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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夫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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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佟氏之死在虎头村炸开了锅,有的人认为她做了亏德行的事,是老天开眼给她的惩罚。

    也有的人认为是意外,意外失足摔死的。

    林老大则也是这么认为,当夜佟氏是出来寻他,故摔下田埂,小产致死。

    林妙言听到这个消息时很是怅惘,佟氏两个月前还在楚家诓骗她归林家,两个月后竟已埋骨。

    楚邵良可不会理会他人,佟氏死了也是她罪有应得,谁让她动了不该动的人。

    这月十五,楚邵良假期已满,林妙言依依不舍的送他上了马,望着他离去的身影偷偷抹起了眼泪。

    楚邵良并没去福来县,他是去了清河县。

    来到县衙匆匆见了县令后,又找到了洪老六:

    “老六,去福来县上职可好?”

    “邵良哥,真的麽!!!”

    “你先行,暂代我月余,等我把这边的事办完。”他掏出一封县令大人的手信递给洪老六,上面赫然写着(调职书)三个大字,洪老六高兴至极,眼睛都笑眯了。

    “多谢大哥!!”说完还学别人双手拱了拱,作上一辑。

    “得了,你今日就出发,”

    “可……这……”

    “行了我来守,走吧!”牢房谁不会守,我当年守牢房的时候你还穿着开裆裤呢。

    清河县牢房呢一年有四季都是空的。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重犯要么是砍头了,要么被押解进京,那些轻一点的都送去了福来县挖矿。

    “邵良哥,你怎的又回来了,我们都削尖了脑袋往矿山上钻呢?”

    “老五,可也想去??”

    “为何不想,”

    ”听说隔壁县遍山是黄金。”孟老五磨拳擦手,一种马上想去试试的冲动。

    楚邵良见无奈的看着他,又道:

    “可知老邢头家住何处?”

    “城南,怎的邵良哥?”

    “夜游!!”楚邵良手招了招他,等他近身就小声的在他耳边说。

    “好啊!!听老二说老邢头家底丰厚”说到钱他嘴又裂得老开露出两排白森森的牙齿,眼睛亮晶晶的,别提多有喜感。

    “财迷!”楚邵良轻轻的在他头上拍了一下。

    夜半三更,城南邢家院子有两个黑影窝在墙根低声说话。

    “邵良哥,你不会特地带我来这听墙根吧?”

    “嘘!小声些!”两人都不在说话,竖起耳朵听着房里的动静。

    直到四更天时,西屋房门轻轻的打开了小半扇,随后又关上了,一个黑色身影快步越过院墙跳了出去。

    “啧啧啧,果真有好戏!”

    “邵良哥,你是如何知晓?”

    “猜的!你可信”

    “你干脆去路边支个摊,给人猜命去,”还守什么牢房……反正呢孟老五是铁定不相信的。

    楚邵良:“…………”

    “我问你,老邢头如今四十有几?”

    孟老五歪着头想了一会,:“四十有六!”

    “再问你,那西屋住的是何人?”

    “妾啊。当初我还到喝喜酒呢,那妾室还是个农家小娘子。”

    “现在可知晓?”

    “哦!!!!!老邢头年迈体衰,小妾室不甘寂寞!!”孟老五一副我终于知道了的样子。

    “话说,邵良哥你怎的会留意老邢头?”

    “也想年迈体衰之时纳个小娘子……”

    孟老五:“????”

    我会告诉你我留意的是马秀莲,而不是老邢头嘛?肯定不会罗。

    “回,明儿再来。”

    “啊?还来!!”

    “你不想看看那奸夫是何人?”

    “想。”两人一前一后的溜出了邢家院子。

    楚邵良和孟老五说了今儿白天他守着牢房,明儿轮换,晚上接着窝邢家墙角。

    第二天下起了雨,晚上更是大雨倾盆。

    楚邵良和孟老五就没去窝墙角,孟老五那个抓心挠肺啊,

    “邵良哥,你说那奸夫到底是何人?”

    “不知!”

    “那你再猜猜??”

    “我还真能去支摊猜命?”这老五真是个傻子,我要是知道马秀莲的奸夫是谁,我还用的着半夜不睡觉去窝墙角?真傻!!

