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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白先生为何人,我想各位心里都已经有了答案。”说话间,甄时峰特意朝一名警员使了使眼色,不一会儿那人便搀扶着还未回过神的女总管家走了过来,“还是问问当事人吧,告诉我,女士,三楼的死者究竟是谁?”
女管家揉了揉红彤的眼眶,她试图让自己保持冷静,但没多久便又开始抽泣,同时哽咽道:“死,死者,正是我家主人!”
“什么?蔡骏就是白先生,这,这栋豪宅的主人?”赵云飞显然无法接受这一答案,不过白枫与卫立秋却没有什么表情上的变化,只是管家的回答印证了他们的猜测而已。
“不得不说,虽然在意料之中,但蔡骏就是白先生这一信息无疑使得整个案件变得愈加复杂了,恐怕并非是蔡骏协助凶手而后又被灭口那么简单。”
这时,卫立秋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折叠整齐的纸条,他并没有打开,而是分析道:“其实我一直在思考,凶手对于我们几个人的了解程度到底有多深。你们难道没有发现么,之所以我们四个人都会出现在这里,绝对不是巧合。”
“的确,凶手好像对我们的底细十分地清楚,就好比白枫大侦探,性格急躁没有耐心,一个简单的激将法便能使他上钩,因此在银行卡里存个13用以表达挑衅之意再合适不过了。嗯,或许下次我也可以这么干。”
“啊喂,最后那句话我可不能当作没听见啊!”
“另外就是我自己,考虑到我应该是不会出席这种场合,于是银行卡以及邀请函便寄到了楚家小姐那里,而通过其他人来向我传达数字7的含义,这远比将直接将银行卡寄到我这里更能引起我的注意与好奇心,肯参加宴会也就不奇怪了。”甄时峰补充道。
“但我可没收到什么邀请啊,这又是怎么回事?”赵云飞不解道。
“有凶案发生的地方必定会伴随着警察的出现,想必凶手认为用不着邀请你也会来的吧。反而是立秋小弟,你怎么也在,而且还乔装打扮混匿在了人群中。不得不说,我还真有点怀疑凶手就是你喽!”
“额,白大叔玩笑了啊,如果真要解释,一切还得从这张与请柬一同寄来的纸条说起。”卫立秋展开了纸条呈给众人,上面是一则简短的求助信息:
【尊敬的卫立秋侦探,您好!
冒昧打扰实属鄙人之过错,还请原谅,只是事态急迫,若有不慎,鄙人恐有生命之忧,愿您在百忙之中抽出一丝空闲于1月17日晚6时驾临鄙人寒舍,鄙人将不胜感激。
您谦卑的朋友,白先生】
“这个叫白先生的之前曾为了咨询一些杂事同我往来过几封书信,算是比较熟实的了。”卫立秋解释道:“只是这一次有些蹊跷,不仅是来自于内容,更主要的是这封信的字迹,可谓相当潦草,与之的几封作对比发现,这应该是用其左手写的。”
“左手?”甄时峰突然想起了蔡骏脖颈处的伤口,那正是凶手左手持刀所致,“难道两者之间有什么关联么?”
“之后为了确保安全,我特意伪装了自己,毕竟像我这种孩子模样的客人出入其中会非常显眼的。当然,这也给了我观察其他宾客的机会,只是很可惜,就像峰哥得出的结论那样,凶手真的很狡猾,我也没能看出任何破绽。”
话落,众人再次陷入了沉思,不多时白枫开了口。
“嗯,情况差不多已经清楚了,不如这样,我们几个人分工,甄时峰与卫立秋小弟重回案发现场,看看还有没有有价值的线索,老赵负责整理审问记录,说不定可以发现些许蛛丝马迹,至于我,我到是有几个问题想要咨询一下那些仆人们。一个小时之后我们在来汇合,怎么样?”
“同意!”其他三人异口同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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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返回三楼案发现场,此时尸体早已被运走,只留下了两名看守的警员,见到甄时峰他们纷纷上前示好,毕竟峰哥大小也算是个名人。寒暄过后,二人走进了那间狭窄的洗手间。
“立秋,如果是你想要制服蔡骏这种体形状硕的成年男子,有几分把握?”甄时峰突然问道。
“几分把握不敢讲,但也只有一种可能性,那就是出其不意,一击制胜。峰哥问我这个问题应该是想到了什么吧?”
“没错,我是在猜测,如果凶手是个体型魁梧的猛汉,那么他肯定会第一时间用蛮力制服住蔡骏,然后下刀,但这样一来现场必定会留下死者挣扎的痕迹,与现实情况并不相符。”甄时峰蹲下身来细细的观察着,同时指道:“你看,这些血迹散落的范围非常大,而且死者的半个脖子近乎被一刀划穿,绝对是一刀致命,蔡骏根本没有任何挣扎的机会。像这类十分残忍的行凶手段,要么是出自于职业杀手之手,要么………”他又盯向了卫立秋,“要么就是像你这种身材矮小体型偏瘦的家伙,只有出其不意且全力一击才能干倒蔡骏这般体型庞大之人。”
“嗯,有道理,不过我还有个疑问,凶手是如何留下镜子上那枚β记号的呢?”
“…………”卫立秋这一问可是把甄时峰给问倒了。
“如果说凶手先杀了人,然后用死者的血在镜子上画下记号,那么他势必要深入洗手间内部,同样也会踩到地上的血迹,然而从目前现场的情况来看,血迹完好无损,周围也没有相应的脚印痕迹,所以,峰哥你的推理有问题哦!”卫立秋依旧是乐呵呵的,但这那般灿烂的笑容在甄时峰看来却有一种嘲讽的意味。
“这18岁的小鬼,果然够犀利!”
“呵呵,当然也不是峰哥你的问题啦,事实上我也没能注意到。只是联想起了之前白先生给我寄来的几封咨询信,似乎涉及到了遗产分配的问题,包括最后寄来的那份求助信,除用了大量谦慧恭卑的词语外,却找不到任何因为自己性命堪忧而倍感急迫的意思。所以,我便做出了一种假设…………”
“假设蔡骏不是他杀,而是自杀的,对吧?”甄时峰抢先一步道。
卫立秋一愣,点了点头,“没错,正如峰哥你所言,如果蔡骏大叔是自杀的,那么一切便都合情合理了。想想看,死者数天前曾为了遗产分配问题与我进行过信件的交流(卫立秋也是个小有名气的少年律师),说明那时就已经预料到了自己的死亡。而就在今晚,死者于洗手间内先用匕首扎进了自己的脖颈,当然只是轻伤,不足以直接致死,而后用流出的鲜血画下了β记号,待‘工作’完成,他便用尽全力划断了自己的脖子,最终惨死,这样便解释了为何现场的血渍没有被破坏。所以我之前才会怀疑,这件案子是不是压根就不存在什么凶手,只是死者自导自演的一出闹剧而已。当然,凭我对蔡骏大叔的认识,他应该不是那般无聊的人吧?”
“你的推理应该还有个巨大的缺陷才对!”
“嗯,是啊,直到现在我还是想不通,为什么蔡骏大叔会用左手写下那样的一封信,似乎是想要传达某种信息?”
同样想不通的还有甄时峰,除了可疑的求助信外,另一项便是那张压在了死者身下的特殊的银行卡。
“真的,只是自杀那么简单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