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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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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徐梨海后知后觉发现自己的体重竟然增加了,那他一定来个绝食,再想办法让自己一天吃一个苹果,一天到晚想着减肥保持身材,还要闹着钟四季一起减肥,让钟四季帮忙督促。

    钟四季倒是不觉得麻烦,但不健康的饮食对身体不好,他是不愿意的。

    徐梨海习惯性拉起钟四季的手,和往常散步一样,闹钟跟在后面听他们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偶尔说到好笑的点,徐梨海捧腹大笑,眼角微微湿润,钟四季眼里的徐梨海笑得开怀,他自己也笑了。

    闹钟狗狗世界里,人类温和友好,它哈气吐舌,如果这时候钟四季和徐梨海能回回头看一看,就能看见闹钟也在笑,从嘴里能看到它洋溢出来的开朗与快乐。

    徐梨海无意识回头,看见闹钟未消散的笑容,等着闹钟来到自己面前,蹲下去摸摸狗头,以明媚张扬笑容对钟四季说,“老公,闹钟它在笑。它刚刚笑得很开心。我看到了,它笑起来很好看。”

    钟四季当然知道,徐梨海回头那一秒,他也跟着回头,闹钟的笑容充满治愈与美好,“我知道,我也看见了。”

    徐梨海揉搓闹钟的脸,嘴里津津乐道夸着闹钟,他绞尽脑汁把脑子现想的所有漂亮的,众所周知的,喜悦的词通通讲给闹钟听,他以语言传输的方式,让闹钟知道,他的爸爸有多么多么爱着它,喜欢它。

    天空的颜色这么纯洁,人欢喜的情绪纯粹热情,表达爱意的方式也直接了当——我爱你,我喜欢你,想天天和你一起聊聊天,散散步,享受着平淡而自由自在的生活。

    闹钟是只好狗,它也知道。

    谁都真诚炽热。

    闹钟不会说话,它伸出舌头去舔徐梨海的手,想让徐梨海知道,它什么都知道。

    徐梨海吸狗良久,才站起来。

    这时换闹钟在前面走着,像在带路,频频回头。

    钟四季和徐梨海跟在闹钟后面惬意的散步,两个人还琢磨着今晚赏月,闹钟扭头回来唔一声,看样子是赞同的,但徐梨海另有打算,钟四季也知道,他和闹钟说,“闹钟你乖乖睡觉。”

    闹钟以为只有它一只狗不能看月亮,急得跺脚,摇头晃脑,好生可爱。

    又是一年,一家两口子,加上一个小狗,在生命鲜活的时候陪伴着彼此,谁也不能缺了谁,他们的幸福他们自己知道,甚至远在国外的顾久久也知道。

    而另一边就没有这么开心,人与人之间的幸福,确实不一样,得到和享受的幸福也不一样。

    为什么会这样呢。

    人人都幸福,不可以么。

    骆溪友全身心的希望,也只昙花一现,光亮像快燃尽的蜡烛,在忽明忽暗中,蜡尽火灭。

    沧凓骆有一种直觉,因而烦躁,骆溪友自以为是的隐瞒,骆沧凓通过蛛丝马迹,轻轻松松就知道他孙子的想法,事情一经怀疑,便成了事实,而骆沧凓看到的事实正如他所想。

    一开始骆沧凓没有察觉,安排相亲他知道他孙子在抵触,不会过多说什么。骆溪友工作室不断涌入年轻优秀的女性,也没见骆溪友谈恋爱,骆沧凓自觉自己太急。拐弯抹角和骆溪友说远离邱翡之,骆沧凓也自知理亏,心里总过意不去。

    如此,他也坚持自己的观念,觉得自己是对的,骆溪友有必要按照他的想法去做。

    骆溪友去看望骆沧凓时,邱翡之给骆溪友打一个电话,当时骆沧凓在场,他看骆溪友远离一些才接电话,心里也略知一二,知道他们两个人还在联系,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想着到时候一定让他们远离对方。

    大概十几天前,骆溪友破天荒从他那边的泥土,骆沧凓心理建设崩塌,他实在无法再次欺骗自己,他知道他孙子和那个男人,已经无可救药了,他们之间的感情和肌肤之亲已经深深契合,他没办法接受着一切。

    他去看骆溪友,骆溪友时常不在家,要么忙,要么去玩,最后骆沧凓才发现漏洞,这哪里是没时间,分明是不想看见他,骆溪友无意在骆沧凓心里划开一个口子。

    那通电话,骆沧凓一听到骆溪友沙哑的声音便知道,他做什么都晚了,或许在更久之前,他做的那些都无济于事,他夹杂在这对情侣中,让他们爱不能爱的彻底,他居然成为拆散鸳鸯的坏蛋。

    他开始蹲点,惊奇发现骆溪友从家里出来,一路上他觉得熟悉,原来是去徐梨海家,他以为单独一个人去见徐梨海,半路杀出邱翡之,眼见人上了车,骆沧凓心里气得发慌。

    一路跟着,看见邱翡之和骆溪友勾肩搭背,他一手砸在方向盘上。

    小心跟着人,眼见人进了屋,骆沧凓才回到车上,气得饭没吃,睡也睡不着,一个晚上他都在车上度过。

    上午给骆溪友打电话,他虽和他的故人没有亲密到这种地步,但他不蠢,就算装傻充愣他也知道发生了什么。

    骆溪友欺骗他,不只一次,想到这些骆沧凓心里发懵,又深感气愤,想质问,想发火,久久没有消散的闷气纷至沓来。

    后来看见他孙子出来,躲在车里面,这很不像他,他向来光明磊落。

    原本想开车跟上去,钟四季嘴上说一些话,徐梨海摸一摸闹钟,和闹钟挥挥手,闹钟也上了车,骆沧凓知道他们晚上还会回来,索性在车里等着。

    天都黑了他们才回来,骆沧凓脑补骆溪友与邱翡之鬼混在一起,心里难受想发怒,他后知后觉才知道他孙子因为一个男人,居然躲避他,欺骗他,对他有了隔膜。

    骆沧凓看见明明说去玩的人,却进了别人家门,骆溪友无意间,将无数条利剑穿插骆沧凓的心脏。

    骆溪友在邱翡之家住几天,后来又出门了,他也跟着去,看见骆溪友去小时候去过的山里,骆沧凓想到,小时候,骆溪友是不会对他撒谎的,长大后也没有,直到他遇见一个男人,他孙子为了那个男人,甘愿当个爱撒谎的人。

    骆沧凓想到他的故人,又想到他的妻子,记起他的父亲母亲,心里复杂万分,常年没有流过眼里的他,眼里闪烁着泪花。

    这是家事,意外的是,骆沧凓想到钟四季徐梨海这对情侣,心里隐隐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