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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我真想舍弃掉‘神’的身份,再次成为人,可是我贪生,想要活着。活着的滋味太美好了,经历过,就不想忘记。”沙棘不禁感叹。
不经历风雨,怎能见彩虹?不曾经历过濒临死亡的滋味,又怎么会懂得生命的可贵?
其实也不一定是要永生,她只是想活得久一点,再久一点,她还想再看看这个世界,等她觉得够了,自然会选择离开。
沙棘觉得自己挺自私。
但再久一点,又是多久呢?似乎没有尽头一样。
其实心里,还是对死亡有着恐惧。
身边慢慢聚集了很多萤火虫,让黑夜多了些光亮,如果月亮出现,或许还要比它亮上几分。
“活下去吧。”
“在我们想要活下去的时候,努力活下去吧。”
风吹起了溪竹的头发,她的神情看上去有些落寞。
有的人是想要活着,就像秦始皇寻求仙丹想要长生不老一样;有的人却渴望死亡,永生对溪竹而言并不是上天的赐福,而是枷锁。真正意义上的永生,想死却死不了,只能活着。
她身边的人走了一个又一个,只有她没有多少变化,似乎回头看来,她还是当初的模样。
“我会陪着你的。”沙棘说到。
声音很轻,却很清晰。
这或许是沙棘唯一能做的。
“好。”
溪竹露出了笑容,轻声回应到。
远处的一棵树旁,有个人似乎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第二天一早,她们就选择了离开,只有溪竹和沙棘两人。
唐三本来是想跟着的,但是溪竹拒绝了。也被沙棘的一句玩笑话堵得哑口无言,“怎么?喜欢我家竹子?这么想跟着?”
若是唐三执意要跟着,其实沙棘也不会拦着,只是事情本就与他无关,为什么要把不相干的人牵扯进来?
一路上,沙棘都在沉思着,充当“推理”的角色。
临走前,洛娜的一席话很让她在意。“有一个自称是‘飞刀剑’的人曾来过这,似乎是碰巧吧,找到了试炼秘境,还通过了。他这样做的目的似乎只是为了见到我,他告诉我‘不久之后,会有几人来到云梦古泽,还望自然女神能够阻止他们,让他们尽快离开云梦古泽’。”
“最后他说,他只是传达执法之神的命令,其他的,他也没说什么,就离开了。”
怎么还和伏诺有关了?那家伙不是工作狂吗?
这个疑惑,被沙棘暂时埋藏在心里。
沙棘在与溪竹聊天的过程中,了解到了“武魂殿”和“天刑宗”,还有一些与之相关的事件。
越想,越觉得乱,倒不是事情有多复杂,只是有些不能理解。从表面上来看,武魂殿似乎才是赢家,但是根据飞刀剑所站的队伍来看,天刑宗才是真正的“赢家”。
溪竹正在专心地看着地图,最后她决定:“我们还是走大道吧。”
如果前往云梦古泽的天刑宗的预料之中,那么原本计划的近道,或许也在他们的预料之中。如果按照之前的决定走近道,会不会恰好步入他们设置的陷阱?
前方的路会是什么样的,谁也不知道,更不知道会发生什么,经历什么。
沙棘想了想,说道:“如果天刑宗的人知道,你原本是要走近道,因为这件事,会改成走大道呢?这就叫预判。”
“那要是他预判了我的预判,我再预判了他的预判呢?因为心存疑虑,我还是决定走近道,如果真要布局,就会选择近道。但我预判他们可能会在近道设伏,所以我选择了走大道。”溪竹很会活学活用,虽然这样听起来有些乱,但是仔细屡屡,还是可以明白。
“如果他预判了你会预判他的预判呢?”
沙棘这句话可以说是绕急了。
饶是溪竹,也不禁沉默了一下。
良久,溪竹开口道:“那你说,该怎么办?”
若是按照“你预判我,我预判你”的思路来,或许两条路都不是合适的,因为都可能设伏,但是前往神玉岛的路也只有这两条是最合适的。其他的路,相当于要绕半个斗罗大陆,从时间上来说,是很不划算的。
倒不是两人怕了,只是因为种种规则的限制,沙棘不能对人类做什么,而溪竹的能力使用也不能随心所欲,甚至也无法发挥最大的能力限制。
一世又一世的被削弱,她早已不是那个凭一己之力颠覆整个幽冥界的“秩序之神”。
沙棘思索了一下,问道:“竹子,你能给我一枚魂币吗?”
虽然不知道沙棘想要作何用,但溪竹还是从魂导器中拿出一枚金魂币递给她。
“字面是走大道,花面走近道......”沙棘闭上眼睛,将这句话重复了三遍。然后猛地睁开双眼,将金魂币向上一抛,大喊道:“去吧,皮卡丘——”
魂币在空中翻转着,沙棘不免感到有些紧张。
心,也跟着被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