    “行了,去眯会儿,三更天再去。”

    “老邢头真是活该当王八龟,一把年纪还折腾。”活该,要是我孟老五有钱,我就在福来县置办个大院子,把老子娘她们接来住,让她风光风光。

    是夜二更,城南邢家院子又多了两道黑色身影,楚邵良和孟老五跳上了房顶,和黑夜融为一体。

    “邵良哥,为甚不是三更天来?”

    “太困。”

    孟老五:“。。。。”

    “来了来了,妾室进屋了。”他眨眨眼示意楚邵良过来,两人轻轻的将瓦片揭开,趴在屋顶看房内的情景。

    只见马秀莲踩着小碎步,扭着小蛮腰,妩媚异常的进了老邢头的屋,不一会儿就听见床吱呀吱呀的在摇晃,里面传来几声羞人的娇喘。

    估摸着又过了半盏茶的功夫,马秀莲拂开了帘子从床上走了下来,饱满的胸脯,纤细的小腰一览无余。

    她穿好外衫,重新梳了个头,走到案前,在香炉里焚了焚香。又婷婷袅袅的出去了。

    接着就是老邢头的发妻扶着丫头的手走了进来,丫头替她拆了发式,抹了抹脸,褪去外衫,扶着她上了床,之后就把帘子放下来,吹了灯,退了出去。

    “走,趴那屋,”楚邵良手指了指马秀莲的西屋。

    两人又挪到西屋屋顶,楚邵良一只手又轻轻的掀开一片瓦。

    只见马秀莲刚进屋,门都还没来的急关,就被一个蓝色影子蹿过来抱住了。

    两人又是抱又是亲的摸索了好一阵子,男人才把马秀莲抱上了床,之后又是一阵羞人的喘息声传来。

    “老五,可有觉得这男人不是那人!”

    “这不是老邢头的儿子又会是谁。”孟老五咋舌,啧啧啧,两父子一个德行。

    “不,和上次的不是同一人!”楚邵良肯定的回答道,老邢头的儿子一看就是没有武功的,而上次那个明显是个练家子的。

    “你是说,还有一人?”这特么好玩啊,又是老子又是儿子,再加个野汉子,头顶一片绿草原啊。

    “走,回去打听听谁和那妾室有接触。”

    “诶……诶……等等邵良哥怎么打听啊?”

    “用银子!!”

    “用银子给谁啊??”

    “给我,拿来,我告知你。”

    “不是,你不是不知晓嘛!”孟老五被他说的更是一头雾水。

    楚邵良:“………”

    孟老五你个傻子!!!

    想要在清河县找出那么一个野汉子还真难,这几日半夜那野男人都没有出现。

    楚邵良就让孟老五贡献几两银子出来,说有钱能使鬼推磨。

    买那个小丫头的嘴角料花了五两银子,心痛的孟老五顿胸垂足。

    小丫头说二夫人时常夜晚头疼,总请城南东街的那家医馆小郎中诊治。

    孟老五问小丫头要诊治时间多长小丫头说不知。

    “明儿个去城南东街,”

    “莫不会引人怀疑?”

    “不会,我们下职后直接去,就道抓点伤药。”

    “这般可行!”孟老五感叹道还是邵良哥法子好,要是他就想不来。

    下职后两人往城南东街走去。

    “邵良哥为何我们不继续盯着,反而绕个大圈子?”

    “可是还心疼那五两银子?”

    孟老五:“………”真懂我

    “那日隔的远些不易被发现,”

    “若我们再去怕他会有所察觉”那人明显身手不错。

    “到了,进吧”

    “嗯”两人进了医馆。

    医馆里面有两个药童,一位老郎中,和一位正在给病人看诊的小郎中。

    说是小郎中呢,不过说的是这位朗中的个子比较矮小罢了。

    身长六尺七八,面白无须,轻声低语,嘴角始终挂有笑容。

    和楚邵良,孟老五这些身长八尺有余比起来确实矮小了些。

    楚邵良抓了副伤药,买了瓶祛疤膏,他记得妙言的祛疤膏快用完了。

    过了一会了就和孟老五离开了医馆。

    “邵良哥,可是那小郎中?”

    “嗯……那小郎中不会武,身形也偏矮些!!”

    “啊??”那我的五两银子不是白花了嘛…………

    “那如何找?”

