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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我知道。”没等艾玛把话说完,韩冬就猜到了她的意思,没错,除了血液之外,人类的基因还普遍存在于淋巴、组织液、精~液等含有人体细胞的体液中,然而以现有的条件,前几个选项根本派不上任何用场,难道要他和她们……
“我……再想想别的办法,你也是。”挂掉电话,韩冬困坐在沙发上,怔怔地考虑了半天,起身走到浴室门口,轻轻敲了敲门,“温蒂,你们还好吗?”
“我想……我认为不太好,妮娜的情况更糟。”听温蒂的嗓音像是在颤抖,韩冬也顾不上什么绅士风度,直接推门闯了进去,就见她抱着妮娜坐在浴缸里,双手护在继女身前,两个人都是面色苍白、嘴唇发青,温蒂眼中还布满了血丝,掰开正处于昏迷之中的妮娜的眼皮看看,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
知道她们感染到的吸血热病毒已经经过多次变异、进化,潜伏期已经大大地缩短,而那些银器显然也没起到预想中的作用,韩冬不敢再犹豫,走到浴缸前蹲下,看着温蒂的眼睛柔声说道:“我刚刚咨询过专家,并想到了一个可能治愈你们的办法,就是之前跟你们提过的关于……关于汉诺的治疗思路,简单地说,就是用我的基因去抑制你们体内的病毒,当然,这只是理论上的可能,还没有经过实验论证。”
温蒂将胸口紧贴在妮娜背上,目光茫然地回答道:“总比什么也不做的要强,知道吗,看到汉诺变成那种鬼样子,我连自杀的勇气都生不出来……”柏渡亿下潶演歌馆砍嘴新章l节
韩冬心脏猛抽了一下,没有接她的话题,顺着自己的思路说道:“现在的问题是,我们手头没有专业的医疗设备和技术人员,只能通过最原始的方式进行体液交换,我知道这么做令人很难接受,但这是我目前能想到的唯一的办法……”
领会到韩冬的言外之意,一阵前所未的屈辱感瞬间冲上了温蒂的脑门,她死死地盯着他的眼睛,犹豫着要不要狠狠地扇他几个耳光,再朝他脸上吐几口唾沫——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丈夫一死就跟别的男人乱搞的婊砸吗?即便是借着治病救人的崇高借口!哦,不对,我的丈夫还没死呢,虽然比死了还要令人更加难过……
愤怒、绝望、困惑之余,温蒂无比诧异地发现,她心底居然隐藏着那么一丝期待——没错,就是期待,要知道在汉诺病重的这段时间里,她的精神状态早已滑到的崩溃的边缘,在亲眼目睹了丈夫的变异、被无数僵尸追捕、自己和继女先后感染病毒之后,早已了无生趣的她只想找个方式歇斯底里地发泄一番,例如喝个烂醉、放把火烧掉房子、砸烂视野里的每一样东西、或者随便找个陌生男人干到天亮……
这些疯狂而荒唐的念头刚一浮现在脑海里,温蒂便悚然惊醒,忍不住暗骂自己不知羞耻,可是看看人事不醒的妮娜,情知如果不接受韩冬的“好意”,也许过不了一个小时,她们就会变成那些怪物的同类,正左右为难时,忽然灵机一动,问韩冬:“除了……那个之外,人的泪液、汗液、唾液甚至尿液中不是经常含有脱落的上皮细胞吗,那里面也有DNA的存在,不是吗?”
韩冬仔细想了想,缓慢摇了摇头,“虽然理论上是这样,但这种程度的接触肯定无法达到基因交换的需求,否则的话,咱们这一路相互扶持、接触,你们俩的病情早改好转才对。”
刚刚亮起的一盏渔火就此熄灭,温蒂就觉得自己仿佛置身于无边无际的大海中一样,寒冷、静寂而令人绝望,而唯一的灯塔就蹲在她面前,近在咫尺,又似远在天边,她怔怔地看着怀里的妮娜,涩声道:“我倒无所谓,反正活着就跟死了一样,可她……她还是个孩子……”
“没关系,反正她现在昏迷着,只要我们小心一点,尽量别弄痛她,应该不会给她留下太多的心理阴影。”听她的语气有些松动,韩冬欣慰地笑了笑,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当然,等她醒来之后,我们谁也不能告诉她发生过什么,你同意吗?”
