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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世界上销量和影响力最大的军/警/护卫用武器之一,雷明顿870系列泵动式霰~弹枪包括12、16、20、28和。410等多种口径以及上百种型号——这还没把它的民用型号计算在内——因而在枪管长度、弹仓容量、枪托和握把的类型与材质等方面并没有一个固定的标准,像韩冬手中这支12号口径的870P(P指Police,警用型)就采用了比较常见的18英寸枪管和不可伸缩的步枪型胡桃木枪托,而从它那几乎和枪管等长的管状弹仓上不难看出它加装了延长弹筒,从而使他错误地判断出它里面至少应该装有6-7发子弹。
当听到枪膛里传来的空击声时,韩冬立刻意识到,和大多数使用者一样,由于担心长期满装会使弹仓里面的弹簧受压劳损、弹力减弱而导致供弹不畅,这支枪的原主人有意少装了2发子弹——在平时这么做倒也无可厚非,可到了眼前这种紧要关头,这区区1、2发子弹的差别可就成了性命攸关的大事!
从他脸上稍纵即逝的错愕表情没能逃过艾普尔-斯蒂芬妮的眼睛,在它看来,他之所以会出现短暂的失神,除了弹药耗尽的原因外,更多还是由于其体力消耗过巨所造成的——这也正是它不断驱使自己的同类向他发起攻击,自己却始终躲在一旁作壁上观的原因——于是它张开嘴巴,发出几声沉闷的嘶吼,命令剩下的几只僵尸加快攻击速度,同时双膝向下一屈一弹,原地跃起2米多高,堪堪升到和屋顶等高时,反转双腿在天花板上一蹬,像只巨大的蝙蝠一样居高临下地向韩冬斜掠过来。Нёǐуапge.сОМ
面对已经扑到头顶的强敌,韩冬并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慌乱,他上身略微后仰,躲过艾普尔-斯蒂芬妮尖锐的手爪后,他顺势向后一倒,平躺在地上的同时,胡桃木枪托底部的橡胶缓冲垫正好顶在他腋下的地板上,直竖的枪管则顶在了对方的胸腔之间,配合及时抬起的右腿将它整个身体支在了半空中,然后飞快地收回握在唧筒上的左手,从固定于机匣左侧的马鞍型弹套中抽出2发00号鹿弹,反手将其中一发拍进机匣底部的装弹口,再次握住唧筒一拉一推,“咔嚓,呯!”
在大口径霰~弹抵近射击的巨大冲击力之下,身在半空无处借力的艾普尔-斯蒂芬妮立刻像颗被击倒的保龄球瓶那样向后倒翻了出去,“砰”地一下砸在操控台上,它痛苦而不甘地嘶鸣着,疯狂地扭动着干枯、丑陋的头颅,想要翻身爬起并再次向韩冬发起攻击,却没有意识到这一切努力根本就是徒劳无功——近距离射击的9颗大口径铅弹直接将它那坚固的脊椎骨打成了两截,连带形成的贯穿伤以及弹头打在骨骼上反弹生成的“弹子球创伤”则将其脊骨周围的肌肉组织撕开了一个碗口大的洞,失去了脊椎的支持,它那原本如合金弹簧般坚韧有力的四肢只能软软地垂向地面,随着其头颈的动作微微摇晃着,看上去就像只濒死的章鱼。
将手心里的另一发鹿弹拍进装弹口,翻身跃起的同时,韩冬反转枪身,用枪托将一只刚刚冲到面前的僵尸砸翻在地,咔嚓一声将子弹推上膛,然后一步跨到瘫在操控台上的艾普尔-斯蒂芬妮面前,回想起这具躯体曾经拥有的美丽与青春活力,他不无遗憾地叹了口气,举枪对准它那不断扭动着的脖子,轻轻扣下了扳机,“砰”,9颗铅弹随着巨大的枪口焰喷薄而出,咆哮着撕断了它的脖子,连带着也打断了它的嘶鸣,那颗干瘪、枯萎的头颅应声垂落下来,仅剩下一丝肉皮还连在肩膀上。
手刃强敌之后,韩冬并未放松警惕,而是迅速取下马鞍型弹套中所剩的3发备用霰弹,一一填进装弹口并推弹上膛,同时掉转枪口,指向现场剩下的另外4只僵尸,然而令他略感诧异同时也正如他所预料的那样,就在艾普尔-斯蒂芬妮命殒当场的同时,这几只怪物便像失去指挥军的逃兵那样茫然无措起来,它们犹豫着停下脚步,一只原地踌躇,另一只向他露齿咆哮,还有两只干脆转身扑向那些还在冒着丝丝热气的“血囊”,而正当韩冬抬高枪口,准备一一结束它们那短暂而邪恶的第二次生命时,就见徐徐升起的钢闸下面紫光闪动,两名特警举着紫外线灯和突击步枪钻了进来,“放下武器,马上!”
“好吧,好吧,别冲动,要知道咱们才是一条道上的!”经过这番险象环生的苦战,对于这些习惯于在大局已定之后才闪亮登场的警察,韩冬实在连吐槽的力气也生不出来了,关上保险(正确的说法其实是“打开”保险,采用这种习惯性的说法只是为了阅读方便)之后,他缓缓倒转枪口,将霰~弹枪递给其中一名特警,“顺便提醒一句,先生们,你们最好马上叫救护人员进来,因为有的人可能还活着。”
“他们已经到了。”斯登队长第三个走进房间,后面还跟着一大票外科医生和防疫人员,看到面目全非的监控室以及横七竖八的尸体时,这位见惯了流血和死亡场面的资深特警也忍不住心生悱恻,“老天,这可真是一团糟!”
没有人对他的话做出置评,先前进来的两名特警正举着紫外线灯,将几只畏畏缩缩的僵尸逼到墙角,以配合几位医护人员用强力麻醉针控制住它们,其他人则在忙着检视、救治死伤的同事,他走到韩冬面前,上下打量了他几眼,奇怪地问:“这些怪物都是被你干掉的?”
“是的。”在一位CDC工作人员的示意下,韩冬伸出左手,方便对方从他的食指上抽取血样——短短几天里,连他自己都数不清已经接受过多少次类似的测试了,“这不会给我带来什么麻烦吧?”
“很难说。”斯登队长不太确定地摇摇头,瞅瞅韩冬身上那件被僵尸们扯得残破不堪的外套,以及上面沾着的血迹、灰尘和各种不知名的器官碎片,再看看他平淡如水的表情,这位更觉得奇怪了,“伙计,你一点都不觉得难受吗?”
“相信我,我见过的场面可比这个要糟得多。”韩冬扭头看了他一眼,“我想打几个电话,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