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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沈子指挥宫女端着几个托盘往御书房走着,宫人们脚步轻盈,小心谨慎,走起路来却是不慢,这些人是专门给皇上送饭的,是训练得脚步飞快,身子轻盈,御膳房离御书房很远,走得慢了就饭菜凉了。
小沈子打开食盒,香气噗噗的往外喷,穆眠一闻就知道菜色不少:“告诉你几道菜就行,咋又这么多?”
“御膳房掌事说皇上太简朴,也得适当的简朴,也不能过简。”小沈子弯腰禀道。
“他是皇上?我是皇上?”穆眠头没抬说道。
小沈子躬身说道:“是!奴才遵旨!”
“不要往外端了,到皇后那里去。”穆眠吩咐,放下手里的奏折,起身往外走。
小沈子诺诺,指挥人端食盒,心想:皇上很疼皇后,只要菜一多,就惦记皇后,就这么两顿饭,他就看出来皇上是多么的关心皇后。
以前皇后没有出嫁,也是经常在这里用餐,皇上都是这个样子,以为那时是客情,现在还是那么向着皇后,真是让人侧目了。
小沈子一路腹诽,穆眠也是一路想事情,本想早早地批完奏折,和爱人一起撕磨,这样早就见到她了,还得回来批奏折。
又要跟她分离……心里觉得不舒服……
小沈子带人进来,盛锦妍一怔神儿,随后进来一帮端食盒的,盛锦妍更怔:“怎么……”随后就看到了穆眠,她就笑了。
“皇上,端着这么跑,饭菜都凉了,对胃不好。”盛锦妍明白一定是菜多,是让她吃到。
“大热天,不凉。”穆眠说着就坐下,和盛锦妍对面,小沈子就往桌上摆菜,盛锦妍一看有二十多盘子:“这么多菜?”
盛锦妍已经吃得差不多了,这么多怎么能吃得完。
“皇上,你都留哪些菜?”盛锦妍就是这样,吃不了的她会先赏下去,不等菜放凉。
穆眠指了几个,盛锦妍就吩咐把其他的端出去,赏给了她的四大丫环,她们吃不了的,再赏给外面的人,她不让糟践食物。
剩下的六道菜是穆眠留下的,赏给了小沈子一盘儿,盛锦妍只是尝了几口。
穆眠快速的给她夹菜:“我吃了不少了,再挟就撑了!吃不了还得剩下。”
穆眠笑笑:“剩下我吃,不会糟践。”
盛锦妍“噗!”的笑了:“哪有皇帝捡剩落儿的?”
“剩碗底儿可是福根儿,只有皇上才能消受。”逗得盛锦妍又笑了:“那话是唬小孩子的。”
穆眠笑得惬意:“众口一词的说,就应了言,过往的神仙都是耳朵长的,会把福气送给勤俭的人。”
穆眠很快就吃完了,他吃饭有些狼吞虎咽,快得很。
盛锦妍说道:“皇上,你吃饭的速度应该降下来,细嚼慢咽,对胃口好。”
穆眠笑了,盛锦妍关心他,他受用:“我不是大家闺秀,真的学不来。”
盛锦妍也笑了:“没让你学大家闺秀,慢一点儿,就是细嚼。”
盛锦妍吃撑了,剩一点儿也压进去,她不舍得糟践,怎能让穆眠打扫?
盛锦妍吃得直打嗝,穆眠给她揉揉腹部,下去了不少,一会儿就不撑了。
穆眠净了手,拉起盛锦妍,深情地看着她,嘴凑到她耳边:“想我没?”
盛锦妍“噗!”地笑了:“才半个时辰!”穆眠也笑了:“我想!”盛锦妍又笑了:“我不想!”
