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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松吓得眉头一颤,但他还是鼓起勇气,梗着脖子说道:“赵书记,我知道你会不高兴,但我还是写了,男子汉大丈夫,是我写的,我认……你要罚就罚我吧!我都认!”
赵长城握着那张纸的手重重拍在桌面上,说道:“丁松,你愚蠢!你知道戴震同志的问题有多么严重吗?”
“我知道。但我必须这么做。”丁松道:“我是他的秘书,这个时候,如果连我都落井下石的话……那他岂不是更没有救了?”
赵长城道:“这个东西,你除了写给我,还写给谁了?”
“我还投到了徐主任的住处!”丁松说道。
“你带了脑壳没有?”赵长城抓起桌面上的一个文件夹,往丁松丢了过去。
丁松没有闪躲,任由那个文件夹打在自己,说道:“我说过了,如果赵书记认为我做错了,我愿意接受惩罚。”
赵长城道:“你这是把自己往火坑里推呢!戴震的性质十分严重我警告你,别说是你,任何人都别想救他!”
丁松道:“别人是别人,我是我,我是戴书记的秘书,我都不为他在外面奔波呼喊的话,那他就真的没有出来之日了。”
赵长城道:“你以为你是谁?写些这样的东西四下传播,就可以救他出来吗?只怕他还没有出来,你又进去了呢!你用脑壳想点问题好不好?”
丁松道:“我写了什么?我只不过想求他们去救救戴书记。赵书记,你也是市委副书记,我知道你本事很大……你一定可以救他出来的。我求求你,你去救救戴书记吧!”
赵长城冷笑道:“你想救他出来是为了你的前程考虑吧?他不出来,你的前程就完蛋了!”
丁松道:“不错,我想救他出来,的确有自我相救的考虑,但我更多的是想把他救出来,因为,戴夫人曾经找过我。她找过很多人了,省里、市里所有的大官,她都找过了,但人家躲她就跟躲瘦疫似的,一个个避而不见。
我受不了她那凄苦无助的样子,我以前也见过戴夫人,她待我就像亲儿子一般,看着她痛不欲生的样子,我不可能见死不救吧?所以,就算不为我,只为戴夫人,我也要这么做!”
赵长城摊开那张纸,说道:“你在上面说了许多戴震过去做过的政绩,为他高唱赞歌,为他求情,可是,你身为他的秘书,知道他做过的坏事吗?”
“坏事?”丁松反问了一句。
“戴震已经交待了。”说道!”他承认的罪够他这一生都在监狱里度过了。你现在还在为他唱赞歌,在为他开脱,你想过你的后果没有?”
丁松道:“我有什么后果?”
这时,苏宇敲了敲门,探身进来,说道:“赵书记,同志找你。”
丁松听到,这才有些慌张了,结结巴巴的说道:“赵书记,他们不会是来抓我的吧?”
赵长城道:“你这会知道怕了?”
“我做什么坏事啊。”丁松无语了。
“没做坏事?那你慌什么?请进来吧!”赵长城后半句话是对苏宇说的。
不一会,任如走了进来,对赵长城笑道:“赵书记,你好,有个情况来向你了解一下。”
赵长城微笑着跟她握手,请他们坐下,说道:“配合我们市委的职责所在,任如同志,你有什么事情,就请问吧。”
任如看了一边站着的丁松一眼,迟疑着没说话。
赵长城道:“不妨事,你说吧。”
任如拿出一张纸来,递给赵长城看,说道:“徐主任接到这么一张纸团,全是替戴震说好话的,现在我们怀疑写这封材料的人,跟戴震案件有着深刻的关系,我们这次来,就是想请赵书记帮忙,进行字迹鉴定,然后找出这个人来带回去接受调查工。”
丁松听到此话,浑身就跟打摆子一般的发抖!
跟我们回去接受调查?那自己还有什么前程可言?
在市委机关这么多年,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路吗?
那些经过纪委调查的同志,不管最后调查的结果是真是假,是有罪还是无辜,出来后,受尽了世人的冷眼,所有的升迁和福利,从此都跟此人无缘!
黄泥巴掉进裤裆里,不是屎也成屎了啊!
谁能帮你说得清?这种事情,只会越描越黑!
