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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超真的很想问韵芷,她到底明白了什么,可他问不出口。
在这个世界上,李超是韵芷唯一可以依靠的人,如果自己再伤害了这个可怜的女孩,真不知道她还有没有继续活下去的勇气。
更重要的是,李超不想打破这种局面,韵芷是李超唯一可以无条件的信任的人,石烂虽然在名义上是他的仆人,可他却是韩山童埋在自己身边的钉子,所以,韵芷的作用更是重要。
十天的期限很快就过去了,李超带着一干人等来到山顶的试箭场。
只见平时冷冷清清的试箭场,今天却分外热闹,三五成群地站着不少人,想来,李超情挑贵女的消息早在封剑山庄传开了,大家都是来看热闹的。
李超是个爱热闹的人,看来了这么多人,也来了精神,整理了一下身上的紧身武士服,挺胸叠肚,昂首阔步走进试箭场,不时地向周围的人群挥手示意,那气度仿佛参加运动会的运动员一样。
李超来到这个时代已经有段时间了,并不喜欢当时的儒衫或武士服,而是将儒衫的飘逸和武士服的利落结合在一起,制成了新式的武士服,这新式的武士服,将李超健美的线条,儒雅的气质,衬托得淋漓尽致。加上李超并不像其他人一样梳发髻,而是留着齐下颚的短发,让每个见过他的人,不禁有种眼前一亮的感觉。
周围围观的人,看着李超的奇装异服,并为被李超的创意所感染,而是纷纷为之侧目。
李超在这种怪异的注目礼中,尴尬地停住了挥舞的手臂,讪讪地站在原地做着热身运动。
这时,从围观者里飘出一朵白云,一位身姿雍容、秀美无伦的白衣女郎,骑着一匹白马飞进了试箭场,在距离李超三丈的地方停住。
这不是石姬是谁?
李超仔细观瞧,顿时被石姬的美貌精呆了。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她的美纯出于自然的鬼斧神功,肩如刀削、腰若绢束、脖颈长秀柔美、皮肤幼滑白、明眸顾盼生妍、梨涡浅笑,配以云状的发髻、翠绿的簪钗,缀着明珠的武士服,脚踏着小蛮靴。和当日的仕女打扮相比,别有一番韵味。
李超生活虽不是好色之徒,可在他生活的那个时代,这种纯天然的美女太少了,满大街不是整过形的,就是人造美女,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说不定还是变性的。
石姬见李超如此盯着自己看,心中气恼,手中一带缰绳,白马长嘶一声,人立起来。李超被这一长嘶惊醒,尴尬地笑道:“小姐莫怪,您的美貌让我失神了!”
石姬听李超当众称赞自己,虽怪他唐突,但心里还是很受用的。
“废话少说!我们开始吧!”说完,石姬从背囊中拿出一张小巧的弓,此弓弓体以特制钢丝绞结缠织而成,既富弹性又坚实无比,最妙是可分三节折叠起来,易于收藏,弦线是更幼的钢丝结成,确是巧夺天工,恐怕这就是传说中的飞云弓吧。
在围观人群的赞叹声中,石姬把在折叠弓上,拉弓的手还捏着另两枝箭,沉腰坐马。
弓弦倏地急响三下。
三枝劲箭一枝追着一枝,流星般电射而去,第一枝正中五百步外箭靶的红心,接着后两枝先后破空而至,硬生生入前一箭翎尾处,连成一串。
众观者看得如痴如醉,轰然叫好。
李超看得目定囗呆,如此神乎其技的箭术,不是亲眼看到,怎也不肯相信。
石烂在他耳旁道:“这‘流星赶月’据说是天山箭叟得意功夫,没想到传给这妮子了,李哥,你要小心啊!”
李超苦笑了一下,比箭术十个李超也不是石姬的对手,再小心有什么用?
石姬向四周的人群行了个四方揖,用飞云弓指点李超道:“轮到公子了。”说完,退在一旁抱着肩膀笑吟吟地看着李超。
箭在弦上,李超哈哈一笑,说道:“那小弟就献丑了。”说完,向石烂一使眼色,石烂从包裹中拿出一个圆形的铁盾,快步走到五百米开外的箭靶处,持盾站立。
李超见石烂站定,弯弓搭箭,瞄也不瞄直接将箭射了出去。还好这一箭还不算太离谱,在石烂的一个“侧扑”之后,羽箭射中了铁盾。
“铛!”
