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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丹大闹磨刀帮武林大会之后。此时,永义山庄内,各路武林人士,也都不欢而散。
理贤站在院内,见贺让捉住了欧阳予承,押了进去。但没见到易丹回来,于是他上前一步向贺让问道:“贺长老,请问你有没有见到劣徒啊?”
“哼,你还敢跟我提她,要不是看在你理贤大侠的面上,我早就把她扒皮抽筋了”贺让不解气地说道。
“是是是,都怪在下教徒无方,在下给贺长老赔不是了,望贺长老你大人大量,不要与她计较了”理贤连连说道。
“哼,以后好好管教管教吧,别再带出来丢人现眼了”贺让训责道。
“是是是,请问贺长老,能否把她交给我带回去管教?”理贤问道。
“我没有抓她,她已经走了,你自己去找吧”说罢,贺让摆摆手转身离开了。
理贤听了这话,赶忙跑出去找了一圈,但不见易丹的身影。他猜想易丹或许已经回到了客栈,于是他决定先回到幽州城里的客栈等她。
不一会儿,易丹果然垂头丧气地回到了客栈,理贤见到她后,心里的大石头终于落下来了,于是问道:“丹儿,你今天不该强出风头大闹武林大会,你要是出了事,怎么对得起你死去的爹娘啊?”
易丹听了这话,顺着问道:“师父,我爹娘是怎么死的?你可以告诉我吗?”
理贤心里很清楚,害死易丹全家的人,是当今大梁的皇族,就算自己再加上苗秋雨以及李仇,都没办法帮她报仇,反而还让她徒增伤感,既然如此,又何必告诉他真相呢?于是,理贤闪烁其词地说道:“他们染是恶疾死的”
古灵精怪的易丹,看师父每次提到此事都有点回避,她似乎有所察觉什么,于是问道“是吗?师父,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啊?”
“哪有,你这丫头就是爱多管闲事,今天真不该强出风头,现在得罪了磨刀帮贺让这群人,我看这幽州城,咱们还是不要呆太久了,一会儿赶紧收拾东西,咱们会回灵犀谷吧”理贤责备道。
“我哪儿有出什么风头啊?”易丹辩驳道。
“还敢说。你今天当着天下各路英雄的面,指责那贺让勾结契丹人,这可是卖国大罪,这种话没凭没据的怎可乱说?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不知天高地厚、江湖险恶。哎,也都怪我和你师娘,平时把你给宠坏了,才养成你这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理贤斥责道。
“我真的没有乱说啊。师父,你还记不记得昨天晚上,我出去闲逛了?后来,碰巧认识了那位欧阳大侠,当时我不知道他就是磨刀帮帮主。我们一起跟踪一群契丹人,到城外的树林里,看到他们在召开密会。听他们说,他们的契丹皇帝要忙着攻打什么党项、室韦还有渤海,暂时无暇南顾。贺让暗通契丹,要在契丹武士的协同下,找机会里应外合,将幽州送给契丹国,然后那契丹皇帝,再封他做燕王”易丹一条一条地慢慢说着。
而理贤听了此话,瞪大眼睛,惊愕地问道:“真有此事?”
“当然了,我什么时候骗过师父你啊?都是我亲眼所见,亲耳所听的。不过师父你也不用担心,这个燕王呢,那贺让是肯定做不成了,因为他们说,事成之后会将贺让除掉”
理贤拍了一下桌子,生气地说道:“哼,这个贺让,亏我以前还敬他是条好汉,没想到他竟然卖国求荣,出卖自己的祖宗,真是悔我以前,瞎了眼”
“师父啊你别那么生气嘛,咱们又不是皇帝,幽州归谁,又跟咱们没什么关系,只是我只是觉得,这个贺让有点不太光明正大了,他应该好汉做事好汉当嘛,既然敢做,为何不敢承认呢?”易丹把心中的话说了出来。
“你哪里知道,幽州对整个中原的重要。幽州北边的燕山,是一条阻挡北边契丹人的天然屏障,若是丢了幽州,中原就再也无险可守,契丹铁骑南下,将是一马平川。到时候又是尸横遍野、血流成河。那些有权有势的人,可以收起金银细软拍屁股就走人,最倒霉的就只有无辜的平民百姓了”理贤感慨地说道。
“师父你也别太着急了,这事儿不是都还没有发生嘛”易丹见理贤神色凝重,于是安慰道。
“要是发生了,那还了得?”
