总有几个领头羊。这群工人里就有两个组织者,当下互相看了一眼,均从对方眼里看到了胆怯和退缩。不管怎么样,哪怕你再占理,打人总是犯法的吧?
一个稍显矮胖的中年男人暗自咬牙,大声道:“我叫梁威。这里的事情由我做主!”
赵长城冷声道:“很好,有担当,既然是你做主,你可承担得起相关的责任?聚众闹事,危害公共安全,聚众斗殴,致人伤残,妨碍国营企业生产!数罪并罚,你这后半辈子,估计就得在监狱里度过了!”
梁威愣住了,赵长城的话把他吓出一身冷汗,他情不自禁的后退了两步,但看到背后众人,又停下脚步,硬着脖子,说道:“你别唬我!我可不是吓大的。凡事都要讲个理吧?我没有犯法,犯法是苏功他们!你们不去抓他们,却来抓我们?这天底下还有没有王法了?”
赵长城义正言辞的说道:“王法?你当你穿越到了古代呢?还讲王法?梁威,现在社会里,早就不讲王法了,只*律!法律是什么?是国家制定或认可的,由国家强制力保证实施的。梁威,你可知道,你们的行为,已经严重触犯了我国的法律!你们都得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任!”
梁威挥了挥大手,道:“我不管你什么法不法的。我们都没有犯法,犯法的人是苏功他们!”
赵长城道:“你说他们犯了什么法?”
梁威叫道:“第一机械厂是咱们所有工人的,他们凭什么私自开工?这两年来,他们赚了这么多的钱,我们却没有分到一分,全被他们给贪污了,他们犯的罪过可大了吧!”
他这话引起了共鸣,一帮子人跟着起哄:“就是啊,他们赚了两年钱,我们却挨了两年饿,这不公平。厂子是大家的,不能由着他们胡来乱搞!苏功是罪人,他是大贪污犯!把他抓起来打死!”
赵长城俊眉紧皱,他早就想到了这个问题,今天他给苏功打电话,叫他下周一上班后就到自己办公室里来,就是想跟他谈谈这个事情。
苏功擅自开工,只动用了三分之一的工人,还有三分之二的工人没有得到实惠,这部分人如果得知了实情,他们会怎么想,会怎么做?赵长城想到过可能发生的事情,担心他们会到市政府去告状,会给纪委写举报信,会到政府部来闹事,可是,他没有想到,他们的行动来得如此快速,如此迅猛!
赵长城现在怀疑,这些人怎么会集结得如此快?他们的消息有那么灵通吗?
“梁威,你们谁最先得到的消息?”赵长城沉声问道。
梁威不知是计,张口就答道:“是我最先得到的消息!其它同事,都是我通知他们的!你们要抓,就抓我一个人好了!”
赵长城冷笑道:“你撒谎!你只是一个普通的工人,会议上刚刚开完会议,你从何处得知这个消息?”
梁威道:“我,我,我从别人那里听来的!不行啊!我有朋友在省委工作!”
赵长城道:“你那个朋友叫什么名字?说出来,我去问问他,看看是不是他告诉你的!”
梁威道:“这个事情跟你没有关系!你只要把苏功他们抓起来就行了。”
赵长城摇头道:“你错了,这个事情正好归我分管。你口口声声说苏功他们有错,那好,我现在就跟你分辨分辨,你刚才说第一机械厂是谁的?你们所有工人的?你这一点就错了。第一机械厂是一家国营企业,他是国家的,是属于江南市政府的,往大了说,它是属于整个江南人民的,它不属于任何个人,也不属于你们工人,你们只是第一机械厂的职工!”
梁威道:“那我们也有份!我们都是第一机械厂的职工,也是江南百姓!”
赵长城道:“江南市政府出于城市整体规划的考虑,要对第一机械厂进行改革,文件都已经下达了,你们也都清楚吧?”
梁威道:“这个我们清楚,但苏功违背了市里的意图,私自开工,他是罪人!”
赵长城大声说道:“我们先说你们的事情,当初,你们所有的工人,都同意了改革意见吧?你们也都领到了工厂倒闭后的谴散费吧?那么,现在这个工厂,跟你们还有什么关系?这个厂子,市里已经收回来了!你们,也已经离开了工厂,不再是第一机械厂的工人了!这里面发生的任何事情,都与你们无关!”
这些人都是凭着一股热血在行事,赵长城必须先把他们的这股热血冷却下来!要让他们看清楚自己的处境。不然,他们抱着法不责众的心理,以工厂的主人翁自居,无法无天的闹事,下一步指不定还会搞出什么大事件来呢!
