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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赽带人抢走大鼎,还杀了他们的老首领。老首领的儿子杜迁,摸着山里的黑路,向西边跑了十几里地,来到一座山下。此时四野寂静如死界,突然耳畔响起了一个可怕的声音,杜迁竖起耳朵仔细的听着,若是平时跟族人在山上打猎时听到这声音,他或许不会太紧张,毕竟人多胆大。但现在他听到这声音,却恐惧得毛骨悚然,因为他非常清楚地知道。这是一只老虎的咆哮之声。他不知道老虎究竟在哪里,但凭直觉能判断出它离自己很近,可黑夜里看不清状况。于是只好蹑手蹑脚地试图躲在一边。
这时,只听老虎一声咆哮,他知道,老虎已经盯上他了。杜迁只能忍住恐惧,紧握手里的短刀,尽最大努力压制自己的恐惧,起身慢慢向前走着。
老虎慢慢地跟在他的身后,他听到老虎的咆哮,此刻他的心已经提到嗓子眼儿上了。
眼看前面的道路很宽很直,自己将无路可逃。突然,老虎向他发动袭击,疯狂地扑了过来。
“啊,救命啊…”杜迁飞快地朝前奔逃,老虎受到刺激,也跑着冲了上来。
就在这时,突然从空中飞来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他抓住一根树藤,在林子里朝杜迁飞过来。飞到杜迁头顶时,一把抓住他的胳膊,荡到另一颗树上,老虎朝前扑了个空,突然掉进了一个又大又深的陷阱里。
杜迁坐在大树上惊魂未定,这时,救他的男子主动开口说话:“迁儿,这么晚了,你怎么来这里了啊?”
杜迁这才看清救自己的人,正是他的叔叔杜高。杜迁终于见到了叔叔,忍不住委屈地大声哭了出来,一头扎进杜高的怀里。
杜高拍拍杜迁的后背安慰道:“怎么迁儿?平时你那么勇敢,没想到今天竟然被这老虎吓成这样了啊?”
杜迁道:“高叔,我可算把你找到了。”
杜高道:“这几****见这老虎在这里虎视眈眈,于是设下这陷阱,正愁没有诱饵,没想到你却来做了个活人诱饵,抓住这老虎也有你的功劳。哦,对了这半夜三更的你怎么会在这里呢?”
杜迁哭着说道:“高叔,我是专门找你的。”
杜高问道:“专门找我?你有什么事吗?”
杜迁哭着说道:“我爹他…”
杜高问道:“你爹他怎么了?”
“我爹他,已经被人杀了。”杜迁哽咽着说道。
杜高惊讶地问道:“什么?怎么会这样,他不是在部落里做酋长,一直都好好的吗?是谁挑战了他的权威,杀了他吗?”
杜迁道:“不是,是外面闯进来的人杀了他。”
杜高道:“什么时候的事情?”
杜迁:“就是刚才,我爹原本在北斗祭天台,正准备把首领之位传给我,突然冲出来一群人,他们不分青红皂白,要抢咱们几天的神鼎,我爹不给他们,他们就杀了我爹。”
杜高道:“真有此事?怎么会这样呢?”
杜迁道:“千真万确,我拼命往你这里跑,才躲过了一劫。可我爹的遗体,现在还在祭天台呢。”
杜高道:“他们都是些什么人,你知道吗?”
