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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千凛被他这声低呼唤回了神。
白色的素描纸上，一个英俊的男人跃然纸上。
虽然只是寥寥数笔，但是那好看的五官轮廓和沉默冷淡的气质却隔着纸张都能感受得到。
面颊倏地一红，在邹先松伸过手之前程千凛猛地将素描纸扯下来，“不，不是！”
“不是？”邹先松觉得奇怪，“你是不确定吗？给我看看，我参考参考。”
“都说了不是了！”程千凛脸更红了。
搞什么！她怎么会画顾时！
邹先松蹙眉，“你为什么要脸红，是遇到了什么事儿吗？话说回来，你画的这个人好像不是公司里的，我刚才没在人事资料……”
“哎呀你话太多了！一个男人怎么这么多话！”程千凛迅速站起来，抬高嗓门打断他。
邹先松坐在椅子上，完全无法理解怎么刚才还好好的，自己就突然被骂了。
会议室里，有短暂的寂静。
程千凛受不了了，“我，我到外面茶水间去喝点东西，顺便观察！”
话落，她抱着自己的画夹夺门而出，留下邹先松不明所以地坐在原位。
*
在茶水间里，程千凛偷偷将自己刚才画的顾时的素描看了几眼，脸更红了。
她原本想揉吧揉吧丢掉的，但最终也不知道为什么没舍得，最后又塞到了画夹的底部。
拍了拍自己的脸，把说不上来的悸动抛出脑海，程千凛抓起铅笔，开始去想刚才黄婉说的话，以及她带她到机房附近个描述。
程千凛脑海里，划过很多的画面，包括刚才看的员工的资料。
最终，程千凛开始认真的画起了画来。
等到封程找到她的时候，看到茶水间她所坐的桌子上沙发上，都是散落的素描纸后，整个人有些哭笑不得。
而且，也不知道是因为少女的美丽吸引还是画工吸引了公司里的员工，有不少来茶水间的员工还偷偷的拍照了。
封程迈开腿走过去，弯腰在地上和沙发上将素描一张张的捡起来。
那上面的人物速写，大多数都只有轮廓，并没有明显的五官，而且每一张都很相似但又有些微的区别。
“在画什么？”当收拾完最后一张素描时，封程开口问道。
“画坏蛋……诶？！”程千凛蹭地抬起头，“你，你怎么来了？！”
话落，她迅速放下铅笔蹭地站起来。
因为动作幅度过大，腿甚至还敲到了桌底，发出轻微的嘭的声响。
“慢一点。”封程伸手去扶她，“疼不疼？”
程千凛红着脸摇了摇头，“你，你怎么来了？我又打扰你了？”
封程见她这幅模样，笑了起来，“下班了。”
“哦……诶？下，下班了？！”程千凛瞪大了眼睛，随后抬手看了一眼腕表。
时间六点五十二分，快要七点了！
这下，她的惊讶更甚了，“这么晚了？！”
封程垂眸，笑得更温柔了些，“你很专注。”
程千凛：“……”
“还要继续吗？”他问。
继续什么呀！怎么好意思让他等！
而且一时半会儿也画不完啊！
“不用了，我就，就随便画画。”话落，程千凛迅速收拾好自己的画夹，拎起自己的小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