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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缇五官立体,尤其是鼻子,这是他最骄傲的地方,鼻子秀丽挺直,别人夸他脸上第一个部位就是鼻子。皮肤天生丽质,面容微微妩媚而不妖。
他是很多女孩暗慕的对象。
他自己也有这个认知,因而格外注重谈吐与审美。一看这个花孔雀,钟四季莫名有点紧张感,若一个人对徐梨海有点亲密,他是会在心里默默打分的,如果遇见评分标准高的人,他会划分为情敌 。
林缇以医生的身份与钟四季对话,徐梨海偶尔会说上一句,林缇急忙要去给宠物看病,说几句就要走。很快,他们从店里走出来。
许是感受到钟四季身上不明戾气,临走之前他特地扭头说一句,“小梨,你有事情打电话给我,我随时有时间。电话二十四小时为你待机。 ”
徐梨海笑了笑,刚要说话。
钟四季暗暗咬住后牙槽,把徐梨海往自己身上拉,“不麻烦林医生了,我们会上网查。”
徐梨海赞同点点头。
林缇默许。
他说话太温柔,以至于钟四季觉得他是一个潜在的危险。
可恶。
以后不来这里了。
骆溪友坐在副驾驶上,不知是心里闷得慌还是不透气,他觉得空气稀薄得很,太压抑了,他尝试胸膛大幅度伏动,还是呼吸不过瘾,他打开车窗,让风吹进来,风也只是在那一秒安抚了他,随后心情又低落起来。他手撑着窗户边,眼神不聚焦盯着一处放空。
邱翡之不动声色观察骆溪友,他的眼睫毛有规律的抖动,嘴唇抿紧,看不出心里会想什么。
一个人在看风景,另一个人在看这个人。
人的欲望永无止境。
一开始,他也不过是想想而已,看他漂亮了,看他惹眼了,看钟四季得到徐梨海后欢喜了,他这个推波助澜的人,也想试一试。看钟四季这般上瘾,说不定有什么更好玩的,他也蠢蠢欲动。
初始,不就是要得到一个人,多容易。他以为得到一个人很容易,动动嘴皮子就行了。当事情真正来临,他又胆怯畏畏缩缩。
没承想,喜欢上瘾过后会难以抽离。
原本只是猎奇。
真正喜欢一个人,反而不忍心让他受伤。他总会不由自主靠近骆溪友,每次离得近一些,他的人就分割掉。精分着自己和自己对话。太害怕被拒绝,瞻前顾后,左思右想,他想,能瞒多久就瞒多久,如果被发现了,也不能怪他不遮遮掩掩。
想把他收入囊中。
他脑子里有不太光明的想法。
暴露在阳光底下,会被灼烧。
林缇还在不远处,钟四季说什么也一定要搂着徐梨海的腰,明面上说是怕他走不稳,实际上是林缇这个假想敌魅力太大,他不太自信了。林缇对此一无所知,按他的想法是,男人和男人插科打诨,插入男情侣的话,分寸不好把握。
他以为钟四季只是占有欲太强了,才不让徐梨海和他说话。
后来,当他回头想想每次和这两对情侣在一起总是不可避免受到话语打压,他才回过神来,他什么都没干,平白无故多了两个和他竞雄的人。
他想想就好笑。
“老公~你又掐我腰。”钟四季没掌握好力度,不小心掐得用力些,徐梨海眼角有点湿润,“昨天掐的还没好,你这是要疼死我吗。”钟四季哄上了,“喔,我给你揉揉,揉揉就不疼了。”
骆溪友听到这种话,突然觉得吵闹,他转头,邱翡之没预料到,不小心来了个四目对视,骆溪友装作若无其事,靠后躺,闭目养神。
看起来很平静,心里乱得很。
烦躁地想下车跑步回家。
用运动的方式消散心里的不痛快。
想想又作罢,他知道这样也没用一点效果。
打开车门,徐梨海看着自己空空荡荡的双手,叫起来,“老公,药呢。”他想起闹钟的药,他记得钟四季拿了,不对,是他自己拿了,“药拿了没……我们好像忘记拿了,在那个桌子上。”徐梨海一惊一乍,“啊,老公,我们又得进去拿药,我走来走去都累坏了。”
“没忘记。”钟四季的语气如冬日暖阳,温柔无比,他摸摸徐梨海的口袋,“在你口袋里面。”
徐梨海被硌一下,感受到了,他无意识把药放进口袋里,然后忘记,还好他老公记得,不然得白跑一趟。
“不用再进去了。”徐梨海语气有点开心,转头,亲钟四季一嘴,“太好了。”他钻进车里,背对着钟四季道,“老公,快上车。”
车门关。
徐梨海一上座,闹钟爬到他腿上,哼哼唧唧,看起来有点难受,徐梨海心疼,摸摸闹钟脑袋,以这样充满母爱的方式,企图减少闹钟身体上的不舒服。
钟四季一看好像哪里不太对劲,骆溪友一看就没有在睡觉,空气凝聚什么怪怪的东西,邱翡之沉默着,他调侃,“你们刚刚在车上吵架了?”
骆溪友睁眼。
邱翡之和骆溪友默契对视,两人感到莫名其妙,在眼睛里询问,没一个理钟四季,徐梨海不加思索道,“他们好着呢,瞎操心。”
“关心关心你家宝贝。”徐梨海是在说闹钟,钟四季又故意曲解徐梨海的意思,“是,老婆。我回家就关心你,疼爱你。”
有点暗示的意味。
邱翡之板着个脸,不由自主浮想联翩,而又重新假寐的骆溪友耳朵爆红。这样怪异的气氛只存在半分钟,邱翡之和骆溪友说系安全带后,打开比较柔和的歌,一路谁也不说话,绿化带在窗外快速倒退。
到骆溪友家,闹钟有点焦虑,踱来踱去,大概以为他主人会留它一只狗在这里。
它可劲扑腾,闹着回家,急得跺脚晃头。见此,徐梨海和钟四季也不留宿,两人腻歪着走了。最后一秒,闹钟摇着尾巴看骆溪友一眼,在狗狗的世界里,这是告别的方式。
邱翡之在骆溪友家里吃饭,睡觉,他感觉今天是美好的一天。
原来喜欢也会上瘾。
听钟四季说,和徐梨海亲嘴会上瘾,他也想和骆溪友试试,还听他说徐梨海的唾液是甜的,他想想,骆溪友的唾液应该会比徐梨海的唾液更甜一些。
想着种种,他心里咯噔一下,然后心动酥麻,他也想上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