丁松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只不过替戴震写了几封求情信,就要遭受纪委的调查!
赵长城看了他一眼,问任如:“你怎么来找我呢?这事情,你应该去找夏书记啊,他才是市纪委书记。”
丁松的心猛然一沉,看来赵长城是不会保他了!还要把他推给市纪委去处置呢!
任如笑道:“赵书记,我这不是跟你熟吗?咯咯,所以就先来跟你通个气啰。”
赵长城沉着,瞥了丁松一眼,只见他那惶惑无助的表情,要多难受就有多难受,只差瘫软在地了!
“这个事情,你们还跟谁说起过?”赵长城问道。
任如道:“徐主任说了,叫我先来问问你的意思,再做定夺。”
赵长城道:“既然如此,那就听我的,据我所知,这个人跟戴震所犯过错,并无关联,你们的同志就不要追查这件事情了。”
丁松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赵长城,赵书记真的替我开脱了?他刚才在为我说情呢!
任如笑道:“这么说来,我们这一趟是白跑了?”
赵长城道:“不白跑,既然来了,就一起吃个中饭吧!”
任如道:“赵书记请的中饭?咯咯,那我可是却之不恭哦?”
赵长城看看手表,说道:“时候也不早了,我们这就出发吧。”
任如道:“不会是你们的机关食堂吧?”
赵长城笑道:“我们市委机关食堂的饭菜,比一般饭店的不会差!不过,请你吃饭,我当然得破费了,去外面吃大餐吧,我听说新近开了一家海鲜酒楼,去尝尝鲜吧!”
任如道:“行啊,说老实话,我长这么大,还没吃过海鲜呢一虾子不算海鲜吧?”
赵长城笑道:“你吃的应该是河虾,不算海鲜,但你一定吃过海带和紫菜,那两样东西,可以算做海鲜。”
任如咯咯笑道:“原来如此!”
那两个同志道:“我们就不跟去了,还要回去跟徐主任复命呢。”
赵长城还待挽留,但任如已经先说道:“行,那你们就先回去吧。”
“赵书记,我跟你们去,我请客吧!”丁松憋了半晌,终于说出这么一句话来。
他以为赵长城请任如吃饭,是为了替自己说情呢,这饭钱得自己付啊!
赵长城严厉的瞪了他一眼,丁松便低下了头,不敢再说。
任如打量了丁松一眼,说道:“哟,这年轻人,体格真棒!这天气出了满头的大汗呢!”
丁松更是无地自容,手足无措。
赵长城笑道:“不管他,我们走。”!
赵长城跟任如吃饭的时候,再次提到了王娟娟案,王宝曾经跟过自己,他对自己身边人向来大方加爱护,对这个事情也就特别上心。
任如的回答还是没有进展。
赵长城忽然想起一事,问她在审问过程中,戴震有没有什么事情涉及以康永副省长?
“康永?”任如想了想,说道:“好像没有。”
赵长城摇了摇头,说道:“不可能啊!市政府大楼当初是他们两个拍板兴建的,现在戴震栽了,我不相信康永能置身事外,戴震为什么把主要责任全榄在自己身上呢?把康永扯出来,让他去承担一半的责任,对他不是更有利吗?”
任如道:“怎么,你肯定康永犯了事?”
赵长城道:“我只是猜罢了。你帮我盯着点,一定要把王娟娟的案子给我找出证据来。”
任如道:“行了,你吩咐的事情,我几时不上心了?你们市纪委有个叫陆俊的吧?”
赵长城道:“是啊,怎么了?”
任如道:“戴震跟我们提到过他。”
赵长城讶道:“戴震提他做什么?”
任如笑道:“你再也猜不着,戴震提他做什么!”
赵长城便问:“做什么呢?”
任如道:“他说陆俊是个好同志,其实陆俊早就发现了他犯事的蛛丝马迹,一直在调查他,完了还叫我们升这个陆俊的职呢!咯咯,你听说过这种事情没有,他都自身难保了,还在操心别人敏官职!”
赵长城若有所思,说“陆俊是我的大学校友。”
任如道:“那你觉得我们应该升他的职哦?”
赵长城摇头道:“陆俊是市管干部,你还是少操这份心吧!你不是没吃过海鲜吗?我给你点了一大桌子的海鲜呢,你快放开肚皮大吃吧!”
