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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倒！”
事到如今，叶宗玄只能拿起茶具，给叶音音倒了一杯水。
“我要的是这种水吗？我要的是茶，茶叶泡的水。”
叶宗玄只能又给她换了一杯，结果叶音音喝了一口就没有喝了。
“你平常喝茶叶水，会喝第一遍泡的头道茶水吗？”
苦得她舌头都麻了。
“叶音音，我都给你倒两遍了，你还想怎样，适可而止懂不懂。”
“不懂。”叶音音把茶盏里面装的水，当他的面全倒了，“我要你重新泡，泡出好喝的水，否则……”
令妃惨叫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叶宗玄很想把茶壶丢她脸上。
但现在这种情况，他知道自己不行。
母妃还在她手上呢。
所以叶宗玄这一次认认真真地泡了一壶，皇子们都专门学习过泡茶，他认真泡，味道很不错。
“现在你可以放了我母妃了吧？”
“不可以。”
“你！！！”
叶宗玄用手指着她，结果下一秒令妃的惨叫又响了起来。
他只能讪讪地把手收回去。
“叶宗玄，现在这种情况你只能听我的，你引以为傲的位份，根本一文不值。”
叶音音指了指自己的额头，让他拿冰袋给自己敷。
“本皇子不敷。”
“你不敷，那就辛苦令妃娘娘了。”
说完她又打算命令禁军，去责罚小树林后面的令妃。
叶宗玄只能伸手抓起冰袋，给她敷。
“四皇兄，我知道你心里面很生气，可是现在有什么办法呢，位份压人，你教我的呀。”
叶宗玄现在只想回到过去，缝住自己的嘴。
明明只要打一架就能解决的事情，现在被他搞成了这个样子，还连累了母妃。
母妃现在被杖责，也不知道情况怎么样了。
“你担心令妃娘娘啊？”
叶音音玩味地端详他，“担心也没有用，我现在是那个赢家，只要我挥挥手，令妃娘娘可能就要消失在这个世界上。等她死了我也不会让她孤单，整个碧霄宫上上下下都要为她陪葬，反正杀一个也是杀，杀两个也是杀。”
她把叶宗玄刚才说的话，原封不动地还了回来。
“谁让令妃娘娘和碧霄宫上上下下这么多的宫女和太监，没一个人有我的位分高呢，我说的话他们就必须遵从。”
“四皇兄，要不我就从你身边的人开始杀吧？把你最亲近的太监先杀掉怎样。”
她一句话，禁卫军就已经把那个太监带了出来。
太监叫小梁子，平常负责叶宗玄生活起居，叶宗玄和他接触的时间，比令妃这个母亲都要多很多。
他被禁卫军压上来的时候，好像还不明白碧霄宫发生了什么变动，只下意识向叶宗玄求救。
“四皇子殿下，快救救奴才，我才不想死啊，求您救救奴才。”
人在濒临死亡的时候，求生欲是最大的。
没一会小梁子的额头就被磕破了。
“真可怜呢。”叶音音，“可没有办法，你主子说位份决定一切，我位份比他大，所以你可能活不了了。”
“带下去！”
小梁子也被带去了小树林后面，随着一声叫唤，禁军出来的时候，手上提了两个东西，用黑色的布匹遮盖。
可单纯只看轮廓，也知道他手里提的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禁卫军解释，“一个是太监小梁子，一个是令妃娘娘，刚才她忍受不了杖责，咬舌自尽了。属下就把她人头割了下来。”
叶音音点点头，“把人头拿给四皇兄看吧。”
叶宗玄吓得后退了两步，“不……不，我不要，我不要！！”
“四皇兄不要不敢啊，这才是第二个呢，还有很多很多，碧霄宫上下，可是有一百五十个人。”
叶音音挥手，又准备让禁卫军去抓人，这次叶宗玄是真的忍受不了了。
“九皇妹、长乐公主、公主殿下，我错了，我不要这样，你当我根本没有说过那句话好不好？不要再杀他们，不要动他们，我跟你打架……不，你想怎么打我都可以，不要伤害他们。”
“为什么不能伤害呢？不是四皇兄你说的吗，位分比你低的人，都是贱民，贱民就该杀呀。”
“不不不不。”
叶宗玄摇头，连说了四个“不”。
“他们不是贱民，他们说我最亲近的人，没有他们，我会死的，我会活不下去的。”
叶宗玄根本不敢想象，未来碧霄宫只剩下他一个人的场景。
“你放了他们吧，求你了，我知道错了，我收回我刚才说的话……”
叶宗玄哭了，或许他自己都没有发现，他早已泪流满面，只机械化地哀求叶音音。
叶音音把他从地上扶了起来，“四皇兄，你真的知道错了吗，以后真的不会再拿位份压人了吗？”
“不会，我不会了。”
“好，那你现在觉得生命是什么？”
“是不可以逆转的东西，他只有一次，只有一次……”
叶宗玄哭着去抓禁军手里提的人头，这里有一个人生育他的母妃，一个是一直陪他的太监。
他平生最重要的，全没了。
“对不起母妃，你保护了我那么久，结果最后是我害死了你，对不起母妃，我错了，我大错特错，你能不能回来，回来再看看我。”
“当然可以。”
“可以什么？人都被你杀了，还怎么回来？”
人死不能复生，这一刻他真真正正明白了这句话。
可是已经没有机会了。
没有了。
“我的宗儿！”
叶宗玄抬头凝望叶音音，“我刚才好像听见了母妃的声音，她好像在喊我，她怪我了。”
叶音音蹲下来，给他倒了一杯他自己泡的茶。
“对不起四皇兄，刚才我骗了你，令妃娘娘没有死，一直照顾你的那个小太监也没有，他们都还在。”
“都……都在？？”
喜悦来得太过于突然，叶宗玄有点反应不过来。
“嗯，喝口茶吧，然后往那边看。”
叶音音喂了他一杯水，伸手一指右边。
令妃娘娘和小梁子，完好无损地站在那里，连一根头发都没有少。
“他……他们没死？那我手里的人头怎么回事？”
“当然是假的了，不信的话，四皇兄你把幕布揭开自己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