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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奕清骑着一匹高头大马一手拽着缰绳,一手提着一个食篮,正优哉游哉的往御查司走去。
马儿停在御查司的门口,文奕清下了马,有小厮过来给他拴马,他像遛鸟一样的提着个食盒大摇大摆的走进御查司。
“文公子来了啊。”御查司的守门司丁看见文奕清自然而然的客气的打招呼,这地方不仅是连阿酒长大的地方,也是文奕清长大的地,他自小没少来过这里,当然并不是犯了事被抓进来的,而是他和连阿酒自小一块长大,有时会在这里玩耍而已。
文奕清点了一下头,“连阿酒在里面吗?”
“连少司在书房内。”
文奕清便笑着走了进去。
在连阿酒的办事书房内,他并未看见连阿酒,刚才那司丁还说她在这呢,怎么会没有呢。
他把食篮放在了她的书桌上,她的办公书房一点也不像是女孩子家的书房,桌上笔墨纸砚都有,还有一摞案件卷宗,书房内挂了几幅字画,还有窗台前摆了一盆兰花,不过都快被她给养死了,看来她是疏于给它浇水了,文奕清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就端起屋内装着清水的洗手盆走到兰花前,一点点的给那株苟延残喘的兰花吸收水分。
“清哥,你怎么来了?”连阿酒拿着一卷卷宗从外面回来,看见文奕清正在给她的兰花浇水便说道。
文奕清不慌不忙的把那点水给浇完,然后有些无奈的回头看着她,“我想知道这盆兰花是第几株快要被你养死的植物了。”
连阿酒不禁笑了笑,“你当我是植物杀手啊,养一盆死一盆。”
文奕清扑闪扑闪着一双大眼睛紧紧的盯着她瞧,然后放下洗手盆就朝她走过来,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
“很痛呀。”连阿酒皱着眉头打掉他的手,闷哼一声,“你干吗,好端端的捏我的脸做什么。”
文奕清很仔细的打量着她的脸,“阿酒,你这是发生了什么事,你刚才是在笑吗,你怎么突然又会笑了。”她都面瘫了这么久了,竟然会恢复,真是让人吃惊。
连阿酒高兴的笑了笑,“对啊,很神奇吧,我一觉醒来面瘫症就自己好了。”
“怎么可能。”文奕清挠着头,“我才不信呢,你说,到底是谁治好你的。”
连阿酒把手中的卷宗放在书桌上,往椅子里一坐,“如今京都城内医术最好的大夫是谁啊?”
“江檀。”文奕清瞪大了眼睛有些惊讶,“居然是江檀把你给治好的,实在是太让人吃惊了,不过据我所知你应该是不会主动请他医治你的面瘫症的,那他又是怎么知道你脸部有问题的?”
连阿酒就如实告知了前几日江檀来御查司的事,文奕清拍着拳,“这小子还真是有本事,总是能治好别人治不好的怪症,怪不得连当今陛下都看重他。”
“被陛下看重也不一定是一件好事啊,都说伴君如伴虎,何况陛下····”连阿酒顿觉自己有些无礼了,这话也只能在他面前说说,若是让外人听到免不得又要拿此做文章。
文奕清知道连阿酒没有说完的话是什么,如今的陛下确实是让人不解,尽做些让人匪夷所思的事情来,如此下去恐怕北齐江山也岌岌可危。
在御查司内不宜讨论敏感话题,二人立马终止了这个话题。
文奕清看到她重新展露笑颜由不得也高兴,“会笑的连阿酒看着都有些不习惯了呢。”他走到她书桌前,挑挑眉笑道,“看到你这个样子,是不是把御查司里的所有人都吓了一大跳,母老虎瞬间变小猫咪了,肯定不习惯。”
连阿酒拿起卷宗打了他一下,“你说谁是母老虎呢。”
“谁凶谁是啊。”文奕清往后一跳调侃的笑了起来。
“你是不是手痒想跟我过两招了啊。”连阿酒立马放下卷宗卷起袖子作势要跟他比划几招的样子。
文奕清急忙摆手,“别,跟你打哪里是过招,明明就是挨打的啊,我才不要呢。”
连阿酒放下袖子闷哼一声,“知道就好,看你还敢不敢开我玩笑。”
文奕清无奈摇了摇头,拍了拍放在桌子上的食篮,“这是母亲做的点心,特地让我拿过来给你的,慢慢吃吧,我走了。”他走到门外还嘀咕一句,“这么凶,会有人要吗。”
连阿酒闷哼一声要不是事务繁忙,早就冲出去揍他一顿了,看在他特地跑一趟给她送点心吃的份上就饶了他这一次吧。
离开御查司文奕清就直接骑着马去了寻芜阁。
娄寒正在药柜前给病人按方抓药,文奕清蹑手蹑脚的走到她身后,凑近她耳边温声问了句,“小寒寒,抓药呢。”
耳边被吹了风,娄寒猛地回头看了他一眼,然后用胳膊肘抵了他的胸膛一下,“说话就说话,离我这么近做什么。”
文奕清揉着胸膛,“这不是怕你听不清嘛。”
“甭担心我的听力了,我的耳朵好使着呢。”娄寒白了他一眼,称好药量打包好递给了等待的病患。
文奕清又绕到她的身后侧,“听说你们前两日深夜遇袭了,你有没有受伤啊。”
娄寒摇头,“没有,不过那帮人身手都不错,要不是连少司出现,恐怕我们三个对付那帮人也够呛。”
文奕清皱了皱眉,“那知不知道那帮行刺之人到底是什么人?”
