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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来人,老汉有些意外,望着他手中的豆腐定了半响,回想起这位是住在隔壁的邻居,语气亲切道:“季公子,我们许久未见,你家幺儿最近身体可还好?”
“果然是他。”确定了归客的身份,男子与老汉叙旧片刻。
殷大夫刚回来,家中还有事,男子知道他忙,礼貌聊了几句后匆匆告辞回家。回到家他和家中的娘子兴奋道:“回来了,他回来了!”
他家娘子奇怪:“你说谁回来了?”
“住在隔壁宅中的殷大夫回来了,他原本云游四方为人治病,声名远扬,如今狼烟四起、战事将近,他反而选择归乡安稳度日,这真让人想不通。”
殷大夫对家中有恩,这位娘子听他这么一提就想起来了:“原来是他,老大夫这次回来应该是路上旅途累了,想来见一见故人吧。”
“希望如此,真没想到会见到他,我看他这次回来,应该是要长住一段日子。”
街上依旧热闹
要关城门了,一年轻男子与一男童走在吹起凉风的街上,顾青衣提着一篮草药正与半夏往家走去。
“收拾好了吗?收拾好了我傍晚上山,打几只野味回来给你们打牙祭。”
“还是不要了,师妹最近胃口不好,我想陪她一起调养身体。”
走到街口,他们与老汉擦身而过,感觉到从身后吹来的蹊跷风,老汉正巧扭过头,看到一个残影。
“咦?刚才那个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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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落尘因病在家的这些天十分清闲,闲的她浑身不舒服,想找点事做,这一日她和师兄一起练武,练得大汗淋漓,师父竟然打击她。
“停下来,你的四肢不协调,习武会损伤你的筋骨。”
梅落尘不服气,她不能习武之前的练习不就成了竹篮打水一场空?“习武有这么难?我看你们好像都很轻松。”
顾青衣挑眉,“练武并非如你所见到的这般容易,武举选出武状元的地方会有弓刀石与马步箭的考验,略难一些还有力气、骑射的考察,想当一名将士,练武是基本功。”
梅落尘歪着头问:“那师父天天督促师兄练武,是想培养师兄参加武举,当武状元吗?”
顾青衣摇头,“武力不能解决一切。”
“那练武有什么用?”梅落尘不动声色地鄙视师父,一边让她练武、一边又说练武没用,师父真是前后不一。
“有武功可以保护身边的人,还能做想做的事。”顾青衣被勾起年少的回忆,轻松地说。
“戏文里都说武力高强的侠客会四处找人比个高下,这么说那些武状元是不是特别厉害?”梅落尘眼睛亮晶晶地问师父。
“特别厉害?”
顾青衣哂笑道:“那都是一些戏说杜撰,习武之人虽然当不了当朝武状元,但是可以打败当武状元的人。”
“可是谁会那样做?”
顾青衣笑了笑:“我。”
“哎?”梅落尘愣了一下。
“打败一个人并不难,以后我会教你如何偷袭、如何出其不意出刀制人。练武没有讲究,武学大而空,你只需要记住活下来是最重要的,害你的人最终都会死在你的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