杜迁道:“我不知道,但他们好像自称是静海节度使手底下的人,上来二话不说就要抢鼎,十分蛮横。”
杜高道:“别哭了孩子,我知道了。走,咱们现在就回去,为你爹处理后事吧。”
杜迁哭着说道:“高叔,我想请你为我爹报仇。”
杜高道:“好,咱们先回去找到你爹再说。”
两人跳下树来,这时,陷阱里的老虎疯狂的咆哮着,暴跳如雷地不停朝陷阱口蹦,欲冲上来将二人生吞一般。
杜高来到陷阱口,从袖管里撒出一团白色的粉末。粉末掉在老虎身上,瞬间便将老虎僵化成了一尊石头塑像般模样,立在地洞里,一动不动了。
杜迁擦了擦眼泪说道:“高叔,你的僵蚕粉好厉害啊,连老虎都被它制服了。”
杜高道:“这不算什么,走,咱们这就去找你爹吧。”
杜高和杜迁叔侄二人,回到壤锵山祭天台。果然见杜连倒在血泊之中,早已断气。
“爹,爹你死得好惨啊…”杜迁大声哭喊着。
杜高站在一旁,稍显淡定地说道:“大哥,虽然我之前一直不太赞成你治理咱们部落时的那种专权独霸,固步自封,但咱们毕竟是一奶同胞的兄弟,如今你遭奸人所害,无辜惨死,我一定要找到凶手为你报仇。”
杜迁道:“爹,您放心吧,我和叔叔一定要替你报仇雪恨。”
杜高扫视了一眼凌乱的祭祀台后问道:“其余那几个鼎,是不是都被他们抢走了?”
杜迁道:“没错,他们就是来抢鼎的,我爹不给,他们才痛下了杀手。”
杜高道:“虽然我一直都不赞成你爹假借祭天,与神灵沟通的这种方式来统领部落,但毕竟这些鼎可是祖宗留下的东西,绝不能被人抢去,让祖宗地下蒙羞,我一定要将它夺回来。你知道他们往哪儿去了吗?”
杜迁道:“我也不知道,要不然我们去山谷口问一问守卫吧,或许他们应该知道。”
两人来到谷口,只见两个守卫的后脑勺被牢牢地粘在了山崖上动惮不得。
杜迁连忙上前查看后问道:“你们怎么了?可曾见过有人把咱们的鼎运出去了?”
守卫道:“小的该死,我们没有守住谷口,让贼人们将鼎抢走了,请世子和王爷责罚。”
杜迁道:“先不说这些,你们可知道他们将鼎运到哪里去了?”
守卫道:“我听他们说,好像是要去什么安远县的什么宾归客栈。”
杜高道:“好了,我知道了,咱们马上快马加鞭赶到安远,一定要将那贼人碎尸万段。”
“嗯好,咱们赶快追上去吧。”杜迁说道。
杜高:“就我一个人去就好了,你守在这里,想办法替他们解开暗器,还有以防敌人再来侵犯咱们的部落。”
杜迁道:“那好,就辛苦高叔你了。”
说罢,那杜高快马加鞭,飞速地奔出了谷口。
而此时,易丹跟着矫公羡的队伍慢慢回到安远,已经是辰时。
矫公羡问道:“请问易姑娘,你住在哪个客栈?我送你回去吧。”
易丹道:“不用了矫大哥,我自己回去吧”
矫公羡道:“你就不用推辞了,昨晚你丢失了马匹和包袱,我去客栈顺便帮你向掌柜的查问一下好了。”
易丹道:“还是我自己去问吧,矫大哥你军务繁忙,也奔波一晚上了,我怎么好再占用你的时间呢。”
矫公羡道:“我这一趟粮草运完,暂时也没有任务了,还是我去给你问问,你不知道这些客栈茶坊,都喜欢欺负外地人,你若去问他们定不会讲实话的。”
易丹道:“那好吧,那就辛苦矫大哥你了”
矫公羡道:“哪里话,应该的,走吧,咱们快点过去。”
二人刚到客栈大门口时,易丹便发现客栈里一片狼藉,还有两个巨大的铜鼎倒在客栈内院的地上。
见情况不妙,易丹赶紧进到客栈大堂,向那掌柜问道:“掌柜的,请问这里发生什么事了?”
掌柜道:“哎哟,姑娘你怎么才回来啊。”
易丹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掌柜道:“一个时辰前,来了几个人,将这里弄得乱七八糟,还搬来了几个大鼎,差点没把我的客栈给拆了。他们好像还把你的朋友,还有另外两个人也都抓走了。”
矫公羡问道:“怎么会这样呢,你有没有看错啊?”