“这……”梁威显然理亏了,有些迟疑,不知道说什么好。其它工人原本高昂的头颅也都低了下去。
是啊,已经拿了谴散费,领了政府的补偿金,这个厂子也被政府收回去了,那自己跟这个厂子还有什么关系呢?
“可是!”另外一个男子说道:“苏功他们也离开了厂子,他们也没有权力进去生产啊!他们这么做,还是犯法了!”
赵长城道:“接下来,我就要说说苏功同志和这批工人同志了。不错,他们是犯了错误,擅自进工厂开工,但是,这个问题,应该由咱们政府部门来讨论,来处理!而不是由你们来闹事,来打人!苏功和工人们的所作所为,并没有损害到你们的利益!事实上,他们也没有损害到政府的利益。这个事情,今天会议上,亲自做了批示,他觉得苏功同志和工人们的所作所为,并没有错,不但没有错,还有功!你们知道吗?苏功同志带领原厂三分之一的人马,在两年时间里,生产出了原来三倍的产品和利润!这是莫大的功劳!”
“他还有功了?他可是私自开工呢?你们政府不追究他的责任了?”有人大声喊道。
赵长城道:“他有过,但他的功大于过!我不知道你们是从哪里听来的消息,在这里,我要告诉你们,第一机械厂,从今天开始,又可以恢复正常生产作业了!我们会收回过去的倒闭清算文件!第一机械厂又可以重见天日了,这都是谁的功劳?是苏功同志和其它同志的功劳!没有他们的努力,这个厂子就只有被拆迁的命运!现在,是他们救了这个厂子!你们自诩为第一机械厂的主人,可是你们做出来的事情,对得起这个厂子,对得起为这个厂子付出了太多太多的苏功厂长吗?他为了偷偷的办这个厂子,两年里,离了婚,又跟儿女分居,多少个日日夜夜,他都是在这个破厂里度过!”
赵长城的话很有感染力,工人们听了,都脸有愧色。赵长城暗自捏了一把汗,软硬兼施,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总算把这些人给说服了!
但事情还远远没有解决啊!
梁威等人听了赵长城的话后,一个个都默不做声了。原本以为自己占着很大的理呢,被赵长城这么一说,自己这方一无是处了呢!不但是在无理取闹,还有点欺人太甚了。
赵长城一番言辞,把工人们镇住之后,语气一缓,说道:“工人同志们,大家的心情,我十分理解。现在厂子效益好了,又重新开张了,大家都觉得自己亏了,没有捞到好处,恨上了苏功。我想大家之所以恨他,更多的是因为他开工之时,没有叫上诸位吧?诸位没有找到好工作,没有高工资,闻听工厂效益这么好,就心里不平衡了,都以为是苏功同志的错,对不对?”
梁威道:“不错,我们刚才的确就是这么想,我们都是原厂的职工,苏功凭什么只选他们,不选我们呢?他这分明就是瞧不起我们!赵书记,你是当官的,现在厂子恢复生产了,原来的文件收回去了,我们是不是也要回来上班了?”
工人们又开始起哄了:“对,我们要上班!我们要工作!”
赵长城早就料到他们会提出这个要求来,说道:“你们想想,原来的第一机械厂为什么倒闭了?为什么连工资都发不下了?其中一个重要原因,就是因为厂里编制过多,工人太多,拿薪水不干活的人太多,这才把厂子给拖垮了!现在如果你们都回来,那工厂岂不是又回到了原来的老路子上了?如果大家真的对第一机械厂有感情的话,也不想眼睁睁的看着他再次走上毁灭的道路吧?”
工人们再次默然了。
有人大喊道:“他们喝香的吃辣的,我们就得饿死吗?不公平!”
“同志们,是抱在一起死呢?还是放手,让一部分活起来?”赵长城沉着的声音再次响起来:“再说了,离开就一定得饿死吗?在这里,我跟大家做个承诺,我们一定会对所有的工人做出妥善的安排。同志们,我讲三点:第一,大家也要积极的出去找门路!现在改革开放了,走出去的路子,并不比待在家里差!年富力强的同志,可以出去打工、经商、创业,那都是出路啊。第二,实在找不到出路或是不愿意离开江南出去打工经商的同志,我们会尽快安排一份新的工作给你们。第三点,原来第一机械厂的退休职工,等工厂重新开业之后,你们的退休金,还由新厂来负责发放,你们已经为第一机械厂做出了一辈子的贡献,第一机械厂理应照顾你们的后续生活。今天,我能承诺大家的,也就这三点,大家如果觉得满意,就请尽快散去,如果不满意,改天我们找个时间,坐下来再慢慢商量!”