“她又怎么可能感觉不到,要知道她还是……”话没说完,温蒂就摇了摇头,“希望她能理解,毕竟我们是在救她的命。”
“还有你的。”韩冬向她点点头以示鼓励,然后站起身来,吩咐她:“掰开她的嘴巴,还有你的。”
“拜托,你就不能直接……”温蒂不满地抗议了一句,却见韩冬已经脱下马夹,连同插在背囊里的战斧一并靠到了墙边,她脸上一红,不再说话,伸手掰开妮娜的下巴,自己也微微张开嘴巴,闭上眼睛,忐忑不安又羞惭交加地等待着。
双眼还没闭紧,她就感觉到舌尖一热,几温热、粘稠的液体淌到了嘴巴里,不禁暗自嘀咕了一句“这么快”,随即又感觉到一根粗壮结实的东西递到了自己嘴边,下意识地张大嘴巴想要含住它,却觉得这东西的规模和硬度都超出了她的想像,忍不住将右眼睁开一条缝偷偷看去,却意外地看到韩冬将左臂伸在自己嘴边,一缕缕鲜血正源源不断地从手腕的伤口处淌出来。
“原来他是……”温蒂这才意识到自己曲解了韩冬的话,随即反应过来自己正在吸吮他的鲜血,大惊失色的同时又感到一阵反胃,忍不住干呕了两下,一缕鲜血顺着她的唇角淌落下来,到雪白粉腻的胸前,触目惊心。
“不用担心,正常人体内缺乏分解消化血液的酶,直接吸食人血的话是会引起呕吐。”韩冬柔声安慰了一句,将左臂移到妮娜嘴边,挤了十几鲜血到她嘴里,手腕处的伤口已经渐渐愈合到了一起,他伸手到墙边的斧刃上划了一下,再次伸手到妮娜嘴边时,她似乎恢复了一些知觉,一把抱住他的手腕,拼命地吮吸起来,双眼却始终没有睁开。
韩冬知道她受感染较早,身体已经被病毒侵蚀得产生了吸血冲动,就像刚回到纽约时的自己那样,就没有胡乱挣扎,反而伸手扶住她的后颈以方便她吸吮自己的血液,就这样过了几秒钟,妮娜逐渐停止了吸吮的动作,缓缓睁开眼睛,看到眼前横着一条血肉模糊的胳膊时,忽然一张嘴,“哇”地一声吐了出来,将尚未咽下的鲜血喷了韩冬满裤子满鞋。
温蒂吓得惊叫了一声,韩冬毫不介意地摆摆手,捧住妮娜的下巴仔细观察,见她面色红润,眼白中的血丝也已完全消失不见,不禁心中狂喜,脱口叫道:“这办法有效!”
“是啊,我也感觉好多了……谢谢你,韩,谢谢!”话一出口,温蒂就觉得眼眶发热,下意识地抱住韩冬,在他脸上吻了一口,乳肌触碰到他肌肉虬结的胸膛时才想起自己还光着身子,直羞得她脸色晕红,忙不迭地坐回到浴缸里,挨到妮娜的身子时又是一惊,“她身上怎么还是这么烫?”