掌柜道:“你们不信的话,自己上去看看吧,地上不知道什么东西,特别粘,我洗都洗不掉。哎,真是倒霉了。”
易丹赶忙跑上楼,打开房间一看,果然房间里乱七八糟一塌糊涂。师弟佑铭的剑还凌乱地扔在地上,另外还有两把陌生的剑,也是一样丢弃在地。还有两个巨大的鼎,也放在这个房间里,只有地上乳白色的胶水,她倒是有些熟悉,不过还得小心翼翼地避开。
矫公羡跟进来问道:“怎么了易姑娘,找到你师弟了吗?”
“没有,只有我师弟的剑还在这里,他肯定是被人抓走了。”易丹道。
矫公羡问道:“你们有的罪过什么人吗?”
易丹道:“没有啊,我们今天刚上岸,没跟任何人有过节。哦对了,除了那个杨廷艺以外。哎呀,该不会是那杨廷艺干的吧?这个混蛋,我一定要去找他算账。”说着,易丹便要往外冲。
矫公羡拦着她问道:“你确定是杨廷艺吗?可是刚才咱们不是在路上碰到过他的吗?从时间上来说,没有这个可能啊”
易丹想了想说道:对啊,咱们刚才跟他擦肩而过,他北上,我们南下,这么看来,他根本就没有作案时间。但如果不是他的话,那又会是谁呢?”
矫公羡道:“咱们先别着急,咱们再找找看,有没有什么蛛丝马迹。”
易丹指着地上的胶水说道:“除了这些胶水以外,又多了两个大鼎和两把剑。”
矫公羡听到胶水二字,连忙问道:“胶水?什么胶水?在哪里?”
易丹指着地上的乳白色液体说道:“就是这些,你看吧。”
矫公羡低下身子趴地上仔细查看胶水的残留物,然后又用一根小棍子戳了一点起来,仔细查验,又用鼻子闻了闻,说道:“这是‘撕破皮’”
易丹道:“没错,昨晚那人的确说过,这叫‘撕破皮’,怎么,矫大哥,你认识这胶水啊?”
矫公羡道:“岂止是认识,还熟得不得了。”
易丹急忙问道:“是吗?请问矫大哥,你知道这是谁干的吗?”
矫公羡道:“这是我另一位师叔的独门暗器。”
“你的师叔?”
“不错,他是交武堂第十二弟子中的五大高手之一甄赽。”
易丹:“甄赽?”
矫公羡:“没错,甄师叔擅长研制各种胶水作为暗器,其中最厉害的当属这‘撕破皮’了。它是用黏土上生长的一种藤豆,磨成粉后加上水,用纱布过滤流出的水分里沉淀出的物质,是一种粘性十分大的液体。再加上驩州的一种名为‘忘猪’的野生小猪之皮,熬制后混合制成的胶水。”
易丹问道:“为何要叫忘猪?”
矫公羡解释:“忘猪是一种黑白斑点的野猪,猪皮熬制后黏性特别大。因为这种猪非常贪玩,经常忘记回家,所以人们就叫它忘猪。”
易丹道:“这撕破皮的威力,我倒是领教过,黏性的确很大。请问矫大哥,你这位甄师叔他现在在哪里?他有为什么要抓我师弟呢?”
这时,矫公羡看见地上一把特别的剑,他走过去,弯腰捡起剑来看了看说道:“奇怪,这把剑不就是当年名震安南的黎家剑吗?它怎么会在这里呢?”
易丹问道:“什么黎家剑?这剑是谁的啊?”
矫公羡道:“当年唐中宗李显时期,安南都护府有一个叫曲览的都护,他贪得无厌,横征暴敛,被一位叫做甘猛的义士用这把剑所杀。那甘猛义士文武双全,称自己乃商朝黎国的后裔,所以改姓为黎。后来黎家世代都有人在大唐朝廷做官,而这把黎家剑,也很久没在安南露过面了。我也是多年前,在交州见过它一次。”
易丹问道:“这么说来,这剑的主人,很可能就是黎家的后人了?”
