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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揭婆啰般若波罗密真经”!别提什摩随手翻动,那一页一页,似莲荷摇曳,古朴又清香,即使不看内容,那种气息中散发出的禅意,也能使人受益。
看书,那种书中所产生出来的气息氛围意境,比书中所讲的道理,更容易益人身心。
别提什摩只是随变翻翻,并没有深入真经的内容中,这种禅意,就令他有了想闭关的愿望:“师弟,确实是真经,我只是将它翻开,就有种感觉,这部书,比这印度洋还要大!”
“哈!真有你的!师兄,不愧是师父的首席弟子,果然得到了师父真传,师父也是这样说的,《摩揭婆啰般若波罗密真经》,比这印度洋还要大!”
“师弟,就这样翻翻,一页一页,散发出来的气息,都是禅门谛诀;一篇一篇,都是大光明念,不用别的验证,只要是我门中人,只要一接触,都能确信这是一部十足真经。”
“师兄能确信就好,这样的话,我也算是完成了师父的这项嘱托……噫,师兄你怎么不往后翻了?,”
别提什摩:“这一页,散发着不同的气息,就如同这印度洋边挺拔的亚欧大|陆,海洋再大,掩不住耸立的意志!”
“哦,对,师兄,我们看看这一页,上面有不同的字迹!”
不同,不与《摩揭婆啰般若波罗密真经》相同。
经卷翻到这一页,别提什摩沉稳的大手停了下来。
今夜的月光足够明亮,师兄弟俩那洗炼了二十多年的特出目光,齐聚在这张书页。
在本页的匚形空白边上,有几行手写的大天竺文字,字体飘逸俊朗,无拘无束,如微风中轻皱而起的细浪,与正文的古朴正规大不相同。
但从气息上来感受,正文是浩瀚无边,手是书庄严沉凝,两者的字体与气息就像交换了载体。
别提什摩与布德罗梭都不是凡俗之人,一眼看去,就发现了。
——此中有真意!
手写的,是几行长短句:“……要是短短的舌头能像海浪,就是在沙滩上也能舔饱;要是骨头的山脉,能钻出肌肉的海面成岛屿,我也可以在上面凉晒衣服的票子,也可以用一张大票,压住大潮的舌头,别吵!”
别提什摩还没有看看完,他的瞳孔突然收缩,他的眼球大大凸出,紧紧盯着那几行字,一动不动!
别提什摩痴了,呆了,傻了。
“师兄!师兄!你怎么哪?快醒醒醒醒醒……”布德罗梭眼见师兄像中邪了一样,也是着急,立即运转大雷音天龙禅唱,一声赶一声,每声一十三个音节,声波如同波澜汹涌,不停地在别提什摩的耳边唱响。
醒醒,独调醒醒——在布德罗梭的醒字大潮禅音中,响起了别提什摩独特的呢喃声调。
在布德罗梭雷鸣般的醒世真言联唱了十三个篇章之后,终于,响起了别提什摩轻若蚊蚋般的喃喃自语:“……这是什么境界?舌头就是流浪,肌肉就是海洋,骨头就是海底的山脉,清风明月阳光雨电,不过是我的一票衣衫!内在的人格骨气能实质化成岛屿,一角衣袖就能压住大潮的怒吼——修行呀修行,修行到这一境地,修到与天地共存的今世身,近乎永不磨灭,还用担心修来世么……!”
别提什摩说得很慢很慢,布德罗梭唱出十三个字,他才吐出一个字。
他说得很轻很轻,布德罗梭与他相距这么近,也听不清他在自语些什么。
别提什摩说着说着,渐渐地从民、发呆状态中回醒过来,目光越来越亮。
他的目光炯炯,还是看着书页上的那几行手写字。
布德罗梭知道师兄已经回过神来,也就停止了大雷音天龙禅唱。
停是停下了,可他看出师兄的状态还是不对,他师兄双目神光湛湛,盯着不转眼,似乎是想将书页看穿。
布德罗梭的眼光是何等锐利,他见到了书页已经被师兄盯得飘起了一缕淡淡的轻烟!
他这是要把经书看燃呀!
布德罗梭赶紧一展广袖,一式‘流苏遮幕’,隔开了别提什摩的视线。
同时,他口中嘶吼出‘大哦啰咝’音波功,这次用上了苦修多年的般若大能力,惊得大海的潮头都多退却了十三米,声势比先前的数十篇大雷音天龙禅唱加起来还强:“师兄,你怎么啦!”
别提什摩的瞳孔一阵蠕动,十三次之后,眼睛恢复了正常。
“师弟,这几句话,你看到了吗?你没有看出什么吗?”
“我看到了呀,不就是几句散文诗吗?虽然有些不可理喻,可也没有什么不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