“师父,现在欧阳大侠被贺让抓了,不知道他会对欧阳大侠怎么样?咱们还是赶快想办法去救他吧?”易丹说道。
“怎么救啊?那永义山庄,可是磨刀帮的总部,咱们一点儿都不熟悉。除非有人能帮咱们带路,或许还有一线机会,否则想都别想”理贤说道。
易丹眼珠一转,灵机一动,然后说道:“诶,有了。师父,你还记得今天武林大会上,那个持义长老毛三震吗?此人好像颇有义气,看起来也没有与那贺让同流合污,咱们不妨去找他帮忙?你觉得怎么样啊?”
“恩,这个办法不错,毛长老就住在永义山庄,若他肯帮忙,那就再合适不过了”理贤说道。
“不如师父你先在此等候,我去说服了那持义长老,咱们再一起想办法救欧阳大侠,怎么样?”易丹建议道。
“不行,我怎么放心然你一个人独闯虎穴呢?”理贤说道。
“没关系的师父,经过白天这么一闹,估计他们也都知道我是你徒弟了。若是我失手的话,你还可以来救我啊,相信他们多多少少也会给你一点面子的”易丹建议道。
“也好,人太多恐怕会打草惊蛇。你今天在武林大会大闹一场,相信毛长老对你,应该印象深刻了,或许你去找他,更有把握一点”理贤说道。
“恩,我也是这么想的”易丹说道。
“据说,听风堂以前的五大长老分:德、义、忠、仁、法,别住在永义山庄的,东南西北中四个院落,持义长老排在第二,应该住在南院落。不过,不知道现在还是不是这样,你要多加小心,万事随机应变。打探到消息以后千万不要私自行动,回来告诉我,咱们再一起去”理贤说道。
“恩放心吧师父,我会小心的”易丹说道。
理贤看着易丹脸上的红手印,心疼地问道:“怎么样?脸上还疼吗?”
“不疼了”易丹答曰。
“都是师父不好,错怪你了,你不要往心里去了,行吗?”理贤安慰道。
“没事的师父,我知道你都是为了我好,我没有往心里去”易丹说道。
“恩,那就好,师父只怕你出点什么差池,不然就难以交代了”理贤自言自语地说道。
“师父,那我这就去了”易丹说道。
“好,记得千万要小心,不可与他们发生交手,实在打探不到就回来,咱们再另想办法,听见了吗?”理贤叮嘱道。
“恩好的,师父再见”
易丹告别理贤后,悄悄回到永义山庄外面。此时已经天黑,易丹扫视四下无人,便用轻功,小心翼翼地跳墙,进入了庄内。入庄后,她躲过来回巡逻的磨刀帮弟子,直奔南边的院落而去。
到南边时,易丹发现所有房子的大门外,都有磨刀帮弟子死死把守着,根本不能从大门进去。于是她一跃飞上了一丈多高的房顶,掀开瓦片往下一看。屋内果然是那持义长老毛三震,看样子,持义长老是被他们软禁起来了。
于是易丹扒开了更多的瓦片,用剑轻轻地撬开了承载瓦片的木条搁,很快,房顶被他撬出一个大洞。她将九节鞭缠在房梁上,身子顺着九节鞭,慢慢地滑下屋子。
此时毛三震正闭上眼,盘着腿在卧榻上打坐。易丹来到他面前,轻声地叫道:“毛长老…”
毛三震听到身旁的呼喊,睁开眼一看,一眼便认出了易丹,于是高兴地问道:“姑娘,你不就是今天在武林大会上,和欧阳帮主在一起的那位姑娘吗?你是怎么进来的?”
易丹没有讲话,抬头用手指了指屋顶,毛三震也抬头一看,说道:“姑娘果然有本事,不知姑娘来找毛某有何事?”