矫公羡道:“没错,虽然主公现在暗中驱逐三代以内不在安南居住的唐人,但黎家世居安南,也曾对交趾百姓有功。只是不知道我这甄师叔,为什么要抓黎家的人?真是想不明白。”
易丹看了看地上的大鼎说道:“矫大哥你看,这两个大鼎,还有楼下的两个,这些鼎又大又沉,不知是从哪里来的?那甄赽为什么要把这鼎搬到这里来呢?”
矫公羡道:“我甄师叔武功平平,但胶水暗器却十分厉害。不过黏胶暗器有个致命的缺点,那就是如果黏住了衣服和鞋子都是可以脱掉的。我想他用这个大鼎,应该是趁人还来不及衣服的时候,将人扣在里面,活捉吧?”
易丹道:“嗯,矫大哥你分析得很合理,但也用不着这么夸张的鼎吧?你看这些鼎,看上去很陈旧很古老。不像是常用的器物。”
矫公羡仔细查看着大鼎,用手摸了摸鼎下面的黑色锅灰后说道:“这鼎之前应该是用来烧煮东西的。”
易丹问道:“现在谁还会用这么笨重的大铜鼎煮东西呢?”
矫公羡道:“我也不知道,不过你看着鼎下面还有明显的锅灰。”
易丹道:“既然咱们从这两口鼎上找不到线索,那不如去下面看一下吧,下面还有两口鼎呢。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
两人来到楼下,仔细查看另外两口大鼎。可楼下的鼎和楼上的鼎一样,底部有烧过锅灰的痕迹,但也明显被刻意清洗过。鼎身的图案,印刻着十分夸张的人脸面孔,还有许多抽象的人体姿态和动作,看上去好似武功秘籍里的人体形态。
二人仔细查着这些画面姿态,依然捉摸不出任何东西。
这时易丹对矫公羡说道:“矫大哥,这么说来,目前最有可能的,就是你师叔甄赽将我师弟抓走了。请问他住在哪里?我等不及了,现在就要去找他要人。”
矫公羡道:“我甄师叔就住在驩州的一个山谷里,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倒是可以陪你一起去找他。”
易丹高兴地说道:“好啊,那太求之不得了,谢谢矫大哥了!辛苦你帮我带一下路吧。”
矫公羡道:“不用客气,易姑娘你帮了我那么大的忙,这点小事,举手之劳。走吧,咱们这就去驩州找我甄师叔去。”
“多谢矫大哥!”
易丹与矫公羡二人正计划着要去找那甄赽要人,这时,只见那杜高手持长戟,骑着烈马,气冲冲地从客栈外面闯了进来,他见院子里,易丹和矫公羡二人,正站在两个大鼎旁,而矫公羡的手,还放在鼎耳上。于是误认为两人就是抢走大鼎的贼人,于是气急败坏地大声问道:“你们可是静海节度使手底下的人?”
矫公羡上前一步说道:“没错,在下正是静海节度使手底下的人,请问阁下是?”
杜高气得面红耳赤,继续问道:“还有两个鼎呢?”