任如道:“我去上个洗手间,你们慢吃。”
赵长城这次把苏宇也带了出来,他既然有意栽培苏宇,自然也有意把自己圈子里的成员介绍给他认识。
李多和苏宇都是聪明人,只带耳朵来,绝不插口赵长城和任如的谈话。
外面忽然传来一声女人的尖叫声,李多道:“好像是任小姐在喊呢!”
赵长城也听出来了,起身往外面走去。
这家海鲜酒楼很大,赵长城他们在二搂包厢,二搂走廊的尽头就是洗手间。
赵长城一出门,就看到任如正被一个胖子给按住了,抵在墙面上。
赵长城是男人,又走过来人,自然明白胖子这个抵的姿势所包含的猥琐内含。
胖子正抵在任如身上,伸手去碰任如的脸,满是酒气的嘴里不干不净的骂着话:“一个臭服务员,你装什么假正经啊,碰你一把,给你一百块,够你在这里工作半个月了吧?碰上几把,你就不用工作了,哈哈!”
任如因为工作和职务的关系,穿着很保守,穿了一套青色的女式西装,而这家海鲜酒楼的女服务员,也都是穿着差不多的女式西装。这个胖子错把任如当成这里的服务员了。
不过,就算是这里的服务员,你就可以任意欺负不成?
但世上偏偏就有这样的人,仗着自己有钱有势,不拿服务员当人看待。
赵长城疾步走过去,抓住那胖子的肩膀,用力一拉扯,但那个人的份量确实很足,赵长城这么一拉,居然没能拉动他。
胖子受到拉扯的牵力,大怒,反过手来就拍赵长城。
赵长城侧身一闪,右腿扫出去,正好踢在胖子的腿弯处,胖子哎哟一声,松开了任如。
任如怒火中烧,甩手就是两个耳光打过去,打得那胖子脸上立现五道红印。
胖子前后受到夹攻,又惊又怒,连退了两步,脸上火的烧,赵长城既然下了手,更不会容情,不等胖子反应过来,早就一脚踹了过去,踢在胖子的肚子上,冷笑道:“你知道你若死了,会变成什么不?”
胖子哇哇叫道:“你找死啊!”
赵长城道:“对了,你若死了,就会变成死胖子!”问任如道:“没受伤吧?”
任如摇摇头,脸如冰霜地道:“这人太可恶了!你得帮我出这口气,这里是你的地盘啊。
赵长城缓缓点头,对那个胖子道:“自己去自首呢?还是我来报警?”
胖子似乎听到了什么极其好笑的事情一般,哈哈大笑道:“自首?报警?我犯什么罪了?戏妇女未遂?”
李多和苏宇站在赵长城身后,冷冷弄着这一切,赵长城没有发话,他们不会胡乱行动。
一个女服务员走到任如身边,轻声说道:“你们还是快走吧,这个人是外商,受当地保护的。”
任如道:,“外商?什么外商?外商就可以随便欺负女人吗?”
女服务员道:“我们这里开业后,他几乎每天都在这里吃饭,人很大方,就是有些色,见到漂亮女人,他就要伸手乱来。稍不如意,他就会喊警察来。”
赵长城沉声道:,“这么说来,你们这里的女服务员,也都经常受他的欺负?”
女服务员道:,“是啊,我们都是敢怒不敢言呢,只得自己小心应付,若不是这里工资高,小费又多,我才不想在这里做了呢!”
一经理模样的男人走了过来,指着女服务员道:,“在这里絮絮叨叨的说什么呢,不用干活吗?快走!”
女服务员应了一声,赶紧走开了。
经理走到那个胖子面前,堆笑莲:,“金总,您好,这是怎么回事啊?”