穆眠抱起他就往内室奔,盛锦妍倒没有挣扎:“你不想什么?”穆眠呵呵一笑。
盛锦妍的脸腾地就红了,他意有所指,让她心跳得厉害。
穆眠看她羞红的脸:“不要怕,我没有那么狠,等你养好了……”他看看盛锦妍红布一样的脸,就不再继续逗她,抱她坐到凤榻之上,适可而止的亲亲嘴,就停止了行动。
就这样亲亲抱着,自制力真强,觉得控制不住了,赶紧的逃跑。
盛锦妍笑得有些打跌,这家伙不是一般的意志,自己是真的服他了。
穆眠的奏折批的很快,申时就回来,抱住她亲了几口,二人就去沐浴,二人沐浴混合使一个池子的水,她有伤,他担心感染。
穆眠昨晚才想到给她弄一个淋浴,他画了图纸,交给了内务府,让制造琉璃的商家制几个淋浴桶,浴桶就代替热水袋那样的东西,跟太阳能一样放到屋顶。
皇宫没有平顶房,就搭一个高架子,把琉璃桶放到上边,也会把水晒得烫人。
晚上,穆眠吃了很多让人熟睡的膳食,二人都踏实的睡了一宿。
次日精力充足,穆眠就安排太上皇去白云山的行程,护送人员,务必得是武艺超群的。
穆眠最信得过的就是盛瑶卿,盛锦妍也同意盛瑶卿去,哥哥武技超群,心思缜密,责任心强,她们担心的就是被人劫持了太上皇用来要挟穆眠。
定下了,盛瑶卿去,带御林军一万护送太上皇去白云山,白云山以前是梁国的界地,现在归了大夏,也还会有梁国的余孽捣乱。
就不能让太上皇出事,最好的办法是让圣衍道人来接,可是穆眠怎么敢提那样的要求?
只有飞鸽传书,盼着盛瑶卿的师兄弟能来接着。
盛瑶卿想到了一切的可能,和穆眠商讨了一番,有备无患,他点名了让陶谦勋跟着护驾,人多主意多。
穆眠知道陶谦勋早就无碍了,盛锦妍让陶谦勋装病,躲前世的灾难,陶谦勋真的躲过了,这一世平安得很。
穆眠自然不知道盛锦妍的秘密,他看陶谦勋身体已经健康,四十多岁的人,还可以为国效力,穆眠很乐意陶谦勋跟着去。
陶谦勋更乐,他装病一装就是两年,也该出马了,辅助新皇。
太上皇要走,妃嫔们都哭哭啼啼,她们只知道太上皇生病,可不知道是什么病,被太后下~毒她们是知道的,只知道把是去解~毒,要是太上皇死在外头,她们就彻底的完了。
陶贵人是最慌神的,她的哥哥还没有从海盗手里救出来,只有陶谦勋和盛伟岸才能救出他,因为盛锦妍的缘故,盛伟岸不听小陶氏的话救她哥哥。
太上皇要是不退位是的,她可以怂恿皇帝指令盛伟岸和陶谦勋救回她的哥哥,皇帝走了,穆眠成了皇帝,他怎么会听她的?
两宫太后被人看起来,她接触不易,他们看得很紧,她们现在不能作为。
陶贵人牙一咬,铤而走险,大不了是鱼死网破!
“让高手监视陶贵人的人吧。”盛锦妍想到母亲被劫的事,就想到小陶氏和陶贵人。
“我让明眼去跟踪了。”穆眠不会白瞎这个好机会,抓陶贵人的把柄,这个狡猾的女人作案不留痕迹,她做的事,一点儿痕迹也不留,大陶氏失踪的事,一点儿跟她挂不上钩儿,别人没有作案动机,只有她们姐妹,这次太上皇中~毒,也没有抓到她的把柄,看这次她走不走险棋?
上万人的队伍行速可是很慢,来回怎么也得俩月。
大婚的第五天穆眠送走了太上皇,心里倒悬着,要是到了山上就踏实了,圣衍道人的结界,任何人攻不进去。
“你不用担心了,一万人,有舅舅排兵布阵,怕什么劫匪,劫匪能有万人多吗?”
盛锦妍劝着他,他也只有放下,不再多想。
可是第二天盛锦妍的麻烦也就来了,陶贵人鼓捣几个人,有几个年轻的嫔妃,还有贞妃淑妃,荣妃也出来作乱。
太上皇走了,她们好像没了顾忌,貌似没管了,以长辈的身份压服盛锦妍,以为她什么都不懂啊!也不说别的,就是来干扰,哭的哭,嚎的嚎,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给盛锦妍找晦气。
盛锦妍一开始认为她们是找她的晦气,很无奈地郁闷几天,后来她突然悟透了,陶贵人的阴谋!扰乱她分神,忘记照顾曲阳侯府。
没有心思监视她,她在搞什么阴谋?
她跟穆眠说了她的想法儿,穆眠动了心思,就提前上朝了,观察朝堂的新动向。
右相翁千举,兵部左侍郎高庆林,大理寺正卿费从山,有本奏来。
三人同时站出来:“启奏皇上。皇上已经及冠,尚无子嗣,应该广纳后宫,为皇家开枝散叶!”
