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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儿子回来经常抱怨当今的几个儿子,听的他烦不胜烦,让他辞官他不辞,还总是要抱怨来抱怨去,真是让人不能清净。
“爹。”
“怎么?”
“爹”
“你抬头看我呀。”
“......”
沈映南面无表情地看着和自己长的十分相像的儿子,安安静静地等他发表言论。
沈琼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老爹上次这样的时候,是跟他同事的大理寺李老头遭殃的前一天。他马上快速地解释道:“爹,我看见你画上的那个人了。”
下一刻沈映南瞳孔暴睁,一下子坐了起来,他声音冷静但破碎,“当真...”
沈琼重重地点头,幼时老爹总是看一副画,独自伤神垂泪,他偷瞧见好几次以为老爹在外面有了相好,母亲身体不好一直卧床,他小小年纪就在为自己和妹妹的将来忧心,几番思考他决定偷偷看父亲的那副画。
没想是个男的,父亲发现后没有责怪他,但禁止他以后随意出入书房,而那副画也就被藏起来了。
但是他记得那个男的样子,还问过父亲,他是谁?
“他是我的主人。”父亲当时说话的痛楚和怀念他一直没有忘记。
就在今天送叶姝怡回官驿的时候,远远瞧见出来迎她的男子,他浑身一震,全全想起幼年偷看过的那副画。
沈琼把今天的所见和路上让侍卫查到的消息一并说给了沈映南。
沈映南捏着纸条,内心难以平息,眸光渐沉,‘晏温’晏家唯一的孩子,漠北...
京城官驿
叶姝怡也把今天的事情全部说给了她郎君听,还有一些叶姝怡以前的事情,然后重点强调,“这个昱王是个装模作样神经病,千万不要理他,越理他越来劲。”
“神经病?”晏温好奇地问道。
“就是脑袋里有病的意思。”
晏温揉揉她的脑袋,低沉地笑了,“我不理他。”感觉像是一个无可奈何的丈夫在满足胡搅蛮缠的妻子的一切要求。
叶姝怡小脸爆红,她轻轻地依着他,感觉心脏砰砰乱跳,两只爪子轻轻地抬上去,抱住他劲瘦的细腰。
心里甜兮兮地,郎君身上总有好闻的味道,像是大山里雨后的青松,静谧,清香。抱着有奇异的满足感,她腻声问道:“今日面圣给我说说嘛”她有些担心圣人是不是为难了他,但刚才回来问过,他说无事,她还是不放心。
他低低笑了,下巴低着她的头,仿佛落下一个轻轻的吻,“好,没入乾宁殿,明日起...入北郊大营。”
晏温看着胸膛上黑乎乎的脑袋,有些妥协地说道,本不想她担心的,但他的小柚子总是不放心他,今日他也以为要碰见二哥,没想皇帝根本不愿见他三人,把他们晾在殿外等了三个时辰,就由殿前大总管宣读谕旨,他和小黑均去北郊大营,庞石去御林军。
叶姝怡惊讶地说:“北郊大营?”她没有记错的话,昱王周景云也在北郊大营,叶姝怡皱起眉毛,有些忧心。
晏温按住她乱动的脑袋,低声安抚,“我能应付,相信你郎君,嗯~”
叶姝怡仰着头一双眼睛黑骏骏,水润润的,她眨眨眼,坚定地说:“我以后要每天接你回家。”
晏温有些哭笑不得,心里却激起了阵阵涟漪,他肆无忌惮,狂狼不羁,从尸山血海,泥泞污垢的地方一路走来,从没有过这样的心情,被人这样的保护过。
最终,叶姝怡没能争得晏温的同意,每日去大营接他,因为她有更重要的任务就是收拾新家。
因为晏温是晏家唯一的后人,圣人念其祖父曾为先皇帝师,特赐以前的京城晏府为晏温府邸。
晏温连夜领她过去看了看荒废的大宅,告诉她收拾新家刻不容缓。
一大早,叶姝怡就找到了沈流花,知道了自己县主俸禄的领取途径,直奔叶清辞而去。
“我要我县主的俸禄和我以前的存款。”叶姝怡开门见山直接说道,沈流花说叶清辞每个月都替她领着,以前有没有存款谁知道,反正要了,万一有呢。
叶清辞被沈琼叫出来,说叶姝怡要见他,本来有些愉悦的心情,现在散的干净。
他回:“好,明日送到沈流花那里。”
叶姝怡也没问为啥是送到沈流花那里,不是直接送到官驿或者让她来取,反正目的达到,她打算立刻回家。
叶清辞有些难过,声音低哑:“阿柚打算一辈子不跟哥哥说话?”
