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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落尘得不到答案,悄悄跑进屋里、站在师父喝酒的软榻前,推了推他垂下的手臂:“师父你是不是生气了?”
顾青衣睁开眼睛看她一眼,揉着额头疲惫地说:“我没有生气。”
“师父胡说。”梅落尘踮起脚爬到软榻上,轻轻地拉住他的手臂,“是不是我惹你生气了?”
顾青衣摇头:“是那个混蛋,我刚才在想那混蛋下次来的时候,该怎么打他一顿比较好。”
咦?
梅落尘握起小拳头,认真地说:“那我也要打,我们一起教训他!”
顾青衣哑然失笑,把她抱在怀中摸了摸她的头:“没事,我喝多了,躺一会儿就好了,你出去玩吧。”
看着师父合衣躺下,梅落尘轻轻关上房门,走到院中拿起地上的篮子,她往外面走,在门口看到师兄说道:“我出去帮师父买药,你别锁门。”
凭记忆走到刚才卖药的小巷,在路口碰到一个挑担子的女人,梅落尘看她担子里的药草都鲜嫩无比,一番紧张的询问过后,她学着大姐的样子杀价。
“这是你赶集剩下的吧?让我三十文全拿走呗,我很需要这些草药。”
女人正准备答应,看到巷子里逐渐走来的人,迟疑一下对她摇头:“不行。”
“不行的话……再加三文怎么样?”
梅落尘不知道有人提前回来了,一句粗犷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这娃娃长的真水灵,怎么,想买草药?”
梅落尘回头一看,站在她身后的女人人高马大,说能提枪上阵她也信,咽了一口唾沫,她假装镇定地问:“如果没猜错,你就是虎婆婆吧?”
一下猜中了谜底,虎婆笑了笑,她的笑容能让小儿止啼,梅落尘全身发抖,虽然这是个吓人的婆婆,但是想买草药总得和她说点什么。
“婆婆,我要买很多草药,你能不能便宜点呀?”她试着压价。
“不行。”
虎婆是什么人,平日里她把这片地界上嚣张跋扈的地痞流氓们训得一愣一愣的,让他们见到她这张黑脸就躲,她显然不是一般女人。
接下来两人的对话有一点尖酸,梅落尘很快发现她面对这种强硬时是如此无能为力,最后她被逼无奈买下了半篮萎靡不振的药草。
虽说萎靡不振,但也货真价实,这几株草药虎婆“大发慈悲”要了她二十文,最后梅落尘往外掏钱时手是抖的,眼睛红彤彤的快要哭了。
回到家时,看到师父醒了,梅落尘畏畏缩缩走进去,顾青衣拿走篮子,看着里面的草药大动肝火:“你没长眼睛吗?这些药草能用吗?!”
说的同时他轻轻敲了她一下,又拍拍她的脑门,这孩子怎么这么笨!
把架子上晾晒的草药拿来一根,他比较给小徒弟看,“你看,你买的药草比我们晒干之后的还短一截,你……”
顾青衣气得不知道说什么好,捧着茶杯瞪她一眼:“买药草这些小事学徒就应该会做,不能说不会!行了,你进屋里看书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