一见这个经理的奴才样,看来平时没少收这个金总的好处费。
胖胖的金总,胳脖比平常男人大腿还要粗,那腰围比水桶还要大,身材又不高大,整个人就跟一个圆球也似。
“他打我,还有她!”金总伸出肥肥的食指,指着赵长城和任如,五根手指上,各套着一只粗大的黄金戒指,在走廊里的灯光照耀下,闪烁着晃眼的光芒。
赵长城冷冷的看着那个经理,看他如何处理此事。
经理转过身来,狗仗人势,双手叉腰,对着赵长城和任如道:“好啊,你们两个,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欺负咱们金总,你们知不知道,金总是什么人?他可是大韩民国来的投资商人!听清楚了没有?是来咱们江南投资的!金总在咱们江南,也就是在这片地区,咱们的长虹区里,开设了两家工厂,将来还要投资第三家、第四家工厂!他的人身安全和合法利益,是得到我国法律保护的,你们两个现在打了人,就该受到严惩!你们别想离开,我这就去报警!”
说完,就跑去打电话报警了。
金总得意的笑了,但脸上被任如抽得厉害,明显有些疼痛,他抽了抽嘴角,指着任如道:,“如果这位小姐肯陪我喝两杯酒的话,今天和你之间的不愉快就算了。但这个男人,嘿嘿,就一定要送交贵冉司法机关处置!”
任如冷笑道:,“你想叫陪酒女,怎么不去把你妈妈和你女儿喊过来呢?我告诉你,今天的事情,我也不想这么算完。我长这么大,还从来没受到过人这般的欺负!赵书记,你可得为我做主。”
那个金总虽然懂国语,但对任如话中婉转的骂人还是未能体会出来,只是听明白了,这个女人拒绝了他的,‘和解”请求,便冷冷的哼了一声。
赵长城道:,“我倒要看看,这个投资商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东西!”
外商到国内来投资,的确有很多不是东西的家伙,尤以日韩方面为最,仗着有几个臭钱,到处买齤春,还要求是处,美其名曰促进两国友谊,拉动内需消费。实则跟过去的大东亚共荣圈的欺人说法是相差无几的。
当然了,大部分的投资商人,还是很讲究商道的,这种人的个人修养和自身素质也极高。
搅坏一锅粥的,恰恰是那些老鼠屎!
这个金总,无疑就是众多老鼠屎里的一颗。
海鲜店就开在长虹区的闹市区,驸近就有派出所,那个经理一报警,很快就有警察出动前来。
来的只是几个片警,并不认识赵长城,但对那金总却是熟悉得紧,走上前去,问候了一声,态度极端不明。
金总拉着其中一个警察,叽哩呱啦的说了一通,把罪过全部推到了赵长城和任如身上,并要求警察把赵长城和任如抓回去好好审问。
这个警察很高大,脸相很凶狠,右耳下面还有一道长长的刀疤。他听完之后,就恶心恶气的对赵长城说道:,“喂,你们打了人,跟我们回去接受调查!”
赵长城淡淡的道:,“你们身为人民警察,就是这么调查的?”
高大民警道:,“哟,我们怎么办案,还用得着你来教吗?走吧,小子,你麻烦大了,殴打国际友人,这罪可不小啊!准备坐牢吧!”
赵长城冷笑道:,“你调查清楚了没有?是他欺负这位女士,我只是把他拉开而已!你不去抓他,判他的罪,你却反过来要带森们回去受罚?真是岂有此理!你是哪个派出所的?你们所长是哪个?”
“哟,我们所长大人,也是你配问的吗?”牛高马大的〖民〗警很有优越性的说道。
苏宇在后面喝了一声:“放肆!”
赵长城向后一摆手,阻止苏宇说下去,说道:“回去接受调查也是应该的,我们也是当事人嘛,但这个胖子,也是当事人之一,你们也必须把他带回去!这才符合程序。”
“他是外商,有外商特权,我们管不到他。”高大〖民〗警撇嘴说道。
“特权?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他一个外商,就能有法治外的特权?谁给他的这个特权?你还是你们所长?”赵长城冷冷的问。
高大〖民〗警一副你很傻的表情,说道:“我和我们所长都没有这个权力,制定这个规则的,是市委市政府的高官们!你要是不服,有本事的话,可以去找她们理论!”
赵长城严肃的道:“法律是什么?是国家制定或认可的,由国家强制力保证实施的,以规定当事人义务为内容的具有普遍约束力的社会规范。外国公民在我国境内,也必须遵守我国的相关法律,只有在守法的前提下,我们才能给他们提供相应的便利,也只有便利…不可以有特权!任何人都不可以凌驾于法律之上。
高大〖民〗警上下打量赵长城,问道:“你是律师?”他显然存了几分忌惮,因为律师显然要比外国人更难缠,外国人你还可以忽悠他,律师却精明异常,你无法糊弄他。
赵长城摇了摇头,说道:“我不是律师但这些基本的法律常识,我还是懂的。”
高大〖民〗警道:“那你就不要胡搅蛮缠了,跟我们回所里接受调查吧!”
