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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小鬼头不解风情,满嘴谎话,好听的话张口就来。
他只能自认倒霉。
今日刚到就听见她喊郎君,声音软的像只小猫。
他一下子就笑了,自己魔怔了不成。
却又听她喊了一声,隐隐带着哭腔。
他疾步走到门口,身影慌忙,想推开门又犹豫了一下,怕她抬起头来清明无辜又冷漠的眼神。
冷漠呢,他心中冷笑。
晏温眉心紧蹙,紧了紧拳头,心想这是最后一次。
他推开门。
屋内的人儿蜷缩成一团,低低地哭泣。
他心里发堵,低声道:“别哭。”
叶姝怡呆住,紧紧盯住他。
“蹭”的一声声响,晏温拧眉,撤回迈进屋门的一只脚,迅速转身向东南方追了出去,此人身法精妙,滑的像泥鳅,不到两刻钟就转入营区后面的小巷不见了。
晏温又捡到一枚一模一样的白色玉佩,正面刻着鹰,后面刻着耀字。同在农夫家里搜到的一样,他眼里闪过一抹厉色。
顾忌后方的叶姝怡,收起玉佩起身折回。
晏温推了一下小院的门,发现被闩上了,他心中越发地自嘲了,月光下整个身体绷的笔直,他抱着刀守在小院的门口,深邃的眉眼在移动的云朵下忽明忽暗,他心想,这是最后一次了。
这条巷子甚是僻静,小院的门在寂静的夜里发出轻微的响声,晏温移动僵硬的脚掌,想立马走开或者躲起来。
门扉里探出一个黝黑的脑袋,突然发出极大的响动。
叶姝怡心里狠狠的抽痛,她扑过去抱住他,大声喊,郎君,郎君,然后就大声哭了起来。
晏温被扑的一惊,转身赶紧将人扶住抱好。
大手慢慢地落在她头上,收紧手臂,生涩安慰道:“不哭了,不哭了。”
叶姝怡冷静下来,用手紧紧地扣住他的头,仔仔细细看了一边,又摸了摸他的脸,看了看地下的影子,小脸认真的说:“是真人。”
晏温都要给她气笑了,感情没有看清楚就扑上来了。
还有看影子,是什么操作?
她紧紧把他拉到屋里唯一的桌子旁,吩咐道:“坐下。”然后转身闩了门。
一转身对上晏温的视线。
晏温才发现她脸色有些苍白,眼角微红,泪光莹莹,是他没有见过的怜态,不自觉的放低了声音:“梦魇了?”
叶姝怡马上回答:“没有,我是因为想你了。”
晏温嘴角绷紧,扯出一抹凉笑。
叶姝怡无措地看着他:“我其实有些害怕。”
然后语气突然转硬,“我插了门,你休想跑掉。”
晏温哑着声音:“怕什么?”
她抬头看他,眼睛冒出滢滢的水光,“怕你跑掉。”
“害怕我心悦你,你...”不。
晏温黑漆漆的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她,喉咙微动,声音更加嘶哑,“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叶姝怡”
她仰着水润润的眼睛,眼神清亮有神,鲜花一样娇嫩的嘴唇,一字一顿的说:“我心悦你”
“再说一边。”
叶姝怡迷茫地想,坐着他跟她也差不多,上面还是听不见吗。
她扑闪着大眼睛,“我心...”
还没说完,唇上一热,剩下的话就被吞进了肚子里。
晏温他气势凶猛,毫无章法,叶姝怡喘不上气,全身发软,被他抱在怀里。
结束的时候她有些眩晕,嘴唇有些刺痛,心脏砰砰地都要跳出来了。
夏日的月亮,在小院投下一层薄纱,星星都羞涩地躲进去云里,半晌又羞答答地探出半个脑袋,偷偷地向小院里窥探。
她软软地伏在晏温怀里,惊讶的发现,坐着他都比她高半头。
她抬头看见晏温黑亮的目光沉沉地看着她,甜甜一笑,坐好,抱着他的脖子也上去亲了一口。
被疼的一声痛呼,眼泪汪汪的。
晏温好笑地用大拇指抹过她的唇,低低一笑,胸膛震动,两个人紧紧地搂在一起。
身就贴在一起,彼此的心也相对。
她软软地说:“郎君也喜欢我,对不对。”
晏温没有忽略她话里的霸道和肯定,笑着应道:“嗯。”
叶姝怡使劲地抱着他,“郎君最近不在,我干什么都不开心。”
晏温叹息,他何尝不是。
叶姝怡抡起拳头砸了他一下,生气地说:“你刚才还没进门就跑了。”
晏温捏着她的小拳头,有些懵逼,小鬼头在打他?