梁威小声的跟同事们商量,大家觉得赵书记提出来的这几点都很好,商量之后,梁威代表工人们问道:“赵书记,你刚才说的,我们都可以接受,不过,你说给我们介绍工作,有没有时间限制?不会又拖上两三年都没有反应吧?”
赵长城微微一笑,伸出三根手指头,说道:“三个月!到时,我会对大家都有一个妥善的安排。另外,我可以告诉大家,现在正是国营企业改革的转折时期,接下来,咱们江南将有重大举措,对市属所有中小型国有企业进行改制,到时下岗分流的人,将会越来越多,但是,所有的人员,我们政府都会做出妥善安排处置,绝不会让一个家庭出现没有工作没有收入的情况!”
赵长城那自信的微笑,那温暖阳光的形象,让大家看到了希望。
工人们都相信,赵长城这样的领导,不会骗人!
苏功休息了一会,走了过来,说道:“各位兄弟,是我的错啊!我无能,我不能把大家全部安排到厂子里来!我对不起大家。”
梁威歉疚的道:“苏厂长,你就不用自谦了,该说对不起的,是我们才对。我们不问青红皂白,冲过来就把你给打了,我们该罚。赵书记,该怎么罚,你就怎么罚吧,我们认了!”
赵长城看向苏功,说道:“苏功同志,你是当事人,你觉得应该怎么处理比较好?”
苏功摇手道:“我没有什么大事,赵书记,我替他们向你求个情,他们也是一时气急,这才打了我,但他们原先都是我的好同事、好兄弟,我并不怪他们。求赵书记不要为难他们,也不要追究他们的责任了。”
赵长城点点头,对梁威道:“你听到了没有?苏厂长,不是那种斤斤计较的人吧?你们赶紧的,给苏厂子道个歉,这个事情就算揭过了!”
梁威和几个动手打了苏功的人,都向他躹躬赔礼。
工人在赵长城等人的劝说下,一一散去。
赵长城留下梁威,问道:“梁威同志,老实说吧,你是如何得知第一机械厂重新开工的消息?”
梁威迟疑了一会,还是说了出来:“赵书记,不只我一个人接到了消息,还有许多人接到了这个消息,都是有人打电话通知我们的。他们在电话里,只说第一机械厂一直没有停产,一直在开工生产,现在的厂子,还赚了很多钱。”
苏功捂着半边脸,说道:“这是谁在跟我过不去呢?摆明了想害我啊!”
赵长城俊眉一轩,暗道,这不是在你苏功过不去,而是在跟我赵长城过不去!今天这事情,分明是冲着我来的!沉声问道:“梁威同志,你知道对方是什么人吗?”
梁威道:“是省政府里的一个同志,他以前也在咱们第一机械厂里做过,后来就到省政府里当清洁工去了。”
赵长城暗道,省政府里的一个清洁工,居然能知道会议上发生的事情?还知道得这么快?这中间就透着古怪了!
那边,自己认识的有限,吴东,蔡延,段平。
吴东不可能对自己使这种小绊子,而段平跟宋明的关系很好,自己跟他也没有什么冲突,不可能为难自己吧?
剩下来就只有蔡延了。今天跟蔡延冲了一点小冲突,他就如此报复自己?
哼哼!既然你想搞名堂,那就走着瞧吧!
赵长城也不再询问梁威了,挥挥手,叫他回去。
包建和其它人一直在旁边看着,等赵长城处理完毕,这才迎上来,说道:“赵书记,这事情有些蹊跷啊,这些工人同志,平素都是极其老实的,今天这么大胆,肯定是受了有心人的蛊惑。”
赵长城嗯了一声,淡淡说道:“事情解决了就行了。”
姜东也赶了过来,说道:“赵书记,他们闹出这么大的事情,不抓两个人抖抖威风的话,只怕他们还会再来闹事呢!”
赵长城道:“姜东同志,你来得正好,有一件事情,你去办一下,陈豪和白冰虽然死了,君豪投资工司也被查封了,但还有一笔款子去向不明,可能是被陈豪转移了,你去查查,看看能不能找出这笔款子来。”
姜东道:“好,赵书记,这饭还没有吃完呢,我们是不是回去接着吃?”