在一声刺耳的金铁交鸣声中,羽箭寸寸折断,铁盾则碎裂成数片。
观众一看此种场面,一时间议论纷纷。
有道是强弩之末不能穿鲁缟,普通弓箭的射程也就是三百步,而像飞云弓这种弓力强劲的超级强弓,五百步已经是极限了,刚刚的“流星赶月”正好从另一个角度证明了飞云弓射程的极限。
李超的箭术虽不怎么样,可铁弓的威力到是显露无疑。
石姬没想到着毫不起眼的铁弓,竟会有如此震撼的效果,登时被惊得哑口无言。
李超迈着方步走到石姬面前,很绅士地鞠了一躬,半开玩笑地说道:“小姐,您看,小弟什么时候下聘礼合适?”
石姬铁青着脸,说道:“公子好内力啊,可否将神弓借小女子一观?”
李超哈哈一笑,将手中铁弓递给石姬。
石姬接过铁弓后,仔细看了一看后,轻蔑地说道:“这也算得上是弓吗!可笑!可笑!”说完,顺手将铁弓抛给了李超。
“一张良弓应具备6个特征:第一,弓体轻巧而强劲第二,开弓容易且弹性好;第三,长时间使用射力不减;第四,无论冬夏射力保持不变;第五,射箭时声音清脆;第六,开弓时弓体端正。”石姬顿了顿,继续说道,“公子的铁弓虽然威力强大,可弓体太重。而且,只发射过一次,弓弦就有所松懈。公子的铁弓距离良弓还是有段距离的。”
自家事自家知,在制作这张铁弓的时候,因为时间仓促,而且没有合适的钢丝来配合铁弓做弓弦,所以,只能用其他的筋来做弦。在每次射箭之后,弓弦都会出现松懈的现象。石姬是制弓的大行家,怎么会看不出来呢。
李超是洒脱之人,见西洋镜被拆穿,也不狡辩,抱拳说道:“小姐真是行家,当着真人不说假话。由于时间仓促,小弟的弓也只能这样了,这场比试应该是小弟输了。”
其实,从现场比赛结果来说,应该是李超胜利了,可他勇于承认自己铁弓的缺点,到是有些让人意外。
石姬没想到李超还真光棍,对于自己的破绽也不掩饰,到是有几分侠气,不由得对他有了一丝好感。
“既然你认输了,那就把彩头赔来!”石姬煞有介事地说道。
“小姐只管来取便是。”李超双手一背,把脸凑到石姬面前,并点头示意让她自己来取。
“谁稀罕你的招子!本小姐要来也没用!暂时寄在你那里,等本小姐高兴的时候再来取!”石姬俏皮地说道。
李超见石姬这么明事理,也感到很高兴。抱拳行礼道:“多谢小姐,在下还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道小姐可愿意否?”
“你说说看。”
“在下对制弓只是个门外汉,还希望小姐能看在韩教主的面上,不吝赐教。”
李超现在需要的是,将自己对弓箭的改进看法和古代的制作技术相结合,制造出超越那个时代的武器。石姬恰恰正是李超需要的人。
石姬其实也惊异于铁弓的威力,她也看出来,只是李超的制作手法上发生了问题,而让本该大放异彩的铁弓,成了下等之作。
一把良弓从选材到成型,至少需要三至四年时间。而铁弓最多需要一个月,其所耗费的成本也是极低的,如果再经高手调试,其威力应该高于一般良弓。
所以,石姬想也没想就答应了。
其后的几天,石姬和李超天天在一起,研究调试铁弓,终于攻克技术难关,并量产了第一批三百张铁弓。
李超所提出并设计的转轮式和单管式燧发枪的样枪终于问世了,还没等李超试枪,石烂就收到从京城传来的消息。
脱脱复任丞相,皇帝令贾鲁为工部尚书,总治河防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