    “不知。”

    孟老五:“………”

    楚邵良的心思早就飞回楚家了,现在哪有心思与他讨论什么野汉子是何人。

    “老五,明后两日我休沐。”

    “啊?那如何寻野汉子,”

    “你寻!”

    孟老五:“…………”清河县人这么多,我上哪找去。

    楚邵良又给林妙言买了一匹浅绿色料子,又在城西点心铺子买了点枣泥糕,骑着马就回村了。

    林妙言一大早就起来上山挖野菜,背上的箩筐装了不少,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拿着镰刀就往回走。

    还没下山就听见有人喊:“妙言,我回来了,”

    “邵良………”

    “怎的又出门?来给我”他说着就走到她身边,把她背上的箩筐背上了自己的身上,又把她的镰刀拿在自己手里,另一只手则是牵着她的手往回走。

    “妙言我给你买了枣泥糕,你可喜欢?

    ”喜欢……”

    “你说甚,没听清,”

    “喜欢………”

    “妙言贴着这儿说,不然听不清”他弯下了腰,示意她贴着他耳朵说。

    她刚靠近他耳朵他就自己贴上来了,两人的脸贴到了一块。

    林妙言愣了一下,又快步的退后两步,双颊通红。

    “你………”

    “你无赖……”

    他又走到她身侧,低着头,笑嘻嘻的看着她:“你可欢喜?”

    “欢喜……”她转过身,害羞极了,声音小小的说出这两个字。

    她怎能不欢喜,救她三次性命,在她最绝望的时候给她温暖,这样的一个男人能让她碰上,可能真是老天对她的补偿。

    楚邵良听到她说出这两个字的时候就哈哈哈大笑了起来………

    千金难买一颗心,一颗交融的心!!

    林妙言:“………”邵良越发厚脸皮了。

    回到家中,楚邵良就把他给林妙言买的东西都拿给了她,最后把药拿了出来。

    “妙言来,我给你擦药,”

    “不……不用”她脸又红了,这下连着耳后根都红了,如果不是被头发盖着估计后脑勺都是通红。

    “白天看的清楚些,我看看是否好了些?”

    林妙言不情不愿的挪着步子,挪到他跟前。

    他顺手就把她拉到床边,让她把后背露出来。

    他轻轻的撩开她的里衣,用手指蘸了些药膏慢慢的给她抹开,那一条条硬硬的疤痕还是没有褪去。

    淡红色的众横交错,在白皙的皮肤上格外突兀。

    其实他知道,她前面小腹上,大腿上也还有疤痕,只是妙言不让想他知道,那他就假装不知道。

    抹完药后,他帮她把后面的衣裳拉好,从后面轻轻抱住了她。

    他娇着养的丫头,却被别人这般摧残,他如何能够放过她们。

    晌午过后,林妙言在院子里洗野菜,洗好之后,又晾了晾。

    再把她腌制的小萝卜拿出来洗好,切好。

    晚食她要给他煮一桌青菜宴。

    此日,孟老五托薛二牙带了口信,让邵良回清河县,他找到可疑的人。

    楚邵良到衙门时,孟老五并不在衙门,他就守在牢门口等着他。

    日落时分,孟老五才骑着马从外面赶了回来。

    “老五发现了甚?”

    “今日个我见那马妾室和陌生男人一并去了酒楼。”他自己给自己倒了杯水喝,渴死他了,一直跟踪,连杯水都没喝。

    这叫什么事?给老邢头捉奸夫???

    “陌生男人,可知其姓谁名谁?”

    “那倒未知,只知是老邢头的亲戚”

    “亲戚那就好办,那人可否懂武?”

    “那人身长八尺有余,跟你…有些相像!”

    楚邵良:“………”一万个草泥马经过,那马秀莲还真是恶心人。

    “那人在何处,我去看看可好?”

    “那人就在老邢头家的米粮铺子里!”

    “可知那人住何处?”

    “住城南,与老邢头院子堪堪两屋之隔。”

    “好,三更天去会上一会”楚邵良说完对孟老五丢了了个你懂得的眼神。

    夜半三更,整个城南都静悄悄,楚邵良和孟老五猫着腰隐在马秀莲的房顶上。

    看着马秀莲的房门开了,之后又关了,再之后又开了,最后又关上了。

    当看着那个最后出去的男人时:

    “正是此人!!”孟老五压着声音道。

    “此人功夫不弱,待明日查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