赵长城严厉地道:“你刚才说这个外国胖子有特权?他的特权是什么呢?可以随意的玩弄我国女人?你家里也有女人吧,他要是戏你家里的姐妹,你也会因为他有特权,而容忍他的放肆吗?”
“你嗦什么啊,这种事情不可能发生!”民警不耐烦了。
“什么叫不可能发生,刚才他就欺负我了!”任如叫道:“我现在就控告他非礼我,你们是警察,把他抓起来!”
这时,几个大腹便便的人走了过来,一见到金总就迎了上去,呵呵笑着:“哎哟,金总,幸会,幸会你也在这里吃海鲜哪!”
金总并不搭他们仲过来的手,而是冷笑道:“张主任,你们这里的投资环境实在太过恶劣,我想辙资了!”
赵长城眉头一皱,心想外商之所以有特权,就是因为他手里的外汇、有资金!这些官员们对他们的行为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形成了他们所谓的特权!
“金总言重了,何出此言哪?”张主任问金总,但眼睛却是看向几个警察。
“这两个人打了金总!”有个警察小声说道。
“有这种事情?”张主任一脸的激愤,然后又和颜悦色地对金总说道:“金总,少安勿躁,我们一定会严肃处理此事!”转而疾言厉色的说道:“把这两个殴打外商的人抓起来,敢破坏我们区的投资环境,实在是胆大包天还有没有王法了!连外商都敢打?统统抓起来!”
赵长城冷笑道:“不知道你是哪里的主任?谁赋予你这么大的权力可以给外商调笑我国妇人不负任的特权?又可以凭主观臆测就胡乱抓人站在张主任身侧的一个男人说道:“这位是咱们区招商局办公室主任!金总就是咱们张主任给招进来的呢!现在全国上下都在加大引资力度,你们居然敢逆天而行,殴打外商,简直是无法无天。”
这些官吏的一个共同特点就是:无隙放大赵长城等人的“错误”完全不理金总有没有犯案,犯了什么案子!
赵长城脸色渐渐铁青,从今天这个情形来看,外商特权不是一般的严重啊!这种观念深了官吏的思想观念之中,在他们的意识里,只要引来资金,就是发展了经济,就是有功之臣,而这些投资商人,有奶就是娘!
赵长城是过来人,深深明白这么纵容外国投资商人的后果,累积到一定程度时,这些人将会越来越无法无天,最后逼得政府方便不得不做出清除三非外国人的政策决定。
“哦,原来是区招商局的办公室主任,你有这么大的权力吗?把你们长虹区委〖书〗记给我叫过来!”赵长城不想再忍耐了,照这情形发展下去,这帮人极有可能动粗抓人了,自己堂堂市委副〖书〗记,可不想跟这几个小〖民〗警玩猫抓老鼠的游戏了。
张主任等人和几个〖民〗警都用怪异的表情看赵长城,一个个都是一副你疯了的表情,张主任更是忍俊不住哈哈大笑:“区委〖书〗记也是你想叫就能叫过来的吗。”
话说到一半,他就鼓起了双眼,看着赵长城身后的苏宇。因为苏宇掏出一台手机,当场拨了一个号码!
这年头有手机的人渐渐多了,虽然不及以前那般牛逼哄哄,但也是成功人士的象征呢,而赵长城发一句话,马上就有人掏出手机来打电话,由此可见,这个年轻人也不简单呢!但张主任还是不相信,苏宇一个电话就能打给区委〖书〗记,还能把区委〖书〗记请过来?
苏宇打通电话后,用一种舒缓的语气说道:“请问是刘书记吗?”
刘杰,听到问话后,重重嗯了一声。
来人打的是自己的副手机,也就是他的第二手机,私手机,能知晓这个电话的,都不是一般的人,他嗯了一声之后,说道:“哪位?”