“我不知道,让我想想……嗯,我的血只能抑制感染,治不了发烧。”想通这个关节后,韩冬始终紧紧绷在一起的神经顿时放松了下来,起身到洗脸池上方的壁柜里翻了翻,除了几张处方笺外什么药也没找到,看来是被房主带走了,想起临来时曾经路过一家药店,就从地上捡了一沓现金,塞到马夹的口袋里,吩咐温蒂道:“留在这,我去帮你们找点药,另外,别在水里泡着了,穿上衣服以防症状加剧。”
刚走到门口,听温蒂在身后颤声说了句“快点回来”,韩冬微微一笑,大步走出浴室,顺手关上了房门。
他闭着眼睛,靠在墙上喘了好一阵粗气,好不容易才将腹中升腾的欲~火压了下去,脑海里翻来覆去全是那两具风情各异却都透着无边诱惑的胴~体,坦白地说,倘若再在里面呆上几分钟,连他自己都不敢保证会不会兽性大发,这种感觉让他既羞愧又害怕,自打上次在内华达和埃德蒙德-科穆宁-杜卡斯一战之后,他就再也找不回之前那种令他引以为傲的冷酷与自制,反而变得越来越冲动、嗜血、暴力,给他的感觉,就好像之前隐藏在内心深处的各种负面情绪一下子全都活过来了一样。
关于这个问题,他已经反复思考过多次,却始终想不出症结所在,就考虑着是不是抽空给米勒老爷子打个电话,看他有没有见识或听说过类似的症状,不过眼下的当务之急还是先治好妮娜的发烧症状,以免被人误解为吸血热感染者,想到这里,他就一边穿着马夹,一边从车库前门出来,将卷闸门拉到离地只有数寸的高度,然后加快脚步,依刚才的原路向回跑去。
用了不到3分钟时间,跑到那家早已打烊的药店门外,看到黑暗的店面中有手电筒的光柱闪动,他心里微微一动,贴着门口靠在墙边藏好,就听里面有人低声说道:“快点,我们得马上离开这,万一被警察抓到就惨了,要知道我已经‘两振'了!”
“冷静,你这胆小鬼,我不是也在保释期内?别担心,那些没卵蛋的警察早就被那些僵尸吓破了胆,躲在乌龟窝里根本不敢出来,别傻站着,快点找,错过今天可就没这么好的机会了!”
猜到大概是两个瘾君子在里面翻箱倒柜,韩冬不想搞出太大动静,以免引来那些耳目聪敏的怪物,就躲在墙角里耐心地等待,盼着他们尽早得手之后自行离开,可那俩笨蛋的手脚实在不够利索,足足等了5分多钟,他们居然还在里面东翻西找,怕时间耗得太久令温蒂母女担惊受怕,他暗自摇了摇头,推开被砸坏玻璃的店门,站在门口轻轻咳嗽了一声。
“谁,谁在那?”随着一声惊惶的喝问,两支手电的光柱同时熄灭,随即就听到两下子弹上膛的声音先后从黑暗中传来,韩冬举起双手,轻声答道:“没有恶意,我的朋友感冒了,需要一点消炎药,我拿了就走,保证不会打扰二位。”
对面沉默了一下,随即就听另外一个声音恶狠狠地骂道:“这是老子的地盘,马上滚出去,否则老子就一枪崩了你!”
韩冬微微叹了口气,闭上眼睛,整间店面的虚拟影像清晰地浮现在脑海中,看到一高一矮两条身影分别站在收银机前和药柜前面,他再次恳求道:“我不想惹什么麻烦,但我真的需要一些药物,我可以付钱,一大笔钱。”
随着“咔嗒”一声轻响,站在药柜前的高个子按亮手电,朝韩冬所在的位置晃了晃,见他高举双手,猎枪背在肩上,立刻举起手枪向他瞄准,“别动,你这混蛋,警告你别耍什么花招,我可是远近有名的神枪手,现在,让我看看钱在哪!”
“就在我的口袋里,如果你允许的话……”韩冬朝自己的左边口袋示意了一下,见对方点头,就伸手从里面抽出几张钞票,“瞧,我这里有500块,只要两小瓶感冒药,它就归你们了。”
“啊哈,看来我们遇到了一个非常大方的主顾,对吧伙计!”高个子得意地朝他的搭档挤挤眼睛,“我敢打赌,你的口袋一定还装着更多的钱,对吧?把它们全部掏出来放到地上,还有你的枪,然后夹着尾巴滚出门口,照我的话去做!”
“好吧,你们这是自寻死路!”韩冬小声嘀咕了一句,掏出那沓钞票,慢慢弯下腰放在地板上,顺手捡起两块巴掌大的玻璃,站直身体的同时双手一扬,两道肉眼难辨的寒光割裂了手电的光柱,随后就听扑通、扑通两下重物坠地的声音,两道手电的光柱也歪到了地上。
韩冬迈步走到药柜前,抬脚将高个子手中的武器踢到一边,借着横躺在旁边的手电,看着正在不停地呛咳着血沫,颤抖着双手试图把插在喉咙里的玻璃拔出来的可怜虫,冷冷地说了一句:“我给过你们机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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