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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颜一瞬不瞬，紧紧地盯着戎贺，总觉得有些地方不对劲。
他们的距离不近，但也不算远。
围墙上有细碎的灯光打落下来，傅颜能看到男人越发起伏剧烈的胸口，静默之间，还能听到他越来越厚重的喘息声。他虽闭着眼，但额头上隐约跳动的青筋，她却看得清楚。
不对劲！
傅颜猛地上前，迅速在戎贺的身边蹲了下来，下意识去摸他的额头。
下一秒，她的手上狠狠一抖。
好烫！
戎贺意识到她的靠近，猩红的眼中闪过暴戾，抬手一把甩开傅颜的手。
“不是让你离得远一点！”
傅颜猝不及防，整个人被一股巨大的力道甩开，一屁股坐在地上。
但她顾不得疼痛，呆呆地看着戎贺，脸色慢慢呆滞。
半晌，有些不可置信地问了句。
“你......被下、药了？”
她即便年轻，但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无知少女。
男人此刻的种种反应，无疑就是被人下了那种药物。不让她靠近，该也是怕他自己忽然控制不住药性，对她做出无法挽回的事情来。
戎贺闭眼靠在身后的墙上，一句话似乎是从牙缝里迸出来的。
“回去，这不关你的事！”
几杯烈酒里所藏着的猛烈药性，在身体里疯狂流窜，一点点地和他的理智用力拉扯。仿佛有什么东西即将冲破血液，破体而出。
傅颜没动，双手下意识地握成拳头。
男人隐忍得有多难受，她看得清楚。
彼此僵持的过程，也是她内心最为天人交战的时候。
听着男人越发厚重的喘息声，知道他已经忍耐到了极限，药性若是不及时得到纾发，随时会伤害到他的身体。
傅颜咬着唇，鼓着勇气猛地往前一步弯下腰，抬起双手捧住了戎贺的脸。
“我知道这种药性极强，你这种情况，根本扛不到医生过来。我帮你。”
女孩一低头，柔软颤抖的唇，瞬间覆上了男人滚烫的唇，生涩地吻了起来。
这方面，她本就青涩。
仅有的那几次，也是被他哄着压着半推半就，压根没什么技巧可言。只是笨拙地用唇描绘着男人的唇线，一双小手无意识地在他身前胡乱摸着。
戎贺猩红的眼死死地盯着她，只觉得脑海里的某根弦瞬间断了。
下一秒，男人猛地抬手，用力死死地扣住了女孩的后脑勺，铺天盖地的吻瞬间落了下来。
“唔......”
傅颜从主动变成被动，整个人被男人死死攥住，舌根处一阵阵发疼，胸腔里的空气仿佛被瞬间抽走了一般。
这是和以往太多次不同的经历。
她能感受到男人唇上可怕的强势和温度，能听到他压抑的喘息，能感受到他身体的变化。
她比谁都清楚，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不知是紧张还是怕，她整个人都在颤抖。
但，却并不抗拒。
如果一定要选择一个男人去尝试着爱，去交付，除了曾经的傅南霆，眼前的戎贺，无疑就是最好的选择。
她只是听从内心的感受......
正当她闭上眼睛，任由男人对自己为所欲为时，禁锢她的力量一松，戎贺忽然一把推开了她。
“走！”
戎贺忽然背对着傅颜，压着胸口喘息着说。
男人的整个身体因为即将迸发的药性而死死地绷着，“傅颜，我是个正常的男人。在我尚且有理智阻止一切发生的时候，马上离开。”
“你还年轻，有足够的的时间思考和后悔。我并非君子，别再招惹我！”
戎贺说完，用仅存的一丝理智跌跌撞撞地冲回车边，拉开门踉跄着坐进去。
正要伸手去拿手机，一道纤细的身影瞬间从车外钻了进来。
女孩柔若无骨的身体义无反顾地缠了上来，一双手不管不顾地就去扯他的衣服，嘴里恶声恶气地说着。
“混蛋！凭什么你说要就要，说不要就不要？既然不想被我招惹，干嘛要对我做又是亲又是抱又是过分的事？戎贺我警告你，今天除了我，你谁也别想碰！”
“我就是个牛皮糖，黏上就甩不掉！”
一句句响亮坚决的声音，在逼仄的车厢里回荡。
车子里没有开灯，戎贺无法看清楚女孩此刻脸上的表情，却分明能感受到她微颤的身体。
仿佛刚才那番话，用尽了她所有的勇气。
借着窗外微弱的光线，戎贺定定地看向傅颜那张轮廓模糊的脸，忽然喊了她一声。
“傅颜。”
她的心尖上莫名颤了颤，声音都哽咽了。
“戎贺，我不知道我以后会不会后悔。但这一刻，我愿意，也想这么做。你别......”
话没说完，她忽然感觉到腰上一紧，男人瞬间把她压向了后座。
男人身上清冽好闻的味道，混着浅淡的烟草的气息，铺天盖地而来。
车子里的气温陡然升高，男人灼热的吻一点点地侵蚀着女孩的理智，轻咬着她的耳垂，沙哑着说了最后一句。
“傅颜，我给过你机会。这是你自己的选择，跟了我。以后不管会经历什么，都希望你受得住。”
傅颜张张嘴，下意识地想要说话，却被一阵漫天的疼痛瞬间湮灭......
这一夜，停靠在路边的越野车，不断发出暧、昧的响动。
窗外繁星闪烁，有女孩浅浅的低泣声在车子里时隐时现。
有车子从远处疾驰而来，又飞速离去。
唯有傅颜，清晰地记住了从女孩到女人蜕变那一刻，身体里异常心动的感觉。
她终于知道，真正的心动，从来不是旁人的设定，而是跟着心意不顾一切的意愿。
以至于往后漫长的时光里，她一直清晰地记得这一夜，记得自己在车子里的第一次，记得这个男人给予自己的所有疼痛和甜蜜。
.......
傅颜不知道这一夜是如何结束的，只知道自己是被冻醒的。
她忍着一身的酸痛睁开眼，看到戎贺那张近在咫尺的脸，昨晚那些火热羞涩的画面一股脑闪了出来，让她微微红了脸。
只是，当她抬眼看到男人手里拿着的东西时，还未勾勒出弧度的嘴角一下子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