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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乎只能进攻,用魔哭冥斩拳去拼左护法的暴突朱毒手,银尘相信自己的魔哭冥斩拳一定能赢,但是作为法师,近战时常和禁咒一样,是作为最后手段留着的。
光芒在银尘的周围亮起,而寒冰的力量正在从空中汇聚到指尖,当银尘手中出现一团不断涌动着的暴风雪的瞬间,他周围的光芒突然化为一团雾气融入到风雪中。光芒的热量融化的风雪,变成如同水球一样的东西,可是当水球从银尘手中飞起之时,闪照着金属与毒素利芒的爪刃已经到了眼前。
光芒与水,化成时空。银尘周围的空间猛然扭曲起来,空气中传来一阵阵无声的震荡,一道道肉眼可见的涟漪在狂风中泛起,一道道细微的紫色电芒在银尘周围闪耀。银尘站着不动,而左护法却仿佛刻意避开他一样前冲的身体忽然就转了方向,朝着银尘左侧后方的山壁撞去。
时空魔法?扭曲空间
轰隆!
呲呲呲——
罡风与岩石撞击产生巨响之中,传出了固体被超强度酸性溶液腐蚀的声响。一股比银尘的的腰还粗的黑色浓烟升腾而起,遮蔽了天空。浓烟的源头,一团沸腾着的黑色溶液夹杂着大量的泡沫和蓬松的黑色海绵中物质化作一股洪流,突然爆发出来,在银尘的眼前汹涌着流向山道另一端的悬崖。
银尘眼神闪烁,就在那惊天的暴突朱毒手招式用老的瞬间,左右手食指上的大火球同时发射,带着两股恶风冲向左护法,在一片被剧烈酸性毒素辐射成烂泥塘中的左护法,按照银尘的理解此时应该处在旧力用尽,新力味生的境地,此时的双发大火球,一定可以趁机击穿他身上的锁甲。
然而他想得太天真了,左护法在一击不中之后,就飞身而起,在空中来了一个超级漂亮的空翻加侧向转体,完好无损的左袖中蹭蹭蹭飞出三根钢丝飞针,那白银色的钢蚕丝顶端,细得几乎看不见的飞针之上,自发地亮起可怕的红色毒光。
“三绝毒芒!”三根针仿佛魔法一样在空中划出三道红色的射线,扎向银尘身上的几处要害。
银尘施施然转过身来,却并没有移动位置,他伸出一根白银色的手指,朝空中的左护法晃了晃。
空气之中再次荡漾起可怕的涟漪。左护法手中发出的三道红色毒芒就半道上突然消失,同时从他背后刺出,准确地命中他身上的大嘴,命门两处穴道,其中命门上戳进去两根针。
“竖子!”左护法惨叫一声,仿佛突然断翅的鹰隼一样从半空中直接摔下来,命门要害同时挨了两下打击,那真是差一点点就要了他的老命了。他狼狈地摔倒在地,离银尘的脚不过半尺的距离,却在这个要命的瞬间完全失去了罡风和战斗力,像个普通人一样趴在地上。
“你既然将自家的圣药吹嘘得那么厉害,那就让法爷我看看成色呗?”白银色的瞳孔中,此刻大雪弥漫,白银色的手掌中暴起一道恐怖的蓝光,一股夹杂着无数雪片的罡风从手中喷出。
那罡风不过是入体级别的可怜罡风,那雪片也不是什么锋利的刀片,然而那一股暴雪之中,蕴含着合道高手完全不能抵御的酷寒。那酷寒并非只能造成冻伤,还能大幅度地降低左护法的速度。
就在暴雪喷出的瞬间,左护法猛然朝地面轰出一爪,一道无色透明的剧毒风压爆炸开来,将糜烂的山道炸出一个深深的坑洞,左护法趁着这股反冲的力量,腾空而起,左脚闪电般地朝银尘的面门踢来,蕴含着剧毒之力的脚尖很顺利地划过银尘的头颅,却没有感觉到任何阻力。
银尘的形象慢慢消失,却早已出现在了另外的地方,此时他的眼中闪过一道惊异的光芒,他知道自己明明后退了,却没有受到天则的任何处罚。
“因为是传送吗?”银尘目光闪烁,迅速又隐秘的抬头看了一眼山道上面的平台,那里已经渐渐充斥起一个个模糊的身影,显然,他和左护法这短短不到十秒的战斗,已经足够他等来援军。
他再次主动后退,用瞬移后退,果然没有感觉到自身受到任何影响和限制。“看来是这样的,传送和瞬移,还有幻影移形之类的,以空间极坐标为标准,向哪个方向移动都是前进,根本没有后退的说法啊。”银尘暗自想着,却顶到那讨厌的嘶哑声音再次叫嚣:
“你这臭屁小儿!哪里知道吾辈炼制出来的剧毒,根本不可能对自身有效!本尊要不是命门上挨了两针,疼得很了,只怕刚刚那一下就能要了你的命!你还在那里猖狂什么?”
