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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静温馨的气氛顿时被打破,程子介更是浑身一个哆嗦,几乎只差零点零一厘米就可以接触到何安静苗条腰肢的手臂也触电般地收了回来。
两人都被吓了一跳,赶紧从地上跳了起来,一起转身看向身后传来声响的地方。却见地上躺着一个身材高挑苗条的半大小姑娘,靠着一棵大树,坐在地上的一丛草中动弹不得,嘴里还在哎哟哎哟地喊着:“哇……好疼……好疼……哇哇有蛇……有蛇!别咬我!”
这淘气的小姑娘不是那柳丽盈还能是谁。很明显,她是刚刚从那棵大树上掉下来,摔了个结结实实。但幸好底下是一丛杂草,林中的地面也是柔软的泥土,否则这下她可够呛。
两人对视一眼,都感到脸颊滚烫,心跳加速。看来两人刚才略显亲密的举动已经被这淘气的小姑娘全部看到了眼里。只是这丫头竟是什么时候,在两人身后偷偷爬到树上的?
何安静下意识地和程子介拉开一些距离,两人一起走向还在草丛里哎哟哎哟叫着,满身都是草屑的柳丽盈。何安静如此难得地对自己显露出少女温柔的一面,自己也正要鼓起勇气搂搂她的时候,斜刺里冒出这么一出,程子介心中简直有一万头草泥马呼啸而过。所以也就没什么好气,板着脸,瞪着眼睛喝道:“怎么又是你!”
“哇哇……别打我。”柳丽盈又是疼,又是吓坏了:“我是想跟着小静姐姐学用枪!知道你们每天都会一起来这儿练习,刚才下午放学,我等不及,想看看,就溜过来了!你们都没看到我,我就爬树,躲在树上看……哇!大哥哥你别瞪我,我错了,我不敢了……”
原来她已经来了有一段时间了。刚才何安静心思游离,程子介又满心都在何安静身上,竟然都没有发现她,也实在令人惭愧。
“哪儿有蛇?”何安静此时已经在她身边转了一圈,没有发现蛇的踪迹。于是蹲在她身边,检查着她身上的几处关节,关心地问道:“有没有被蛇咬到?摔到哪儿了?有没有大碍?”
“刚才我躲在树上、树上,一条绿色的小蛇爬到我脚上了!我一看,它也在看我!眼睛是红的!我吓坏了,就一下子掉下来……好像没摔伤……”小姑娘说着,挣扎着就要站起来,但站立不稳,又一下子栽倒了,吓得又开始哇哇大叫:“哇!我的脚断了!完蛋了!”
何安静叹了口气,检查了一下她的脚踝,外表倒看不出什么问题。她身上有几处擦伤在流着血,但这样的伤口问题不大,就怕摔伤了筋骨。于是只得道:“这儿看不出来,带你回去,让大夫人她们仔细检查一下吧。”
“你实在太淘气了。”程子介心里还是郁闷得很,心知下次再有这样的机会不知道又要过多久,憋屈得不知如何发泄:“这次我一定要重重地惩罚你。”
“哇哇。我错了。大哥哥等会打轻点好不好。”小姑娘也不敢辩解。何安静伸手将她揽了起来扛在肩上:“我带你回去检查。以后不许再这么淘气。不然我不带你学枪了。”
“我不淘气了。真的。”柳丽盈现在倒乖巧了。伏在何安静肩上,眼巴巴地乞求道:“小静姐姐,你明天就带我也一起学枪,好么。”
何安静看了程子介一眼,见程子介没什么表示,点头道:“好吧。”
程子介心中却大呼坑爹。本来想着这几天可以和何安静好好增进一下感情,但现在却插进了一个电灯泡,实在令人不爽。但何安静既然已经先前就已经答应,而这小丫头不找点事干的话,也只会闹得到处鸡飞狗跳,也只得由她们去了。
于是三人就离开了树林,一起踏着晚霞返回了校园。检查之后,那小姑娘到没什么大碍,钟美馨为她稍微处置一下,当夜就能正常活动了。
接下来的几天倒是颇为平静。
程子介当夜就通知了严少将,自己会去参加庆典。严少将对程子介能如此迅速的找到接近天昌领导人的机会也感到欣喜万分,并表示自己将会采取程子介需要的一切手段配合他的行动。
但这次出席庆典活动,也实在没有什么用得着军队的地方,严少将也只能耐心等待程子介的进展。
白尾的鱼塘清理工作也是在有条不紊地逐步进行着。军队和其它两处平民都分到了数量极为可观的鲜鱼和鱼干,都是干劲十足。而程子介自己这儿则一直不缺乏鲜鱼供应,于是将它们绝大部分制作成了鱼干,储备起来。如果今后再遇到艰难的时光,这就是稳定的蛋白质来源。