赵长城道:“我没心情回去吃饭喝酒了,你们去吧,我先回去了。包建同志,咱们改天再聚吧。”跟他们一一握手道别。
“喂,赵书记,你的枪!”芮丹跟上来。
赵长城哦了一声,接过枪,还给李多。笑道:“芮丹同志,你今天的表现很不错,值得表扬。”
芮丹说道:“赵书记,刚才真是吓死我了呢,我开了枪之后,心里一直嘭嘭直跳呢。”
赵长城哈哈笑道:“看来,你还真算是个女中英杰呢。中华儿女多奇志,不爱红装爱武装,不错!芮丹同志,你去哪里?要不要我送你?”
芮丹道:“我想回家了,你送我回去吧!”
赵长城拉开车门,说道:“请上车吧,美女大英雄。”
芮丹羞涩的一笑:“我可不敢当。”但还是坐了进去。
李多裂嘴一笑,心想城少的毛病又犯了吧?是不是又想泡这个妞啊?赵长城要是知道了他的想法,估计会弹他一个爆栗。
车子启动,赵长城正想问问芮丹住在哪里,电话响了起来。
“赵长城”宋静那柔美的声音响起来:“你有空吗?”
赵长城笑道:“宋大美女相召,我当然有空了,说吧,有什么事情?”
“你能过来一趟吗?我这里遇到了一点小麻烦。”宋静就算是生气,声音也是温柔的。
宋静春节回了一趟老家,回江南不久,还住在江南大酒店。
“麻烦?怎么了?”赵长城问道。
“你过来再说,好吗?我就在酒店大堂。”宋静的声音有些低,显然是怕被什么人听到。
赵长城不知道她遇到了什么麻烦,心里紧张她,便应了一声。挂断电话后,问道:“芮丹同志,你要是不怎么急的话,我想先去看一个朋友,他可能遇到麻烦了。”
芮丹道:“那正好啊,我是警察啊,一起去看看吧。”
赵长城嗯了一声,吩咐李多直接开到江南大酒店去。
夜色渐浓,城市却依旧繁华喧嚣。
霓虹灯点亮了都市的奢华,也掩盖了星月的清辉,放肆地把变幻的彩色投向天空。
天空朦胧,连黑也不纯粹了。
“赵书记,是你女朋友吗?”芮丹忽然问。
“呵呵,”赵长城抹了一下鼻子,说道:“我未婚妻在京城。”
芮丹睁大了眼睛:“你都有未婚妻了啊!”又道:“你有未婚妻,还找女朋友?”
“咳咳!”赵长城呛得不浅:“谁说刚才那人是我女朋友了?”
“我看你紧张她的啊。我爸爸紧张我妈妈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芮丹说道。
“你怎么不用自己男朋友紧张你来做比照呢?”赵长城呵呵笑问。
“你不用试探我了,我没有男朋友。”芮丹抿嘴笑道。
赵长城的小心思被她识破,也不恼,笑道:“这么漂亮的女警,居然没有人追?这有些不合常理啊。”
“漂亮就应该有人追啊?天个的仙女更漂亮啊,那也要追得到啊。”芮丹笑道。
“哦,这么说来,你很难追?”赵长城笑问:“不会还没有过初恋吧?”
“什么叫初恋?初中时谈的恋爱吗?那还真没有过呢。初中那会,我们男女生都是分开坐的,绝不同桌。”
赵长城愣了一下,然后哈哈大笑。
来到大酒店,李多去停车,赵长城和芮丹往大厅里走去。
宋静就在大厅里,跟她在一起的,还有两个男人赵长城扫了一眼,走了过去,笑问:“宋静,怎么了?”
“赵长城,你可算来了!”宋静看到赵长城,小跑几步,追了上来,抱住了赵长城的胳膊笑道:“让我好等啊!”
赵长城愣住了,心想这唱的是哪一出啊?宋静怎么忽然间对自己这么亲密了。
正自愣神间,听得宋静低声道:“那边有个男人,老是纠缠我,我说我有男朋友了,就是你。赵长城,你帮我抵挡一阵。”
赵长城呵呵一笑,心想这种事情貌似很久没帮人做过了,说道:“哪个帅哥?我觉得还蛮可以的啊,你怎么就看不上人家呢?”
“你还说!”宋静轻轻扭了扭赵长城,说道:“你明知道我······不说了,快去帮我打发走那个大狼吧!”
两人低声说着话,芮丹在旁边睁大了眼睛心里把赵长城骂了一通:“这个大骗子!分明就是骗人啊,还说这女的不是他女朋友,又说他有一个未婚妻在京城,哼,没有一个人可信的!不是女朋友能这么亲密的挽在一起?”