“我想请毛长老指点,如何才能营救欧阳大侠?”易丹小声地说道。
“欧阳帮主被关在中院下面的地牢里,我也被软禁在此。哎,真是惭愧啊,没想到如今,我磨刀帮竟然斗成了这样”
“中院是不是大院后面那一间啊?”易丹小声问道。
“正是”毛三震答。
“好,那我去想办法救欧阳大侠了”易丹说道。
“姑娘,你一个人,怎可去得?那中院地牢,机关重重,若没有人带路,外人是根本进不去的”毛三震说道。
“那毛长老是否愿意一起前,往营救欧阳大侠啊?”易丹问道。
“欧阳帮主是我磨刀帮的帮主,营救帮主,自然是我毛三震义不容辞的事情,我刚才打坐,就是在想如何营救帮主的事情,没想到正在这时,姑娘你就来了,真是老堂主保佑啊”毛三震说道。
“那太好了,毛长老,我们应该怎么做呢?”易丹问道。
“这山庄现在被贺让和那帮契丹武士,牢牢控制了,戒备森严。强闯肯定是不行的,一会儿你负责把人引开,我来把他们打晕,事不宜迟,咱们这就办吧”
“要不要我去请我师父,一起来营救?”易丹问道。
“来不及了,我怕他们今晚就会对帮主下手,咱们营救要越早越好”毛三震说道。
“那好,那就请毛长老带路吧”易丹说道。
毛三震一瘸一拐地走到门口看了看,然后望着屋顶的空洞说道:“咱们走上面吧”
易丹点点头,两人从屋顶飞了上去。
当年,听风堂是大唐朝廷的耳目,永义山庄也是按皇家的规格所建。东、南、西、北,四大院落,拱卫着正中间的中院,四四方方、主次分明,亭台楼阁,错落有致、大气恢弘。由于朝廷对听风堂唯一的要求就是忠心,所以五大长老中,持忠长老向来都是由堂主兼任。中院是权力的中心,所以曾经也是堂主或持忠长老所住之地。而贺让趁帮主南迁,大摇大摆地占了中院,以帮主自居。
在权力象征的中院地下,有一个暗格地牢。欧阳予承被关在这个地牢下面的一个巨大铁笼子里,双手用铁链紧锁,分别绑在两边铁笼的粗大铁棍上。
这时,通往地牢的暗格门,轰隆一声打开了,贺让与季刀勇二人一起走了进来。季刀勇手里端着酒肉饭菜,放在牢房桌子上。欧阳予承看了他一眼,二话不说抓起桌上的烧鸡腿和酒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欧阳帮主,你还吃得真香啊,难道你就不怕这饭菜里有毒吗?”
欧阳予承一边爽朗地吃着饭菜,一边说道:“我现在已经是你的阶下之囚了,你想弄死我,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何必这么费事?在这里,又不需要演给天下人看,费事儿”
“好,够直白、够爽快,那我也爽快一点,只要你把刀锋掌的口诀心法写出来给我,等我练成以后就放你出去,你看怎么样?”
“三岁小孩才会相信你这些鬼话”欧阳予承边吃边说道。
“这刀锋掌,本来就是我听风堂,历代相传的武功,我现在是磨刀帮的帮主了,你写给我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你自封帮主,天下武林谁能服你?”欧阳予承质问道。
“成者为王败者寇。我已经赢了你,帮里谁敢不服?我劝你最好还是写出来吧,现在我要捏死你,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你可别自讨苦吃”贺让威胁道
欧阳予承继续吃着饭菜,没有理睬贺让。贺让颐指旁边的季刀勇,把纸笔放在欧阳予承脚下后,说道:“纸和笔我都给你放这儿了,你什么时候想好了,就什么时候写给我,我有的是时间等,你可别想跟我耗”
说罢,贺让转身刚想走。欧阳予承灵机一动,喊道:“等等”
贺让转身过来,欧阳予承举了举手,将手上的铁链摇了摇,说道:“你用这玩意儿把我绑着,我怎么写啊?”
贺让想了想,然后对旁边季刀勇说说:“给他开锁”
于欧阳予承双手的铁链手铐,都解开了。贺让问道:“欧阳帮主,既然我给你解开了铁铐,这下你应该要把刀锋掌的心法口诀写下来吧?”
欧阳予承见双手一脱困,立马一把抓住一旁季刀勇的脖子,从铁笼子里退出来,与贺让对峙着。
贺让漫不经心地说道:“哎,大意了,真不该轻信你的话”
“这叫兵不厌诈,还不是跟你学的,快点放我出去,不然我可对他不客气了”欧阳予承说道。
贺让不慌不满地答曰:“你尽管掐啊,我会在乎他吗?”
季刀勇听贺让这话,有些生气地说道:“贺兄,我帮你做了那么多事,你竟然…”
欧阳予承听了季刀勇这话,便想起了自己此次前来幽州的目的,于是问道:“贺让,老堂主究竟是不是你下毒害死的,你快告诉我,这里就咱们三人,难道你还不敢承认吗?”
贺让昂首抬颐、志得意满地答曰:“是又怎么样?”