大婚五天就让他移情别恋,真够恶毒的。看着皇后不顺眼吗?穆眠心里骂几声:三个老鬼,想找罪受呢?
西穆候,就是穆谦的外祖父,荣妃的父亲,出班奏道:“右相有女,千金翁金秀,贤良淑德,贞静仁慈,堪为国母,国母既然已经占位,皇上可迎娶为贵妃,太上皇有四贵妃,皇上最少也要有二贵妃。”
穆眠气笑了,他大婚五天,他们就来搅他的家,破坏他的安宁了,穆眠揶揄地一笑撇撇嘴:“那一位贵妃谁称职?”陈宰噎住了,他想说自己的孙女,可是这个得别人说。
他看看翁千举,翁千举没有抬眼皮,翁千举可是个老狐狸,才不会上他的当呢,陈宰的孙女骄纵狂妄,有荣妃撑腰,给自己女儿树敌吗?自己的女儿斗盛家女是绰绰有余,一定会抢过皇后的位子,跟陈家女会是两败俱伤。
盛家那个没出息的丫头不堪一击,皇上喜欢她又怎样,男人嘛,都是喜新厌旧的,皇上能喜欢一个女人吗?
大理寺卿费从山站出来:“皇上,臣有本奏。”
“你说吧。”穆眠倒要看看他们在搞什么。
“皇上,西穆候的长孙女才德兼备庸姿贵气,堪为贵妃。”说完他看看西穆候,投一个谄媚的眼神儿。
穆眠又气笑了:“太上皇有四贵妃,朕就不能有四贵妃吗?看着谁合适,你们尽数报上来,朕尽可能的接纳,没有了四贵妃的位子,还有妃嫔呢,都划拉上来吧!”
陈宰喜出望外,没想到这样容易,以为皇上不会答应呢,这不是多多益善吗,亏得自己的孙女有这个命,他欣喜之后,看向朝堂,怎么这样寂静,没有一个捧场的。
看看翁千举的黑脸,看看费从山的尴尬,看着一群朝臣的愕然,诸葛瞻和虞呈祥嘴角带的讥讽,陈宰的脸忽地就变成了煮熟的大虾。
自己主动送人利用,却利用不着别人,真是失策!
穆眠的都划拉上来这句话让朝堂的大臣感到了皇上的愤怒,诸葛瞻笑道:“真是有人关心皇上,你们家的女儿成亲五天就同意夫君纳妾?”
翁千举怒不可遏:“你们家女儿才做妾呢?”
诸葛瞻哈哈大笑:“贵妃就是贵妾!翁相不明白吗?”
翁千举脸黑成了锅底。
虞呈祥笑道:“妾就是妾,否认没用。”
翁千举气昏了头:“你们俩的妹妹都是妾。”
“我们没有否认,可是当贵妃可以给皇帝吹耳边风,可保家族兴旺,左右皇上的意志,右相啊,是不是有这样的好处呢?”虞呈祥连讽刺带挖苦,气得翁千举要杀人了,这不是在攻击他想挟天子令诸侯呢吗?
虞呈祥太恶毒了,一定好好地教训他!翁千举恨恨地咬牙,想把虞呈祥千刀万剐.
兵部侍郎高庆林没有死心,装傻没有明白皇上的心思,他迈前一步:“皇上,四贵妃并不多,臣闻定国公有女虞佳媛美若天仙,德佳性柔,风采绝伦,胜任贵妃之职,请皇上赐封!”
兵部左侍郎是太后的人,就是陶贵人的人啦!他这是在挑拨虞呈祥和皇上的关系,虞呈祥是皇上的人,人人皆知的,他知道穆眠绝不会答应任何一家,也不会答应和虞佳媛的婚事,皇上只喜盛锦妍一人,就是他忠心的臣下,他也不会答应。
虞呈祥能不愿意女儿成为贵妃吗?皇帝不应,就是当众打了虞呈祥的脸,今天他们忽悠这事,就是挖皇上的墙角的。
出来个西穆候瞎拍马~屁,翁千举这个老贼还痴心妄想了,以为皇上会答应吗?今天就是冲虞呈祥和诸葛瞻来的,把这两个重臣挑拨离心,让他是寸步难行,玩不转朝臣,他这个皇帝就得下台!
穆眠神色不变,看了一眼左侍郎,眼里闪过寒芒,不禁觑起来眼意味深长的一瞥。
大理寺卿觉得自己说错了话,拍西穆候什么马屁?他错乱了目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