这感觉有些新奇,被打的地方又热又烫,他刚要答话。
叶姝怡抽不回自己的拳头,挫败的说,“我知道你是去打坏人,但是你都没有给我说一声,我有些害怕。”
声音又娇又嗔。
晏温握着她的拳头送到嘴边,亲了亲,想了想,柔声说:“没什么大事,是个小毛贼。”
叶姝怡定定地看着他,摇了摇头,“是坏人,今天下午打晕了我的脑袋,在后巷。”
晏温气势突变,戾气遍布全身,带出冷冽的杀气,额头上青筋暴起,紧紧扣着她,往她身上看去。
大手在她脑后,耳侧摸了几下,皱眉往她心口摸去。
叶姝怡面红耳赤,她赶紧说道:“我没事,我没事。”然后她快速地说道自己在路上遇见一个像是胡玉仙的人,然后追过去,被打晕倒地之后看见了的衣裳和军靴,还有那枚乌金色的玉佩。
然后她懊恼地说:“可能不是玉仙姐姐,怪我太莽撞了,没看清楚。”
晏温的眸光暗沉,黝黑深邃的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她,拿起她柔嫩的小手,在她手心里写到:耀灵。
他沉沉地说:“这是我的字”
叶姝怡一下子就知道他说的是谁,他自己。她重重地点头“我记住了。”
晏温牵起嘴角,露出一抹笑容。
叶姝怡一下子就想到他们两个在厨房因为这个事情弄的不愉快,她转头正对着晏温,闷闷道:“郎君,耀灵,你告诉我不打紧吗,我最近和青璃聊,知道这世上有很多毒药,吃了让人变的奇奇怪怪的,我担心...”
晏温听到她叫他耀灵,眸光一亮,听到她的话,大手揉了揉她的脑袋,“无妨。”
因为他不会让她陷于这种境遇。
“耀灵,今日下午我看到的玉佩是你的吗?”叶姝怡疑问道,那个人是谁呢,他怎么会有郎君以前的玉佩。
晏温握着她的手,温声道:“阿柚,我可能很快要去一趟京城了。”
他安抚地拍拍她,“有人一直在引我回京。”
他拦着她要问出口的担心,轻笑问道:“为何小字阿柚?”
叶姝怡从善如流答道:“因为我生下来的那一年,老家院子里的柚树挂了果子。”
她是江南水乡小镇姑娘,老院里正好野生了一颗柚树,家里都没有人管,她出生时,奶奶看着野生的柚树,就出言说,叫阿柚。
叶姝怡小字也是阿柚,不知道是不是命运的安排。
她只是一只野蛮生长的小柚子,而他耀灵,‘耀灵晔而西征’,耀灵:太阳的别称,亦喻指帝王。
她化身话痨,不断说了些有用没有用的废话。
她的郎君就一直在一旁,温柔地轻声应答。
叶姝怡恍惚的像一只快乐的小柚子,她的身体装满了幸福,躺在软绵绵,甜滋滋的蜜糖里。
她转身啊呜一身扑上去,在她的蜜糖里滚来滚去。
晏温好笑地按住她,胸膛发出阵阵的响动。
李恒疑惑地问:“这是和好了?”
张宏在旁边出声,“今早上,就冰雪消融,春回大地。”
庞石怯怯地问:“可以回伙房吃饭了吗。”
唐英冷声道:“你可以去,但是吃不上。”
“为什么?”
因为弟妹在晏温的帐篷里,今天没有去伙房。
唐英默默地想,可算正常了。
不过更没眼看了。
叶姝怡好奇地帐中走来走去,红木色的案几整齐放着一些军报,一张小的只能躺下一个人的地方,被一张青色的屏风分开,到处都是整齐干净的。
她看了看案几后面的凳子,感觉坐上去不合适,万一看到军报呢,但是坐到屏风后面的小床上更是有些奇怪。
不知道想到什么,她脸一下子变红了。
晏温从外面进来,看见小人儿立在军帐中央,整个帐中都亮色了很多。
叶姝怡惊呼地被从背后拥住,身后胸膛微震,笑着问:“脸红什么?”
只见她期期艾艾,脸更红了,小声说着,“没什么。”
晏温拥住她坐到床上,脸上的笑意更深了,“饿了吗?”
叶姝怡抬头看他,“我没有去伙房不要紧吗?”
他捏了捏她的脸,“无妨。”
他一早就去伙房帮她告假了。
“今日,我们两个进山。”
叶姝怡眼睛蹭蹭地亮了起了,她还没有出过呢,她欢呼道:“你也去吗,太好啦,太好啦。”
晏温颔首,新奇地问:“这么开心吗?”
叶姝怡撅着嘴巴,哼声,心想你怎么可能知道南方人对巍峨大山的向往。
再说和自己心爱的人约会,能不开心嘛。
叶姝怡一路都哼着欢快的歌曲,克制不住自己欢脱的步伐,不时发出哇哇的惊叫声音。
晏温也被她的好心情感染,一路都心情愉悦。
好笑心疼地看她对树上的野山杏不断地咽口水,也没有出声让他帮忙,真是个过分懂事的小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