“我是市委苏宇。”苏宇瞄了张主任等人一眼,走到旁边去说话,自报家门之后,就顿了顿,等刘杰消化。
刘杰很快就想起来了,呵呵笑道:“原来是苏秘书啊,你好,有什么指示?”
苏宇道:“赵书记现在在你们区的鸿运海鲜酒楼的二楼,请你马上过来一趟。”
刘杰笑道:“我就在鸿运海鲜酒楼二楼啊,赵书记在哪个包间,我这就过去。”
苏宇道:“我们就在走廊上,靠近洗手间这边。”
他打完电话之后,就走了过来,对赵长城说道:“刘杰书记就在二楼包厢里,很快就能过来。”
张主任等人一直盯着苏宇,听到此言,神情一凛!
一个电话就能把区委书记召过来,这可不是一般的本事呢!
张主任仔细打量赵长城,脑海里忽然闪出一个人物来,顿时吓得腿发抖。
此时,刘杰领着一大帮子人赶了过来,老远就哈哈大笑,伸出了双手,说道:“赵书记,你来咱们工虹区视察,怎么不事先打声招呼啊,我好前去迎接你啊!赵书记,请移尊步,到我那边吃个便饭吧赵长城跟他轻轻一搭手,说道:“这饭可以缓一点再吃,但现在有一桩十分要紧之事,还要劳累刘杰同志。”
张主任一见这阵势,顿时吓得不轻,知道自己心里的想法已经被证实了!这个年轻人,正是赵长城同志!
赵长城的虎面书记名声,因为戴震的落马,而更加响亮了,张主任这等基层小吏,虽然没有见过赵长城的虎面,但早就听说过赵长城的虎威了!而自己今天竟然有眼不识泰山,把这尊虎面神给得罪了!
刘杰是个机灵人,目光一扫场面上的众人,就有些明白了三分,但还是问道:“赵书记,你有什么事情,只管吩咐我去做就行了。”
赵长城指了指任如,说道:“我先给你介绍一个人,这位是任如同志。任如同志是八室五处的工作人员,此次下来公干。”
刘杰一听,原本就有些微弯的腰,弯得更厉害了,伸出手去跟任如握手,任如轻轻跟他搭了搭手掌尖就松开了。
“任如同志,您好,欢迎来长虹区检查工作。”刘杰当然明白,下来做什么的?查戴震的啊!连戴震这种省委常委他们都想查就给查了,自己这个小小的区委〖书〗记,又哪里敢得罪她?自然是陪着十倍的小心。
赵长城沉声说道:“刘杰同志,任如同志上洗手间的时候,受到了这个胖子的非礼和污辱,我赶出来救下了她,但这个胖子自称是什么外商,还喊来了警察和这个张主任,想用权势打压任如同志。任如同志的工作人员,本不想太过张扬,所以就没有表露身份,但这些人欺人太甚,完全不顾任如同志的感受,只顾着讨好那个胖子外商,硬要抓我们进局里审问,还污蔑我们殴打外商,又说外商有法外特权,我听了之后,觉得此事不妥,就请刘杰同志过来,想问问你,你们长虹区里,外商可以随意污辱我国妇女而不必受罚吗?”
刘杰每听一句话,就眉毛一跳,吓得不轻,等听完赵长城所有的话后,他这才冷着脸,转头看向张主任,厉声喝道:“混蛋,赵书记和任如同志,你都敢得罪?外商犯法不算罪过?谁给你这么大的权力了?”
张主任明显懵了,期期艾艾地说道:“刘书记,这个不是三令五申下的命令吗?叫我们善待外商,保护外商在江南投资的合法权益。我一切行为,都是按照区里的指示在办啊。”
刘杰大手一挥,说道:“对啊,区里的指示当然是正确的啊,要你们保护好外商的合法权益!”他把“合法的权益”几个字咬得特别重,然后继续说道:“不合法的权益,你们也去维护?你脑子没进水吧?”
刘杰也是个人物,第一时间就判断出来轻重缓急。何为重?自然是赵长城和任如为重啊,他们一个是市委领导,一个来的大员,不管是谁,都可以轻松的掌握他的前瞧程和命运。
一个外商的投资再大,只可能给他带来些许政绩,最终能不能靠这些政绩得到升职,还要两说呢!政绩不等于前途啊!但赵长城和任如对他的看法,却能左右他的前途和命运!
