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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半天才见万龚出来,穿着警服正气凌然的:“竟然是你。”
“我们谈谈。”我正色。
万龚笑着和警卫道谢,那警卫连声说不麻烦:“这是我应该做的。”
随后万龚指了指对面的咖啡厅,我们进去一人要了一杯咖啡,我没有动,他却加了三块糖:“我怕苦。”
“都知道对方的底细,姜潮出事儿了。”我哪里会关心他怕不怕苦,张口直奔主题。
万龚正在加奶精的手顿了一下,抬眼看我:“有这事儿?”
说着将停下手中的工作:“这事情和我没关系。”
“是么。”我哂笑。
“没错。”万龚皱了眉头,“姜潮一个星期之前就没来警局,算起来有六天了吧,我让人给他打过电话,后来有个同事收到了他请假的短信,这件事情还在警局里引起了不满,说他请假太随便。”
在万龚说话的时候我盯着他的眼睛,倒不像是说谎,当即点头:“我今天叫你出来有两个目的,第一就是问姜潮的事情,既然姜潮的事情你确定和你无关,那么第二,李森被你杀了,黑超男也因为保全你这个在警局重要的线人牺牲,我想知道你服务的组织老大是谁?”
万龚突然笑了:“我不会告诉你。”
我也不着急,端起咖啡喝了一口,苦的眯起眼睛:“真是苦,就好比人生也有许多苦,都是自己酿的,要吞下去,比如说你,我知道你的事情,但我不是姜潮,没有把柄在你手上。”
“姜潮。”万龚的意思是他用姜潮的生命威胁我。
我听罢哂笑:“姜潮可能会成为植物人,还生命危险,还是要杀一个植物人,无所谓了,生不如死,和死了没什么分别。”
“你……”万龚脸上横生怒起。
我波澜不惊的看着他:“至少我可以保密,我不会搅乱你的生意,在你不招惹我的情况下,不会做出妨碍你的事情。”
“这……”万龚思忖,半晌才松口,“好吧,我能说的有限,你想知道什么,只能问一个问题,切莫太贪,不然谁都的不到好处。”
万龚是个有魄力的人,说实话对于他我是忌惮的,他能说出这话做出这样的决定,已经是最大的极限,我见好就收:“我想知道背后人的名字。”
“孤狼。”万龚眼带笑意,“这是组织主人的代号,能告诉的都告诉你了,我走了,至于姜潮的事情,如果你报警我会好好查,放心。”
我目送万龚离开,心里则是想着孤狼这个代号,孤狼?这个线索目前倒是没什么用,起身结账出了咖啡馆,折腾了一天,有些乏了,医院里有姜潮爸爸照看着,我则是回了家,一进门就看到客厅里摆着大大小小的阵法,桌子上摊着一本书,而地上还放着行李箱,徐青正在研究着,头发有些乱,手里拿着铜铃,拍了一下脑袋,走了几步蹲下放了一枚铜铃:“这就对了,实在是妙。”
“徐青?”我有些不悦,“我不是说不让你进那间屋子吗?怎么能随便进去?”
“小曦,你回来了。”徐青听到声音诧异抬头,用手摸了摸乱糟糟的头发,“我没进去,有人敲门,我就出去了,然后结果门外没人,只有这个行李箱,我觉得眼熟,这是不是你之前用的同款?”
我听罢顿时愣住,仔细看去,银色的行李箱,大小和之前老葛给我的行李箱一模一样,蹲下身赶忙查看里面的东西,里面乌龟壳子,阴阳爻都在,这些东西虽然特殊,但也不一定就是以前的那份,只是里面的狗血却冒充不得,老葛给我的狗血没有凝固,当时在崔家地底下用了大半,还留下一小底,徐青说这是百年狗血,不凝不坏,竟然真的是我的行李。
徐青看我的脸色猜了个**不离十:“还真是怪了,看来真是你掉下悬崖的行李。”
“应该是。”我心思沉住,在西藏宾馆的时候,随着行李箱掉下去的娃娃大哥碎片以及小铁盒里面的照片和信件就被莫名送了回来,虽然舍不得阴司典籍和老葛留下的东西,可也没报什么希望,只是没想到会发生奇迹,我现在只好奇背后是谁在操作。
“你摆的这是什么东西,我怎么觉得以前典籍中没有?”我好奇的文,走到桌前一看,才发现书籍的不同,之前的阴司典籍页面泛黄,而这个几乎更加古老,泛着时间的气息,我惊异的合上,只见上面依旧写着阴司典籍四个大字,只是来回翻看却发现,里面的东西全然不同,阴司典籍我是滚瓜乱熟的,自然不会记错。
我的手抑制不住的抖了一下,随后稳住:“我将东西收拾一下,这东西是亲人留给我的。”
徐青不好意思的笑着:“我当时不知道,以后有机会教你几样,算还你了。”
我笑着说好,将东西收拾了带进房间,同时将徐青的行李还给他道了声谢。
关上门,捧着阴司典籍坐在床上仔细研究:“啧啧,完全不一样,就连自己都不同了。”
正说着,只见刻刀微微震动起来,紧接着一身红衣似火的溪师父飘了出来,紧紧盯着我手中的阴司典籍。
我看到溪师父一愣:“溪师父,你总算是出来了,那天你将蒋氏收走,能不能将她给我,我有事情要问她。”
“问她?”溪师父盯着我手中的书,眼皮都没抬,带着讪笑,“实力太弱,我怕你死了,那小鬼跟在你身边,背后控制的人时时刻刻都能知道你的位置,等你变强些,就将她给你,这倒是不急。”
我努了努嘴,溪师父突然皱起眉头,随后大袖一挥,只见刻刀竟然轻轻飘了起来,在朝外面拉拽,我伸手去扶,竟被割破一道,血一滴滴的流出来。
这刀子虽然锋利,但也愚钝,从来没有弄上过我,血一滴一滴留在阴司典籍上,我慌忙去擦,却发现那阴司典籍封面渐渐发生了变化,被血污染的地方,变得稀薄。
我一愣,赶紧又滴了几滴,才发现这封面中竟然是有夹层,我用力将封面撕开,里面的皮质封面露了出来,是暗黄色的,上面写着四个大字;东山阴司。
我倒吸一口凉气,东山!
这词不是第一次听说,我好像是听徐青说过,东山一脉什么的,似乎是个什么势力,徐青的师父就是东山一脉的,而他的死是北山还是西山一脉所谓,阴司典籍怎么会好好的变成了这个?
我叹了一口气,赶忙抬眼去看溪师父,却发现溪师父早已消失不见,看着重新恢复平静的看到,拿起东山阴司典籍走了出去,敲开徐青房间的门,将典籍递给他。
徐青大惊:“进来说。”
走进屋子,徐青压低了声音:“这东西你怎么来的,东山阴司!”
“就是刚才那本阴司典籍,我以为是老葛留给我的,后来才发现完全不是,没有一点一样的,后来我发现有夹层,撕开之后就这样了,我记得你说过东山的事情,你可知道这个?”我抓住徐青,担忧的问,“我希望你将知道的告诉我。”
徐青皱着眉头:“东山……哎,这是信件,我师父临死前写给我的,你自己看吧。”
我接过信,缓缓打开,这封信之前我只看过地图,如今打开其它的页面才发现他师父竟然是用的毛笔,开头便是:“我东山一脉,所剩无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