“不知道,这件事连少司说会严查,也不知道查得如何了,也没给个回复呢。”
“御查司查案的能力很强,这一点你放心,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的,我刚从御查司出来,阿酒在忙着翻卷宗,我估计查得就是这件事。”
娄寒点了点头,“但愿此事早日查清楚,不然我们在明敌在暗,说不准哪天还会再次遇上他们前来行刺。”
“要不这样,我从府内挑几个身手好一点的护卫前来保护你们,单单靠你们几个人,对付那帮人估计也吃力。”
“不用了。”此时江檀转动轮椅走了过来,听到他们二人的谈话便插话说道。
文奕清靠着药柜站着,“江檀,你是不担心,有这么多人保护着你呢,可是我们家娄寒没人保护啊,在你有危险的时候,娄寒奋不顾身的在拼死保护着你,可是谁又来保护她呢,我可不放心这种危险事再一次发生,我必须得保证娄寒的安危才行。”
娄寒急忙挥手拒绝,“我不需要人保护的,我自己武功又不差,我来保护公子就可以了。”
“就算会再遇到危险,我也不会让娄寒遇到伤害,你文公子就不必担心了,你的好意我心领了,谢谢。”江檀对他微微笑了一下。
“你这样子可真不像是真心的谢我,算了,我的好意你不领情罢了。”文奕清抱着胳膊叹了口气,然后朝江檀凑近了近,“不过,你跟我说句老实话,你真不知道行刺你们的是什么人啊,听娄寒说个个都是武功不低的高手,能派出这么多高手行刺的背后之人肯定不简单。”
江檀摇了摇头,“我可真不知道我得罪过什么人,竟以至于他不惜派出高手来想要了我的命。”
“或许你是什么时候得罪了人而你自己却不知道,在这京都城内,官宦势力如此庞大,在这张关系网里稍不留意就会树敌,我猜测你可能是在入宫面见陛下之时,与他聊天之中说了哪个朝廷官员的坏话,被有心之人听了去传了话,所以才会想要杀了你。”
江檀做出惊愕之状,“你这话说得还挺有一番道理的,能派出这么多高手刺杀我,说明背后之人有些势力,在朝廷为官的可能性很大,文公子,没想到你还挺聪明的嘛。”江檀不禁呵呵一笑。
文奕清被夸赞立马得意的昂头一笑,“那当然,我文奕清也是学富五车才高八斗之辈啊,你还真以为我只是个游手好闲贪图享乐的纨绔公子啊。”
娄寒忍不住掩嘴一笑,真不能夸他,给点颜色就能开染坊了。
文奕清激动的一拍巴掌,“这件事居然如此的不简单,依我看不如告知了陛下,让陛下给你做个主查清此事,有陛下给你撑腰,相信那人也不敢轻举妄动了。”
“我又不是什么大人物,不过被刺杀了一次而已,一点小事,何须惊动陛下。”
“你不是陛下面前的红人嘛,陛下如此宠信你,相信他要是知道你有难一定会替你出头的。”
江檀嘲讽的闷哼一笑,“麻烦你用词恰当一些,宠信,你当我是陛下面前专门爱拍马屁的奸佞小人还是他欣赏的怜人,你这话可不是在夸我。”
“得得得,我用词不当,我向你赔不是,不过我这不是也在为你的安危担忧嘛。”
“放心,我还有很多事情没做呢,怎么能轻易丧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