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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有惊无险地躲过了一劫,大家又一路向北马不停蹄。由于马匹不够用,大家只好重新调配。俊轩和蕊儿骑同一匹,易丹和佑铭骑同一匹。而不同的是,俊轩坐在蕊儿身后保护着她。但易丹却让佑铭坐在前面。
为了不让蕊儿的伤口再次受损,大家都走得比较缓慢。
佑铭在马背上,转身问身后的易丹:“师姐啊,你为什么不让我坐在后面啊?”
易丹道:“我是你师姐,你比我小,当然我要好好保护你了。”
佑铭道:“可是我早已成人了,你不能还是把我当个孩子啊。再说了,若是两人骑马,不都是男人坐后面,女子坐前面的吗?你看人家蕊儿姑娘和俊轩大哥,不就是这样的吗?”
易丹笑道:“师弟,你就不要那么计较了好不好?蕊儿姑娘她受了伤,俊轩兄弟怕她从马北上摔下来,所以才让她坐前面,这样可以保护她啊。”
佑铭道:“那就是说,你这样是在保护我了?不行,我不干,我要坐在后面,我要保护你才对。”
“吁”佑铭一声呼唤,让马儿停了下来,自己也下马裹足不前。
易丹问道:“师弟,你要干嘛啊?”
佑铭道:“我要坐在后面。”
易丹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哎,瞧你那傻样”
说罢,易丹朝前挪了挪说道:“上来吧。”
佑铭高兴地再次上马,心满意足地坐在了易丹身后。
易丹回头道:“这下你该满意了吧?”
佑铭拉着缰绳,使劲地拍了拍马屁股,马儿飞快地奔了出去。
“喂,师弟,你要干嘛啊?”易丹惊讶地问道。
“师姐,你看今天天气这么好,咱们一起跑一段吧。”佑铭骑在奔跑的马背上,搂着易丹说道。
“师弟,别这样了,他们还在后面呢。”
“没事,咱们先跑一小段再说吧。”说罢,佑铭回头对矫公羡众人喊道:“喂,后面的。我们先去前面探探路,你们慢慢跟上来吧。驾…”
在蓝天白云和绿树红花的映衬下,佑铭易丹二人骑在马上,奔跑在春日的田野。忘记了连日来的疲惫与不顺,心情舒畅极了。
奔跑了一段路,易丹喊道:“师弟快停下来吧,他们还在后面,没有赶上来呢。”
佑铭道:“怕什么,他们会跟上来的。师姐你看这里景色这么漂亮,咱们就多跑一会儿吧。”
易丹道:“不行啊,咱俩太重了,你看马儿都快受不了啦,还是下来休息一下吧。”
佑铭往着前面有一个镇子,于是说道:“师姐你看,前面好像有一个镇子,这里应该有大夫,咱们就在这里等他们吧?”
易丹道:“好啊,那咱们就在这里停下来等他们吧,正好也让马儿歇一歇了。”
两人下马歇息,佑铭从地上摘下一朵蒲公英,高举起来往天空吹了一口。
易丹伸手去接蒲公英的伞朵,俩人此时又像小时候在灵犀谷一样嬉闹玩耍,开心追逐。
佑铭看着易丹的追逐蒲公英的脸庞说道:“师姐,你知道吗,我好害怕,这次我们差点就走散了。当我一个人独自面对一切的时候,我就会特别特别地想你。”
易丹道:“嗯,我也是啊师弟。当我知道你被人抓走了,无时无刻不在担心你的安危。我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怎么会那么不小心,把你弄丢了呢。”
“真的吗师姐?我不见了,你真的会为我着急担心吗?”佑铭企盼的眼神望着易丹。
“当然了,你知道吗?除了师父和师娘以外,你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牵挂的人,你走失了,我怎能不着急呢?”易丹说道。
“嗯,我相信你说的话。”佑铭甜蜜地笑了笑。
易丹道:“以后咱们如果再走散的话,就在沿途留下个记号吧,这样方便彼此寻找对方,你说怎么样?”
佑铭:“好啊,那咱们留下什么记号呢?”佑铭想了想说道:“这样吧,既然咱俩都是在灵犀谷长大,咱们就用灵犀来做记号吧?我就写灵犀铭,你就写灵犀丹。在字的后面画上去往方向的箭头,这样就知道彼此去了哪个方向,你说这个办法怎么样?”
易丹道:“好啊,这个主意不错。师弟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聪明了啊?”
佑铭道:“师姐,你取笑我呢,难道我以前很笨吗?”
易丹呵呵笑道:“你以前不是笨,是傻啊,哈哈,哈哈”
佑铭话锋一转问道:“对了,师姐,你刚才对付那个江什么忠的,用的武功好厉害。不过为什么他能破你的道德剑法呢?”
易丹疑惑了一下说道:“这,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按理说,长孙师父的剑法,没有传授给外人啊…”
佑铭道:“难道?难道那人说的是真的?这道德剑法原本就是上修剑法?”