“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他可是你义父啊,他对你恩重如山,你怎么下得了手?”欧阳予承斥责道。
“谁让他说什么都不肯把刀锋掌传给我,还有意要把帮主之位传给你,我在听风堂二十几年,辛辛苦苦如履薄冰,论资排辈,都应该是我来继任堂主,我哪儿一点不如你这个小混球了?”贺让爆粗骂道。
“你恩将仇报、狼子野心,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
“你知道,当初我一腔热血,是多么想为听风堂做点大事吗?可他秦正翱处处压着我,不让我施展才能。幸好朱温篡唐天下大乱,秦正翱就像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不肯向朱温低头,我才有了这翻盘的机会”贺让得意地说道。
“这么说,是朝廷指使你这么做的了?”欧阳予承问道。
“你甭管是谁指使,既然他秦正翱不信任我,不肯把堂主之位传给我,那我就干脆毁了他辛苦经营的一切。不过现在眼看契丹人的铁骑就要荡平北方,接下来挥兵南下,指日可待了。只要我率领这天下第一大帮投了他们,就能一举恢复我听风堂昔日的荣光。到时候,帮里上上下下所有弟兄们享受荣华富贵、高官厚禄,比这磨刀、打铁总要强许多不是?我可比他秦正翱的目光,有远见多了”贺让说道。
“你这个卖国求荣的混账,老堂主当初真是看错了你”欧阳予承斥责道。
“我当初给他下毒,就是想让他慢慢受折磨,等他受不了的时候,就会乖乖地写出刀锋掌的心法。哼,没想到被你给救走了,坏了我的好事”贺让说道。
“这就叫做人算不如天算,你是注定得不到这一切的”
“当初让他跑了,的确是我的失误,不过这次你插翅也难飞了”贺让说道。
“哼,那就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说罢,欧阳予承一掌推开季刀勇,运功提气,准备使出刀锋掌。可刚一运气发现腹部绞痛、四肢酸麻,于是疑惑地问道:“你在饭菜里下毒了?”
贺让哈哈大笑道:“哈哈,哈哈,我刚都跟你说了,饭菜里有毒,你却不信”
“卑鄙无耻”贺让骂道。
“这,才叫作,兵不厌诈,你刚学到的那点儿,只是皮毛而已”贺让得意地说道。
这时,欧阳予承伸手挖喉咙,又用手掌拍打自己的胃,想把饭菜吐出来。贺让见此情形,冷冷地说道:“没用了,五岁慢衰草之毒,入喉即钻,你就算是把去年的饭菜都吐出来,也都没用了”
欧阳予承一听,是五岁慢衰草的毒,瞪大眼睛,紧张地后退了一步。因为他知道,这五岁慢衰草是来自异域的神秘毒草,中土无人知晓解毒方法。当初前堂主秦正翱,也是中了这五岁慢衰草之毒,五年内慢慢衰竭而死。
“卑鄙无耻,我就算是死,也绝不会把心法写给你的”欧阳予承斥责道。
“就算你不写也没关系,你一死,这世上就没人再会这刀锋掌了,以后在帮内,任何人也对我构不成威胁了,不过我却可以看着你慢慢地,一点一点地受折磨而死,这就够了,哈哈,哈哈”贺让得意地说道。
这时,易丹在毛三震的带引下,在中院的暗格找到了地牢的入口。他俩顺着入口下来,将门口两个守卫弟子打翻在地,闯了进来。
毛三震见欧阳予承和贺让、季刀勇都在,于是叫道:“帮主,我们来救你了”
易丹也跟在身后,一起跑了过来。这时贺让转过身,指着毛三震,大吼道:“毛三震,我念在十三年前大德教一战,你救了我一命,所以今天没有为难你,你为何处处跟我做对?”
“呸,我毛三震当年瞎了眼,才会救了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早知道,就让黄月天把你一掌打死算了”毛三震对贺让斥责道。
这时,易丹从侧面窜上前,上前扶着欧阳予承,问道:“欧阳大侠,你没事吧?”
