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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支烟抽罢,深罢大笑三声:"哈哈哈,闯山!走也!"
东风破恶刀没有刀把,去并非不可脱手,他将大刀望空一抛,口占一诀:"春风十万里羊走路,刀落地上变羊狗。"
那刀被抛得不高,落地滚两滚,第一滚变成一支山羊,再一滚,变成狗腿羊身。
羊狗,兼有狗的敏捷羊的温顺。
深深骑上羊狗,泼喇喇奔跑出去,比马蹄还细碎些,朵朵梅花足印沿着山路向上开放。
深深一脸春风得意,忽忽就是十万里。
山山这具身体可能是有感于曾为金人时不能言语,落下一个爱自言自语的毛病。"驶狗不如自走!骑着羊狗儿虽然是爽,到底还是没有坐山雕排埸。舂风得意有十万里够了,咱要换换仪仗。"
自语中,他从那下捞了一把,将羊狗儿提在手中,一晃变回山羊,再晃变为大刀,对刀呵口气,又口占一诀:"春风十万里,不如约你,十万里花香朝里开放,十万里果香去你心上。"
此诀才吟唱小半,深深骤然脸红,面皮变粉嫩,头髮疯长,衣裳也在变成裙装。
赶紧跺了几脚,举左手从头抹了几抹,分出一个人嘴角叨咕‘东刮刮西刮刮拿错推始耙’。他全身嘎嘎响了几响,才惊险地恢复成原样。
真是,心意世界容不得意念不纯。差点闹出拐拐子,真要变成异性,这深山之战就不用打了。
“十万里花径迎雅客,两旁鲜花对作揖!”东风破恶刀再往前面三丈一抛,风声吹奏一曲东风破乐曲响起,大刀迎风一摆,一分为二,左右各一,砸在山路两旁。
相距总共三十万里,听口诀之意,这家伙是想第十万里换一种行进方式。
在骑了十万里羊狗之后,换成十万里花香,再十万里换成十万里果香。
“知是故人来,桃李次弟开。春风杨柳万千条,苏深乘舟尽顺摇。”这个深深,也不知道是髮了哪门子神经,还是那支三无烟把他醉昏了,被山山坐雕而行刺激了一下,一人独行,还玩起了排埸。
东风破恶刀在路左一砸,匝地起桃花,路右那一砸,席地生李花。
桃花树李花树皆高七千丈,刚好澜漫过万丈身高的深深肩头。砸过之后,双刀自动回收,回到深深的双脚之下,伏地抖三抖,变身两艘小小的旱地行舟。深深置身舟上,变成花与齐胸。
苏深乘舟将欲行,路旁桃李倍争春。
深深显摆,脚踩两只船。他从繁花密枝的山径,显露出让酒酒和恹恹都承认很英俊很帅气的上半身,往左一摆,右脚的旱地行舟滑行一步,李花也往前生长盛开一步。往右一摆,左脚的旱地行舟也滑行一步,桃花同样向前盛开一步。
如此循环。真是左一摆右一摆,桃李次递开,十万里华两岸,只为他芳香。
“得意了十万里,显摆了十万里,应该超过了坐山雕的洋气了吧。”深深停在二十万里万地界,回斗看十万里花路,因为他从中带起的风流影响,果然是先向两边仰,复向中间合,犹如相互作揖一般。
有心将十万里桃李遗留在此,又担心没了自己的意识持续滋养,三个时日后其衰败的景观将不堪入目。所以他意念一转,改了初衷。
深深下舟,旱地行舟迅速放大,变成旱冰船。
旱冰船的本体东风破恶刀可以长十万丈,以东风善变的特性变成两艘长宽高各为五二三万丈的大旱冰船。
深深分出两个金人分身,将两把分刀变成铲。举手投足间,就把十万里桃树,还有十万里李树,包括其下厚厚的泥土都通通装上船。
装载完毕。两个金人分身并不收回,各自上了一艘大船。
万丈金人在船上晃晃悠悠,四下一散,各自分化为一万个一丈高的猿猴?。
又觉不妥,意念一转,在船上的一万猿猴变猕猴。
右船上的则变成一万个一丈高的果子狸。
猕猴和果子狸,在各自的果园里,掊土,招来雨水浇灌,催生,摘果储存,酿酒,充当果农。
左船上出产的是现代果品猕猴桃。
右船出产的是洪荒异种蛮部酱李。
他们就在船上忙过不停,收获了一茬又一茬,果子和果酒越积越多,果、酒飘香中,深深又释放出一把分刀,挥挥手化为七彩虹桥,搭在两船之间。
飞身其上,案榻齐全,于是猴子献桃,狸子献果,盘坐于榻,品果酩饮,诗歌混答,兴高釆烈。
分身多就是好,于是又慷慨挥手,再放出两大金人分身,一化为乌肌白羽凤,一化为尾恐步乱龙。
"开船啰——"一龙一凤拉起两艘果船,去找山山开战耶!
对于一龙一风和旱冰船这样的庞然大物来说,十万里路实在太短,不要说飞,就是这样闲庭信步,也没有多少步好走。
幸好大家都明白,走的只是个形式,只是在心意世界中起心动念的直观表现。
他们尽可以慢慢地去。
深深也一样,别看安坐于虹桥之上又吃又喝,其实消费的都是自带的能量。
深深不是楞头青,这三十万里路走过,什么春风十万里羊走路,什么十万里花香十万里果香,表露出来的的都只是样子,对自身力量的变换配合掌控演练才是真实的。
毕竟主意识之身才投影进来,有三十万里行程的时间,当然不能浪费,种种措施都是是在熟悉自己。
三十万里到了!
三十功名尘与土!三国走廊词壁上这句话,是时间,是年龄,也是距离,更是战争中的重要数术。
三十而立,对个人建功立业,对队伍安营立寨,甚至对命数从量变到质变的轮变都有重要的意义。
所在的地方是一个开阔的山间台地,恰似一片大牧场或者小草原。
前面还是高山,峭壁千寻,瞧不出可供攀登的路径。
一眼看去,台地上一览无余,只是一种名为铁丝草的野草,别无它物。
峭壁上也是光突突的,没有植被,没有建筑,连山山都没有在。
"山娃子,接客啰!接客啰!"深深故意通过乌肌白羽凤的嘴,髮出老母鳮的叫喊,对着峭壁接连三声,虽不好听,经过峭壁回音,传播效果特好,十万里之内肯定听得到。
果真,对面峭壁正中贴地处,像虎口一样张大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