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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青看出我不对劲,紧接着问:“有什么问题吗?”
我指着草屋:“你没发现草屋没有门吗?”
说话之前徐青还一脸茫然,听我说完只见他睁大了眼珠子:“糟糕,是不是犯了忌讳?我没有涉略过这一块,对于风水不是很懂。”
我无奈的耸肩:“这处地方我小的时候两进两出,这地方是风水宝地,第一次我是被尸鬼匡进来的,并且住宿在草屋当中,当时我才七岁,对于草屋没门,里面的人穿着色彩鲜艳的绸缎衣服并无感觉,第二次来这里是和我师父来的,为了给一个人续命,那时候才知道,原来草屋是鬼房子,其实和鬼打墙一样,在特定的时间环境下才能看到。”
“或者说鬼想让你看到?”徐青声音不稳,但却不是害怕,隐隐还带着兴奋,“刺激了,我徐青走南闯北这么多年还真是没见过鬼房子,只是这不妨碍引鬼,放心吧。”
其实我并不害怕,尤其是在西藏解决了贡嘎翻车事件融合了十一阴魂,得了东山典籍之后更有底气,不过正是因为有了东山典籍,才更明白眼前的麻烦。
“你可不要把事情想得那么简单,凡是建一宅,必立意门。有一门,必通一宅之气。可是你来……”我拉着徐青往草屋跟前走,还没接近里面就问道一股子血腥之气,里面点着香烛挂着灯笼焚香,“现在屋子无门,草屋里的死气不通,用牛头和马头祭了死人屋,这祭品本身就大打折扣,不瞒你说,你将要引的鬼很厉害,我怕……”
这么一说徐青是皱了眉头,四周天色越发的暗了,将近九点钟徐青才一跺脚拉着我往他摆的阵法处,绕过几颗繁茂的树,竟然有一处空地,四周的树木明显被砍了:“这地方是我这些日子收起来额。”
我问会不会破坏风水,徐青说不会:“我对风水虽然会的不如你多,但这些年潜心钻研,倒是知道了不少实用的门道。”
徐青嘿嘿一笑,说他是实践派,被砍掉的树根显得荒凉,我数了数,正好十二根。
随后徐青解释说,十二地支十二天干取中间的位置:“十二天干,十二地支,八卦,两仪,四象,鬼怪都避讳的,只有取中间的路是鬼怪能走的,所以位置必须把握正确,本来我没有报多大的希望,没想到这里竟然有十二棵树,位置正好是那十二个避开的方位。”
“这么奇怪,你是说树的位置不偏不倚?”我问道,徐青点头,这就惹人怀疑了,观察四周,里面是阵旗铜铃组成了引鬼阵法,比较繁复,但不是八卦阵法。
但是我可以看得出这个阵法和外面十二个木头墩子是配合来摆放的。
徐青没有理会我,又在里面加了符箓和铜铃阵旗,我只感觉阴风阵阵,徐青摆好后很不好意思的看着我:“马上要开始了,牛头和马头一旦固定位置是不能动的,因为里面也放了蒸发,你看到十二个木顿没有,你现在从左边的木墩子上去,然后一直走一个来回,在上面念咒语,这个是七星铜钱剑,你拿着保护好自己,我站在死门压制阴气,这十二个木墩子上相对于要引的鬼来说是十二个路口,女子属阴,你相对于鬼来说是具有吸引力或者说相同气息的。”
徐青说了长长的一大串:“娃娃大哥带来没有?”
我点头,随后从拎着的小袋子里将娃娃大哥拿出来,瓦蓝瓦蓝的衣服和这夜色溶为一体,笑得令人发毛,今天是怎么了?
徐青见了也面有蹙色,指了指阵法中心:“你经常接触他,你仔细去放。”
我应声点头,蹑手蹑脚的走进去,随后徐青端了个香炉放在娃娃大哥旁边,点了三炷香,陡然邪风乱起,冷飕飕的。
“这是咒语,你拿着背下。”徐青看向我,手里递过来一张黄色符箓。
我接过看到上面的字努力记下,随后就见徐青往死门上一站,瞬间,那阴风乍起,香炉里的香明灭的迅速,中间的那一柱迅速的燃烧,而旁边的两柱竟然没有动静,直到中间烧完一半,徐青大喝:“开始,挥剑!”
我不敢懈怠,在最左边的柱子开始绕圈走,手里不停的按照八卦方位挥舞着七星铜钱剑,徐青说这是保护我的,防止鬼上身,而嘴里却念叨着引鬼的咒语,十分危险:“梦牵魂绕,阴司引生,生死相同,回!回!回!”
十二个墩子,念了十二遍咒语,咒语毕,就见阵法中的阵旗迎风飘了起来,直飕飕的朝着西方,发出洌冽声。
我惊骇的看着远处,树根摇晃起来,像是起了飓风。
“我的天……你遇到的是什么角色。”徐青边了脸色,脸色煞白,“阳气流失太厉害,快走,这鬼引来,我们就走不了了。”
我攥紧拳头,心中大恨:“徐青你先走,我马上跟上。”
徐青听罢点头:“你快点,我去拿草屋那边的法器,然后去过阴口集合。”
说完,徐青快速跑开,而我确没有动弹,娃娃大哥的笑声哭声阴恻恻的在耳边响起,我将七星剑仍在一边,将刻刀从脖子上拿了出来,随后对着刻刀大喝:“阴煞,还不快出来帮我。”
话毕,只见刻刀剧烈的抖动,混沌的阴煞从里面钻了出来,无声站在我身前,我心里顿时有了底,其实上次在长春坟圈子方怡能出来救我,我就应该想到的,毕竟这些阴魂都是我渡化的,理应为我所用,这次生死存亡,本来只是想试试,没想到竟然真的可以。
风越来越大,我有些站不稳,干脆蹲下抱住一个树墩,半晌阴风才渐渐停了,我站起身来,观察着四周,一场冷静:“袁墨,既然来了,还躲着做什么?”
“呵!”一道熟悉的男声,冷漠,波澜不惊,却能听出明显的嘲讽,“几天不见,这么迫不及待想见我?还长了胆子。”
“你不能杀我。”我握紧刻刀,阴煞站在我身前不动弹,没有丝毫反应,“所以我为什么顾忌你?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不能亲手杀我,……不过,还真是可悲……”
袁墨没有声音,我也找不到他的影子,我顿了顿,直奔主题:“今天既然来了要么告诉我你和我家到底有什么仇怨,我爸爸,爷爷,老葛都是因为你的部署一个一个离我而去,就连虎叔也差点离开,那个蝶到底是不是你的人,你的目的是什么?当然,你也可以有第二种选择,把城隍璧交出来!”
我侧眼盯着身后的娃娃大哥,手上刻刀一侧,东山阴司上对种状况有反噬记载,但是代价就是女人的血,而今天,我勾起嘴角,不经意的笑起来:我陈曦好歹也是从重区大院长起来的红三代,从来都是不好惹的,这次,我一定让他留下些什么。
想着佯装害怕不住的往身后走,袁墨脸色平淡,听到我说的就好像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说的好像我们之间有谈判的余地一样,为什么认不清事实?”
“事实?什么是事实?”我嘲讽一笑,“实力为尊吗?可是你的实力在我面前明显不能用,这可怎么办?”
我越说胆子越大:“如果你是狼,我有可能就是狐狸了,尽管你强大,也敌不过狐狸心心念念想着你,啧啧,我这都能抵得上勾践卧薪尝胆了,我劝你好好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