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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晏温抱拳下去后,李嵘直接冷了脸,幼时定的,可是叶家的小女儿,听说叶家现在在京城权势滔天,叶家的小女儿怎会来了漠北?
“红五,去查查少禹的媳妇。”
晏温走出营帐,脸色也变的非常难看,想起李嵘刚才的神情,叶姝怡果然不简单,他已经够仁慈了,让她活了这么久,他身负血海深仇,难不成还和她留在这里过日子不成。
这等奸诈的满嘴谎言的女人,不能留。
被两个大佬同时盯上,想要除之而后快的叶姝怡她并不知情,她现在吹着口哨在厨房里做卤水。
因为上次缺钱的窘迫,让她意识到,她现在是家里的女主人,要管好财政大权。
这里的肝、心、肠这些东西都没有人要的,上次的猪肝都是免费送的,她这次买了猪脚和羊腿价格便宜还送了好多的内脏。
她要把他们都卤了
做成超级好吃的下酒菜。
作为郎君的小娇妻,她好能干的。
嘻嘻嘻,好害羞。
她关好院门,打算去集市打上一壶酒,一转身就看见晏温站在不远处看她,她开心的一跳,像花蝴蝶一样地飞过去,“郎君,郎君,你回来了。今日怎么回来怎么早呀。”
“你去哪里?”
“哦哦,去集市上打酒哩,今天我做了超好吃的下酒菜,想请郎君尝一尝,郎君身体才刚愈,只能稍微喝一点,不能多喝。”
然后她有神神秘秘地小声说道,“你可以猜猜我是用什么做的下酒菜?嘿嘿”
哼,我还打算用它赚点小钱钱呢,这样郎君也不用那么辛苦了
她可是最温柔的小娇妻呢
她欢快地笑着,一双眼里像是滑满了天上落下来的星星。
晏温看了看她,又看看她手里拿着的酒壶,思索一下,残忍一笑,点了点头。
叶姝怡吸了一口凉气,就是这种狠毒的邪恶的笑容,配上他这样斯文的脸
爱的魔力让人上头
斯文败类一样的变态笑容,一下子就戳中了她的小心心。
都怪那晚月光太美,心太荡漾。
叶姝怡拎着酒壶,懊恼地很,说好省钱的,但是为了郎君硬生生地打了最贵的酒。
什么破酒怎么就比三只羊腿还贵。
但是想着好酒喝着对身体好,她就打了好酒。
哎,谁让我宠他。
她兴高采烈的回家,看见郎君抱着一把刀,靠在屋门口。
夕阳的余晖将世界染成一片橘色,晏温垂眉立在一片金色的光芒里,似刚刚下凡的童子,带着虚幻的缥缈和无尽的冷漠。
她脚步一顿,便也欣喜的迎上去。
轻声的问,“郎君,在等我?”
他没有说话,抬腿走向里屋,拿出一个白色的瓷瓶放在桌上,随意问道:“选一个?”
叶姝怡坐在凳子上,她左手摸了摸右手,才发现两只手居然都抖的跟打摆子似的
她身上也冒出了冷汗,她想现在她脸色一定非常难看。
她苦笑一声,轻声说:“我选刀。”
他会武功,应该不差,快刀一定不会感觉那么疼。
晏温诧异地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带着凶悍的煞气,刀破鞘而出,冰冷锋利的,一下抵到了她的脖子上。
晏温看着她苍白倔强的脸上,心里有些奇怪,说不上来的犹豫和怪异,他抿了唇,冷声问:“你没有什么要说的。”
“我不服。”
“什么?”
“我不服气,我什么都没有做过,没有伤害过任何人,没有欺负过任何人,为什么要死的总是我。”
“未申五,是我的编号,编号你知道吗?”
“我不服气,就是因为我喜欢错了男人,就要被流放吗?我是个女囚啊,你知道什么是流放的女囚吗?你知道流放的女囚要做什么吗?”她拿起桌上的酒壶,对着嘴大口就开始吞咽,咳的眼泪都出来了,果然是好酒,味道辛辣带着甘甜,喝道嘴里,烫在心里。
“我未申五号女囚,我不服气。”她大声的喊。
“来啊,往这里戳”她脱掉外衣,露出白嫩的胸口。
“死了就解脱了。”
“你怎么不戳啊你,你是个混蛋,他也是个混蛋,你们都是个混蛋,我对你,对你们不够好吗,陆卿卿就那么好的,为了她把我流放了”
“你知道吗,陆卿卿这个婊子还安排了人,在流放的路上强奸我,要杀了我...”