矫公羡一脸茫然地说道:“在楼上房间里呢。”
杜高一看,鼎也在,人也对,总算是人赃俱获了,他也没再多想,于是大声呵斥道:“好,够爽快,既然如此,那就不拖时间了,速战速决吧。”
说罢,杜高从马上飞起来,执起长戟,二话不说便朝矫公羡刺了过来。
矫公羡一头雾水,来不及解释什么,只见长戟朝自己戳来,于是也执起手里的长枪,与那杜高在混乱的院子里打了起来。
矫公羡与杜高二人,都用的是战场兵器,又长又重,整个院子都不够他们挥舞。于是二人一边打斗,一边从院墙上飞了出去,来到外面的空地,继续打。
易丹也慌忙地跟了出去,只见两人在空旷的坝子里,打得不可开交。矫公羡的手提长枪,寒星点点,银光烁烁,刚猛有力,坚不可摧。锋利的枪头与寒重的棍身完美地融为一体,好似一把威武的长剑,抡在手里扫出一股劲风。他狠命地扎、刺、拦、扑、点、拨、扫,枪法的精妙之处,都能融会贯通,运用自如。
而杜高的长戟,也是舞得行云流水,得心应手。戟身顶端是尖锋的回刺头,刺头下方是两片锋利的刀身。戟,作为战场兵器,在先秦和大汉时期,为战将们的主要使用。但因头重身轻,使用起来费劲儿,所以渐渐地被纯枪所替代。这杜高武的戟剁、刺、勾、片、探、挂、砍,基本包罗了戟法的传统必杀之技法,应该是从上古时期就流传下来的。加之他黝黑的皮肤,威猛的身躯,舞起这一杆大戟时的英武姿态,俨然有当年汉将战胡军的气概。
两人势均力敌,互不相让,长枪重戟猛烈相撞,星火四溅。易丹在一旁看得十分着急,却不知道来者何人,为何会突然一言不合就开打?她不知道究竟该如何制止这场莫名其妙的打斗,只能站在一旁焦急地等候。
几十个回合打下来,矫公羡面对杜高强力有的戟头一顿猛烈攻击之后,明显开始有些吃力了。这时,矫公羡一个大雁翻身,长枪正好刺进杜高的戟孔里,杜高紧握戟身,使劲儿一扭,矫公羡只好松开双手,任由枪身自由翻转。杜高见势,狠狠地一甩,将矫公羡的长枪远远地甩在了地上。
矫公羡失枪后,那杜高步步紧逼,持长戟朝他的人迎穴处刺砍过来,矫公羡眼看就要败亡,已是无力回天,此时,一旁观候的易丹,见情势危急,顾不上那么多,于是拔出手中的剑,朝那杜高扑了过去。
杜高正在袭击矫公羡只是,突感一股强大的真气,扫起一阵旋风,朝自己攻了过来。易丹以“道德剑法”第六式:喙鸟啄鱼,剑锋挑灯。剑影落在杜高的长戟之上,强烈的震撼让双手麻木,让杜高不自觉地丢下了长戟。
杜高被易丹的剑式震傻了眼,他后退几步,仔细看了看眼前这个二十出头的女子。万不曾想到,世上竟然还有如此精妙绝伦之剑法。
“看不出来,你还有两下子。”杜高盯着易丹的脸说道。
易丹将杜高手中的戟挑落后,刚想开口解释,但因大哥杜连无辜被杀的仇恨,让杜高迷失了理性思考的心智。他心里认定易丹与矫公羡二人就是杀人凶手,所以根本不给易丹任何解释的机会。迅速从袖管里放出一团白色的粉尘,这正是先前在陷阱里,将老虎变成石雕的独门暗器——僵蚕粉。
僵蚕粉的突然洒出,将易丹笼罩在一团粉尘里面。易丹哪里知道这白色粉尘的厉害,她刚想后退,同时举起手拍打粉尘,没想到这些粉尘笼罩在她身体表面后,瞬间在她身体表面形成了一层坚固如石的外壳,将她整个人笼罩在石壳之中,变成了一尊僵硬的石像。为了保护柔弱的眼睛,也被迫闭上了。
易丹被杜高放出的暗器僵蚕粉困在了硬壳里,完全变成了一尊活生生着的雕塑,矫公羡大惊失色,连忙后退了好几步。他眼睁睁地看着易丹变成了一尊雕塑,顿时被吓得目瞪口呆,拔腿就想跑。杜高再次从袖管里弹出了一团僵蚕粉,将奔逃的矫公羡也笼罩在粉尘之下。矫公羡挣扎了几下,可也是徒劳的,很快他也变成了一尊正在奔跑中的活石像。至此,易丹与矫公羡二人,都被杜高的神秘暗器活捉。
见两人都变成了雕塑后,杜高捡起地上的戟,欲朝矫公羡刺过去,好替自己大哥报仇,可他仔细一想:算了,既然仇人已经抓到了,干脆拖回去在大哥灵堂前再杀了他,让大哥在天之灵也能亲眼看到。
杜高找来几辆马车,将四只大鼎,还有易丹与矫公羡二人都运回了壤锵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