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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4想羞耻为何物-师生恋的后果
1982年12月6日。这是去年的事,在看到《碳酸盐的爱昧关系》的题目时,我重温暖了它。
在1986年10月5日批注:这令人想起琼瑶的《窗外》。
这事件出现在人们眼前,当然令人晦涩莫名。有痛惜,有愤恨,有顾虑,不便启齿,不说还难忍。
因为关系到在校师生的名声,而且这位教师还是全县的著名教师,除非能豁得出去,远远离开这是非之地,才敢乱嚼舌根。
不过这却是事实。
我是个很多窍都没有开的人,还是在忍了一年之后,在日记中把事件的一部分,根据发展的时间先后,呈现出来,因为它是事实,事实表明我们这个神圣的地方,也不是很干净。
我很不愿意,不得不绕上许多弯子,把他们的名字,都用假的代替:陈月平、碳酸盐、华灯、燕真、天书、赵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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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来,学习一直安不下心,或许是自己的座位不对。但我从来就不以为那个位子坏,这是去年前的想法。到了现在我也不以为哪个位子特别的好。只因为有了伊!因为借同学们的话来说,伊是赵多的小老婆。
碳酸盐是赵多的小老婆?这个词相当低级,含有几分荒淫。才是一个初中未毕业的女生,是不是乱安名份?这样的事情要到时了多年之后,一位十四岁的女孩子向我亲口承认,我才能相信这样的事真有过发生。
当时同学们要这样说,我也没有理由反对,学习委员可以不必管那些流言蜚语,我也不去瞎操心。
但这事却影响到了我,因为她可能受到的缠杂太深,已经变得很神经了,要是我的观察不错,她的这一生已经毁了。
这个碳酸盐长得特别白嫩,看起来青春少艾,稚气未脱,青春豆已经出来了。
她的身材体型,就是我这个不开窍的人也看得出已经发育了。当初以为她是赵多老师的亲戚,才会在赵多老师家吃住,甚至留宿。后来谣言传出,却不是那么回事,据说是师生恋。
师生恋还好一点,最不该的是紊乱了女生的神经。乱了她的神经还不设法善后,就影响了同班的我们。
赵多并不是一直带我们班的,都是因为前几学期代课的施老师教的实在差极了,人品教学方法皆不行,弄得我们班的几何和代数成了普遍性的软肋。
蒋校长也是无奈,说这位施老师肚子里很有才,可惜他就是不会倒出来。
见实在已经被他误了我们全班,于是校方特别调赵多老师过来重点加强我们班的数学课,他是优秀老师,教学水平在全县都大有名望。
他的到来,我们班就聚集了四位全县都大名鼎鼎王牌老师,班上的气氛为之一振,眼看又能夺取全县的中考之冠了,谁会想到一场难言的师生恋又干扰了我们好长好长的宝贵时间,这些损失,是找不到地方清算的。
赵多老师授课时完全不看课本,这一风范迷倒了一茬又一茬,一大片一大片的学生。
唉,陈月平不在其列,对于记忆特别好的我来说,不看课本只是小菜一碟,我也能做到,何况他已经教了二十多年。
不是我有成见,是我感觉太过敏。我总觉得他有些假有些装,太高高在上,只与个别女生亲密却不与大部分学生亲和。
对特别漂亮的女生另眼相看,有事没事总爱坐在她们对面,眼光神情总有些色色的男老师多了,但他们也不至于冷落了别的同学。赵多老师不同,他没有那些明显的表现,他的跟所有的男生都很会疏远,对绝大部分的女生也很冷淡,能与他关系走得近的,只有三五个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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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事情的暴光,就是开始于赵多老师把她的位置从前排调到了我的左近。
本来想安到与我同桌,不知道是不是想图抄作业方便。
幸好我的同桌袁军很有背景,是大工人的儿子,他坚决不让位,所以这个美丽的女生就坐到了我的左近。
自从她一搬过来,我们这里就没有清静过。
她会说话,是的,很会说话。
虽然她的作文还要别人写(陈老师现在还为之切齿),她还是要说话,在上课时间不听讲课,净在胡说八道。
她不是与人交谈,而是对着旁人打胡乱说。
她没有说我,自从取消了地主成分后,我知道自己已经有一股正气,一个人只要行得凛然,一般的鬼怪就不太敢找上你。
正气自有威严,心气不够的人不敢轻易冒犯。
没有人理她,就自说自话。自己找上去说。
“袁世明与***关于此桌子成对称。”
“陈华纯是马丽的那那个。”
要知道这种事是很敏感的,花样年华更是挑唆不得。
那两位也确是美女,陈华纯和袁世明都是复读生,他们是开了窍的,同龄的男子已经订亲了。
弄得袁世明大为销魂,真的对***产生出非分之想,无事就献殷勤,学习绩向下开飞车。
害得陈华纯见了马丽也不太正楷了,就连笑容中都切切有私,话语中也傻傻有别。
她就是碳酸盐。
碳酸盐却时不时地哈哈大笑,笑声放荡开去,对于是不是正在上课,老师是不是正在讲解,全无顾忌。
到得后来更是各种耍萌搞怪,不顾人前人后了。
到了这种程度,已经是明显的精神失常了,老师和校方早就该联络对方家长,特别设法了。
对于她的吵闹干扰,各位科任老师却视若不见,听而不闻,很久很久了,还在听之任之,其中只有教物理的周老师因为声音比较小,每当碳酸盐嚷得大声时,他就会停一停。
我推想他们都知道些内情,明白不惹为好,他的事他自己不去处理,他们也不会插手的,这样才会放任了很久很久的。
受害的变成了我们,能专下心来学习的同学已经没有几位了。
这几天,这浪荡的大笑换来了潜流不歇的汩汩败象,周围几排的同学以为新奇,最初还习习而笑,继而听得羞惭,这样的话不堪入耳呀。
可不管听不听,碳酸盐却说得越来越过分,越来越大声,到后来我们都不堪其扰了,情况却还是没有改观。
源于1982年12月6日的日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