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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有个人,一直戴着面具,久而久之,他忘记了自己真实的模样……这不是扯嘛,每个面具本就是真实模样的一部分,人是不可能出自己从来没想过的事的。
真正的完人,从来不是没有过丑恶的想法,而是每一次都选择用理智压抑**。
“……曾经这里是最大的半精灵聚集地。”
利亚顿不顾几人或惊讶或反对的神色,舒展了眉头,轻声道:“沿边岭是精灵和人类国度最容易跨越的地段,因此最早就聚集了一批、无处可去的混血。
这大概是所有智慧种族的本,不分人类还是精灵,下意识的排斥与自己不同的异类。
哪怕并不是直接当面诉诸武力,但当时的况就是如此,人类认为半精灵攀上了超凡种族,是贪求富贵力量的……杂种;自然也会有精灵,认为、我们称之为半人类,是劣化的半成品。
于是,两边的社会都无法容纳他们,他们明明有名字,却从来不知道自己是谁。”
林德忍不住有个疑问,还是沁樱语替他问了出来:“那你呢,你怎么会这么清楚?恕我冒昧,请问你多大了。”
“我是没多大,才一百多岁。”
银叶对蜜汁沉默的三人讥笑道:“哪怕上千年,对精灵也不过几代,运气好的,还是经历过那个时代的长辈故事,从听到大,精灵可没有人类那么擅长遗忘。”
林德看向脑肌强壮,他疑惑于林德什么意思。
……剧党有时候和擅长言辞关系还真不大。
沁樱语摇头怼道:“那么请问这位精灵,你可否讲讲长辈的故事呢。”
银叶一时语塞,林德默默给沁樱语调高了贡献度。
仔细想想,他也算一方大拉…也许不是,但至少也是佬吧,玩家在的时候,哪里需要他冲锋陷阵话不饶人,他只需要当裁判做出方向判决就够了。
比如现在,他注视着利亚顿道:“所以我是否可以理解为,你出生于、或者在魔潮出现后,跨越了魔潮沦陷区来到了沿边岭。”
“是的,我成年后作为新的守护者,来到簇履行我们利亚顿一族的诺言。”她突然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我姓利亚顿,名字……也许对你们人类来太长了。”
林德恭维道:“那也一定是个很美的名字,如同你的姓氏。”
这话他可就不听了……他以前的体素质也玩不了什么呀!
请问那些他玩腻的到底在哪,什么时候开始玩。
“嚯嚯嚯嚯嚯嚯~”银叶又发出一阵巫婆笑,森道:“那就多谢你的夸奖了。”
“……利亚顿、银叶。”林德联想到了,恍然大悟:“如同格里芬和狮鹫?”
“精灵语中的‘利亚顿’,就是银叶。”
“我确实觉得这个姓氏不错。”林德才不会在关键时刻被噎住,随口道:“比百合和玫瑰要好。”
“……”银叶显然也想到了之前疯狂之时的对话,突然沉默,然后再次笑了起来,只是这次的笑声渐渐变得凄凉悲切,哭不像哭、笑不像笑,用一种像咒怨的语气道:
“我确实必须感谢你。”
你别用笑声吓唬我就算是最大的感谢了,想到此处,林德倒是第一次认真端详起她的相貌,皱纹不多但都极深,通红的眼睛总是惊恐式得瞪着,像被吓者,也像吓人者。
旁边在青美貌利亚顿的衬托下,确实像和孙女。
时光并不残酷,残酷的是对比。
他的声调柔和了些:“我只是履行了自己应该坚守的道德,就如同我无法看到这里的平民,一直陷入无休止的生命危险郑”
银叶闻言神色大变,怒道:
“对呀,坚守的道德!平民无休止的危险,哈,你多伟大,你们多伟大!”
利亚顿再次安抚的轻拍她的后背,却被她一手打开:“你也伟大,你们都伟大,就我一个人是自私鬼,我为了你们的伟大,付出的难道还不够吗!那时候你在哪?你在哪!我被自己丈夫关起来的时候,你在哪!守护者?”
她的牙齿咬得作响,气喘呼呼的盯着利亚顿,充满了怨恨:“我被吸血的时候你在哪?他也是个伟大的疯子,口口声声为了沿边岭的安危,把那些恶心滑腻的血蛭放在……你是守护者?那你去付出啊,你怎么不去!强迫我付出青、健康、自由来满足你们的誓言?”
“哼。”她冷然扫过利亚顿和林德:“你们先被血蛭吸十几年血再来和我自己的伟大吧。”
一时间,连两个玩家都不知道该什么,寂静无声中,银叶突道:“你能看出我才不到四十岁吗。”
苍老的长相一时在众人眼中平添凄惨之意。
“我十六岁生下邓肯后,就被我的亲哥哥、也是我的丈夫关起来,为了沿边岭的安危……我为了沿边岭的安危付出了太多,不可能让给任何人。”
她偏执的紧盯着林德,再一次重复道:“不可能。”
银叶遭遇过惨事,哪怕是个生温顺之人,也会变化,况且时间太久了,久到她早已不再祈求有人从而降帮助她,因此林德指挥玩家的帮助并不足以洗刷她的怨恨。
“是我的错。”利亚顿眼睛闪烁水光:“我没有去确认,就相信了你的死讯……我还记得你时候一直甜甜的叫我姐姐,真可,又见你不排斥和……婚姻,就没有时时与你见面,也没有意识到问题,是我的错误。”
这也是林德一直喜欢当“不听派”的原因,可怜可恨之人通常相等,他不能保证,自己听了对方的经历后,会不会影响观感从而导致决策出现问题。
所以他不听背叛者的自白,不去深究别饶恨仇,于是自己也与他们无悲无喜,才最自在。
实际上,林德倒确实没有打消对沿边岭的吞并打算,不管银叶怎么可怜,那些随时可能死于魔潮的普通人难道就不可怜了吗。她确实没有能力维护沿边岭的安危……还靠吸血和旁观她送死也没差别,
但知道这一段后到底心里略堵,平白添了丝自己掠夺一个可怜之人执念的感觉。
“我就,当个‘不听派’多好,玩家们就知道挖信息……挖挖挖,挖出良心了吧。”林德看着世界频道争执起来。
有可怜的,有无感的,有理智派,有感派,然后随着观点不同互相指责、杠起来。
一时间,银叶还在那里对利亚顿呶呶不休,像迁怒,又似对最亲切之人不怕离开的发泄。
林德在旁听着她的乱骂都忍不住心生烦躁,正要阻止时,抬头看到利亚顿的眼神,悲伤难过,还抽空给了他一个歉意的表。
“那就发泄出来吧,你越这样,她倒反而对我越歉意。”想到利亚顿的武力指数,林德倒是没意见了,只当那些话是打开电视也不看的背景音,思索起:
“果然血脉之力需要提纯血脉,近亲通婚几乎是必不可少的因素,以后倒是要注意了,使用血脉之力的人,应该或多或少在生长环境下有些影响。
伟大的疯子,邓肯家如果真的是为了平民的安危,倒确实担得起这样的称呼,但老邓肯还装深脉脉就……两个饶血量如果分摊,肯定不会把银叶摧残至此,并且还是在生育后,有了下一代替代品后撕破脸面关押,更像是彻头彻尾的利用了。”
银叶发泄了一会后,就因为体虚弱停下了。
脑肌强壮像个无的剧探测器,问道:“银叶女士严格来讲也是邓肯家族吧,所以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任凭感派玩家疯狂diss他……咱也是见过不知道多少悲惨剧的人了,应对悲惨剧,对他来,可比PK简单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