浑身罡风缭绕的左护法一步一步逼近过来,到了银尘面前五米处微微停顿,他稍稍伏下身形,摆出猛虎扑击的姿势,两脚之下的罡风引而不发,显然做好交错破防的准备。
暴雪将毒液腐蚀过后的糜烂地面冻成了冰原,却并没有击中它该击中的目标,时空的操控之力也在暴雪突起的瞬间消失了,银尘这才世道,一个符文的激活必然意味着另外一个符文的消散。
此时他只剩下两个光,三个暗,两个火和两个冰,除此之外,还有不限量的奥术飞弹,和魔哭冥斩拳。
“真是的,这个世界上每一个魔道都在拼命地吧自己变成魔威阁,而魔威阁的人,反而不再是魔威阁了。”银尘淡然地扫了一眼山壁上被腐蚀出来的大片墨色液体,转而看着左护法。经过了短暂又激烈的搏斗,左护法虽然还大体上保持着完整,但身上的墨绿色高级长袍被扯破了许多处地方,长袍下面的银绿相间的庆幸锁甲也有好几处地方被崩掉了金属甲片,只剩下里面的蛇皮护甲了。他的老脸上涂满了灰烟,仿佛最上等的烟熏妆,他的手上戴着一把灵器一把玄器,曾经战无不胜的玄器双爪已经被废掉了一半。
他面前的敌人,除了损失掉一条袖子之外根本看不出来有任何损伤,甚至于,那条碎掉的袖子也在飞速复原,如同最不可思议的神迹。
光芒与火,在银尘的肩膀处融合,变成让时光倒流的恐怖力量,尽管这种力量无法改变灵魂,但是修复一条袖子没有任何问题。
“只剩下最后一个火焰符文了。”银尘暗自想着,不动声色地将双手缩回袖子之中。他这么做也是徒劳,因为他那一双宽大的袖子下面出现了不正常的隆起,显然取出什么兵刃。银尘有点失望地看到左护法露出戒备的神情,微微躬身,做好了迎接暗器攻击的准备。
对于魔道来说,这样的暗器攻击失去了突然性,因此除非手法极好否则很难取得效果,银尘知道自己的水准,虽然他精研《凝魂摄魄大法》,却因为自身武学慧根的限制,到现在离登堂入室的境界还很远,和自己的“神功境界”一样斗不过是初窥门径而已。他发出的暗器,如果没有任何魔法的加成,那么也只能欺负入体境界的菜鸟,对付人家合道九重,还是不要想了吧。
问题是,他刚刚激活了最后一枚火焰符文,还有另外一枚黑暗符文。
黑暗与火化成机械,当然也可以化成武器,而且是藏着怪物的武器。
银尘权衡了一下,觉得还是应该按照自己刚刚的想法来,这场战斗他始终掌握着主动权,也就不用太顾及所谓的形势变化了。
“既然你这么喜欢暗器,我就多送你点好了。”银尘没头没尾地来了这么一句,一点儿也没有江湖人士决战之前的威猛霸气。
“那先谢过你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了,本尊倒想看看,你小子就算从娘胎里开始修炼,在这暗器一道上又能有什么高深的见识呢?”左护法暗中做好的一切准备,连身上的罡罩都催动到了极限,一层层透明的风刃仿佛鳞甲一样交错堆叠,组成一道半月形的风刃之墙,将他和银尘隔开。那风刃之中暗藏着剧毒的力量,一旦沾染上任何固体,很快就能将其腐蚀。左护法料想银尘这等年纪断然不会什么需要积年火候的重型暗器的手法,顶多会发个飞针飞刀梅花镖就算是顶天的能耐了,因此丝毫不担心他发出的飞镖能穿透这面腐蚀与刚力并存的无形墙壁。
