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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少城一切如常地出现在厉氏。
坚守了一晚上的陈衫欣喜若狂，当着许多同事，大叫道：“老大！”
厉少城若不是意志力坚定，不晓得要被他吓成什么样。
同事们也纷纷捂住心脏的位置，语不惊人死不休，特助这波操作真是让人猝不及防。
厉少城用一种难以言说的表情看他，“你跟我进办公室。”
“老大，你都快要把办公室当成是自己家了。”
厉少城懒得跟他论述，“我离开这一晚上加上半天，有发生什么事情没有？”
他对于公司真像是个家一样关心，真是让陈衫给说中了，出了一大笔血，还不得努力赚钱？“没什么大不了的，小事情，不说我了，连乐石都能解决的。”陈衫道，做出一副你放心的架势。
“那就好。”厉少城突然想起，“有几个项目是不是一直卡着没动？”
“对呀！还没谈好呢。不是之前说的不急吗？待人熬价钱呢！”陈衫据实道。
厉少城犹豫了，“这样不是办法，从现在开始，你把这些安排进我的行程。我一一来解决，各个击破。”
陈衫惊讶，他仿佛是看到了没结婚，不对，是还没跟宁千羽有接触之前的老大！
那时候的他，才是真真的工作狂魔。
满血打怪，瞬间复活的那种。
“出去做事。”厉少城全心全意地投入工作中。
一说到做事，宋默尔来上班就听到关于陈衫早晨看到厉少城时候的反应，遗憾没有真正眼见为实。
可是从同事们惟妙惟肖的表演中，结合平时留下的印象倒是有了几分想法。
“部长，你让出的报表，做好了。”嘻哈男尽管是个男生，但是交代给他的工作无不细致地完成。
真是让宋默尔意料之外。
她也想去见识见识陈衫，故而接下了，“谢谢你。”
嘻哈男客气了一下，“分内事。”
宋默尔上了32层。
办公室八卦群体又聚在了一起，王芳首先道：“你们说特助是不是和部长有一腿？刚聊到他，人就眼巴巴地上去找他了。”
楚倩不同意这样的说法，“八字还没一撇。我们在这儿开特助玩笑，部长只是跟着笑两声而已，都没有插嘴帮着说两句好话。真要是两人好上了，不得护短吗？”
旁的人听了他们二人说的头头是道，都觉得十分有理，各自占据立场。
一时间不知道该信谁的了。
“好了，八婆们。”嘻哈男摇头叹息，他不过是站在这儿三分钟的时间，就听到了这么多信息量极大的消息。
“你说谁八婆呢？”王芳第一个不服。她到了适婚年轻，一直孤身一人，形单影只。
上次被人当着一众同事的面反驳过，她已经有阴影了。
这会儿被说是八婆，受伤害的程度，堪比戳心窝子。
楚倩决定做回英雄，挡在王芳的前头，“我们不过是关心一下部长的感情生活，你个小屁孩儿你懂什么？”
“你们自己都嫁不出去，还关心别人的感情生活，真是不知死活。”嘻哈男走远了。
留下一堆哀怨、凑在一起干瞪眼的单身女青年。
宋默尔来混的脸熟了，不少人都记得她。
于是乎，不费吹灰之力就见到了陈衫。
不像其他人来还要致电他，问候一声再说。
“特助。”宋默尔站在他的位置前，居高临下地望着她。
陈衫一个激灵，真是人靠衣装马靠鞍，稍微收拾打扮一下，宋默尔的颜值是飞速上涨啊！
“你是傻了吗？”宋默尔在他眼前挥了挥手。陈衫一把给抓住，咽了口口水，眼睛直勾勾地望着人家。
“你真美！”
宋默尔的脸蹭地一下就红了。
全员哄堂大笑，模仿声此起彼伏，对着他们指指点点。
宋默尔何时遭受这么倒霉的事情，尴尬地拿报表挡住脸，不让人看。
当然了，厉少城要出来冲咖啡，也听到了那一句经典名言。
他按了内线五次都没人理他，谁知道是由于这样。然而，他心中对于陈衫的这类行径，只有两个字：丢人。
宋默尔几乎被狼追赶一般逃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陈衫拍了拍脑子，责备自己的不清醒。但是天地良心，他当时只是一句有感而发。
“特助，你需要签字。”
陈衫翻开篇页，唰唰几笔签下了名字。“还是你小子好，不跟他们这些沉不住气的人一样，多镇定。”
“那是我笑过了。笑过了的笑话就不好笑了。”乐石一本正经，拿走了文件。
留下陈衫一个人愣着，成了别人嘴里笑过了的笑话。
宋默尔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小小的独立空间，倒是为她隔绝了许多纷扰。
嬉笑声犹在耳畔，宋默尔捂住耳朵，烦躁地在桌下直跺脚。
“别想了。”嘻哈男不知何时出现在她的办公桌前。敲了敲她的脑袋，“大不了你上去把文件摔在特助脸上，告诉他，你一点也不漂亮。”
嘻哈男开玩笑也太过认真，倒是有几分执拗的可爱，逗得宋默尔展开笑颜。
“我哪敢啊……”宋默尔缩到桌上趴着，“外头的人怎么说我？”一双大眼睛瞧着嘻哈男。
“你倒是说呀！”等的时间长了，宋默尔恼羞成怒了。
“他们压根就不知道这件事情。”嘻哈男道。
“真的吗？”宋默尔放缓了声调。
嘻哈男没有正面回应她，拉开椅子坐下，“有一句话特助确实没说错。”
“那句话？”
“你真好看！”嘻哈男笑起来像个痞子，用老人家话来说就是蔫坏蔫坏的。
可是，现下很多小姑娘都认同这种颜。
看得久了，倒是能看出几分帅气来。
宋默尔无聊憋闷着，“你不用特意进来安慰我，我承受能力还是没有那么差的。”
嘻哈男如何得知这件事情，她不关心，能来第一时间来安慰她，实属难能可贵。
“我没有安慰你，我说的是实话。”
“你们部长在不在？”门外响起一阵骚动，门内的二人循声望去，陈衫居然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