叶姝怡沉默,她对着便宜哥哥时身体上很多奇怪的情绪,让她很不自在,心情低落。她也知道叶姝怡是在乎叶清辞的,叶清辞也是在乎叶姝怡的,但是她就是现在没法面对她,可能叶姝怡她自己本身有些怨怼吧。
她的沉默让叶清辞更加伤痛了,他忆起少时,母亲难产过世,他抱着小小的阿柚,哭的鼻涕眼泪一大把,那时因为母亲离世,父亲突然脾气古怪起来,变得暴戾易怒,对阿柚更是不待见,他抱着小小的阿柚,喂她吃,喂她喝,紧紧抱着她就怕早产的她活不下来,看着她从那么一点点长到豆蔻少女,心里满是酸涩。
阿柚长大,喜欢上一个不喜欢她的人,他亲眼看着父亲继母的冷眼旁观,阿柚的痴嗔哀怒,歇斯底里,他是难过的,周景云根本配不上她天真美丽的妹妹,但自他知道了宫中的秘密,他没有阻拦阿柚的流放,他害怕极了,一定要让阿柚逃出去,他与父亲博弈,拿来了母亲留给阿柚的玉佩,安排了林飞和晏温,要把她远远送到漠北。
看着眼前俏丽活力的背影,他心里叹息,罢了,远离叶家,远离他,是对的。
叶姝怡拿着巨款,没有着急开始动工,她向沈流花借来了一些奴仆,把院子全部打扫了一边,该拔的拔,该修的修,花了一整天才处理干净。
而她自己把在屋子里忙活了一天,将整个大院子的布置图画出来,做了规划和设计,她本身爱好广泛,这些让她弄起来,简直如鱼的水。
她自己还选修过八卦五行,本来就是看个热闹,感觉以后给别人算命装个逼什么的,但是在漠北和李恒张宏混在一起,他们也教会她一些摆阵的常识,所以她打算在新家里仔细摆弄一番。
她可是最能干的小娇妻呀。
晏温和小黑一道从军营出来往家走,“回家”晏温心里有些暖意,嘴角微微扬起,小黑不断地抱怨着,家里的舅妈给他不断安排的相亲,晏温也好心情的心不在焉地回应着。
老远看到自家门口来了好些人,晏温有些错愕,今日小黑说要给他办个乔迁宴,所以早早通知了庞石,原本他以为也就他们几个兄弟在家吃个饭的。
叶姝怡一眼就看见了他,跑来紧紧拉着他的手拖进了大门里,边拖便急声督促道:“快点,快点,你们几个谁进来慢了,就关门到门外。”
叶清辞等人刚一进门,她就把大门从里面闩上了。
叶清辞和沈琼面面相觑,沈流花笑着说:“阿柚是怕不长眼的人来,坏了咱们的心情。”
叶姝怡大大的点头,她领着众人一路从门廊穿过走过回廊,穿过前院来到本次待客的大厅,一路上沈流花不断的夸赞她的院子修的简直太好看了。
叶姝怡骄傲的扬起来了下巴,门廊处雕刻松柏和仙鹤,精致文雅,显出主人家的淡泊名利同时又有几分随性和洒脱,曲折的回廊,两边垂下离草编的幕帘,用银勾勾起,垂下带着青色的丝绦,外侧都是开花的桂树,风一吹,飘香四溢。
走过回廊进入前厅,是秋兰南窗,清香静发,作为待客的第一站,这里装修的富丽堂皇,但也恰到好处,处处都有韵味,匾上四个大字‘宁静致远。’
前厅的后面就是接待贵宾的地方了,这里却与前面处处不同,显出舒适安静的气氛来,桌子凳子显出几分古怪,却有非常舒适便捷的感觉来,顶上的大灯,怪模怪样,却有几分可爱,凳子上都有粗布做的垫子,垂下粉色的丝带,可见女主人的精心和好心情。
小黑目瞪口呆,他路过可是看到前院回廊上的陷阱和那些假山花丛的阵法的,他看着不动生色的头儿,咽下滚动的喉咙,他还是亲自去接庞石吧,怕他因为前门关了,翻墙也进不来...
叶清辞心里震惊地麻木了,他坐在奇怪的垫子上和晏温见了礼,就开始发呆。
叶姝怡开心的介绍完大家,就去厨房安排上菜,沈流花的奴仆走了之后,她就去原来的庄子上接来了她母亲生前的陪嫁王妈妈,留在新家的厨房里。
她那天走后,叶清辞给她写了一封长长的信,大概意思就是叶家不安全,他给她留了一些铺子、庄子、还有一些可信的人,其中这位善厨的王妈妈,是最忠心的她娘的陪嫁,但是十几年前烧伤了嗓子,被叶老爹的继室发配到庄子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