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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苏有些犹疑,这个大魔头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这么千里迢迢的,又是开车又是坐船,连珞席奕都没有带,他到底是要带自己去哪里?
“快点上来,等着我过去抱你上船?”见她傻乎乎地站在风中也不动,聂昱谦提高了点嗓音,语气带着几分命令的口吻。免-费-首-发→【追】【书】【帮】
子苏虽心中很是不安,但是她知道自己没有退缩的资格。就算她不想去,聂昱谦也会想办法吧自己弄上船的,她从来都不是他的对手。退一步想,还是算了,都已经跟着他来到这里了,再说不上船不是很可笑么?
大不了就是一条命,要是他真的对自己心怀不轨想要弄死自己,她也认了,反正她早就已经走上了一条不归路,不是他死,就是她亡!
她暗暗叹了一口气,终于还是把手交给了他,跳上了船板,开船的是一个中年男人,应该也是聂昱谦的人,和别人一样,十分恭敬地称呼他为“聂先生”。
一路上子苏都很是不安,不过船开得倒是很稳,她好像还没有坐过船,也没有晕船的迹象,聂昱谦说了马上就到,还真是不到半个小时就到了一个海岛上。
等到下了船,子苏才有些怔怔地发现,聂昱谦三拐四弯地带着自己来的这个地方,不是什么偏僻地想要杀人灭口的地方,他带自己来的地方的确很偏僻,但是这里的一花一草,她都十分的熟悉,虽然没有来过,但是她就是很熟悉。
这里有一个村庄,有一所希望小学,这里有很多的孩子——
这里所有的一切,她都曾经在立言的信上面见到过,这里是她曾经和立言一起资助过的一所希望小学,里面有好几个孩子曾经每个月都会给立言写信,每一封信的开头都是歪歪扭扭的几个字——
立言哥哥,子苏姐姐,你们好……
子苏的心像是被什么惊涛骇浪给冲击了,喉咙口堵着一块大大的石头,她不知道如何形容此刻自己内心的感觉,就好像她完全不懂,为什么聂昱谦要带自己来这个地方。
聂昱谦显然早就已经联系过了,他们站在学校门口没多久,身穿朴实衣服的校长就笑眯眯地迎了出来,见到了聂昱谦连连点头打招呼,“你们一定是聂立言先生和凌子苏小姐吧?你们好你们好!真的是太欢迎你们来到我们学校了,孩子们一直都很想见你们。”
这个海岛的风真的很大,大得子苏只觉得耳边呼呼的只有风声吹过,聂昱谦说了什么,她似乎都没有听清楚,她只是觉得太过震惊,可是脑海忽而一转,她又猛地想到了什么。
五年了,她一直都在麻木自己,可是以往的每一年,她就算再麻木都会记起来,每一年的今天,都是她最黑暗的灾难日。
她今年竟然潜意识地没有去想起——
今天是立言的忌日!
她心有余悸地转过脸去看着聂昱谦,风也吹乱了他的发丝,微微凌乱着,有一瞬间,子苏是恍惚的,她甚至悲哀地觉得,此刻站在自己身边的男人就是聂立言,是她的立言。
曾经那几个懂事的孩子几乎每个月都给他们写信,过年的时候孩子们写信来,央求她寄和聂立言的一张合影过去,孩子们一直盼望可以亲眼见见她和聂立言。当时她就和立言在回信中说,等立言哥哥和子苏姐姐休假的时候,一定要去看他们,带着照相机,跟他们拍很多照片,等他们长大后再看。
可是这个愿望始终都没有实现,立言走了,子苏就更甚至是连联系孩子们的勇气都没有。上一次聂昱谦带着她出席一个慈善晚会,当时他就是以聂立言的名义创建了一个慈善基金,那时候她还对他说谢谢,可是现在,现在她一点都不觉得感激,她只觉得害怕!
他是故意的么?他故意要在这样的日子里带着自己来这个地方,他到底是想要做什么?
她什么都忍受过来了,可是聂立言始终都是她心中最大的禁忌,他选择在这样的日子里带着自己来这样的地方,去完成那些她和立言以前来不及完成的事情,他到底是居心何在?他难道一点都不会觉得自己的行为有多么的过分么?
