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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崔的男人停下问我怎么不走了,我严肃的再次问道:“你说你姓崔,你家门前还有棵核桃树?”
男人点头,示意我跟着走,一边走一边指着远处不太清晰的地方:“姑娘你可以叫我崔户,我家里只有我和我娘,我家那棵核桃树很有名的,一会您就看到了。”
我听到崔户确认,手突突地出着了冷汗,本以为刚才看到的只是幻觉,不曾想竟然是真的,那湖边旗子上所写的家有核桃树的崔家,正是眼前的男人,看来我是找到了考核内容,可正因为找到了考核内容,心里才发寒,说甘陕交界是阴司之门的地图就是在小二楼鬼打墙的时候被人塞在手里的,看到夹层的时候只觉得这阴司之门所在地竟然在学校给的地图范围之内有些巧合,只是如今按照地址到了地方,却发现学校的旗子和阴司之门在一起,如果刚才我所见的都是有人故意营造了鬼打墙传递给我的信息,这接二连三的学校和小二楼中的地图联系在一起是否是巧合,如果是,那么也太凑巧了,但中国有句古话叫做无巧不成书,虽然不太可信,却也并不排除这一点,如果不是巧合,那么背后之人是谁?
我方才还想这个人是不是老葛的师弟,但随后就否定了,毕竟他还让手下套我的话,套出我的去处,我跟着崔户一直往下面走,一边想着周边的形式,老葛的师弟是一伙人,老葛的意思是让我去找他,爷爷不让,还说是生死抉择,让我谨慎小心,比起老葛我的确更相信爷爷,但是在北京站外,老葛师弟的态度和录音里的话让我对他的印象暂时有所改善。
还有第二伙人就是和袁有关系的了,从蒋氏到柳婆婆再到八卦死的案件,以及这次威胁我将刻刀交出去的案件甚至鬼打墙事件都有可能是这伙人做的,因为每次都会有娃娃大哥出现,但是袁的个性几次相处下来我有所了解,如果真的是他做的,一般会给我提示,告诉我游戏开始了,他要的不是折磨死我,而是在我知道的情况下,精神**双重折磨,只有这样败了他才会有快感。
这次鬼打墙的事情做的太过于隐晦,在我的感知里,如果他要告诉我一件地点绝对会直接说,而不是给一张地图,所以我有种感觉,还有第三伙人,这伙人神秘莫测,虚实切换的让人感觉不出来,而这伙人如果不是和学校有关系,就是在利用学校,当然,没准是学校利用这伙人也说不定。
突然崔户停下笑着说到了,我压下心头乱乱的猜测思绪看了看四周,这附近仅有几户人家,和崔户家并排的只有三户,崔户将柴火放在院子外面抬头指着门前的大树:“姑娘,你看这树,就是我家的核桃树了。”
我打起精神来,都说车到山前必有路,如今我跟着崔户回家就当作在完成学校的考核,仔细打量起眼前的树来,这树很敦实,竟然有两个树干,一个扎根在地底下,一个叉开停留在地面以上,再看树枝部分,密密麻麻的树枝竟然汇聚成了一个怪兽的头,有些像龙头:“这树真是奇怪。”
“这是叫计蒙树。”崔户笑着介绍,“这颗树有上百年的历史了,十一棵老树,它在我们这一代很有名,有的人说它以前不这样,因为太老了所以才生了怪异,而有的人说它有些修为,不过我更相信前者,走吧姑娘进去吧,我家就三间房,我和我娘住近些,你就住在我房间旁边吧。”
我笑着说好,后来崔户和我谈了一下住宿费的问题,五十块钱一天包吃包住倒也便宜,走的时候再付钱就可以,崔户给我拿了干净的被子和水:“我看你嘴唇都干裂了,喝一些水,我先去做饭。”
“哎呦……哎呦……”崔户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到女人痛苦的哎呦声。
“这是?”我不解。
“不好,我娘犯病了。”崔户赶忙往外面跑,我也跟了出去,想着不一定能帮什么忙。
谁知道到了崔户娘的屋子只看到床上躺着一个瘦小枯干的老人,头发漆黑无一根白发,可是脸上的褶子却是千沟万壑,崔户解释说他娘才五十六岁,前些年得了怪病,就开始出现衰老的现象,而更令我惊讶的是崔户从床底下拿出一根绳子将他娘绑了起来,他娘脸上额头上冒着涔涔的冷汗,崔户很痛苦:“如果不把她绑起来,她就会伤害自己,我爹已经走了,如果我娘在走了,就真成孤儿了。”
崔户说着讪讪一笑:“姑娘你先回屋子吧,我和我娘说会话,等下再做饭,做好给你送去。”
我连忙点头,这里不好停留,不过我看着他娘的状况觉得有些不对劲,但是也说不出来,回了房间躺了好半天才见崔户端着一菜一饭给我送来,我问他娘怎么了,他只说稳定住了,说着在我的示意下坐了下来,看他年龄也不小了,我边吃边问:“怎么还没结婚?”
一听结婚崔户脸色发白:“别提了,若不是结婚的事情,我娘也到不了这样,如今真是成了心病了。”
我顿时来了兴趣缠着崔户说:“说来听听,兴许我能帮你,我觉得你娘这病不一般。”
听我这么说,崔户眼珠子立了起来,冒着亮光,嘴皮子有些哆嗦在我不知所谓的情况下说出了一段往事。
原来,崔户今年二十八了,事情发生在七年前,二十一岁在这里结婚算是正好的了,我姑且叫他娘崔大婶,崔大婶觉得崔户年龄到了就给崔户找了门亲,崔大婶信神怕鬼的,就去不远处的村子里找了一个有名望的鬼婆婆,鬼婆婆在当地很有名望,什么看姻缘,看肚子里男女,或者配阴婚,样样都会,当时崔大婶就拿着八字去合,没成想一合就合上了,还是良配。那姑娘姓陈名然,名字好听人也漂亮,自然而然的崔户就喜欢上了,这姑娘呢也看上崔户老实,谁知道马上就准备办事了,那姑娘离奇的死了,而且还是死在了崔家,陈家人来闹,喜事儿变成了丧事,都不愉快,事情远远还不止如此,陈然头七那天远处村子里的鬼婆婆亲自来了,在很多人参加的丧礼上指着崔大婶的鼻子骂,说崔大婶是害人的罪魁祸首,本想崔大婶应该要反驳几句,没想到崔大婶当场晕倒了,随后就成了这副模样。
“后来我很伤心,去找鬼婆婆理论。”崔户脸上露出自责,“我当时也是半信半疑,毕竟我娘一直跟着我,她怎么可能是鬼怪,但丧礼上的表现实在奇怪,我去找鬼婆婆的时候就抱着先理论,理论不通求她救救我娘的心态,可是事与愿违,不仅没能说通还被她骂了一通,说我苟活于世上,是个杂种,她还说我娘死了是去了祸害,气得我摔门就走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我皱着眉头:“自从那个时候你娘就没再正常过?我看她并没有像鬼婆婆所说的死去,而是时好时坏,方才看到她还想伤害自己?”
“是啊,姑娘你刚才说没准能帮上我。”崔户抱着希望,“你听出来什么没有,我觉得我娘的病这件事情离奇。”
我没急着答复反问他有没有带着大娘去医院看过,崔户肯定:“去过了,刚出事的时候我带着我娘跑遍了市里的医院,检查结果除了骨质疏松之外没任何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