“接招咯。”银尘点点头,然后抬手甩袖,一个标准的内家暗器重手法使将出来,着实吓了左护法一跳,及至看到他飞出来的三洋东西,心里更是一片赫然。“重手?”他尖叫一声,双手上的钢爪化为两道白绿色的光芒,流星赶月一样朝着三把暗器中间的和左边的两把击去,同时朝左边横移一步,眼看就要避过那最右边的一把暗器了。
银尘投掷出来的三把暗器不是别的什么,只是非常平常的三把细身长剑而已,可她的内家重手法不仅标准的如同教科书,就算冯烈山亲临也做不到更好,而且更要命的是他能将三把长剑投掷出去,带着一定的速度,稳定性和准头。
若是破天梭,透骨锥,流星锤这样沉重又短小的暗器,银尘这样透支出来,其功力就已经不在冯烈山之下,可他投掷出来的细身长剑,重量上到不一定超过透骨锥,但是那相当于普通暗器三四倍的长度,给暗器投掷带来巨大的阻碍,能从袖子里隐秘又轻描淡写地发出那么大三把剑,银尘在暗器一道上的造诣,只怕已经到了宗师境界。
银尘飞出的那三把剑,都是黑色的细身长剑,只有剑身最厚实的地方刻有一道火红色的直线,通体造型非常简洁明快。三把剑带着三股切开空气的凌厉风压,瞬息间飞过五米距离,到了左护法的面前,左护法临危不乱,虽然惊讶于银尘在暗器上的造诣,却也不是那人间级别的普通高手,双爪齐出,靠着爪刃上汇聚起来的大量剧毒之力,砰砰两下就将飞剑拦截下来,正送了一口气之时,却看到银尘轻轻打了个响指。
“卍解,无限神杀鬼影!”
怪物生长的声音,齿轮咬合的声音,机械传动的声音,甚至还有蒸汽加力的声音就从那两把细长的黑剑上传来。左护法刚刚还瞪着听那长剑落地的清脆声响,还想着自己该如何还击呢,猛不防感到手臂上一沉,转眼一看,登时亡魂大冒。
两把长剑的锋刃上,突然长出一排暗红色的眼睛,那眼睛仿佛就是在血肉构成的眼球中,安上机械传动的摄像头,那高倍聚焦镜头一样的可怕机械体,其实根本捕捉不到任何影像,它们不过是一些发射火焰光束的激光器而已。
那些眼睛转动起来,对准了左护法的胸部要害,射出一道道火焰光束,左护法连忙运转神功,将那些火焰光束挡在护体罡罩外面。他的护体罡罩上溅起一连串肉眼可见的涟漪,几次险些被穿透,最终在合道九重的强大修为的支撑下保持完好。
薄薄的剑刃上,仿佛分泌某种黏液一样分泌出大量的血肉,血肉之中又长出钢铁构造的胃囊,牙齿和钻头,还有细小的如同爬行动物一样的爪子。那两只怪物张开满是利牙的小口,狠狠咬住了左护法的钢爪,钻头一样的舌头从异形一样的嘴前端的洞口冲伸出来,闪电般地刺穿了左护法的手掌。鲜血飚溅中,那两只怪物仿佛病毒一样分裂开来,几乎无限地复制起了自己,三秒钟过后都变成把只怪物,而此时的银尘,居然再次抬手,这一次,他发出了一排黑色的细身长剑。
那一排长剑在飞行过程中就长出了黑色的钢铁羽翼,剑刃化成高速旋转着的钻头,健身上长出喷射火焰的眼睛,仿佛寄生兽一样扑过来。左护法此时的脸不知道是疼得还是吓得,早已惨灰一片,疯狂地催动起身上的罡风,想要将这些怪物挡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