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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恒拼命推他,两只手已经分不清是推哪里,甚至有时候只是在空中胡乱抓。
不过那几个警察倒是合力把两人分开,只是狗子一被拉开,随即就向后倒去,脸朝上,四仰八叉的重新躺回到地上。
我在上面看的真切,狗子的脸上根本没有眼珠,两只眼睛的地方是两个黑色的洞,而嘴里却是满嘴的血,这个时候正顺着嘴角往两边流。
在他已经被甩开的头发的额头上写着一个红红的恒字,像是用血写的,虽然字迹潦草,但是字却一点不差。
大成叔惊慌地问我:“鹏鹏,他脑门上是什么,怎么是一片红?”
高村长已经开始拉着大成叔说:“成大,走吧,咱先回去吧,这些东西咱们也弄不了,一堆警察搁这儿哩,让他们去弄吧。”
大成叔看了我一眼,站着没动。
我也没动,一直盯着狗子脑门上的字看,同时也看到了崔恒本来已经惨白的脸上更是加了霜一样,而那几个警察也同时看向崔恒。
时间像定格了一样,所有站着的人都你看我,我看你的不知道如何反应。
最后还是大成叔喊了一声:“你们干啥都站着,快把崔所长扶上来吧,不中一会儿再找别哩人来。”
那几个警察听到喊声才像刚清醒了一样,手忙脚乱地扶着崔恒往斜坡上爬,但是这个坡去容易,上来可没那么简单,瘦的麻利的还可以,像崔恒这样的,根本就上不来,他试了几次后终于放弃地说:“我走到那头上去。”
他指着的另一头的坡度不是很徒,也没有这边高,只是走的有点远。几个警察看着也实在没办法,只好跟着他一起往西边走过去。
从后面看崔恒胖硕的身躯这个时候像被泄了气的一副皮囊,软软的没有一点生机,他被两个警察扶着,步子凌乱。
只是他们越往西走,我越觉得事情好像有些不太对劲,因为他们慢慢就接近了以前唐明山杀高学建的地方,也是埋藏青离和大明的地方。
只是那个地方坡度也不算低,他们就继续向前往更低的地方走,在经过那个地方的时候我觉得天空都像一样子暗了来,而且我明显看到大成叔和高村长的脸色都起了变化。
崔恒一群人走过那地方的时候,好像并没有什么事,几个人还站在停留了,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我一开始预想的恐怖一点也没有发生。
而这边我们三人一直站着,我因为看着崔恒往那边走,没注意到还躺在路沟里的狗子,当听到高村长叫的时候就看到狗子直挺挺地坐了起来。
脸上的皱纹全部都皱了起来,像是一张被推挤过的麻布,两只黑洞一样的眼谁也不知道在看些什么,只是他的嘴大张着,像是在笑,但是没有声音,血顺着嘴角流到本来就黑的失去颜色的衣服上。
高村长已经被吓破了胆,死命拉着大成叔说:“成大,你走不走,你不走,我先走了,这也不知道是人是鬼,吓死人,我今儿黑肯定睡都睡不着。”
那边崔恒几个人终于从路沟里爬了出来,开始往这边走。
他们也看到了已经坐起来的狗子,几个人同时停了,但很快就加快步子往这边走。
走到我们面前时,崔恒的精神似乎已经恢复,对我们说:“已经打电话给局里了,一会儿人就到了,还有验尸的也一起来,你们先都别回去,跟着把这里的事情都说说。”
大成叔问了一句:“他死了吗?”
崔恒气极败坏地说:“我说他死了他就死了,你见过活人这样的吗?”
大成叔不说话了,我们也都无话可说,可是这样站着等人来心里也是寒的,眼前是一个像活死人样的人也确实让人发毛,于是开始小步来回溜达,争取不往路沟里看。
我跟大成叔走到离崔恒有些远的距离,就悄悄跟他说:“狗子头上写着一个恒字。”
大成叔一惊到:“啥?你说啥字?”