“不,我不相信是这样的。一定是他搞错了,这绝不可能是真的。长孙师父他老人家那么善良高尚,怎么可能是当初向朱温买上修剑谱的人呢?我不相信事情是这样的。”易丹一脸难堪,却掩藏不了自己内心的矛盾。
“师姐,你别欺骗自己了行吗?其实你心里已经有答案了对不对?”佑铭连连追问。
“不,我还是不相信会是这样的。”易丹拒绝道。
佑铭想了想说道:“师姐,我读过很多史书典籍,也明白一些道理。其实古往今来,有许多英雄都是不完美的,他们都有或多或少的一些缺点。正所谓人无完人,金无赤足。也正是因为这样,所以许多人在经历了少不更事的一番磨砺之后,才会努力朝着那个更好的方向前进。如果一个人坏透了顶,那他就感受不到这个世界的美好。同样如此,若是一个人,一生都很完美,没有任何遗憾的故事,那这人或许也就没那么可爱了,你说是吗?”
易丹望着佑铭的眼睛,轻轻地点点头说道:“嗯,或许你说得对。人不怕犯错,更不怕年少时犯错。只要知错能改,能不断汲取进步的经验,这样的人生,老了回忆起来才更有乐趣。你说是吧师弟。”
“对对对,我也是这个意思,你看我说了这么一大圈,都没有说清楚。还是师姐你厉害,言简意赅。”佑铭高兴帝说道。
“师弟,谢谢你安慰我!谢谢你跟我说这些,我原本以为你只知道读书,什么都不懂。看来是我忽略你了,其实你心里什么都懂,只是不善表达而已。真的谢谢你,听了说的这些话,我心里也好受多了。”易丹望着佑铭的眼睛,说出自己内心的感激。
“师姐,你跟我还这么客气干嘛呢?我太了解你了,你虽然很聪明,但是一旦涉及到你在乎的人,就会乱了分寸。你说我说的对吗?”佑铭问道。
易丹说道:“嗯,师弟你说的没错。你和师父师娘都是我在乎的人,还有长孙师父,还有这一路认识这么多的好朋友。如果有人伤害你们,诬蔑你们的话,我心里会很难过的。”
“嗯,我明白,那以后咱们不要再分开了行吗?”佑铭看着易丹的眼睛说道。
“好啊”易丹点点头。
正当二人说聊之际,佑铭突然抬头看到前面不远处,有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人骑着马从长青山余脉的山谷之中窜了出来,带着一队人马,一路奔向前面的镇子。
佑铭对易丹说道:“师姐你快看,那人不就是前些日子,咱们在琼崖岛遇到的那个杨廷艺吗?他怎么在这里啊?”
易丹顺着佑铭手指的方向望去,果然是杨廷艺骑在马上,匆匆忙忙往前面镇子奔去。
易丹道:“没错,就是他。前几天晚上,我和矫大哥还一起碰到过他。他是静海节度使曲承美手底下的牙将,最近安南在忙着筹备和南边的占城打仗,他也奉命正在四处筹措粮草。上次在琼崖抢粮,也都是为了这个事儿。”
佑铭大声说道:“哼,岂有此理。他这么做是不是有点过分了?安南与占城打仗,却为什么要抢琼崖的百姓?此行径和土匪强盗又有和异?”
那杨廷艺远远地听见了佑铭的责骂,回过头来发现了易丹二人的存在。
杨廷艺骑在马上,手握战刀,望见易丹二人,停顿了一下,眼里的怒火油然而生。
“不好,他好像发现了我们”易丹说道。
佑铭说道:“怕他做什么?打不了再打一次,他根本不是你的对手。”
易丹提醒道:“但是你别忘了,这是在人家的地盘上。”
“哦,是啊,我差点忘记这个了。他那么卑鄙无耻,万一要耍点什么无耻的手段,咱们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佑铭说道。
“没错,先别着急,看看他想干嘛。”易丹说道。
那杨廷艺发现易丹二人之后,握紧战刀,欲冲上前来。
这时,一旁的士兵说道:“杨将军,战事要紧,咱们快走吧,不能延误了紧急军情。”
那杨廷艺听了士兵的话,恶狠狠地瞪了瞪易丹二人,调转马头继续朝北边的镇子奔去。
“师姐你看,那杨廷艺怎么又走了啊?”佑铭望着杨廷艺马蹄扬起的尘土说道。
易丹看了看急切的马蹄,说道:“看他那么着急,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前方马上就要开战了。”
这时,矫公羡和俊轩众人也不满不紧地赶了上来。
杜迁一股劲骑着马跑过来问道:“易姑娘,你们跑得好快啊,转眼就不见踪影了。”
“是啊,是这马儿的脚力好,怎么样,他们都跟上来了吗?”易丹问道。
