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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晴一只腿搭在床上,一只脚还搭在梯子上,一见我阻拦她,立马停住,我来不及解释,赶紧往床边催促郑晴往下爬:“郑晴你等等我,我去趟厕所。”
赶着郑晴下了床,在她惊讶的眼神下打开门走了出去,等到了外面我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宿舍里是有厕所的,怪不得刚才郑晴是那种眼神,突然打了个冷颤,男鬼尾随我出来,在昏黄的灯光下,背对着我,我在距离门边两米处,而他站在门边,从脚到头打探,装束清晰可见,一双锃亮的皮鞋,紧接着是一身灰色的西服,从领子可以看得出是中山装,裤腿和鞋子衔接密切,并没有看出他有没有脚,从整体来看,男鬼身姿挺拔,不可否认,鬼气逼人。
我看着男鬼,脑海中不由自主的想到那晚缠绵悱恻的画面,瞬间通体发寒,不停的摇头告诉自己:不会的,一切都是梦。
“呵呵。”男鬼笑出声,摆弄着手里的娃娃大哥,“一切还只是开始。”
“你什么意思?”他这话没头没尾的。
“自己想的什么不知道吗?”男鬼轻轻摇晃了一下手机里的娃娃大哥,那娃娃大哥的脸正入我的视线。
他的意思是……那晚不仅是他还不是梦吗?我后知后觉的脊背发凉,看着男鬼的背影和他手里的娃娃大哥,越发的愤怒,心里恨超过了害怕,大胆的朝着男鬼走去,“缩头乌龟,让我看看你。”
“呵。”男鬼淡笑出声,“看我?看我要付出代价,你也愿意?”
“怎么不愿意?”我试着走过去,可是无论多么迅速的跑到他前面,男鬼都能以更快的速度转身,我干脆不动了,抱着手,“我从小到大磨难受过,是因为你,屈辱受过,是因为你,人生变得如此不堪,也是因为你,这些还不够吗?我还有什么代价是不能付出的?我总得知道我自己要恨谁,仇人是谁,不然死不瞑目。”
“那好,答应我一件事情。”男鬼得到我的回应,缓缓转过身来,一双俊美的脸钻进我的视线,如玉的肌肤,小麦偏白的肤色,剑眉,一双睫毛和扇子一样,他就这么看着我,好像任何事情都进入不到心底,都是那般温和,只是仔细看时才发现瞳孔里没有一丝温度,挺鼻,薄唇轻抿,勾出一抹冷笑,身材伟岸,一身中山装被他穿出军阀的贵气。
我咽了口唾沫:“你叫什么名字。”
“两个问题。”男鬼看向我,明明含笑,眼神却让人冷的发颤。
“就一个。”我撞着胆子。
突然男鬼飞速的逼过来,我朝着身后退去,紧接着身子和墙壁贴住,没有路了,男鬼不断的靠近我,阴寒的气息源源不断的和阴风送进我的身子里,抱住身子紧了紧衣服,牙齿抖动:“两个。”
男鬼勾唇:“袁。”
男鬼说出这个字,楼道里的灯忽然闪了一下,再定睛看时,他竟然消失不见了。
“呼……”虽然搞不清楚为什么男鬼突然消失了,但是至少知道了名字,袁。
正想着,就看到宿舍的门开了,郑晴探头出来,看到我在门口愣了一下,干脆走了出来,操着膀大腰圆身子的低头看着我,脸上带着挣扎,最后还是下定了狠心一般:“哎,我现在和你去。”
说着从身后拿出一个铁锤子和改锥来。
我当然明白她的意思:“这东西哪里来的?”
