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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坐定后,江庭煜玩笑道:“克然,你现在行啊!都是硕士生导师了,要是我不辞职的话,估计到现在也能混个导师当当。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导师哪有你大老板气派,别人嫉妒得眼珠都快要冒出来了。”成克然也跟着他玩笑起来。
“其实我真的很喜欢那份工作,清静,心无杂念。”江庭煜眸光悠悠地注视着他,唇角扯出一抹无奈的笑,“有时候,别人羡慕着自己,其实自己也同时羡慕着别人。”
成克然注视着他略显清瘦的脸庞,心中划过一阵悲悯:“庭煜,这些年你过得好吗?”虽然他的翩翩风度不减当年,身上还增添了几分成熟男人的独特魅力,但他深邃的眸中却不时流露出一抹郁色,这是他不幸婚姻留下的痕迹,也是因长久思念而产生的悲伤情怀。
“如炼狱般。”江庭煜言简意赅地概括出这些年的不幸生活。
成克然沉沉地叹息一声,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一切也该结束了,你还不知道吧,林秉盛出事了,他因为勾结黑、道雇凶杀人刚被抓起来,现在这事在悉市闹得沸沸扬扬。”
王黎涛不愧是刑侦队长,不仅成功地破获了这起案件,还把林秉盛以前犯下的罪行也都一一揪了出来,真正是为民除了害,大块了人心。
“听说了,王黎涛已经告诉我了。”虽然这个喜讯在两天前他已经得知,但现在再听成克然重复一遍,仍感觉激动不已,他整个面部都覆上了一层因兴奋而泛起的红光,浑身的血液开始猛劲地沸腾翻滚,神经荜拨乱响,双手也跟着不可自控地颤抖起来。
成克然注意到他神色的变化,也替他高兴起来,痛快淋漓地道:“所以说,多行不义必自毙,这下你可以放心大胆地回去了。”
“曲清如呢?她这些年过得怎么样?”江庭煜迫不及待地问道,其实在两人刚开始谈话时他就已经想问了,只是没有那个勇气,现在林秉盛那边的障碍彻底消除了,他当然可以毫不顾忌地打探曲清如的消息了。
“她……过得不太好。”一提起曲清如,成克然原本兴奋的脸色瞬时凝重了下来,“这些年她为你吃了不少苦,整个人也变了很多。”
“到底怎么回事?”江庭煜的神经猝然绷紧了,心口处划过一阵冰凉,急切而紧张地问道。
“她怀过你的孩子,而且还非要坚持生下来,可是她生产的时候大出血,差点要了她的命,结果孩子也没能保住。后来她因为受不了打击,又得了产后抑郁症,还跳江自杀过,幸好被人及时救起。”成克然用两句话就把曲清如这几年所经历的委屈凄惨做了简要概括,留给江庭煜的却是冗长痛苦的想象。
霎时间,一阵悲苦透过窗外的黑暗裹挟住了他震颤着的身体,他变得僵硬了,血液停止了流动,喉咙被哽住了,像突然被一根毒刺扎了进去,感觉生疼生疼的,阵阵被撕裂的疼痛如飓风般向他的胸腔袭来,让他泣不成声。
这痉挛性的哭泣像触电似的摇撼着江庭煜的四肢,一阵阵战栗和寒噤流遍他备受折磨的身体,全身翻滚着痛苦的浪涛,他使出全身的力气吞咽下卡在喉间的毒刺,带有几分幽怨地哽咽着:“这些事……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他的痛不欲生也让成克然无比的心痛,感动的泪水直在眼眶里打转,解释道:“她怀孕六个月的时候去找过我,让我帮她办休学,我当时就给你打了电话,可是你说林依彤也怀孕了,所以我就没敢告诉你,你想,你知道了又能怎么样?林秉盛会放过她吗?她自杀的事我也是后来才听说的。”
凝着他眸中的幽怨逐渐消失,成克然轻叹了一声,然后说道:“庭煜,你别怪我说话太直接,这些年你亏欠曲清如的太多了,你没有担负起一个男人应尽的责任,有时候连我这个外人都有点看不过去。”
“我的确亏欠她太多了,恐怕这辈子都还不清了!”此时的江庭煜,大脑里被悲苦的悔意塞得满满的,让他有种头胀欲裂的感觉,于是双手痛苦地抱着头,俯下了身。
“庭煜,我一直有个问题想不明白,其实,当时以你家的实力根本就用不着怕林秉盛的,何况要是你跟你父亲联手,林秉盛也根本就不是你们的对手。”
江庭煜缓缓抬起头,手快速地抹了下眼泪,对着成克然开诚布公地道:“其实我离开的真正原因是我父亲,林秉盛手里握着我父亲当年的一些把柄来威胁我,你知道,我父亲一直身体不好,又刚做过手术,我担心林秉盛会对他不利,我是为了保全我的家庭,才狠心离开的。”
成克然恍然大悟,点点头,叹了口气道:“事已至此,过去的事也别再去想了,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办?”
