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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夜晚,寂静阴森,外面的风阴冷地刮着,时不时可以听到风吹树叶的沙沙声,在这安静的晚上陡升丝丝不安。
“老大应该就是在这附近失的踪,我们围绕着这一块来寻找,务必要最快找到老大。”范馨云的心急剧地跳起来,她轻蹙了蹙眉,她的眼睛里掠过一抹浮沉的乌云,她环视了一下四周的环境,担忧地说。
“海城已经往地下室去查看了。”唐春的脸上蒙着一层阴云,紧锁愁眉,忧郁的眼睛里泛着浓浓的担心,她低声补充说。
“那就这样。”张勇轻轻颔首,他的嘴一张一合的,不停地咽着唾沫,脸上一副焦虑的神情,看着唐春说,“春,你继续守着嫌疑人陆福林,待警车过来将嫌疑人押解回警局。”
“好的。”唐春比了个ok的手势,轻点了点头。
“海城已经从这个进口到地下室去查看,那我就从地下室的另一个出口进入地下室,”张勇的脸严肃得像尊石像,他皱着眉头,镇定地吩咐道,“馨云你就在这附近搜索,尤其是那些比较隐蔽的地方一定要去查看的,苏伟,我们先前查看地下室图纸的时候,发现有一些比较隐匿的角落,你就寻这些角落看看有没有老大的身影。”
这时他们的心就像拉满的弓弦,谁也不敢吐口大气,生怕一张嘴,已提到嗓子眼的心就会掉出来。
“好。”范馨云一行人异口同声地说。
忧虑而沉重的心情像天空的阴云。
一阵悦耳的铃声划破了这寂静而又布满焦虑的夜晚。
“表哥。”范馨云走到一旁抽出手机,匆匆地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她迅速地接了起来,眉眼处滑落着深深的焦虑,没等那边说话,她就急冲冲地说,“我现在很忙,要去找老大,我等下再回你电话。”
祁懿琛听到范馨云焦急的声音,他的心似乎猛地紧缩一下,他的脸色忽然变得阴沉下来,眼神也黯淡,就像晴朗的天空猛然遮上了一片乌云。
他刚刚听到了什么
要去找清漪
难道,清漪,出事了失踪了要寻找
这么一想,祁懿琛大脑的血管像要涨裂开似的,他的心难受得像无数虫子在咬着,身体的每一部分几乎都在颤抖,手脚变得像冰一样凉。
“等等。”祁懿琛感到一股冷气自脚底透上脑门,他的心里咯噔一下,脸上显出一丝惊慌的神色,猛地站了起来,原本放在腿上的文件夹都散落在地,哑着声音唤住就要挂断电话的范馨云,迫不及待地问,“清漪不见了”
范馨云轻轻地点了点头,抬起忧虑的眼眸,这才反应过来对方看不到她的表情,她三言两语解释了下:“是的。今晚我们部署行动抓捕凶手,现在凶手抓到了,可老大却失了踪。”
闻言,祁懿琛的额上皱成一个“川”字,眸光微闪,脑子里一片空白,不知该想些什么好。
回荡在他脑海里的就只有这代表事实的几个字
清漪,真的不见了
各种不安的想法蜂涌而至,如脱纽的野马,此刻的他心神不定,像是有无数只小虫在心头蠕动。
他皱紧了眉,心生不安,无限不安,生怕景清漪出了什么意外,以她那么拼的性格,很有可能遇到不测,他那颗忐忑不安的心越跳越快,都不敢往下想了。
他只要一想到清漪有可能出事的场景,一阵剧痛像刀子捅穿他的胸膛,使他的每一根细微的神经都为之颤动。
“在哪里”祁懿琛此刻的心,绷得好紧,就像一支即将离弦的箭,他的脸色严峻,那由心里涌上来的担忧爬上了嘴角、他心里,就像猫爪子乱抓那样难受,顿了顿,嘶哑着声音问道。
“在偏市中心的一处地下室失踪的。”在电波这端的范馨云都能感觉得到祁懿琛的紧张与不安,她的心突突地跳,手心里都出了汗,她强压住内心的恐慌,如实答复。
“把地址发给我。”祁懿琛的眉毛又浓又长,深邃的眸子闪着一种为精明的成功商人所独有的冷静光泽,而他那专心倾听的眼神变幻莫测,他的右手夹着手机,拿起披在座椅后的西装外套,冷声说道,“我马上过来。”
挂断电话的祁懿琛立即打了个电话给李文,命令他马上汇集保镖,前往地下室找寻景清漪。
李文浑身一个激灵,大吃一惊,电波那端淡冷的声音,在他耳朵里,听来那般洪亮骇人。