她开始越哭越小声,“叶家不要我了,我哥不要我了,你也不要我了,我回不去了”
她又大口的喝了一口酒,轻轻地说:“我回不去了。”
“死了也好。”
她歪到在地上,闭着眼睛,掀开肩上的衣服,眼角微红,整个人在灯光下泛着莹莹的白光,脸色红润,都起的嘴唇小声嘟囔,看起来又娇又软。
晏温俯下身想听她在说什么
“来呀,戳这里,要快,要稳,要狠,我怕疼。”
晏温俯身坐在她身边,哼笑,“你倒是会要求。”
叶姝怡一下子从床上坐起,茫然地看着屋外大亮的天空,“咦,我没死,她摸了摸养了好久的胸。”
发现真的长大了,不愧最近给你补那么多的猪脚黄豆。
欣慰地笑了。
晏温黑脸扔来一身衣服罩在她的脸上,大早上看到这么猥琐的一幕,他真的觉得眼睛疼。
“郎君,早啊,昨晚我做梦梦见你要杀我哦。”
“嗯”
“然后我还喝酒了”
“嗯”
“咦,这是一件新衣服吗?”
“嗯”
“郎君,你对我真好。”
看着一脸要哭了的女人,晏温握了握手里的刀,这种白痴为什么要活在世上。
“郎君,从来没有人给我买过新衣服。”
“郎君,你真好。”
“郎君,我今天要穿新衣服吗?是要去什么地方吗?”
晏温叹了叹气,“闭嘴,我在门口只等你两刻钟。”
他抱着刀,听着屋内哇啦扑通的声音,内心却觉得安宁温柔,没有意识到自己牵起了嘴角。
“我好了。”
他转过头,她穿着一身嫩黄色的裙裾,脸上略施淡妆,笑眯眯地站在那里。
一路上叶姝怡都偷偷地偷看她家郎君的侧脸
高挑挺拔,神色默然
她张了张嘴,想到郎君刚才不让她说话,就闭了嘴巴。
她跟随郎君一路来到营帐,大家都好奇的往这边看,她看了看他,也闭嘴学他大步往前走。
到了军中主帐,她看着停下来的郎君,好奇的激动的以为他要叮嘱什么。
“少说话。”
叶姝怡:哈?!
她恨恨看着转身就走的郎君,看他眼里闪过的笑意,惊讶极了,这是让她一个人进去。
“进来”帐中传来浑厚的声音。
叶姝怡有些忐忑不安,定了定神,镇定自若走了进去。
经历这些天,她变了
她昨晚其实没喝醉,喝酒的天分她是遗传她老爹的,可以一直喝。
但是为了保命,她学会了演戏。
叶姝怡好笑地想,我是个坏女人了。
“未申五,叶姝怡,拜见将军”她福完礼,没有抬头,也没有听到让她起身的声音。
她心里不断的苦笑,“女囚未申五,拜见将军”
“起来吧。”
叶姝怡规范地起身,抬头看了一眼,便低下头眼观鼻,鼻关心地站在一旁。
但心里快要哭了,刚才的一眼,她就发现老将军收缩的瞳孔
显然,这又是一个老熟人。
加上一瞬间的寒意凛凛,虽然很快被收回去了
但是她敢肯定,刚才这人是想杀了她的。
她的心咚咚咚地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卿卿荣华路》讲的是一个以闺阁为战场的相爱相杀的一本书,胜了美男和富贵,败了流放和死亡。
男主每天就不用上班的好吗,天天和女主进行着,你爱我我不爱你,我爱你了你却不爱我了,不能,你只能爱我的戏码。
哪里有写过朝堂和边疆啊。
她现在就是想瞎抓就没地方抓,好的嘛。
“你叫什么名字,祖籍何处,平生都在哪里,几时来的漠北?”
他声音低沉,尽量的显的平缓,叶姝怡猜想他肯定也克制了呼吸,他问的问题肯定已经查过了,那么他现在想听的是她怎样的回答。
或者听到这张脸怎样的回答。
她想了一瞬间,决定赌一把,她先是自嘲的笑了,然后有些哀痛“我后悔了,都是我应得的,我被家族舍弃,流放到漠北,我其实有些开心,待在京城感觉很累。”
“将军,您问些什么,哦,名字啊,叶姝怡是京城叶家的老么,天凤四年被圣上封为县主,祖籍就在幽州,叶家风光时在幽州做了五年刺史,我生在幽州,十岁时迁至京城,在京城六年,被判流放。”
“到漠北...”
“到漠北如何?”
“到漠北,死里逃生,哥哥给了我一枚玉佩,我并不知道是什么,到漠北见了郎君,才知道我幼时与他定亲,我竟然不知。郎君这么好的一个人...我.”
“你当然不知道,晏家与叶家定亲时,是幽州的百年大族,可惜一朝落难,祸及全族,你们叶家巴不得撇开关系。”
叶姝怡羞愧难当:“我不知...”
“听说你在京城时对昱王,穷追猛扑,处处与昱王心爱女子作对,大闹文会,在乾宁殿当着各国使臣面出丑,嚣张跋扈,愚蠢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