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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陵王这个人,江檀也多少打听了一些,虽不是值得深交的人,不过也有必要结识,他毕竟是皇亲国戚,对于他也是有可用之处。
萧婉这个人最喜欢结交有本事有特点的人,当初初遇江檀便觉得他与众不同,所以很是赏识,如今再见也是机遇与缘分,所以便同他说了好一会话,完全熟络的不像是只见过短短两面的人。
云仙楼内毕竟还有一个贵客在等待,就算故意晾着他,但也不敢太过分,不然惹毛了他也没什么好处,江檀便借机请辞,“王爷,夫人,草民与寻芜阁的东家今日有约,不便再滞留叨扰,改日必定再次登门拜访。”
“如此便不得耽误,我送先生出府。”萧婉起身很客气的要送江檀至王府门口。
“不敢劳烦夫人亲送···”
看得出萧婉对他还真是看重,甚至是有一种钦佩的尊敬感。
最后萧婉还是送了他。
走到院落里时,陵王唯一的儿子高云一身习练武服背着箭囊从府门外回来,虽说才十六岁,不过气势却有的很。
这个高云不同于他就爱习字作画饮酒潇洒的父亲,他自小除了学文弄墨也颇为喜欢练武习射,而且箭术也还不错呢,最重要的是他为人谦和有礼,又长得一表人才,所以外界对他是夸赞有加的,名声比他父亲好多了,当今陛下也打算让他过两年入朝为官呢。
高云看见萧婉很礼貌的福手对她行礼,“萧夫人。”
萧婉点点头微微一笑,“云儿习射回来啦,天气冷,你穿得如此单薄小心着凉。”
“多谢萧夫人关怀,云儿身体强健不妨事的。”高云对萧婉一直是做后辈该有的礼貌,看得出来如外界所说的很谦卑有礼,他随后目光落在江檀身上,“这位先生是何人?”
“小王爷有礼了,在下江檀,江湖一郎中。”江檀稍稍弯身对他点头问了一下礼。
“原来是江大夫。”高云也是礼貌的对他点了一下头,虽说他觉得江檀这么年轻就做大夫有些惊讶,不过倒也没有过多好奇,毕竟萧婉不孕这已经不是一个秘密了,这府内前几年总是进出一些大夫,这两年请的少了,不过还是有大夫来也不足为奇。
不过是一个江湖郎中,高云没必要在此与他闲聊,他福了福手,“萧夫人,云儿就先回房更衣了。”
萧婉点了点头。
江檀的目光依旧停留在高云离去的背影上,“小王爷他是住在这王府内?”
“是啊,他打小便在这王府内成长,如今尚且没到冠年,王爷还不打算给他另立府宅。”萧婉看着江檀,他的神情似乎不是要知晓这个答案,她思索了一下面露一丝无奈的笑意,“他的亲母陵王妃五年前便搬去别庄住了,本打算带着年幼的儿子一起去的,但是考虑到王爷只有这么一个儿子,而且母子一同离开,也有损王爷的名声,便将儿子留在了府内,这个孩子也乖巧,一直对我也是尊敬,王爷就很是喜欢。”她说着面上挂着笑,“一家和睦比什么都重要。”
江檀只是嘴角一抹略觉趣味的笑意,这个高云也真是心大,萧婉再好,毕竟抢走了本该属于他母亲的爱,使得他母亲迫于无奈与父亲分开独自居住,说到底他心里不可能对萧婉没有怨言的。若不是他真的心胸宽阔那就是这些谦卑有礼与萧婉和睦和谐的样子都是故意装作的。
“萧夫人就不必再相送了,江檀不过一江湖郎中,还不值得夫人如此厚待,就此告辞,改日定会再登门拜访。”江檀出了陵王府福手请辞。
萧婉不好再留他,便笑着点点头,“先生若得空便来王府坐坐。”
“是。”江檀点了点头便和桑来与娄寒离开了。
对于萧婉娄寒还是如当初初见她时的惊艳,“这个萧夫人当真是个美人,这么多年了,她依旧一点都没变,还是那么年轻漂亮,我觉得她比我以前在魏国后宫中看见的那些女人还要漂亮。”
桑来也不禁赞同,“对啊,虽说我见过的女人很少,但是在这其中的确是萧夫人容貌居首,她举手投足间都是娇媚柔情啊。”
娄寒忍不住打趣他,“呦,桑来你什么时候也会欣赏美人了,我还以为在你眼里只有美食呢。”
“去去去,我虽说喜欢吃,但也不是一味只看见吃的,我也是个男人好吗,对于长相漂亮的女人也会多看两眼啊,这可是男人的本能,公子,您说是吗?”桑来突然把话题撂给江檀。
对于他们二人经常会出现的这种无趣的争论,江檀一直都不会参与,此时只是笑笑,“容貌不过一副皮囊,对我来说都一样,眼下你们也别争论了,云仙楼就快到了。”
“对啊,我们得赶快去了,那寻芜阁的东家估计都要等急了,一会免不得会遭几句责骂。”娄寒不免有些担忧,好好一桩喜事莫要因此搅黄了才好。
云仙楼虽说是休闲茶楼,不过平日闲客也不少,今日也是,楼下大堂内几乎都坐着闲谈的客官,按照胡大夫所交代,贵客是在楼上一号厢房等他,所以江檀他们进了云仙楼便直接去了楼上。
桑来上前敲了敲房门禀明了来意,房门便从里面打开了,那屋内的小厮打开门一看见是赶来赴会的这帮晚约之人,有些不太高兴,“你们可算是来了,我家公子等了你们很长时间了。”
“很抱歉,因为临时有变故,便晚了些,我跟你家公子赔罪。”江檀垂首有些抱歉。
娄寒看着眼前的小厮有些疑惑,“这个小哥看起来可真是面熟,好像前不久刚见过的。”
缘罗没有回应她,只是请他们入了屋。
“江大神医真是好大的架子啊,与人有约竟故意晚约一个时辰,如此当真是不把在下放在眼里了。”幔帘后坐着的人猛地放下茶盏,感觉怒气已经穿过了幔帘直击几人。
江檀不惊反笑,“江某可不是故意晚约,不过是路上相遇了许久未见的故人陵王夫妇,适才在王府内小坐了片刻,这才晚约,还请公子莫怪。”
幔帘内出现无奈的讥笑,“你还真是会拉挡箭牌,竟拉出陵王来逼我对你的过错作罢,好,算你江檀有本事。”他又笑了一下,“缘罗,请客人入座。”
缘罗听命的请江檀入幔帘后入座。
几个人去了幔帘后,桑来和娄寒看见幔帘后的人才大惊失色,“怎么···怎么是你啊?”
文奕清盘腿坐于茶几后端着茶杯一脸闲笑,“是不是很吃惊,你们要见的人竟然会是我。”
文奕清看见江檀依旧是一副面无惊色的样子,有些奇怪,“喂,江檀,看见是我,难道你不觉得惊奇吗?”
江檀的轮椅正好抵在茶几前,他弯身突自端起一杯茶盏一笑,“我已知是你,又何来的惊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