李文认真地听着,他紧张得张开了嘴巴,呆呆地立在那儿,心里忐忑不安,浓浓的睡意瞬间被消掉了,立即拨了个电话后整装待发。
祁懿琛在收到范馨云的短信后立即转发给李文,与此同时,他已经在前往地下室的路上了。
黑暗沿着车的轮廓从两旁迅速蔓延,将他所拥抱,他沿着平整的道路飞驰着,车速开得极快,如夜空中一瞬而过的飞鸟一般,有种风驰电掣般的感觉。
各种可能都奔凑到他的发胀的脑袋里来了,一页一页地错乱不连贯地移过.他的眉头紧锁,愁得连脊梁也略弯了一些,眼睛一直盯着前方,脸上写满了担心。
他隐隐想象得到,清漪那疼痛的声音似乎在他耳边呻吟,呼吸着在黑暗里的无助。那低低的呻吟声让他震动,手与唇都微颤着,并且纹紧了他的五脏,使他浑身都疼痛而抽搐起来。
许多想法在他的脑子里像火花似的一个个爆发,然后又一个个熄灭。
希望,清漪,平安无恙
心头默念的这一句迫切的低吟,从他口中缓缓地说出,竟有种缱缱绻绻的感觉,让人心动不已。
此时的地下室,阴冷,黑暗,让人心生怯意。
原本楼梯间有一丝光线,但是凶手将门关上后,里面伸手不见五指。所幸慌忙之间景清漪用手捉住了楼梯的栏杆,不然,她的头部非被狠狠撞到不可,摔下来时,脚腕处被扭伤了一下。
四周一片漆黑,没有声音,好像一切都已经凝固在这黑夜里了。
她望着这阴沉沉的地下室,全身的血液都跟着膨胀,顿时她的全身紧张得像块石头,她的心沉坠得像灌满了铅。
各种不同的臆想像刮风的晴天里的云彩那样,又轻又快地在她的眼里、唇际不断地撩过。
她不禁在想象,这黑暗的深处可能就隐藏着一头可怕的怪物,在虎视眈眈地盯着她,而她却看不见它,简直是太可怕了,想到这里,一股凉意顿时涌上心头。
唉,不要胡思乱想了,她安慰着自己。但安慰归安慰,心里还是害怕,她的眼睛霎动着,像一只在日光中受了惊吓的而感到不安的猫头鹰。
景清漪缓缓地坐在冰冷的楼梯间,她低垂着脑袋,埋在微微弯起的膝盖中箭,在漆黑的夜里不断用手揉着受伤的脚腕处,试图将它矫正过来。
片刻后,寂静里,她能听到从自己喉咙里发出的那种干涩的响动,分明感到胸口在“枰枰”直跳,但她还是定下神来,她才尝试着慢慢地站起来。
她深呼吸了几下,鼓足勇气,缓缓地站了起来,强忍住隐隐生疼的脚腕,双手扶着护栏,一路小心翼翼地摸索着,她依着以前的记忆试着在黑暗中走向楼梯的门口。
许久,她停下了脚步,镇定自若地站在那里,她长长地吁了一口气,澄澈的眼眸里充满了渴望,她的唇角上扬出一抹欣喜的弧度。
希望的火焰在她心中燃烧,血液在她周身赛跑。
呀总算是到了门口
她心绪沸腾,怀抱着巨大的希望,心里头像揣着一只小兔子,砰砰乱跳。
景清漪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她走上前去,自信地握住摸索到的门把,有一丝冰凉的感觉沁入大脑皮层,她的心里却隐隐有着一种不好的预感。
她再次深呼吸了一口气,想用力旋开门把,可是,无论她怎样拽着门把都无法把门打开。
而此时,找到出口的希望就像一只五彩缤纷的肥皂泡,突然在眼前破灭。
景清漪紧锁愁眉,琥珀色的眼眸里闪烁着慌乱的情绪,收起唇边的笑意,微不可及地叹了一口气,哎,每次只要心里陡升不好的预感,这坏事果真就会一一应验。
这种等待的心情像夜晚的飞蛾一样,盲目而痛苦地在她的心里颤动。
景清漪开始不断用力捶着大门做出声响,大声叫喊求救
可是,手也捶破了皮,喉咙也喊破了,却发现仍然是徒劳无功,没有人过来,更糟糕的是耳麦刚刚在掉下楼梯间时就已经掉了下来,此时,根本就没有其他方式可以联系上唐春他们,这可真应验了那句俗语,欲哭无泪,求救无门
此刻的地下室非常安静,她只听见自己的心跳,漆黑的夜晚,除了腕上手表的滴答声和敲打大门的声音,其他的,周围一片寂静。
最后,她放弃了捶打门板和喊叫,满是失落的她的脸上毫无生气,呆呆地沿着门边无力地坐下来,脑子不断思考着还有什么方法可以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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