“跟林依彤离婚,回国!”江庭煜不假思索地道,显然,这是他早做好的打算,然后目光看向他,像是在寻求安慰似的,“你说曲清如会原谅我吗?”
成克然的唇角浮出一抹欣慰,微笑道:“她应该还忘不了你,这些年一直有个很优秀的男孩守着她,可她始终都没有答应。”
……
江庭煜回到家里已经是深夜,看到客厅里居然还灯火通明,一抬眼,便瞥见坐在沙发上等待着他的林依彤。
看见他进门,林依彤慌忙从沙发上站起来,几乎是慌不择路地就跑了他身前,“扑通”一声给他跪了下来,抱着他的腿,痛哭流涕地哀求起来:“庭煜哥哥……念在我们夫妻一场的份上……你救救我爸吧……我爸是被冤枉的……他根本就没有干过那些事……求求你救救他吧……”
让被害者去救一个十恶不赦的罪人,这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现在的林依彤如秋后的蚂蚱还在最后地蹦跶着,常常背着江庭煜打电话,询问林秉盛的情况,有时眼睛还哭得红肿。
江庭煜则一边冷眼旁观着她如何的苟延残喘,一边悄悄交接公司事务,做着回国的准备。
俯视着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的林依彤,江庭煜嗤笑一声:“有没有干过那些事不是你说了算的,一切都要靠法律说话!”他猛劲抬腿,将她甩在了一边,“林依彤!别再执迷不悟了!谁种下的恶果谁自己承担,现在老天终于是开眼了!”说完,越过她,奔上了楼。
十分钟后,江庭煜手里提着一个行李箱从卧室走了出来。
等候在门口的林依彤一看见他手里的行李箱,神经立刻绷紧了,上前一把拦住他,神情慌乱地问:“你去哪?”父亲没有了,也就等于靠山没有了,她现在最害怕的就是失去他了。
江庭煜甩开她,递给她一份文件:“这是离婚协议,美国的固定资产全都归你,你的下半生照样可以衣食无忧,甚至风风光光,我已经签过字了。”
林依彤接过那份离婚协议,看都不看一眼,发疯似的将它撕得粉碎,歇斯底里地摇着头:“不要!我不要签字,我不离婚,我坚决不离婚!”
“林依彤,你要是还这么执迷不悟的话,我们真没话可说了。即便没有你的签字,这个婚我照样也可以离!你就直接等着法院判决吧!”江庭煜的话如金声玉振般响彻,就连在卧室睡觉的梅姨也听得一清二楚,她唯恐两人会越闹越凶,赶快翻身下床,从卧室跑了出来。
看见江庭煜提着行李箱下楼,林依彤紧追了下去:“江庭煜!你给我站住!你是看我们家遭难了,就想落井下石吗?你现在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回去找那个贱、女人?我告诉你,只要我林依彤还活着,你们就别想过一天安生日子!”
江庭煜对她恶魔般的话充耳不闻,更不屑一顾,只管提着行李向外走去。
林依彤彻底没招了,通红的眼眸中充斥着恶狠嗜血的可怖,她奔向茶几,拿起一把水果刀就架在了自己脖子上,狰狞的面部肌肉不停地痉挛着,抽搐着:“你要是敢走!我就死给你看!”
听见这般可怕的声音,梅姨也赶快奔下了楼,看见把刀架在脖子上的林依彤,蓦地睁大了惶恐的眼睛,惊呼一声:“太太!别这样!快把刀放下!”虽然梅姨平时很讨厌林依彤,但这毕竟关乎人命,她更不想先生将来因为人命吃上官司。
江庭煜回转身体,看见她竟然使用这种以死相逼的卑劣手段,唇角勾起一抹鄙夷:“生命是你自己的,你要是不珍惜谁也没有办法!”说完,转身就要出门。
林依彤知道他素来心慈手软,最见不得别人受伤,现在竟然连以死相逼都挽回不了他,她对他彻底地绝望了,对未来的生活也彻底绝望了。
既然无论如何也无法挽回他,那就干脆毁了他!自己得不到别的女人也休想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