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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儿看着泽奇刚刚还微笑的表情忽然沉浸了下来,心想他是不是有心事,可是又不敢问,怕他多说话,再次牵动了伤口。
不过姬儿最终还是惹不住地问道:“你好像不开心,是不是有心事?”
“没什么,只是想起了些不开心的事。”看着姬儿眉头微皱,泽奇心中亦是不忍她担心,“对了,姬儿,你可以跟我讲讲苏苏的故事吗?”
“好啊。”姬儿笑道,可是一会,她又皱眉。“不过这得让父亲同意才行。”
父亲他一定不会同意的,姬儿犯愁。
“为什么?”泽奇疑惑。
姬儿迟疑了一会,最终还是说道:“听爷爷说,在前奴隶时代,我们村的所有祖先都是奴隶,是苏苏发起了奴隶革命,我们才能获得自由民的身份。在我们心中他是英雄,不过,在贵族们眼里,他是罪人。我父亲怕我告诉你我们尊崇苏苏的事情后,你又讲给那些贵族听。一些激进的贵族,曾经在苏苏那吃过大亏的贵族,会对我们不利。
“哦,原来是这样。”泽奇说道,“姬儿,我不想你为难,你就别讲了。”
“我去找父亲问问。”姬儿起身离开了房间。
比想象中的顺利,姬儿的父亲还是答应了姬儿的请求。一来泽奇曾舍命救过狄克的性命。二来自上次的事情后,泽奇早已知道他们尊崇苏苏的事了,他要告诉那些贵族的话早就告诉了,如今只是让他更深入地了解苏苏的故事,也就就没什么了。
……
一个月后,泽奇的房间。
姬儿捧着本厚厚的书,为泽奇诵读着奴隶英雄艾布特的故事。
泽奇斜躺在床上,享受着这一刻,有个温柔善良的女孩陪伴,还每天为他讲故事。
听了苏苏的故事,泽奇渐渐有点佩服和崇拜他,他也终于知道姬儿和狄克为什么崇敬苏苏了。听的过程中,书本上有很多字姬儿并不认识,泽奇又充当着老师教姬儿认字。
他也经常和姬儿一起讨论着苏苏的各个事迹。他觉得这段时间虽然身体疼痛,但心情却每天都开心,这是自父亲离开自己后,从未有过的美好的时光。他知道这段时间,他必定一辈子难忘。
“泽奇哥哥,你说前奴隶时代,真地那么恐怖吗?人就像一个物品一样,没有自由,奴隶主们可以随意杀害、虐待自己的奴隶。女奴隶结婚的时候,她的第一次必须得先献给奴隶主。”姬儿想想都觉得害怕,说的时候嘴还在颤抖。
“不知道,500年前的事了。不过我听到过其他人也这样说过,应该是真的。”泽奇心中也没有答案,不过他记得怀特爷爷也跟他说过前奴隶时代的事情。
“你们现在是怎样过的?”姬儿好奇地问,毕竟她自己是自由民,没法感受泽奇身为奴隶的感受。
泽奇思索了片刻,说道:“多亏了苏苏,我们有奴隶法典保护,奴隶主们不可以随意虐待、残害奴隶。我们只要每天努力工作,诺德家族就会给我们足够生活的粮食。工作越卖力,获得的越多。同时诺德家族也保护我们免受外来盗匪、魔兽等的攻击。”
“诺德家族是个不错的贵族,对吗?”姬儿问道,之前姬儿从来没有听到泽奇说过诺德家族的不好,且只会夸它。
“是的,至少在我知道的所有贵族里面是的。”泽奇回答,“我听说在其他贵族中,还有像前奴隶时代一样,偷偷虐待、残害奴隶的。”
“啊!”姬儿心惊,捂着嘴巴大叫了声。
“别、别担心。”泽奇没想到姬儿有这么大的反应,立即安慰道,“有奴隶法典的约束,只有少部分贵族偷偷地做。如果被虐待的奴隶有幸逃出来,他们可以在庄园法庭为自己申诉的。”
“奴隶法典,好神奇啊。仅凭一纸文字,却保护着千千万万的奴隶们。”姬儿赞叹着,“真希望能看看奴隶法典里都写着什么内容。”
“是啊,我也没看过。”泽奇说道。心中却下定决心,有机会定要弄本来看看。
“啪。”
房门被打开了。狄克一瘸一拐地走了进来。
“狄克!”看到狄克能走路了,泽奇也是兴奋。狄克虽然受伤处比泽奇还多,但大都伤地比泽奇浅,自然好得更快些。
“泽奇大哥!”狄克激动地大声叫道。
“大哥?”泽奇一愣。姬儿比他更惊,要知道在围屋村,被称作大哥的人,都是让人敬佩的人。在苏苏传记里,跟着苏苏闹革命的人,都称呼苏苏为大哥。大哥是一种受人景仰和尊崇的荣誉称谓。
“泽奇大哥,你曾一个人对战一群暗夜猎鼠,临危不惧,更是杀了暗夜猎鼠王。你虽然只比我大一岁,但你的勇气和力量却让我折服,你是我见过最勇猛的人。你我原本互不认识,但你却舍命救我,受伤比我还重,却用坚强的意志背着我回家。我今天就厚着脸皮认你做大哥。”狄克直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双手抱拳,表情十分坚定认真。
“别。”泽奇被他的动作吓到了,可刚要爬起来阻拦他,却又牵动着伤口,疼痛了起来。
“你快别动。”姬儿赶紧将泽奇扶正。她看向自己的哥哥狄克,心中也是被哥哥突如其来的一下给懵了。
狄克也担心泽奇的伤势,不过他还是坚持跪着。
“我想的很清楚,认你这样的大哥,值得!”狄克激动地说。
“那好吧。”泽奇也不坚持了,不就是互认个干兄弟嘛,他高兴还来不及呢。
不过互认兄弟这么庄重的事,不能怠慢,泽奇坚持要起来。
在姬儿的搀扶下,泽奇艰难地起床,与狄克并肩跪下。面朝房间大门外的天空。他们要像苏苏传记里记载的一样,做苏苏与其他兄弟结拜时所做的仪式,一个庄重的仪式。
泽奇和狄克都双手抱拳。
“扑通!”
突然一声响,姬儿跪在了泽奇的另一边,双手抱拳。
“姬儿?”泽奇莫名其妙地看着姬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