郑晴见我没有怪她的意思,哈哈笑两声,说出了原委,原来她爸爸是木匠,她从小跟着学,这不是来上学嘛,生活中难免遇到些需要修理的东西,这些东西是标配。
我一边感叹着标配奇葩,一边和季珊两个人往左边厕所里走,去除了封条,打开灯走了进去,刻刀颤动起来,频率缓慢,我没有在意,直接走到最后一间厕所,打开小门,让郑晴上了台子,我伸手是绝对够不到房顶的,虽然这最边上的房顶是个倾斜的不算高的角墙的最低点。
郑晴一踮脚伸手就触及到灯泡,她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皮手套,见我好奇告诉我这是绝缘用的,说着踮脚将灯泡扭下来,现在已经凌晨两点了,奔波了一天不说,还被吓到,可谓是惊险之极,如今我早已经疲惫不堪,不时的打着哈欠,但是却不敢放松,仔细的盯着郑晴手底下,不一会灯泡被拧了下来,随着灯泡扭下来,一块块细碎的暗红色碎屑从上面掉了出来,郑晴十分好奇,本来不怎么愿意的脸上,露出兴奋,手上的动作也快了一些:“线路旁边有一圈结晶体,像是……说不好,怎么感觉有些熟悉?”
我皱起眉头,如今这暗红色的不就是血痂?这是鲜血凝成的,我没有说出来,怕郑晴害怕:“能不能把周围的那些那暗红色结晶都挖出来。”
郑晴点头,将榔头放在地上,改用了改锥,一下一下的挖着,不一会乒乓的都掉了下来,紧接着掉下来一块森白的骨头。
郑晴呆住了,手触电般的缩回来,指着掉在地面上的森白惊颤:“骨头!”
说完露出惊恐的眼神,不住的后退,抓住我的手,很紧张:“晨曦,云南老师真的死了是不是?你为什么让我把这个撬开,你知道什么?那天晚上你不让我出去,又发生了什么?”
别看郑晴膀大腰圆的,比男生都高大,但是心思还真是细腻。
可是这件事情我能让郑晴帮的忙也仅限如此,摇了摇头说没什么,郑晴自然是不信,只是拿我也没什么办法,而后我用口袋里的卫生纸,将白色的骨头和暗红色的结晶裹起来放进了口袋里,随后二人从厕所里退了出来,回到宿舍才睡了个安稳觉。
第二天早晨就受到季珊的荼毒。
“起床了,吃饭去,饿死了,晴姐,小曦,赶快醒醒。”季珊大声喊着,随后唱了起来,“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
“艹!”我猛地坐了起来,睡眼惺忪的看着洗白白擦着香香的季珊,“你大爷的,你就是个猪。”
“你才是猪。”季珊乐悠悠的抹着脸,以为我在和她开玩笑。
“呼~”郑晴在对面床上也坐了起来,伸了个懒腰,床跟着吱呀的响着,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声音有些喑哑,“晚上被杀了都醒不了的主儿,不是猪是什么?”
季珊停下手上的动作,哀怨的看着我们俩:“你俩昨天叫我了?”
我和晴姐相视一笑,没有回答这么没水平的问题,但是季珊却从此有了个外号:季猪!
无论她最后多么想漂白。
我们只送她四个字:无济于事!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今天早晨起来,我们还是乖乖洗漱,去吃了早餐,吃饭的时候旁边桌子上正是我们这一届的同学,本来我们三个人有说有笑的,却被她们的话题成功吸引了过去。
“我就说嘛,怪不得就让我们简单的保密,你们的考验没来吗?”一个女孩说。
旁边的女孩唏嘘:“哪有这么容易,昨天不是有一个被淘汰的,说是家里来的电话,问了状况,她都说了,谁能想到学校串通家长来试探?家长也是,应该瞒着才对。”
“瞒着?你以为是我们小的时候帮着学校瞒教育局啊!”又一个女孩儿打趣,说起话来手上不闲着,拿起吃的就往嘴里噎,“不过性质也一样,这就好比肉包子打狗,和狗吃肉包子的区别。”
旁边桌子上被这个女孩子的谬论弄的哄笑,季珊皱了眉头:“回去把你们的手机给我,我怀疑安装了监听设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