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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0章 父母的关心
肖明建被杨霄收拾得挺惨。
听到杨霄的名字就浑身哆嗦。
要不然这小子现在还是一副无法无天的纨绔模样。
哪会乖乖地听话,留在李和泽身边。
他没有想到杨霄也跑到西康来任职了。
这个时候坐在沙发上是提心吊胆的,眼睛不停地瞥这房门,就怕杨霄突然推门走进来。
李和泽和安慧蓉对视一眼。
他们知道李鲤对杨霄用情很深。
杨霄突然离开蓉城的时候,李鲤那段时间的情绪很差,除了去医院上班,回家就把自己锁在房间里,眼看着一天天地消瘦下来。
夫妻俩心疼孩子。
安慧蓉也劝过李鲤,让她试着放下杨霄,好男人多得很,何必只就把心思都放在杨霄一个人身上。
没过多久,李鲤就报名参加医疗组,来到西康州工作。
说是支援西部偏远地区的医疗建设,其实夫妻俩都知道李鲤是想换个环境,忘掉杨霄。
李和泽和安慧蓉哪能看不出来女儿现在的状态,就差把“我在恋爱”几个字写脸上了。
两人还是走到一起。
对于杨霄这个女婿,李和泽和安慧蓉都是举双手赞成的。
无论家世、人品和前途,那都是没得挑。
李和泽想得更多。
去年他在明州跟杨霄见面的时候,杨霄还只是明州市公安局刑侦支队某大队大队长,这才半年时间,又调到西康州崇礼县任公安局副局长。
这升迁的速度可真够快的!
李和泽没有刨根问底,说道:
“这趟来西康,说不定还真得麻烦杨霄。
集团文旅公司在小浪川国家森林公园策划了一场民俗节,用来测试小浪川的发展潜力。
这场活动投资一千万,需要请当地政府、公安配合。
本来我是交给文旅公司总经理去协调,既然杨霄在崇礼县,我决定亲自去一趟。”
“你认识杨霄,自己去呗!”李鲤刚刚说错话,泄露自己跟杨霄的感情,听到李和泽的话埋头吃油条,嘴里含糊地说道。
“老李,我也跟你一起去!”安慧蓉此时脸上露出一副意味深长的表情。
“妈,你去干什么啊!”李鲤哪能不知道母亲的打算,她从来不关心家里的生意,这次跟着李和泽从蓉城跑到康城,又要从康城跑到崇礼,这摆明就是冲着杨霄去的嘛!
李鲤红着脸向安慧蓉抗议,说道:
“妈,爸去崇礼是为了工作。
你就别跟着添乱啦。
难得来一趟康城,就在家里好好陪陪我呗。”
“呵呵!”安慧蓉笑着指了一下李鲤的脑门,说道:
“死丫头,我还不知道你那点心思。
放心!
妈保证不会为难杨霄。
我就去看看那孩子,怎么说我也是看着他长大的。”
安慧蓉这话说得有些夸张,不过也不是没有道理,毕竟高中三年安慧蓉在学校见过杨霄很多次。
“妈!”李鲤的脸又红了起来,赶紧站起身来,说道:
“爸、妈,不跟你们聊了。
我得上班去了。
你们在家住着,门口鞋柜上面有一个房门钥匙。”
“行,你忙你的,不用管我们!”李和泽坐在沙发上向女儿挥手,说道:
“这几天我们就留在康城,你家还缺什么,等会我让明建去给你置办。”
李鲤换好衣服,走到门口换鞋,说道:
“爸,别麻烦啦!
杨霄的工作忙,一个月也来不了康城一趟,家里就我一个人住。
不缺什么……”
“丫头!”安慧蓉在李鲤出门后快步追了出来,倚在门边小声说道:
“别怪妈啰嗦啊!
还是得叮嘱你一句,那个事的时候可得做好保护措施。
我们李家虽说不是书香门第,可也是讲规矩的家庭。
杨家更是在蓉城有头有脸。
你们还没结婚,可千万别……丫头,你懂妈的意思吧!”
“妈,我心里有数!”李鲤被安慧蓉的话弄得难为情,电梯门打开,逃跑似的钻进电梯里,等到电梯门关上才长出一口气。
李鲤摸摸滚烫的脸蛋,想到昨夜的放纵,轻声嘀咕道:
“大坏蛋!
自己一大早跑了,把我一个人丢下。
我爸妈要到崇礼,你可别怪我不陪他们一起来啊。
你自己好好表现吧!”
安慧蓉回到房间里,看到李和泽欲言又止的表情,说道:
“行啦,自己的闺女还不了解嘛!
她什么时候让我们担心过。
老李,看来这次咱们真得做好嫁女儿的准备了。
我跟你去崇礼,找杨霄聊聊。
看他有什么打算。
杨霄比丫头大几个月,今年二十七了吧,两家人找个时间见面,把婚事定下来。”
“想跟杨家见面可不容易!”李和泽脸上露出为难的表情。
“怎么!”安慧蓉听到李和泽的话,理解错了丈夫的意思,眼睛一瞪,说道:
“我们家丫头哪里差啦!
杨家难道还看不上?
真要是这样,他杨霄再优秀,我也不让丫头嫁到杨家去受委屈。”
李和泽赶紧解释道:
“你看看你这人,脾气一点就着。
幸好闺女一点也不向你。
听我把话说完啊,我听说杨霄的爸爸调到京城去了。
我们想要跟杨霄的父母见面,可不像以前在蓉城那么简单。
这事啊……得听听两个孩子的意见。
行啦,你就别瞎操心了。”
“这样啊!”安慧蓉脸上重新露出笑容,说道:
“那我也得去找杨霄谈谈。”
……
四月下旬,东南亚进入雨季。
棉国的丛林大雨滂沱。
雨季要持续一个月。
在这样的季节,没有人敢贸然走进丛林深处。
哗啦啦!
雨滴打在吊脚竹楼的铁皮屋顶,像是鞭炮炸裂的声音,让人心烦意乱。
竹楼里有一个十几岁的女孩,她趴在一张破旧的桌子上,手里拿着彩色画笔,双眼愣愣地看着窗外的瓢泼大雨。
大雨封山,她已经十几天没有走出这栋竹楼了。
双眼的目光看起来有些无神和茫然。
竹楼的里屋,一张凉席铺在竹楼的地板上,一个浑身缠满绷带的男人躺在凉席上,他的身边蹲着一个三四十岁的女人,正在揭开男人的纱布,为男人身上的伤口换药。
女人从虚掩的门板看到女孩,脸上露出担忧的表情,说道:
“孩子已经几话了。
我担心……”