“我中了五岁慢衰草的毒,不能运功,已经是个废人了,你们赶紧走吧,不要管我了”欧阳予承说道。
“不行,我怎么能不管你呢?我们是专门来救你的”易丹说道。
欧阳予承手摁住腹部、忍住疼痛,虚弱地说道:“我与姑娘萍水相逢,姑娘却如此舍命相救,这份情谊,我欧阳予承受之有愧…”
“都这个时候了,就别说那么多了,先出去再说”于是,易丹扶着欧阳予承,往地牢大门口退去。
“休想逃脱,这里都是我的人,还不快快束手就擒”贺让大吼着,欲出手阻拦。可一旁的毛三震,右手举起大刀,左手拿起磨刀石,将刀刃在磨刀石上,来回不停地打磨,发出“呲呲”的声音,眼睛恶狠狠地盯着着贺让。这是磨刀帮独有的挑衅方式,表示已忍无可忍,要出招了。
“毛三震,你要是再阻拦的话,我就将你另一条腿也打残”贺让吼道。
“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毛三震一边磨刀,一边说道。
贺让朝毛三震扑过来,毛三震将手中的磨刀石砸向贺让。贺让迅速避开之后,抄起地上的九环大刀,朝毛三震砍了过来。
易丹趁机,扶着欧阳予承,往出口走去。季刀勇举起磨刀石,朝前追来,易丹连忙转身甩出手里的九节鞭,使出“鞭抽老牛、策扫群羊”,等几招,朝季刀勇快速挥打了几下。季刀勇还反应过来,手里的磨刀石和腰间的佩刀,已被打落在地。脸上、脖子上、手上,都是被鞭子抽打的血痕,没有丝毫还手的余地。
季刀勇眼睁睁看着易丹,扶着欧阳予承离开地牢,他的心情只能用“鞭长莫及”来形容了。
毛三震也边打边退,由于地牢狭小,贺让根本没有机会绕道他身后,攻其下盘。这样斗起招来,俩人的功夫也不相上下。
不一会儿,易丹扶着欧阳予承退到了地面上的中院大堂内。易丹将欧阳予承放在地上,说道:“欧阳大侠,你先在这里休息,我去帮帮毛长老”
而此时,在幽州客栈里等待消息的理贤,见易丹久不回来,心急如焚。于是拿起剑,直奔幽州台方向的永义山庄去了。
易丹将欧阳予承放在中院大堂后,欲再下去接应毛三震,这时毛三震已从狭小的地牢楼梯退了上来,贺让和季刀勇二人也紧跟在后面,来到中院堂内。
易丹从大堂的窗户上往外看去,外面都是磨刀帮的弟子和契丹武士,如果出去的话,就是自投罗网,可贺让和季刀勇步步紧逼,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贺让说道:“这永义山庄上上下下,都是我的人,你们插翅难飞,还不快快束手就擒”
这时,毛三震挥舞着大刀,在磨刀石上“呲呲”地打磨,与贺让对峙。易丹向毛三震问道:“毛长老,现在该怎么办啊?”
毛三震指挥道:“你往你的左边,退到底,再蹲下推开墙角第三块砖,那里有个密道,直通幽州台”
于是,易丹按毛三震的指导,果然推开第三块砖后,墙面自动打开了一大块,里面出现了一条半人多高的秘密通道。
易丹扶着欧阳予承,进入了密道里面,毛三震将季刀勇一掌打向贺让之后,趁二人混乱之际,快速退到了密道里,迅速扭转密道机关,密道口就从里面锁死了。
贺让一把推开季刀勇,赶忙跑过去使劲儿拍打块砖,可密道的门怎么也打不开了。于是他对季刀勇说道:“还不快跟我出去去追”
季刀勇连连点头之后,打开了中原大门,追了出去。
易丹和毛三震一起,扶着中了毒的欧阳予承。三人在漆黑狭窄的地道里快速向前穿行着,不一会儿,就来到了地道尽头。毛三震熟悉地形,于是摸索着走上前面的几步梯子,将头顶上的石板往上面推开,然后一掌打了出去,见顶上露出一个方圆约三尺的大洞,洞口上方是漫天星光的夜晚。
毛三震先跳了上去,然后让易丹在下面推,他在上面,一把将欧阳予承拽了上去。接着易丹也跳了上去,易丹环顾四周,此处正是夜晚的幽州台。
此时,满天璀璨的星光,灿烂无比,夏季山林夜晚里独有的和煦清风,吹着树叶沙沙作响。顿时感觉凉爽了许多。
这五月的夜晚美极了,可他们三人根本没有心情欣赏这如画般的风景。易丹和毛三震二人,一左一右地扶着欧阳予承,在夜色里,沿着山路往下撤退。此时不远处,永义山庄里,贺让带着一群契丹武士和磨刀帮弟子们,打着火把追了出来。易丹与毛三震加快了步伐,但毕竟欧阳予承中毒在身,气血两虚,三人还是没有跑过贺让等人的脚步。
眼看他们越来越近,这时,理贤已经匆忙地往山上赶了过来,不一会儿他便看到幽州台方向有星星点点火把,于是加快脚步赶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