那两个男人看到宋静果然搂了一个帅哥过来,脸色微变,其中一个油头粉面的年轻男子,打了个响指,说道:“哟这是哪里来的男人啊?不会是你随便从大街上找过来忽悠我的吧?宋小姐我真的是很有诚意,想跟你交个男女朋友,你用不着这么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情吧?”
赵长城最看不惯的,就是这种嬉皮笑脸游戏人生的男人,难怪宋静会看不上眼,她若真能看上眼,赵长城估计会对她看不上眼了。冷冷的道:“想泡我马子啊?你也不掂量掂量,你有几斤几两!”
“哟,小子,能耐的啊!敢对我口出狂言!知道我是谁不?”那男子很拽气的说道,右手一翘,拇指指向自己的鼻子,很狂傲的说道。
“恕我眼拙,我还真不知道你是谁。江南这么多的人,我怎么能全部认得过来啊。”赵长城淡淡的道。
“我告诉你,我是······”奶油小生正要自报家门。
旁边那个高个子拉了他一把,说道:“刚少,跟这种小后生,用不着抬出家里人来!”
赵长城犀利的眼神看了那个高个子一眼,心想这家伙倒是懂事,居然不叫那个刚少说出自己的来历,嘿嘿笑道:“怎么了?家里人都见不得人吧?不敢拿出来丢丑了?”
“混蛋!”刚少怒道:“你找死吧!敢污辱我的家人!”
赵长城淡淡的道:“人必自辱,然后人辱之!”
“小子,有胆的就报个名号出来,看我不收拾了你!”刚少指着赵长城大叫道。
赵长城仲出手,扳着他的手指,用力一扭,冷笑道:“别指着我,我会让你后悔的!小子,我警告你,以后别再找我朋友的麻烦!否则,我叫你好看!宋静,以后对这些无聊人士,就不用理睬了,他若是再敢来骚扰你,你就报警。咱们走。”
拉着宋静就要走开。
那个刚少跳着脚,大叫道:“好啊,你敢欺负我!伍良,你帮我教训他!打残了算我的!”
“刚少,可是江南大酒店······”高个子伍良有些为难的道。
“怕什么啊!给我上,废了他!”刚少三角眼里放射出杀人的光伍良双拳一紧,嗯了一声,跳上前来,伸手抓向赵长城的肩膀。
“滚开!”李多正好停了车赶过来,看到这一幕。他可不管这小子是什么来历,只要敢欺负赵长城,那就是自己的敌人,五指张开,如铁箍一般把伍良的右手手腕抓住了,用力一撇,伍良的手就被李多撇开了。
这个伍良似乎也有些本事,李多这么用力,他也只是略微晃了晃身子,站得稳稳的。
李多微微咦了一声,嘿嘿冷笑道:“小子,下盘很稳啊!可惜,还没有练到家,嘿嘿,我奉劝你,还是回去练个三五几年再下山来丢人现眼吧!”
伍良则是又惊又怒,他自身的本事,他自然清楚,也算是有些根基的,跟着一个武把式学过几年武艺,后来又当过几年兵,身子骨十分硬扎。居然被李多随意的一扯就站立不稳,这叫他如何不惊?李多出言讽刺他,骂他学艺不精,叫他又怒又恼。
“嘿!”的一声,伍良双拳变掌,揉身欺上,右手切向李多面门,左手击向李多的腰眼要害。
“找死!”李多猛的一退,双手跟伍良的双掌拼了一招,化解了这招双斩,怒喝道:“滚开!”左脚在地上一点,右腿直直的弹跳而起,踢向伍良的脑门。
伍良双手交叉,向上格挡,李多这一腿却是虚招,倏的落地,趁着伍良的双手都举在半空的时候,左腿奋起,正好踢在伍良的腰间。
伍良闷哼一声,身子不由自主的斜着侧滑开去,连滑了七八块地板砖才堪堪站住脚步!
江南大酒店的地板,全都是用的一米见方的大地板,滑开七八米远,那的确有够厉害了!
赵长城驻脚,看着两个人的精彩对打,对宋静说道:“你瞧瞧,这都是你这个美女惹出来的祸事呢!宋静,你就没学会怎么拒绝别人吗?”
宋静道:“我拒绝过他啊,可是他阴魂不散,讨厌死了!”
“他是谁?有没有跟你说过?”赵长城瞅了一眼那个刚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