杜迁道:“嗯,都跟上来了。不过我见你们这两匹马,确实与别的马儿看上去有些不一样。”
易丹道:“不错,这两匹马,是前些日子在琼崖岛上,天涯派的木掌门赠送的。据说这马是与野水马杂交繁衍而来,经过了世代改造的良品,它不仅耐热,而且能驮着人,在深水游上几个时辰呢。”
杜迁惊讶地说道:“是吗?原来世上真的有这样神奇的水马?难怪我就奇怪了,它们为什么见了水坑就要往里扎。”
矫公羡道:“没错,我也听说过这种水马,他们能征服再河流湖海,纵横交错的地方。甚至可以从岭南一直跑到安南。”
俊轩问道:“从岭南到安南这一路,河流湖海,错综复杂。哪怕是再彪悍的铁骑,到了这里恐怕也是要望而兴叹。”
矫公羡道:“没错,这就是安南得天独厚的优势,以往多次,当中原大乱之时,我们这里却没有乱。”
俊轩道:“当然,这也是安南的隐患。现在的静海节度使之所以想脱北自立,就是仗着这些天然屏障,才有恃无恐。想想祖宗们千百年来创下的基业,恐怕从此就要分崩离析了,想想还是挺可惜的。”
杜高道:“这这个问题上,我倒是觉得无所谓吧。不管交趾是北属还是南分,我们壤锵人都会尽力维护它的周全。我们在这里生根发芽,繁衍生息了一千多年,早已经把这里当做了故乡。只希望风调雨顺,国泰民安,百姓能安居乐业,就千秋大吉了。”
杜迁道:“没错,我也是这么想的。”
易丹道:“嗯,两位说得对,百姓安居乐业,天下永远太平,这才是咱们永远祈盼的模样。不过矫大哥,我刚才倒是看到了你的师叔杨廷艺,从这里匆匆北上。请问是不是发生了什么要紧的事情啊?”
矫公羡:“我也不知道,应该也是跟备战有关系吧,咱们上到前面镇子里再说吧”
易丹与巧儿一同扶着蕊儿,一行进到了前面的镇子里。
几经排查之后,几人来到了镇子街道,见此地几乎清一色妇女、老人和小孩。成年的壮丁,几乎一个也没有看到,偶尔一两个,还是腿部残疾拄着拐杖。却被几个年轻女子争来抢去,看上去十分抢手。
走了一会儿,佑铭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矫大哥,你们这里的民俗,是不是男人都操持家务,女人出来忙活外面的事情啊?”
矫公羡道:“这是哪里的话?自古男主外女主内,是咱们汉人的千年习俗。这里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这里的成年男子,都被征兵调去前线准备打仗了。所以只剩下这些老人孩子和女人了。”
佑铭点点头道:“哦,难怪了,这镇上怎么一个成年男子也没有看到。看来打仗真不好,家家户户都有生离死别。”
矫公羡道:“谁想打仗啊?老百姓都是被迫无奈。”
这时,俊轩拉住路旁一老人问道:“请问老伯,这里哪有大夫啊?”
老伯道:“前方要打仗,大夫都被征调去了军营,现在整个镇子只有一位大夫了。”
矫公羡问道:“那请问这位大夫现在在哪里啊?”
老伯道:“你们往前走再左拐,见到一群老人排着长队,那里便是了。”
矫公羡道:“好的,谢谢老伯了。”
大伙儿按照老伯指示的方向,走了一段,果然见到许多老人排成一条长长的队伍。
易丹问了最后一位排在队伍中的老人:“请问老伯,你们在这里排队是要看大夫吗?”
老伯咳嗽着说道:“对啊姑娘,你们也来看大夫?”
易丹道:“是啊,我的朋友受了伤,我们来找大夫给她看看。”
老人看了看蕊儿的肩上被鲜血染红的衣服,还有她那虚弱神情,连忙说道:“哎呀,我看这位姑娘伤的不轻,你们到前面去问问看,能不能先问诊吧。”
蕊儿道:“可这么多长辈都排着队,咱不好后来居上吧?”
老人道:“姑娘,你是急外伤,拖不得。我们这些都是陈年旧疾了,多等一会儿也没关系的。快去吧,别耽搁了伤势。”
蕊儿道:“那就多谢老伯了!”
易丹将蕊儿搀扶到了队伍的最前面,只见前面闹哄哄,已经乱成一片。
易丹向身旁一位老奶奶问答:“请奶奶,发生什么事了?怎么这么吵啊?”
老奶奶道:“我们都是来找季大夫看病的,本来队伍排的好好的,可是刚才一个人强闯进去了。已经快一个时辰了,到现在也没有出来,也没听到什么动静,我们都很着急啊。”
易丹众人听闻此事,开始疑虑起来。
此时在季大夫的房间里,那江似忠正用剑架在大夫的脖子上,逼迫他替自己包扎伤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