我肯定地说:“恒字,就是崔恒哩恒。”
大成叔回头看了一眼还站在那个位置的崔恒说:“这个人反正不是啥好东西,不过怎么他头上会写着他的名儿哩,他俩会有啥联系?一个所长,一个流浪汉。”
这个问题谁也说不清楚,不过我相信崔恒肯定也看到那个字,他被吓成那样不是没有道理,怕是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中间还有些什么事。
狗子确实已经死了,到新的一拔警察来到时,法医们也都一起去看了,包括我们三人也都跟了去,却是无论怎么再去动他都没再做出任何反应,并且四肢也渐渐开始僵硬。
最后被抬到车上,直接送到了火葬厂里。
我跟大成叔一块到家的时候,已经过吃午饭的时间,大成婶子正满街找着说:“问谁谁不着你们上哪儿去了,这到了饭点一个人也找不着。”
大成叔没应她的声,悄声跟我说:“走,鹏鹏,上俺家去。”
我跟着他进了门,大成婶子也跟过来说:“我把饭给你们热去。”
大成叔没说话,看着她出了房子才又压着声音问我:“你看清楚了那个字吗?我咋想着不太可能哩。”
我认真地说:“大,我看的清楚着呢,要是说一开始在上面木看清楚,后头咱不是都一块去了吗,我又专门看了一回,应该别哩也都看见了,不中你再问问高村长去。”
大成叔说:“我不是疯了,我去问他这个,也就是咱爷俩说说,别哩问都得说啥也不着,那崔恒是啥好东西,这人是不是他弄死哩都不着,你木看早上那样儿?”
说完又皱着眉头想了想说:“狗子在咱们村也流浪了几十年,以前木少偷村里的东西,虽然偷的也不大,今儿这家里鸡,明儿那家里狗,但是也怪恨人哩,不是木人想打他,不过现在想想好像还真没人动过他,以前也不觉得奇怪,这会儿想想到处都不对劲,按说就咱村这情况,一个啥也不干哩人,木有亲戚朋友,有多少也给弄走了,为啥他在这儿呆这么多年一点事也木有?”
我按着一般的逻辑分析说:“是不是他以前替崔恒做过啥事,崔恒保护他了?”
大成叔说:“有点不可能啊,按崔恒那人的做事方法,像他这样的不知道他的事还好,知道了准木有他哩活路,他才不会让谁不谁都知道他哩事。”
这话我完全信,白小花不是就因为知道崔恒的事,而被他差点害了吗,如果只是一个普通女孩子,怕真的也就没命活了。
两个人商量到大成婶子把饭热好端到屋里也没有一个结果。
本来肚子好饿的,但是饭菜一到嘴里就想起狗子临死时的样子,差一点全部吐了出来,勉强咽一口说:“我是吃不,大,您先吃吧,我回家一趟,一会儿还要去地里收拾收拾。”
大成叔说:“一会儿我跟你一块去地里,这一大片菜的算是毁到他手里了,说到这儿我又想不明白了,他为啥要去毁你哩菜里?”
我也不明白,再说一个人去毁好几亩菜也够累的了,他是怎么毁了菜后又跑到路沟里给人杀死了呢,且死法这么惨?
又在大成叔家站了一会儿出来往家里走,心里烦的很,说是回家,但是也不想进家门,只在大门口坐了一会儿,就想折身去地里,但是大门却从里面打开了。
我正站着奇怪,却看到白小红从里面出来。
她一看到我就笑着说:“回来了?”
我有些发怔,不知道这是不是白小红,她又为何来到这里,我还记昨晚我去桃园找她的时候,一家人都不在了。
白小红看着我说:“先进屋吧,知道你昨晚上去找我们了,不过昨晚临时有事,都出了门。”
我问她:“去哪里了?”
白小红说:“不是上面查崔恒的事吗,不知道为什么查了一半又停了来,二哥觉得中间有事,就叫上我们一起去市里和城里都看看。”
我也是奇怪,顺口问了一句:“为啥非要把他查出来,像唐家那样的死的还少吗?”
白小红先开始没说话,看了我一会儿才说:“不同,崔恒背的事太多,没有上面查太便宜他了。”
我又想起早上的事,于是问她:“早上村西路沟里死了一个我们村的流浪汉,你们知道吗?”
白小红也怔了神问:“这个有什么问题吗?”
我把她拉到屋里说:“他额头上写着一个恒字,并且他死前把咱家里几亩菜全都毁了。”
白小红不解地看着我问:“他为什么要毁你的菜?”
我摇头说:“谁知道,我早上去看菜就全毁了,就是为了找到毁菜的人才找到他呢。”
白小红跟着又问:“你怎么知道是他毁的?”
我把狗子的情况给白小红说了一遍,她却撇着嘴角说:“万一是有人栽脏呢,就是让你们去看看他是怎么死的。”
她这么一说,我倒有些明白了,这个杀了狗子的人好像真的就是为了引着我们去看看他死时的样子,而且这个人也绝对不会是崔恒,如果是他,他怎么会把自己名字写到狗子的头上。
按这个推理这个杀狗子的人目标应该是崔恒,但是除了白小红一家,还有人跟崔恒有仇吗?
对,白小红说了,跟崔恒有仇的人多了,但是又有谁会用这么狠辣的手段呢?而且狗子死的时候除了凶杀也并非正常的死,大成叔他们看到他时他还有眼珠,到我们后来又去看却已经没有了,这中间难道还有人去过,专程把他的眼珠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