那个金总见到刘杰来了,以为来了一个强援,心想这下可有人给自己撑腰了,正要跟刘杰说话呢,不成想刘杰听了赵长城一通话后,态度大变,对自己看都不看一眼!以前他见了自己那可是热情似火啊!
金总这才感觉到不对劲了!
张主任完全哑口无言了,胀红了脸,说不出话来,那个高个子民警脑子倒也转得快,啪的一声立正,对赵长城说道:“赵书记,您好,我刚才对您多有言语冒犯,请您治我的罪。”
赵长城看了他一眼,说道:“你们办案的手法明显不对,来了之后,一不访问,二不调查·先入为主的偏袒于他人,这明显是不正确的!”
高个子民警道:“是,赵书记,我深刻的认识到了我所犯的错误·回去之后,我一定会认真检讨,深刻反思,写一份检讨书,向赵书记汇报!”
赵长城才不相信他真会如此回去写检讨书什么的,但人家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自己若是过于严厉的处分他·反显得自己小家子气,何况外商特权,也不是这些小民警们惯成的,而是现在体制方面养成的问题,便轻轻嗯了一声。
刘杰严厉的道:“马上查清楚事情的真相,该谁负的责任,一定要追究到底,不管涉及到何人·一律不可手软!”
好多服务员都在瞧热闹呢,听到有大官员在这里做主,都趁机向警察们告状·证实刚才确实是金总的过错,企图侵犯任如,又历数金总以往的过错,把那个金总臊得无地自容。
刘杰好戏要做到堂,当即指挥民警们,现场录了口供,把金总带回去审问了。
金总一迭声大叫:“我是外国人!我有特权!我是外国人,我有特权!你们不可以抓我,我要告到我们领事馆去,请他们来做主!”
赵长城冷声道:“在我国领土上·就该遵守我国的法律,尊重我国的人民!我代表江南欢迎你前来投资,但如果你违反了我国的法律,一样照抓不饶,就算告到联合国去,我也奉陪到底!”
金总肥嘟嘟的脸·肥肉轻轻荡漾,他恶狠狠的看了赵长城一眼,丢下一句场面话:“走着瞧!”被民警们带走了。
周边看热闹的人都轰然叫好,直呼过瘾。
刘杰道:“赵书记,相请不如偶遇,请给我一个请客的机会,请您喝杯酒吧!”
赵长城不好拂了他的好意,点头道:“行啊,那就一起吧!”
跟刘杰一起的,还有几个区委的同志,立即都笑开了花,他们这个层级的人,平常要想请赵长城的客,那可有些难度,今天能有幸跟赵书记同餐共桌,这可是拉关系的好机会呢!
上了酒桌,这些人劝酒的本事就显露出来了,好在赵长城也是从乡镇一级磨炼上来的,酒量大,但他很有分寸,家里还有郭晓红在等着呢,郭晓红最讨厌的就是酒味和烟味。不管是谁来敬酒,必定说,赵书记,我干杯,你随意,赵长城必定只是随意抿上一口,绝不贪杯多喝,酒桌上他是老大,众人也不敢拿他怎么样,便转移战斗力,向任如发难。
任如今天心情不好,上个厕所都能被人误会为服务员,还被人轻薄,真叫人窝心。因此,她也有些借酒浇愁的意思。第一个敬酒的人,又是刘杰,刘杰是区委书记,刚才又帮了她的忙,不好推拒,一口就喝干了。
这个头一开,众人便都知道她是个能喝酒的,纷纷向她敬酒。
刘杰呵呵笑道:“任如同志真是好酒量,女中豪杰啊!令人敬佩呢!”
一个同志说道:“光喝酒,也没有味道,”
另一人便应道:“对对对,行个酒令,还是说段子吧,说段子来得爽快,又开心,又好玩。”
众人都叫好,又说凡事都有规矩,这里赵书记最大,得由赵书记先说。
赵长城对这些段子倒也熟背了一些在心里,当即沉一会,说出来一个:“蚂蚁和蜈蚣结婚第二天蚂蚁愤怒的说:他妈的掰开一条腿不是掰开一条腿又不是再掰开一条腿还不是掰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