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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山谷,欧阳轩打马登上北侧的山梁,执剑立马。别克和古丽不知道什么时候甩开看管它们的仆役,适时的蹲坐在旁边,和欧阳轩一起环视着战场。四圈的山梁上,炮兵已经是严阵以待,就等着命令。四周地雷爆炸的声音连绵不断,振聋发聩。四面的匈奴兵依在旧爆炸声中铺天盖地打马疯狂的冲锋,爆炸声从来就没断过,欧阳轩在身后都能看到高高飞起的马匹和匈奴人,也不知道兵工厂这些家伙加了多少量的炸i药。跳雷爆炸产生的威力足以让周边五十米内在没有活物。四面冲击山梁的匈奴兵先锋部队在疯狂地攻了半个时辰,损失了一半的人马后,不得不退下去。欧阳轩这时候很佩服彭飞和戴詹这些将领丰富的想象力,十里的地雷密度梯次递增,前面排的很疏松,都是步兵雷,越往后密度越大开始夹杂了跳雷,在离山梁五里至一里处密度达到了最大达到了一平米两到三个。几乎全是跳雷,在山梁百步外地雷密度不高,一平米一个,都是步兵雷和跳雷的混合。匈奴兵还未到四里的范围就已经损兵折将不得不退下去,巨大的伤亡没有吓退匈奴人,这是草原游牧民族性格的特点,如果是伤亡小,可能他们会选择退去,一旦伤亡过大,则会激起他们内心复仇的狂热,不得不说这些将领对匈奴人的性格了解的挺透。
过了不到一个时辰,四面的匈奴兵不在冲击山梁,而是集中兵力冲击南侧和东北侧的谷口,完全是按照预想的进行。欧阳轩下令亲兵一部分前往两处谷口支援佯攻防守的华夏军的两个营,另一部分分头去增援保护炮兵。本来彭飞不同意,但是架不住欧阳轩的强势命令。整个北侧山梁上就剩下一身亮银甲,*白马,手执亮银陨铁宝剑的欧阳轩。和身边两匹如同狮子王一般蹲坐傲视战场的白狼。
接连不断的巨大爆炸声再一次传来,炮兵也终于在戴詹剑落下时开始发出怒吼。本就密集冲锋的匈奴先锋军,这一次遭受到了更加残酷的打击。十万匈奴先锋兵冲过五里的死亡地带到达辕门的不过两万,剩下的不是在地上痛苦的嚎叫就是已经魂归天外。两处辕门的华夏军在亲兵掩护下,逐渐撤退至炮兵阵地,协助炮兵的护卫。
等冲进谷内的匈奴兵发现这里很安全之后,匈奴后续的二十万主力才源源不断的通过刚才先锋部队,趟过的安全通路进入谷内。待匈奴最后的收尾进入山谷,东侧山梁上的戴詹手中的绿色旗子高高举起。山梁上的所有军卒包括亲兵在内,纷纷拿起拉发绳,盯着戴詹。就在匈奴将士还在纳闷时,绿旗落下。华夏将士将手中的拉发绳用力一拉,绳上的力量通过埋在地下的竹管传递到地雷上的机关,打开保险。瞬间谷内接连不断的响起爆炸,炮兵调转炮口,按照事先划定的区域,瞄准了谷内,再一次发出了怒吼,谷内的地雷密度也不小,都是按一步方圆两个布置。除了拉发绳拉发的地雷,还有跳雷升空时打开多个地雷保险的连环雷,还有拌绳打开保险的拌雷。炮弹落下同时,山梁上很久没用过的投石机将一罐罐轻质火油抛入谷中,接下来就是更残忍的各种燃1烧弹。这种联合打击,让在山梁上观战的欧阳轩想起了后世的鸦片战争。不到半个时辰,山谷内已经大火弥漫,气压骤然下降,山梁上刮起了狂风。借着风势,一罐罐的火油再一次抛洒入山谷,本可容纳五十万人的地方,瞬间成了人间地狱。到处都是惨叫声和马的悲鸣。还活着的人,在一名将领的组织下,护着伊稚斜向南谷口迅速退去。