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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主修法系？（8）——另一个天才+学霸里的战斗机
“圣罗约的一年级生标准入学年龄是12周岁。你今年15岁，应该上四年级。这也是我们今天来跟你讨论主修法系的原因。四年级已经是中级班，每个圣罗约的学生从四年级开始，都要选择自己主修的魔法法系。听说你来自东方的魔法世家，以前没有上过魔学学校？”
雪凝摇摇头。
“那你以前接受的魔法教育主要来自家庭？”
雪凝点点头，支吾：“直接上四年级的话，我……我担心我以前学的东西和圣罗约学院的课程不一样，会跟不上。”
幸好生物计算机的“上帝视角”功能坏掉了。否则，黄珊珊在地球的计算机前听到甘雪凝这样讲话，肯定要无语望苍天：你这位小学跳三级、中学跳三级的小学霸，居然谦虚地说自己连跳三级怕跟不上？欺负魔法宇宙的老师不清楚你的跳级史吗？
然而，雪凝说这话是很真诚的。魔法课程是她平生没有接触过的学习领域。虽然她莫名其妙地变成15岁了，可她除了用魔法打架的能力尚可之外，真正的实用魔法知识比地星的12岁小孩还少。刚才对主修法系重要性的无知已经令她大受打击。连跳三级，真能“hold住”吗？
莱安诺副校长将手中的信纸放在一旁：“鉴于东西方魔法知识体系的差异和教学思路的差异，不一样的地方肯定会有。但我倾向认为，如果你不直接上四年级，会比较可惜。听说你的施法能力已经有了比较扎实的基础，至于魔法理论方面，不用担心。我们圣罗约有一个和其他学校都不一样的地方：‘魔法理论’这门基础课是四年级——也就是中级班——才开始教授的。最早学校曾经把‘魔法理论’课安排在一年级教，但发现一年级的孩子们在魔法实践还不懂皮毛的情况下学魔法理论，懵懵懂懂的，效果并不好。自从帕特莲娜校长成为我校的校长，这门课被调整到了四年级的中级班教，效果出乎意料地好。中级班的学生在魔法实践上已有了一定的经验积累，再学‘魔法理论’，会有更多感触和融会贯通的收获，事半功倍。”
这话仿佛悦耳的七和弦，在雪凝的耳畔叮咚奏响，她稍稍振作了几分。既然魔法理论是四年级才开始教，不妨硬着头皮上上看？……等等，阿克米是几年级来着？以他的智商，15岁，不会已经跳到九年级去了吧？
“怎么了？”莱安诺副校长发现她脸色由喜转忧，问道。
“呃……”这要怎么问？直接问阿克米几年级？那她怎么解释自己干吗这么关心阿克米呢？
“圣罗约学院以往有没有过学生直升四年级——唔，也不一定是四年级，总之是跳级的先例？”雪凝嗑嗑巴巴，谨慎地措辞。
“我任教以来，只有一个。”
果然！雪凝认命地头皮一麻。假如阿克米现在已经跳到九年级，那我暗杀他的准备时间，就不能超过一学年。甚至，要是那家伙学得太溜，提前毕业的话，那我岂不是必须在几个月内解决他？可我的绝大部分法力还在封印中，有办法解决得了他吗……雪凝思绪万千，莱安诺副校长的话断断续续飘进耳朵：
“……不过我担心，那个学生这学年弄不好要留级。”
“诶？”雪凝哐当一下怔住。阿克米要留级？
“那个学生在黄色魔法上是五十年不遇的天才，可是他至今不能很好地控制自己的力量，实在叫人头疼。”
黄色魔法的天才？阿克米在五系魔法上应该都是天才吧，干吗单拎出土系魔法来表扬？再说，他小时候最为人所知的不是绿色魔法的天才吗？
“那个学生目前是六年级，开学后即将参加升级会考。若他在考试上出现法力失控，那就只有建议他留级巩固甚至重选主修法系了。好在他本来就跳过两级，就算留一级，仍然跳了一级。”
雪凝大眼睛使劲眨巴：阿克米才跳到六年级？不是九年级？她不禁心中大定，只是仍感疑惑：记得阿克米的魔法控制力在5岁时就已经让人刮目相看了呀，怎么会出现法力失控的奇事？
“其实你已经听到那个学生最近在校园里造成的小状况了，就是那位练习黄色魔法时失控，不小心用泥石流埋掉了宿舍、堵住校医院大门的小家伙，叫捷瓦。”
雪凝拽了拽耳朵：“捷瓦？”
几位老师面面相觑。
“干啥这么吃惊？”伊戈尔达老师好奇地问，“你认识捷瓦吗？以他的家族的活动力，以前倒真可能周游去过你们东方。”
“不，我以为——唔，我以为跳级的是那位阿克米同学？11岁就被授予魔法师称号的那个天才？”
几位老师又交换了一下视线。
达达玛老师卷了卷胡梢：“阿克米同学是出名的天才没错，但他没有跳过级。”
呼！原来讲了半天不是同一个人啊……
可这倒是令雪凝更加震惊了！难道那个叫捷瓦的同学比阿克米还厉害？否则为什么圣罗约唯一的一个跳级生是捷瓦，不是阿克米？
莱安诺副校长老师瞧出了她的惊诧。“阿克米的经历……有点特殊。而且他主动要求不跳级。”
雪凝愣在那里，充分期待着天上的太阳因为吃惊而爆炸。她联想起自己在地球上不情不愿的跳级史。她也主动要求不跳级的呀，可老师、爸妈都不听！
“是这样的。”伊戈尔达老师说，“我们学校有非常多的选修课，学生按正常的进度，就算学满九年也不可能选修齐所有的课——事实上，我们只要求学生修满学分就行，大部分学生五分之一的选修课也不必学满。阿克米嘛，的确聪明得可怕，以他的学习能力，我怀疑他三年甚至两年毕业都不成问题。但他把多出来的时间全部用来上选修课了。唉，可惜他是男生，上不了我的选修课……不管怎么说，他似乎是计划在九年级毕业前把我们学校所有能选的选修课都学完。若他成功，估计会成为圣罗约三千年校史上前无古人的学分大满贯。”
“这样啊……”雪凝吐出一口气，默忖：阿克米真是学霸里的战斗机啊，“那阿克米现在……岂不也是四年级生？”
“对。和你同级。”
同级。
雪凝的手臂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照理说，这正是雪凝本次穿越到魔法宇宙来想要的结果：在跟阿克米一模一样大的年纪，公平地结果掉他。但现实的发展似乎过了头？同级，意味着要跟阿克米一块上课？成为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同学？自己会不会在课堂上一见这家伙的后脑勺就忍不住一发恶咒丢过去呢？
是对自制力的极大挑战啊……雪凝握紧拳头。必须要找到万全的机会再出手，千万不能被草率的冲动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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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甘同学，对于选择哪个法系作为主修，你有没有想法？你最擅长哪个法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