子苏面色一点一点地白下去,她甚至有一种想要掉头就走的冲动,只是聂昱谦已经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腕,他转过脸来看了她一眼,“进去吧。”
子苏浑身都在发抖,不是因为冷,而是愤怒,可是校长就在前面带路,她没有办法冲他竭斯底里地怒吼,她只能被他用力地拖着,跌跌撞撞地往学校里面走去。
已经是黄昏时分,这里不如城市里,这个时候光线早就已经有些昏暗,隔着很远的距离,子苏就已经看到了不远处有孩子们齐刷刷地站着两排,有希望小学唯一的一个老师带队等着迎接他们。
那带头的老师年纪不大,应该是那种刚刚大学毕业的自愿教师,不过二十来岁的样子,见到他们的时候分外的腼腆,只是抢着要帮聂昱谦拿行李。
聂昱谦这个时候已经收起了以往一直笼罩在他周身的戾气,也或许是因为他穿的格外休闲,整个人也有几分儒雅温和,其实子苏知道,这样子的他,真的很像立言。也许不应该说是像,真的是一模一样,只要他收敛起那种疏远冷漠,他和聂立言一模一样。
“聂先生,凌小姐,没想到你们真的能来,孩子们真的很开心。”那带头的老师在前面带路,是个女孩子,长得挺清秀的,能在这样的地方自愿支教真的很不容易,她笑眯眯地介绍自己,“我姓张,孩子们都叫我小张老师,真是谢谢你们。”
子苏脸色一直都是惨白着的,聂昱谦由始至终都是紧紧地捏着她的手腕,她挣脱不了,浑身紧绷着,只能亦步亦趋地跟在他的身后。
这个时候,有个孩子怯怯叫了声:“立言哥哥!”
子苏的心猛然一抖,连唇上最后一丝血色都消失殆尽。
他是故意的,聂昱谦一定是故意的!他就一定要这样折磨自己么?他已经做了那么多的事情,为什么他还要拿立言的遗愿来折磨自己?
她回头看他,没想到他却是笑着答应了,还摸了摸那孩子的头,子苏的唇抖得更是厉害,却死死地忍着没有发作。
有了一个孩子开了头,其他的小朋友也热络了起来,一帮孩子都七嘴八舌叫起来,像一窝小鸟,马上热闹起来。几个小女孩叫子苏:“子苏姐姐!”
子苏知道自己的脸色很难看,她勉强地笑了笑,却是怎么都开不了口应声,她知道自己很奇怪,但是她就是没有办法控制自己。在场的人除了聂昱谦之外,都没有发现她的异样,还以为她一路颠簸着过来,可能是晕船了,还是那个小张老师先开了口,“我看凌小姐的脸色不太好,是不是太累了?我们已经给你们准备好了休息的地方,这里的资源比较紧缺,所以只给你们安排了一个房间。”
顿了顿,又有些不太好意思地说:“我知道聂先生和凌小姐是未婚夫妻,所以就擅自做主帮你们这样安排了,要不要先去休息一下?”
子苏依旧是没有做声,聂昱谦倒是温和地笑了笑,“好,麻烦你了。”
“没事没事,来,你们先跟我来吧。”
子苏知道自己即将失控,她也需要空间,所以她没有排斥,跟着聂昱谦就和那个小张老师一起往小木屋走去。
这里的条件差,但是很显然他们住的地方有人打扫过,虽然是很简陋的房子,但是挺干净的,小张老师把他们带到就去了学校,说还有一节课,等晚上的时候再来请一起去吃饭。
终于只剩下了他们两人,子苏一直抿着唇等到房门被关上,确定人走远了,她终于忍无可忍,“聂昱谦,你到底什么意思?”
聂昱谦好像早就已经料到了她会这样一副表情,不过只是轻轻地扬了扬眉,不答反问,“你说我什么意思?”
子苏恨不得冲上去扇他一个耳光,双手紧紧捏成拳头死死忍住,声音却是止不住地发抖,“你是故意的!你怎么可以这样?你讨厌我恨我都好!可是你为什么要拿立言来刺激我?还是在这样的日子里,你难道没有心的么?那也是你的弟弟——”
“你以为我这是在报复你么?”聂昱谦瞳孔微微一缩,面色已经十分的勉强,他眯起眼眸,一步一步逼近子苏,最后将她逼退在墙角边上,他才伸手,一把捏住了她的下颌,嗓音带着几分压抑的紧绷,“凌子苏,你一直都挺聪明的,为什么这个时候你会觉得我是在拿这件事情折磨你?今天是什么日子,你还记得么?不,我想你已经忘记了!”
他顿了顿,脸色更是阴沉了几分,捏着她下巴的手渐渐地滑到了她的颈项,陡然一用力就掐住,嗓音带着浓浓的挖苦,“你问我有没有心,这话应该是我问你的!你和立言在一起那么多年,你不知道他的愿望是什么么?你害死了他,可是你却从来都没有为他做过一件事情。那天我带你去参加一个慈善基金会,你竟然对我说谢谢,我以为你会反省的,你应该对我说的是对不起三个字,而不是谢谢!五年,五年的时间,你竟然只顾着你自己谈恋爱,结婚,却从来没有想过为立言做什么事情!现在你又一副质问的嘴脸来讽刺我有没有心。凌子苏,你可真是厉害,不要装出一副自己很爱立言的样子,你这个自私的女人,我带你来这里只是让你知道,你到底是忘记了多么重要的事情,让你认清楚,你到底做错了什么事情。而我,就算再冷血无情,我也不会拿立言来开玩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