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貌似记得某位妹纸曾经说过,她营造最好状态的方法就是光着身体在屋里走来走去。
我现在的情形倒是和她差不多;不过,讲道理好不好——我可是男生,没有必要自恋到她那种地步;特别是,这是在别人的屋子、而不是在自己家里,充满了各种不适、各种别扭。
所以说,也许这里什么都好,但是我的处境和心绪却得除外。
而现在看来,最迫切、最让我耿耿于怀的就是遮羞问题一直不能得到解决,导致我不但心情不好、还只能一直在屋子和院落范围内活动。
我想这个地方的玄机也可能在小院范围之外,既然无法控制纸飞机飞行,那就得自己亲自出马去探索一番了。
即便是一无所获,就当是外出散步,看看外面的风景散散心也可以啊!
既然如此,就得想法来解决身上穿着以摆脱窘境。
不能不说,我其实还是从梦境中得到了大乌鸦的启示,一下子就有了灵感。
我想试着修习一下纸艺,就用书包里这些空白本来给自己制作一套纸质衣物如何?
打定主意,说干就干,于是就兴冲冲地开始作些准备工作。
结果很幸运,我竟然如愿以偿地在屋子里翻腾出来一个针线篓子,里面有剪刀、缝衣针以及好几轴五色线。
这就令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难道屋子里住过的是一位女主人?
那她这几天一直不肯露面也就情有可言了:因为被光着身子的我吓得有家不能回了,咳、如果真这样的话,好内疚!
这个可能性也就强化了我要为自己制作一套衣物的愿望。
接下来就开始忙活。
自然而然地,我先用墨水笔勾勒出羽毛形状的轮廓出来,然后再用剪刀进行细致的形状修整,下一道工序就是在上面布置由云纹和风纹构建而成的法阵,接下来就以它作为模板开始剪纸。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在心无旁骛地做这件事情,不知道时间流逝,用了一天、或者两天?
一开始,不计其数的白色纸质羽毛被制作出来,在我面前像刨木花一样堆积成山,简直要把我淹没于其中的节奏。
然后再一片一片地把这些“羽毛”用五色线缝制和串连起来。
最终,我得到一件又像马甲又像长袍的外套。
不过因为没有经验,把大部分纸质材料都用在衣服上了,最后就只能勉强连缀出一条及膝短裤。
试穿了一下,又自己把水缸当镜子照一下,都被自己的怪样子逗乐了。
毕竟我是男生,纸质羽衣的美感和合身程度大概谈不上,连我自己都感觉这一身穿上身以后,不像鸟儿反倒更像一只肥硕的绵羊。
不过这又有什么关系呢?总比一直光着身子好,我已经很满意自己的劳动成果了。
美中不足的地方有两点:
一、衣服是纸质的,怕水怕火怕风,很容易会被损坏。
二、感觉我这个小石匠出身的民工范,弄这样一身雪白的装束实在不搭调,要是能像梦见的乌鸦那一身黑,大概要酷帅得多。
然而屋里只有一支墨水笔,在制作羽衣的过程中已经把墨水消耗殆尽了。
不过我已经打算好了,现在暂时就穿着这一身,即便是女主人看见了也就不再尴尬,她应该可以现身相见了,到时候再向她打听一下我到这里的来龙去脉。
而如果是绑匪来了,那就毫不客气地要求他们把我的衣物还回来。
要是这两种可能都没有出现,那我再想办法,到树林里去猎兽剥皮当衣服,趁此机会体验一下原始时代的生活也不错的。
好吧,自恋完毕、终于臭美结束。
但是接下来我突然发现一个异常的现象:自己忙活的时候恐怕有个一天两天的,为什么就没有天黑过的迹象呢?
难道这个世界是永昼,所以才没有黑夜的吗?
其实应该说,仿佛时间是被定格在清晨,而万物却又是鲜活灵动的,汗!
好吧,其实我现在已经处变不惊、对一切不可思议现象都已经免疫了。
我现在一点也没有饥饿的感觉,只是觉得太困,就想躺下来睡一大觉。
那就随遇而安,养足精神再来折腾吧。
然后在沉睡中又听到动静很大的那种扑楞楞拍打翅膀的声音,把我吵醒了。
然后就听到一声乌鸦叫。
“哇——”
声音沙哑,但是听起来音量又很足。
“这一定又是梦”,我摇摇头,在心里对自己说。
不过为了说服自己,还是把手伸进嘴巴里用力咬了一下,心里还在说:“不会痛的,这就是个梦。”
但是,这回真的很痛啊!
我一激灵就从床上坐起来,不过没有发出声音,生怕打草惊蛇。
不过自己很快就回过神来:这是在人家的地盘上,这么紧张兮兮地干什么、完全没有必要!
于是就起身穿戴我的纸质衣服,因为临睡前生怕梦里翻来覆去弄坏了它,就小心翼翼地把它放在床前。
稍作整理了一下仪容,我这才大大方方地来到门口。
结果就看见院外树枝上果然蹲着一只乌鸦,不过没有梦境里的那般大、体态正常。
呃……赶紧掐了自己一把,再次确认这不是梦。
想了想,我索性就径直朝着接近它的方向走过去,心里还在念叨:“不是梦不是梦……”
我终于来到树下抬头看去,而这只乌鸦并不胆怯,就在那里和我对视。
“你是来找我谈谈的吗?那就进屋吧。”
我这样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结果很好玩、这只乌鸦貌似真的能听得懂的的话,它就拍着翅膀直接越过我的头顶飞过去。
我一直目视着她飞进屋子里去,心中大喜。
连日来没人理会的独居日子看来就要结束了!
于是赶紧就掉着朝屋里走,心情喜悦脚下生风,真恨不得立马也变出一对翅膀飞到屋里去。
进屋以后,就看见乌鸦落在床头上,盯着杯子中的绿芽一动不动地看。
呃……此情此景让我一下子凌乱了!
这不还是冲着我的豆豆来的吗?那梦境到底是虚幻的还是真实的?
不管了。
我努力平静了一下,说开口问它:“乌鸦,你是想要吃水还是、想吃掉豆芽菜?”
但话一出口自己就想笑,乌鸦应该不能和我对话的吧?我只见过八哥和鹦鹉说话的。
结果我又错了。
一个沙哑的声音说:“哇、铁香子是拿来吃的吗?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