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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关旗开得胜,无需以前那般戒备警惕,恰逢中秋将至,温决琛下了一道圣旨,特准乔九诚回京同家人团圆。
乔九诚领着军队凯旋而归,长长的军队,城内外一片欢呼,其中不乏将士亲人,甫一照眼热泪盈眶,乔九诚和乔路炘进京面圣后,将领各回各家。
乔路炘老远就瞧见站在门口等候的宋绵、柳姨娘和一干家仆,互相关心慰问后,乔路炘和宋绵单独回房小聚,原本拟好的说辞,在看见宋绵泫然欲泣的模样时,忘了大半。
“这段时日……辛苦你了。”
宋绵赶忙摇摇头,匆匆比划手势,表示这些是她该做的,如今乔路炘回来就好,只要乔路炘平安,她别无所求。
宋绵善解人意,乔路炘心中越发不是滋味,轻轻擦去宋绵眼角激动的热泪,心纠在一团,哄着宋绵说了些久而未见的想念话,后知后觉才想起一件事。
“怎么不见恒儿?”
宋绵抿唇笑了笑,比划了一个手势。
乔恒玩闹了半响,后来发困,奶娘就带他回房休息了,距离现在有好一会儿了。
乔路炘算了算日头,不知不觉乔恒满一岁,乔路炘一时沉默,愧疚涌上心头:“我居然连恒儿的抓周的日子都错过了。”
宋绵握上他的手,示意他看向自己,比划出几个手势。
抓周本就是个形式,错过也无碍什么,若是乔路炘真的在意,中秋夜再举办也可。
“绵儿,世上恐怕再也找不到比你更好的人了。”乔路炘不由得感叹,他能遇见宋绵,是他最幸运的一件事,“带我去看看恒儿,我有许久没见过他了。”
宋绵点头,拉着乔路炘去了侧殿。
奶娘拿小玩意儿逗着乔恒,乔恒伸手去抓,每次都落了空,偏偏不服输,逗得奶娘一干下人掩唇轻笑,笑弯了眼。
眼尖的下人瞧见走进的二人,立即俯身行礼。
“四公子!四夫人。”
奶娘匆匆放下摇鼓,一同拜礼:“四夫人,小公子方才醒了,奴婢就与他玩了一会儿。”
乔恒拿到喜爱的玩意儿,一瞧见宋绵,什么玩意都抛之脑后,闹着抬手要她抱,口里含糊不清的唤者娘。
宋绵伸手将他搂在怀里,慈爱的轻哄着他,把他往乔路炘怀里带,乔恒睁着大眼睛,好奇的看着他,却不往他怀里靠,而是搂着宋绵的脖子,直往她怀里钻。
宋绵双手抱着乔恒,不能比划什么,望着乔路炘的眼有千言万语,让它别生气,乔恒只是一时怕生,很快就会好。
奶娘发现其中的不对劲,连忙上前,对着乔恒道:“小主子,这是你父亲,他来看你了,快唤人,柳姨娘之前可是教过你的。”
乔恒却是不理,他咬字含糊,话音不准的吐出几字,不认识乔路炘。
屋内一瞬间安静下来,众人面面相觑,谁都不敢去看乔路炘的脸色,宋绵见乔路炘神伤,拍了一下乔恒的背,明显带有不高兴。
这轻轻一拍,倒把乔恒拍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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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哎呀,我的小祖宗,你可别在惹四夫人不高兴了,乖乖。”
奶娘急忙抱走宋绵怀里的乔恒轻柔哄着,宋绵双手一空,不知所措,呆呆的望着乔路炘不知怎么是好。
离开得太久,自家儿子不认他,乔路炘忽略心中失落,露出来:“绵儿,不必勉强他,他既然不愿意唤,那就由他吧,来日方长。”
乔路炘也想通了,毕竟他这么久没回来,乔恒认不得他也正常,时间长了,总该知晓,他打算在京城待上一段时间。
乔路炘又问:“今晚的中秋宴,你可要随我一同进宫?”
宋绵想了一下,目光落在乔恒身上,奶娘瞧出她的顾虑,立即保证照顾好乔恒,让她放心的去,宋绵登时点头,比划出一个手势。
她也有好几天没见乔九昭了。
戌时,宫人急匆匆的前后忙活,都洋溢着欢声的笑语,中秋的圆月,银灰洒下一地,屋檐下挂有几盏大红宫灯,照亮一片儿。
乔九昭仰头高悬苍穹的皓月,她早就接到消息,今儿午时父亲和兄长就到了京城,面见温决琛后,方才回乔府。
“娘娘,今日的宴会,别担心了,乔大将军他们铁定会参加。”
九儿看着放凉的茶,内心一阵无奈。
自打从乔九昭知道乔九诚他们回来时,便一直算着时辰,没过半盏茶的功夫便问,现在更好了,直接歪头望着天空。
九儿曾问为何不去御书房见他们。
乔九昭回答的直接,柳姨娘和宋绵也很久没见他们,她不能将他们留在宫里。
这便苦了她自己,九儿暗叹一声。
“我自然是知道的,但是这时间,过得也太慢了些。”
这时,新月快步从殿外走来,喜道:“乔大将军他们提前进宫,现在应该到了大殿,娘娘不若现在赶去?”
“当真?”乔九昭一扫低落的情绪,简单整理一下早就装扮好的仪容,“还不快走?”
华丽的大殿上,乔九诚一行人来得最早,这一路上,乔九诚都和乔毅述说边关的事,偶尔乔路炘会分析一些局势,大多时候,都半搂着宋绵的腰,述说有趣的事,许诺以后带她赏尽世间美景。
宋绵羞涩颔首,和乔路炘定下这个约定。
边关的事说来简单,乔毅却是听得皱眉:“边关以外,匈奴是由多个部落组成,昔日单于一族独霸,这才击败他们,从此统领边外。但那些人都是不安分的,稍有动静,群起攻之,都想当那个领头狼,如今单于一族处于弱势,匈奴天生野蛮,难保不会有事发生。”
乔九诚眼中浮出赞赏。
乔毅的担忧和乔路炘不谋而合,他们都知道这个问题,自己岂会不知?只是如今全城上下都陷于战胜的喜悦中,告诉他们只会不信,惹得不满,除此之外,再看不见其他。
乔九诚沉声内敛:“关于这件事情,我回京和陛下谈过,他的看法的隐而不动,必要时候,可以采取主动出击,边关终需要人驻守。除了乔家人,便只有萧战有这个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