也有将领组织军卒向山梁上打马冲锋,但未及山腰,就十不足一。高温缺氧,让谷内的二十多万匈奴兵痛苦难熬,自杀者不计其数。欧阳轩在北侧山梁上实在是不忍看到这一幕,挥剑示意停止了抛油和炮击,就这些已经足够了,不用继续实施下面的手段了。戴詹也是有同感,在看到欧阳轩的信号后,下令停止了进一步行动。只是默默地看着谷内的惨景,试想着如果再将都是钉刺的滚木推下山谷会是什么景况,也想过抛投炸药包,又会是什么样的惨景。在南侧辕门伊稚斜到底还是带着不到五万人在地雷、弓箭、炮弹的多重打击下逃出了这人间地狱,向单于王庭退去。
原本通过山洞在外围截击的贺蟾,被叫了回来,只有呼延豹领着一万兵马突袭了车臣汗。大火完全熄灭已是第二天上午,命士卒按照埋雷的地图,一层层的将未炸的地雷重新上上保险起出。埋雷容易,挖雷难,挖雷清理战场整整用了二十天,受烧伤、缺胳膊少腿的重伤的匈奴兵卒,欧阳轩下令给他们一个痛快的死法,对轻伤者积极治疗。在清理完毕,用牛群躺了一次之后,确保再无一颗地雷后,方才罢休。
呼延豹突袭车臣汗连战斗都没有,整个山谷在大军到时,早已经空空如也。在取得欧阳轩同意后带着两万人将弓卢水东侧的匈奴人清理一空,基本上兵锋所指,无不降者。出于同族的原因,这些人更信任呼延豹和其麾下的两个营的匈奴军。
等欧阳轩兵至单于王庭时,也是人去营空。遗落的物品,满地皆是。命呼延豹细加整理,有用者分类归库,无用者焚之。进入单于王账之内,映入欧阳轩眼帘的是挂在左侧的一把冬不拉、两把带着皮鞘的短刀。还有几个镶着黄金边的骨制饮器,摆放在案几上。取下冬不拉和短刀,用手轻轻抚摸,凝视了许久,一滴眼泪轻轻落在了刀柄上。
“来人,将俘获的伊稚斜侍卫带上来”,欧阳轩红着眼睛,脸上两道泪痕,狠狠的说道。手下这些将校隐隐感觉到了一丝寒意。谁也不知道一直都是铁骨铮铮的欧阳轩为何见到这两件物品会是这样,这背后一定有故事,但没人敢问。
片刻功夫,一个吊着胳膊,一个腹部腿缠着绷带的两名衣着不错的匈奴人被带进了他们曾经很熟悉的王账。两个人在亲兵侍卫的搀扶下,俯身施礼。“朕问你,这两件物事的主人,如今何在?”,欧阳轩直接说的是匈奴语。两个人抬头看了看冬不拉和两把短刀,“回大头人,冬不拉原为乌孙瀚海云游诗人所有,常歌颂当年神使功绩。那两把刀是大宛王后所有。去年秋天,出兵西域,大单于听闻有诗人赞美神使,便将其抓获,杀死后喂了狼。在我们攻打大宛时,大宛王后在大宛王站死后,奋死抵抗,最终被擒获,大单于将其乱刃分尸,取其头骨做了酒器”。
“汝等既是伊稚斜的亲兵,斩杀这二人者死可知为谁?”,欧阳轩用一种很平和的语气说道。
“回大头人,皆是我等亲兵所为”。
“汝等可知朕为何人?此二人,与朕有何关系?”,这句话用近乎与极度愤怒的语气而出,一字一字几乎咬着牙说出来。
“只听大单于说过,大头人曾在西域有过经历,其他我等不知”。
“告诉汝等,这把冬不拉的主人,四十年前朕曾授其琴歌之艺,赠此物。大宛王后,乃是朕四十年前知己,是朕白狼之母救命恩人”。欧阳轩眼中冒着火,如果目光可以杀人,这两个人早已经死了不知多少次了,恨恨的说道。
