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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我?安大人为何要见我?”
“不是因为你最先知道了黄迁生的身份吗?此事毕竟牵涉到了禁丹,安大人应当是要听你将事情说清楚,毕竟他们可没将那蒙面人带回来......”秦衡小声应道。
张溪云皱眉,问道:“那蒙面人逃走了?”
秦衡点了点头,答道:“反正几位前辈回来时,没带着那名蒙面人,我也不敢多问,后来才听说是没捉到那人,安大人要见你,大概便是想要多知晓些细节,好彻查此案,况且......”
说到此处,秦衡咽了咽口水,“你还记得捉黄迁生那日,你自己怎么了吗......?”
听秦衡这么问他,张溪云一怔,皱眉回忆起当日情景。
那时见到阮青妮被杀,他心头极度愤怒,只感觉一股嗜血之意自识海内涌起,之后的记忆便都是模糊的,犹如旁观者一般,自己看见了自己,就像前世说的灵魂出窍,看着肉身自己在行动......
他本想着是紫色巨剑带给自己的影响,毕竟这柄剑在他幼时就曾将自己折磨得不轻,但现在仔细回想,却愈发觉得那股冲上心头的嗜血之意与让他实力暴涨的源头乃是陷仙剑!
他心上泛起疑惑,转身坐回了椅子上,沉默不语。秦衡见他不说话,知晓他在思索事情,也便坐在他身边等待。
“要说陷仙剑的来历,那便是汉高祖魂兵,高祖驾崩之后,魂兵遗留下来,成为皇室祖剑......”张溪云暗自思索道,“汉龙庭之时,世间早已无圣,所以高祖必定为神境大修士,陷仙剑自是神兵......”
“但......”张溪云迟疑,脑海中又浮现另一种可能,“陷仙剑之名,便是我前世亦有所耳闻,似乎在洪荒传说中,属于截教圣人上清灵宝通天教主!”
“我一直以来都以为两柄剑不过恰好重名,但经历如此多事情之后,才发现五洲与地球实在有太多相似,既然连三皇五帝都存在,那为何又不能有上清灵宝通天教主?”
“如果......汉高祖也是名后天魂兵的善武修士,那这柄陷仙剑最早的主人便极有可能是上清灵宝通天教主!如此说来......它岂不是一柄圣人魂兵!?”
“若陷仙剑真是圣人魂兵......那能把持我的意识,甚至让我实力暴涨便不足为奇,但......这样带来的影响,对我是好是坏?”
“让一名凡尘修士拥有堪比三花聚顶的实力,这难道真对我自身没有任何危害?”
张溪云望向秦衡,问道:“秦兄,当时我斩杀黄迁生,你看我可有异常?”
秦衡一愣,有些犹豫道:“我说出来,你莫生恼。”
“我哪里会如此小气,秦兄但说无妨。”张溪云点头答应道。
“我当时望你,只觉得你比左道更邪,比妖族嗜血,便犹如恶鬼,眼中充斥的只有冷血无情......”
见张溪云眉头紧锁,秦衡连忙闭上了嘴,不再说话。
他暗自思索道:“前世曾听闻走火入魔之说,难道我竟是这般处境?”
“我从未听过魂兵噬主之说,但我修为着实太低,魂兵却可能是圣人遗留,又何尝没有这等可能......”
“秦兄说得极是,那日确实连我自己都从心底感到畏惧,可是我在畏惧什么?畏惧自己,还是畏惧那股不属于我的力量?”
张溪云叹了口气,心想当时望见阮青妮被杀,自己满腔怒气难消,竟产生了那般不可预知的发展,看来自己以后得多加注意陷仙剑的情况,若常被陷仙剑力量操控影响,恐怕会丧失本身的意识,反而沦为陷仙剑的傀儡。
当年父母为了压制紫色巨剑,不惜以命换来的陷仙剑,如今反而可能成为自己体内新的隐患,说来何其讽刺?
他将心神沉入识海中,见到位于识海边缘的陷仙剑,比起以前,如今缭绕的血色更重,让张溪云不由从心底感到胆寒。
他心神正要退出识海,却忽然发现识海内,八卦渐渐浮现,有两道文字跳耀。
“乾!”他轻声默念八卦旁的上古遗文。
“兑!?”他竟然在不知不觉中破了天地第二门!
当他心神退出识海之后,秦衡便见他脸色怪异。
张溪云完全摸不着头脑,这天地第二门,自己是如何破的,难道昏睡了半月,门便自己破开了?
他兀自摇了摇头,要是破门如此轻易,那以后自己索性天天睡大觉算了,那到底又是为什么?
他记得那日,那股力量曾搅动识海,但因彼时他仿佛看客一般,故此不知晓自己识海内究竟发生了什么,甚至连自己将黄迁生斩杀,又将其化为灰烬,这些是怎么办到的,他都一概不知。
他更不知晓,当日陷仙剑力量引动体内八卦,让他天地八门尽开,甚至惊动到了远在帝京城中的钦天监监正!
“莫非......便是那日陷仙剑的力量助自己破开了天地第二门?”张溪云猜测道,也只有这个猜测让他感觉最为靠谱。
秦衡见他眉头稍微舒展开来,便急忙道:“张兄,你便先等等再去看望阮青妮吧,我这就去将你醒来的事告知安大人。”
张溪云摆了摆手,道:“不必麻烦秦兄你了,既然我都醒来了,又无甚大碍,便自己去找安大人吧。”
秦衡略一犹豫,点头道:“也好,那我陪张兄过去。”
张溪云轻轻点头,便站起身来,同秦衡一起出门去。
两人刚刚出门,便遇上了迎面而来的李然,李然望见张溪云惊讶道:“张兄?”
“李兄。”张溪云回道。
“想不到张兄这么快便醒了,我原以为还要再过上几日......”他见张溪云脸色正常,又道:“想必连身体也无大碍了?”
张溪云点头道:“大概痊愈了。”
“二位这是要去何处?”李然问道。
秦衡率先答道:“我与张兄前去见安大人。”
“原来是去见安大人,那我便不耽误你们了,我正好还有些事,便先走了。”李然点头道。
二人同他告辞,张溪云心中却觉得李然对他的态度似乎有了些变化,仿佛不想与自己有太多交集,不愿同自己打交道。
他又摇了摇头,或许是自己多想了。
不多时,二人便来到了安陆平房外,见到了守在外面的安忠、安义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