海源大学来的那些群星之王的信徒也在黄云山上安静地居住了下来,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他们就在山上祈祷,安静而友善。程子介也去看望过他们一次,便知道不需要自己多操心。
李建斌已经拟定了程子介出行时的安排,并挑选了一些人手开始排练,准备按计划搞出个大排场。程子介自己也看了看,没什么问题。这几天虽然有时间就一直在跟着何安静学枪,但是中间插了个磨人的小妖精,搞的程子介是意兴阑珊。
这小姑娘一有空就会霸占何安静,让程子介恨得牙根直痒痒,却又对她无可奈何。何安静在这方面也颇为迟钝,自然不会注意到程子介的不爽。加之又好为人师,两个性子倒颇有些相似,只是年龄有些差距的野丫头就这么很快就混得互相之间比程子介还要亲密了。很多时候,程子介倒像是插进她们之间的那个人。
两个野丫头在一起时兴致颇高,程子介也只能徒呼奈何。但是又舍不得难得的和何安静安静相处的机会,也就只能这么跟着两人,有一下没一下地随意摆弄摆弄散弹枪。何安静见他掌握的已经差不多了,就把更多的精力放在了教柳丽盈上。小丫头毕竟年纪还小,力气不大,就从手枪和微型冲锋枪学起。只是每天结束训练后,何安静都会收走枪支弹药,以防这淘气孩子闯祸。
任乐瞳则神速地恢复了双河各平民聚集地的有线电话系统。这样,程子介有事的时候也就可以通过电话联系周名峰和孙家兄弟。这家伙实在是立下了一件大功,但他心思却也单纯。每天的工作结束之后,就是变着法子的接近侯凯莉或者樊明倩。
程子介自然不会干涉,这是他应得的奖赏。实际上,他甚至配得上更丰厚的奖赏。按以前那样计算功劳的话,他要几个老婆也是合理的。虽说侯凯莉是军人,但樊明倩现在可是单身。任乐瞳真向程子介要她的话,程子介倒还没法子拒绝。
但他一心都只在这两个女子身上,对物质生活也不挑剔。程子介倒觉得心中略有歉疚,看到他像是丝毫没有进展的样子,甚至又有些为他着急起来。
直到程子介准备出行的前一天晚上,程子介正懒洋洋地扛着散弹枪准备回住处。这一天又是一无所获,反而脑子都要被何安静和柳丽盈吵坏了。
得想个什么法子,再创造和何安静单独相处的机会才好。想到这儿,程子介都有些恨不得带她一起去天昌了。
但这只能是想想,还是不行。
想个什么法子呢?程子介一边走,一边思索着怎么带着何安静离那小姑娘远远的,却老远就看到任乐瞳站在自己住处的楼下,还在东张西望,似乎是在寻找自己。
这小子泡妞又遇到麻烦了。程子介这次到没有觉得他厌烦,反而有了些同病相怜的感觉,觉得应该帮帮他才好。于是跨开大步走向他,老远就大声喊了起来:“任乐瞳!”
任乐瞳一发现程子介,就飞奔了过来,瘦削的脸上却不是那种失败的挫折感或者困惑,而是愤怒的神色。
程子介正在奇怪,任乐瞳已经大声责问了起来:
“程老大!你们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这么对待樊小姐!”
程子介吃了一惊,停住脚步,看着任乐瞳怒火中烧的样子,心中满是讶异:“什么?我不明白。我们这么对待樊小姐了?她不是好好的嘛?”
“还装!”任乐瞳唾沫横飞,脖子上绽出青筋来:“我今天才知道,她原来受过那样的折磨!”
原来说的是这个。程子介笑道:“是啊……很恶劣的遭遇。但是这和我们没关系啊……是我们把她救了出来,治伤,疗养。那些凶手我们也都抓起来了。”
“说的就是这个!”任乐瞳情绪更加激动。上前一步,几乎像要生吃了程子介似的:“既然凶手和受害者都在这儿,那你们为什么不给樊小姐一个说法?打算就这么算了吗?”
程子介定了定神,看了看任乐瞳。虽然是为了喜欢的女明星,但是他这次仗义执言,也算是一片赤子之心,指责的有道理,绝对不能说是无理取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