命侍卫找来白狼,抚摸着狼头,眼睛死死盯着帐中两个人,拍拍古丽的头,指了指桌上的人头酒器,别克和古丽似乎明白了什么,上前挨个闻了闻,在一个人头酒器前哀嚎,四十年前熟悉的味道激起了他们幼时记忆。欧阳轩拿起那个酒器,轻轻抚摸了一会儿。下面众人,没有一个敢出声,都在默默的看着欧阳轩。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的说道:“来人,将此二人拉出去,将所有俘虏斩杀,此二人留给朕的狼王处之”。说完拍了拍别克和古丽的后背,指了指两名匈奴人。别克和古丽起身离开案几,踱步走到两人身前,呲牙,露出锋利的牙齿,一脸的凶相。跟着侍卫拖着的两个人出了王账。
“传令,全军休整五日,除呼延将军外其他将军领本部人马,尽屠漠北匈奴本部之族,无论男女老幼。命五日后呼延将军为主将,彭校尉为副将率四万人马,携炮营辎重突袭右贤王领地。其他诸将,随朕在此断后清剿。命汝二人,使命完成后速回此地,随朕亲征北海,诛杀伊稚斜”。“诺!”,众将校起身领命,开始在地图前研究如何突袭右贤王这时候外面传来了渗人的惨叫声,叫声凄厉至极,过了一刻钟方才停歇,别克和古丽嘴和爪子上满是血的走进帐内,依偎在欧阳轩的身边,就如同受了难的娃娃一般,*着皮毛上的血迹。众人也全当未见,依然在地图前讨论采用何种方式袭扰右贤王。过了很久,各处探马陆续回报,右贤王在伊稚斜惨败之后,率其部族绕过燕然山,走薪犁部,在北海与匈奴败亡之部汇合,留下的都是附庸的小部落。
对于右贤王出逃,一点也没超出大家的预判,先有右谷蠡王跟着伊稚斜逃至北海,如今右贤王也北逃,北海以南已经再无有威胁的匈奴部落。欧阳轩根据探马回报,立即下令取消前令,以单于王庭为基地,用一个月时间清理漠北不臣势力。修书一封给太子,命其准备匈奴裔的官员,建城物资,跨漠建城。开始修建一条联通漠南漠北的铁路。这个计划朝廷早就有,早在大军未出发时已经在漠南的瀚阳城(今锡林郭勒盟二连浩特市)储备了足够的物资和人员,只等欧阳轩平定漠北,即开始建城筑铁路。
现在是五月,出兵北海,还存在一定危险,最佳的时机就是六月至九月。令下完,所有人有条不紊的按照命令执行,单于本族只留下不多的几个小部落,在众将全力劝说下,欧阳轩才取消了屠族的念头。但也是有言在先,有一人不臣者,屠之。清剿的速度很快,快到让众人都有些准备不及,只是清剿了几个本部部落后,右贤王、右谷蠡王领地余下的部落和其他漠北南部的小族群直接派人请降。不得不派出呼延豹领着一万兵马,四处巡视,划分各部春秋夏草场,选择合适的建城位置。
按原来的计划将是华夏国的未来蒙州,设立六个郡,十七个县。这种选址建城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只好等着夏谷派兵和官员来接收。利用这个空档,针对山区作战,进行了一次专项训练。
等进入六月,天气进入了炎热干旱的季节。太子选派的官员随着十万华夏军才跨过大漠顶着烈日进入漠北,领军者为新生代将领里为数不多的羌族人白羊孤,是一名从小培养起来的羌族孤儿,在新生代将军里也是名列前茅者,独自带兵平定了羌地,大力开发发展羌地,后又和另一名新生代将领平定了松嫩黑水之地,本来欧阳轩这次出征要带着他来,只是因为其正在羌州南部与吐蕃人作战,也就作罢了。蒙州的刺史须卜寿为匈奴人,牧奴之子,和呼延豹一样,从小就接受了华夏国的教育,因其酷爱钻研,在工部研究院任职副院长,能力也很出众,本来要任命其为辽州刺史,被张阆给拦了下来,任了工部左侍郎。
在交接完毕后,欧阳轩下令全军整备,五日后全军北上,诛杀匈奴单于残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